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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晨,曙光将现,西山行苑中陆续出现了一个个身影,无不劲装束袖,往校场而去。几位世子,才刚封王的宇文晖,还有一名冷面少年,早就牵马候在场中,众人已被周知这是七公主,但碍于她身份特殊,只得含糊点头示意,各自检点弓箭马匹。参加春狩的王公贵子在校场聚齐,宇文晖见状,当先催马冲出辕门,余者紧随其后,尘土飞扬中,鹰鸟腾空,猎犬相逐,一行人数十骑霎时没于重重林树间。
苑中留守校尉见人马踪影均已消失,一面疾步往回走,一面命兵士取舆图来,叫过同僚指着道:“和王殿下,今年春狩从行苑所在的朝凤坳开始,沿击雪涧上行,最后由一指梁下山,今晚当宿营在西谷。宿营之物可都备好了?哪个是押队的,传来本尉叮嘱几句。”
一个兵卒应着去找,另一校尉盯着舆图浏览半晌,眉头渐蹙:“和王殿下选的路,怎么……李兄,击雪涧很是崎岖,便是山中猎户也极少行走,这些公子们哪个不是娇养惯的,还骑着马,能行吗?我可听七公主也在此列,万一出了事,你我怎能担罪得起?”
“但和王执意如此……”李校尉话犹未尽,门外一个兵飞跑而来:
“报,端王殿下到,立等一位大人回话!”
两人皆是一惊,匆匆出门赶到行苑前庭,见礼未毕,宇文曌已开口道:“速去请七殿下来,宫中有要事,殿下需得立即回宫。”
两名校尉当即变了脸色,嗫嚅道:“殿下,七殿下已经动身了,这个时候,怕是早已入山……”
“已经走了?!”宇文曌愕然,“这么早就走,难道不曾祭告?”
“和王殿下硬要昨日下晌就提前办妥,好今日一早动身。”校尉解释着,心中忐忑,“殿下莫急,卑职这就派人追去!”
宇文曌攥着马缰的指节隐隐发白,低声道:“他们走的哪条路?东谷?还是安溪峪?”
“是西谷击雪涧,”见宇文曌面色陡变,两人齐声道:“这也是和王殿下选的,卑职们怎么劝都不协…殿下莫急,卑职亲自去寻!”
宇文曌不答,调转马头夺门而出,须臾便不见了身影。两个校尉对视一眼,长出一口气,负手回屋。
猎队进山没多久,便分成几队各自射猎,定好西谷会合。众人分发了求助的响箭,依次散去。宇文晖和宇文凤同行,宇文晖的三位发兼伴读也在其粒这几人多有经验,遂循着一条植被茂密的野路行去,时有几只狐兔,五人都不予理睬,两眼逡巡在林木和泥泞路径上。
缓辔走了一程,旭日初升,宇文凤微睱双眸,看着曙光下粼粼露珠,问:“咱们这么走,除了野兔野雉,还能碰上什么?”
卫世子催马上前几步,道:“六殿下选的这条路可是有极大把握撞见獐鹿的。击雪涧人迹罕至,鲜有猎户踪迹,西岭若有野鹿,只能在这一带。对了,听早些年端王殿下射得一只雄獐,就是在击雪涧附近……和王殿下,你瞪我干嘛?”
“我哪有!”宇文晖干笑着,待宇文凤走前头去了,方低声对那几壤:“少在她面前提四哥的事!她一向跟四哥拧着劲,你们不知道么?”
“知道。”卫世子点头,“他兄妹两个相互较劲挺有意思的,都六年了!……殿下,咱们要不要打赌,看这俩人谁先放软身段?”
“赌?你倒得出口……”宇文晖低声骂道,作势挥鞭欲打,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凄异锐响,在初晨静谧的山林中极为刺耳,几人尚未反应过来,正面面相觑,宇文凤已面色陡变,勒住马回身道:
“是响箭,有人遇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