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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玉宏扭头看了身后的南星一眼,神色有些晦暗不清。
南星目光坚定,“既是我房里的人,便由我来罚吧。”
絮儿伏在地上,不断发抖。
段玉宏深深看了眼这丫头,道:“那便看在姑娘的面子上饶你这顿板子,若有下次,直接发卖。”
“奴婢,奴婢谨记。”絮儿筛糠般道。
段玉宏遂大步迈了出去。
本伏在地上的丫头身上一松,歪倒在一旁。
陈嬷嬷上前扶她,“快去给姑娘谢恩。”
絮儿又勉强起身,膝行至南星榻前,给她磕头,“谢姑娘大恩,奴婢……”
“你起来。”南星打断她的话,语气冷冷。
絮儿抬头看了陈嬷嬷一眼,见嬷嬷微微颔首,这才敢起身,垂手立在一旁。
南星手心娇嫩,缓缓抚过织造锦缎面子的蚕丝薄被,看着锦缎上的青莲刺绣道:“你把那日的情形给我听一遍。”
絮儿又看向陈嬷嬷,眼神里满是惊惧。
陈嬷嬷道:“姑娘刚醒,莫不明日再吧,今日怕是身子吃不消。”
南星勾唇笑出声,“无妨,叫她给我听。我得知道怎么回事,才能有所应对,总不能白白吃了这亏。”
总不能叫你枉死,我定会给你讨个公道。
絮儿见陈嬷嬷再次颔首,这才开口将那日的事情出来。
只是陈嬷嬷瞧着,不管是絮儿“那张二拉着姑娘不撒手”还是“要撕扯姑娘衣裳”这样的话,倚在软枕上的南星均是一脸淡然。
莫是难过伤心,便是个愤慨不平的表情都没露出一丝。
只有絮儿最后到“姑娘推了我一把,便往塘里跳去”,南星竟不易察觉的嗪上了一丝冷笑。
陈嬷嬷心里惊讶,点面上不敢露。
以往的姑娘,断不是这么冷漠的人呢。
莫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便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不平之事,听了总要叹上两句。
今日这是怎么了。
待絮儿哽咽着完,南星低垂的眼眸都未曾抬起一分。
屋内一时间寂静的有些吓人。
片刻之后,南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张家二公子既然心仪我许久,明日约他来府中一叙吧。”
“姑娘不可!”陈嬷嬷惊道。
南星终于抬起眼,“有何不可?”
“姑娘,那张二就是个混账,万一唐突了姑娘,那可,那可如何是好?”
南星看向絮儿,“脸还疼吗?”
莫名的被问了一句,絮儿下意识碰了下脸,点零头,又摇了摇头。
南星笑道:“堂堂陇西段家正堂姐,总不能就这么被欺负了去,嬷嬷只管去送信便是。”
……
伺候南星睡下,还不过申时,陈嬷嬷与絮儿悄悄关上门,在檐下站了会儿。
絮儿看向陈嬷嬷,“嬷嬷,姑娘吩咐的事……”
陈嬷嬷觉得,自家姑娘仿佛是换了个芯,但又觉得,经此一事,姑娘彻头彻尾的想通了也未可知。
微微叹了口气,陈嬷嬷看向絮儿,“走吧,照姑娘吩咐的做便是。”
絮儿低头不语,跟在陈嬷嬷身后往院子里去了。
第二日,张二公子张林声畏畏缩缩到了翠屏苑,垂手立在堂郑
夫人张氏两指捏着茶杯盖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杯中漂浮的茶叶,冷冷瞥他一眼。
堂中除了瓷器摩擦的刺耳声,再无别的动静了。
张二忍了又忍,终于开口道:“还请姑母给我拿个章程。”
张氏冷笑,“此时想起来叫我给你拿章程了?那会儿你到后院去放肆的时候怎么不来问我要章程?”
张二撩衣跪了下来,“姑母教训的是,是声儿错了。只是万望姑母感念声儿对姑母一片孝心,看在爹爹的面子上,帮帮声儿。”
“我若不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早就让人拿刀剑剁碎了你扔到护城河去喂鱼!”张氏委实生了大气,“那段楠兴是个什么人你不知道?那是老爷的眼珠子!阖府上下的宝贝疙瘩!莫老太爷整日来信问这问那,便是光老爷这一头的宠爱,我都得让她三分。你竟然敢……”
张氏越越气,不禁扶额头疼。
张氏身后的老嬷嬷上前给她顺气,“夫人莫气,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二公子左右也没真的做什么……”
尚未完,张氏便道:“没真的做什么,那段楠兴都能跳塘去了,若是真的做了什么,莫是他,便是我都自身难保!你啊你!净给我惹是生非!”张氏染了豆蔻的手指指着张二不断哆嗦。
张二膝行几步上前,哭道:“姑母,你也年轻过,知道侄儿此时心情。我只要看一眼她那模样,便魂不守舍,哪里还有别的念想。姑母,求你疼惜,想个法子遂了侄儿愿吧。若是我能娶了楠兴回去,那我们岂不是亲上加亲的好事。”
张氏闭了闭眼,“亲上加亲?你真是想的好事,段楠心婚事,就连老爷都做不得主。老太爷早就透了口风,等她年满十八,便叫她去京都居住。她的亲事,就连老爷都了不算的。”
张二仿若泄了一口气,歪在一旁。
片刻之后,他又抬起头,目光中透着疯狂,“姑母,你听我一言。左右她已经被我近身了,若是被别人知晓,哪还有人会要她?”
“呸!”张氏恨道,“若是被别人知晓,还有的你活路?此话莫要再了。”
“姑母,”张二仍不死心,“你想,若是她自己愿意呢?”
张氏一愣,给张氏顺气的嬷嬷也一愣。
“你,此话何意?”
张二见张氏有所松动,笑道:“表妹约我今日去水榭相见,莫不是想通了?”
张氏大惊,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嬷嬷,嬷嬷同样一脸惊讶。
也没姑上规矩,嬷嬷问道:“二公子没开玩笑?姑娘约你见面?”
张二颔首,“我今日就是赴约来的。”
“你……”张氏哑口。
张二跪直了身板,“先生了,以我的学识,今年秋闱定能中,此事姑母是知道的。到时候我自然也会进京读书,楠兴若是跟了我,断不会委屈了她。以后我入仕为官,对咱们家也是助力呀。”
且不为官不为官,张二的学识在陇西还是有些名头的。
实则给他亲的人也不在少数,之所以还未定下,便是因为张二一心都在段楠兴身上,别家姑娘看都不看一眼。
倒也不怪她这侄儿被迷了眼,只看那段楠心模样,便是个不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