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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着回来坐下,不等宇文凤发问,眉飞色舞道:“怎样,唱得好吧?陵姑娘可是白鸾湖首座名姬,曲艺精湛,岂是宫里伶人可比的?”丝竹又起,他一听更激动了,连声道:“这出《惊变》,玉环醉酒最考正旦音律,不知陵姑娘……”话犹未尽,明皇杨妃宫女等尽已上场,几句科白,水袖款摆,顿喉清唱:
“淡云闲,列长空数行新雁……”
台上锦衣生旦唱尽赏宴繁华,又陡转为渔阳兵发,生悲切切长哭退场,看客们赞叹不绝,乐坊已捧出漆盘,开始打赏。宇文晖并不急,端茶轻饮,不防被宇文凤推了一下,她急声问道:“你要打赏?赏得多就能再点戏?”
“对!”宇文晖一脸自得,向几位世子遥敬一杯,笑道:“你反正不懂戏文,等着听好了!”
宇文凤犹疑一刻,听得赏钱数目渐渐增多,咬牙道:“我……我想点一出!”她料定宇文晖必会诧异打趣,耳根微红,抢着又:“我想再听一遍《琴心》……不然你借我银子,回头还你!”
宇文晖摆摆手,“我不差这点银子,你不必还!不过——”他微睱双眸,“这《琴心》有什么好的,又不是陵姑娘的正旦,你竟点名要听?”
“我就是觉得好听……”宇文凤见旁人打赏得热火朝,发急道:“你先别问了,你到底带了多少银子?够吗?你看,那桌一出手就是五十两啊!”
宇文晖朝那边扫了眼,撇嘴道:“本王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银子!今年光是皇祖母给的压岁钱也比他多。”他从怀里取出一张金票,左看右看,狠心交给身后铭飞,道:“去,记在文公子名下,戏簿呈给清祥。”
宇文凤一颗心落地,几次抿唇也没能敛去满脸喜色,看着丫环将戏折子递在自己面前,强稳心神,取笔一挥:
“就还是《琴心》啦!”
串张生的公子再次携琴翩然步上戏台,宇文凤目不转睛满心期待,只等清越琴音再次响起,谁想那公子拂衣落座后,竟噙了一丝笑,微微侧首看向她。那是一对清秀的眉眼,眼角微挑,双眸静若止水,深如幽潭。蓦然对视,宇文凤登时失措,只觉四肢冰凉,慌忙垂首灌下半盏热茶,未抬眸琴音已起,还是那么幽寂,渐渐抚平了她的心绪。
一出《琴心》唱完,夜色已深,谯楼更鼓,众人纷纷起身,在乐坊啬恭送声中上马上车。宇文晖留在最后,跟三名世子一面闲叙一面往外走,听得文世子低声问打算如何安顿七殿下,便道:“一起去王府啊,我已禀过父皇,我与清祥义气深重,别离在即,百般不舍,要彻夜……”
“寻常狩猎也就罢了,皇女逛乐坊,真的有失体面啊!”孔世子喁喁道,“殿下,莫非你想让四殿下再登门训责一次?”
宇文晖一颤,打个哈哈道:“四哥不会知道的!反正我明就走,一去数月,难不成四哥一路追我到南瑜?你们不要搅兴……不早了,你们不必送,诸位,留步!”着携宇文凤登上和王府的马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