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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在清祥宫里将养,伤口敷着上好的药膏,饮**致,眼看着羽毛丰满了一圈,宇文凤不在时,便栖在殿顶一动不动,宫中内侍宫女看着稀奇,无不聚在院中仰首观望,看一晌,喃喃一句:“真难为它怎么飞得上去……”
这些日子宇文凤都是晚出早归,每每她高声喊着“阿凰”踏入清祥宫门,犹如石雕的白鸟便蓦地睁开眼,长鸣着俯冲而下,翩然停在她肩上。因此,宫人们几日来常看见七公主如孩童般目璨如星,经年冷漠的脸上时带笑容,性情也平和了许多。消息传到怋甄宫,睿夫人很是惋惜了一阵,道:“早知如此,就该早些找只异鸟让她养着,怕也就安分了。”
这日下晌,宇文凤带着白鸟来到太医院,径直去找老院牛玉老大人细细查看一遍,点头道:“伤势已无大碍,殿下自今日起不必再心伺候,这终归是鸟,不跟人似的,娇贵太过,反而不好。殿下没有任它乱飞罢?”
“没有!”宇文凤连连摆手,白鸟蹲在她肩上,也扇着翅膀叫一声,“阿凰听话得很,保准没飞!老大人,飞……不好么?”
“箭伤触及筋骨,加之脱臼,为保险起见,还是半年之内不飞为宜。”玉老太医捋捋长须,“殿下,老臣的是认真的。未痊愈前过于损耗,日后必会经常作痛,万万不可觑啊。”
“是,本宫记下了!”宇文凤恭敬施礼,抱着白鸟退出医房,快步往御苑走,才进苑门,便声:“你可听见了?不能飞啊,跟你了多少次?以后疼得飞不起来怎么办?”她斜睨一眼,撇撇嘴,“别这么委屈,这是为你好!”她着一愣,恍觉一丝熟悉,好像有人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白鸟叽叽咕咕地轻啄她的耳垂,她笑着躲过,将此事抛开,揽过白鸟的头看着它孜孜问:“阿凰,跟我在一块儿好玩么?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白鸟长叫一声,探头一啄,宇文凤蹙眉揉着肩头,失落道:“好啦,别这么看人!我不食言,会把你送回去的。咱们玩得挺好的,你不想多住几么?想就别啄我——哎呦,你还真啄啊?!白眼狼,白眼狼……”
前面走来几个宫女,见是七公主,忙垂首见礼,待人走过去,互相看看,不无同情地低声道:“七公主真可怜,竟然跟野鸟儿话,得还这么高兴……”
宇文凤不理,过拱桥,上雨花阁,凭栏立定,沉默下来。她脸紧贴白鸟背羽,轻轻抚过脖颈处细密柔软的绒毛,唇角浮起温柔的笑意喃喃道:“阿凰,明我送你回家,你不会忘了我吧?我以后去你家门外吹哨,你好歹叫一声,也不枉咱们认识这几日,好么?我会一直记住你的……”她对白鸟喁喁低语着,脑中浮现出很久以前,就在此处,一个孑然而立,手持长箫吹奏的孤独身影……闪烁的湖面倒映入她眼中,竟分不清是粼粼湖水的波光,还是兀自生出的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