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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聊了几句,见色渐黑,蓁蓁未等到子晴领着婉兮回来,便离开了!
傍晚时分,子晴和瑾瑜才带着婉兮回来。
接近夜里的永寿宫院,凉爽安静,院中花盆里的栀子花香味转瞬蔓延到空气中,接着,满院都是栀子花的清香,就连我衣服上也沾满这股味道。
三人回来后洗漱一番,开始用膳,用膳罢,我便挥了挥手,让瑾瑜带婉兮去休息,她们告退后,子晴也匆忙告退,困了要去睡,不知她是否听了什么,从御花园回来后脸色就很是不好。
烛火下映得她那张俏丽的脸颇有光泽,精致又显清丽脱俗,娇靥晶莹如玉,肌肤胜雪,冰肌玉骨,仿佛吹弹可破,只是,脸上那一抹忧伤,甚是明显。
见我坐在椅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子晴略带疑惑地看着我,随即回过神儿来,福了福身,勉强笑道:“姐姐,若没什么事吩咐,我就回房休息了!”
“等等。”我叫住了子晴,问:“看你脸色有些不好,刚陪着婉兮去御花园,你是不是听了那个谣言?”我刚问完,她那张脸上已经泪流不止,一颗颗透明发亮的泪珠顺着脸颊滚下,滴在她的嘴角上、衣服上,她蹲下去抱着自己,因抽泣的缘故,肩膀微微颤抖着,哭着:“姐姐,对不起,让你的日子这么难熬!”
我轻轻起身,深深地吸了口气,走到子晴身边,将她慢慢扶起,执着手绢边为她擦拭,边柔声:“傻晴儿,真是傻晴儿,什么对不起,要不是你哥哥救了我,我可能早就死了N至于有今日的思雪?”着,我将她扶坐下,坐下后,她就在那愣在那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续道:“就是那么好的人,如今却因为我,在九泉之下也得不到安息!”
“姐姐……”子晴用担心的语气唤了我一声,我摇着头,苦涩地笑了笑,表示没事儿。
子晴情绪稳定下来,我便叫了兰玲进来吩咐她,扶她家姐去休息,她们下去后,我刚换好衣服,摘掉自己身上的钗,簪,镯,护甲之类的东西,洗漱没多久,欲要上榻睡觉时,面前出现了福临的身影,他身着一件月白锦袍,腰间挂着一条白玉佩,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及其异常:“你睡得倒早!”
“没有,就是想躺着罢了!”我愣了愣,摇摇头,复又疑惑地看着他,“你来,怎么不差吴总管跟我一声?”
福临坐到榻边,呆呆地盯着我,像是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重新启齿:“朕来看自个儿妻子,还用通传?”
闻言,我立即就翻了个白眼,都什么时候了,这死男人竟还没个正形?真是气死我了!
在他爬上榻,打了个哈欠,欲要在我身后躺下时,我翻了个身,死死盯着她,淡淡的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瞒我?”
“你都知道了?”福临丝毫不慌,淡定地将我拽到怀中躺着,温声言语:“我是你的夫君,理应让你依靠,这事儿你不用管,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只是……”到最后,他便开始吞吞吐吐的,用多疑的目光看着我。
怎的?福临……他是不相信我吗?想到此,我心中满是失望,移开目光,不再与他对视,慢慢从他胳肢窝边起身,沉默了许久,才失落地道:“我明白了!”我冷冷一笑,原来,他还是像从前那般多疑,对我有猜忌,果然是帝王!
感觉到他的手不老实,往我肩膀抚摸着,我再也忍受不了,他这么猜忌我,却又变着法子想挑逗我,我转身,没想他竟坐在那里,略带期待地看着我,像是在等着我对他解释。
我也懒得重新将前因后果再一遍,只是叹了口气:“我早就知道你会在意,即使我和他除了那个吻以外,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还是这样猜忌,我最后再一遍,你听清楚了!”我冷冷盯着他,使他的眼睛有些闪躲,不过,他越是这样,我就越要,一字一句,很是认真地道:“除了那个吻以外,我董鄂思雪没有再做过半点儿,对不起你爱新觉罗福临的事!”
言至此处,不管他有没有听明白,只见他猛地躺在软榻上,气得我直抹泪,为何,为何不相信我?难道,在他眼里我就那么不堪?
夜色浓重,从外而来的凉气,令殿内的气氛,突然由沉重变得安静下来。
哭罢,我从屏风上取下斗篷,默默地走到门前,打开门迈出去,复又关上,一人独自在弯月下走着,他就如此躺在榻上,一夜没出来寻我,同样我也没再进去。
这一夜,我在冷风中一直等着亮,不知为何,脑中总是浮现出,从前在闺阁中的日子,没有情情爱爱,更没有后宫争斗,也没有凡尘俗事,只有那数不尽的真无邪与对未来满怀期待的憧憬。
那时,我再也回不去了!想着,眼中不由地流了几滴泪,吸了吸鼻子,我皱紧眉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泪往下掉,可是,眼睛却已被泪水模糊一片。
突然想去找熟人话,哪怕只是待着也好,却发现这宫中没有我半点容身之处,晴月与子晴,诺敏还有孟古青那儿都去不得,秋妍在辅国公府。
独自一人走走好了!我叹了口气,如此想着,随即,戴上斗篷上连着那顶帽子,欲迈出门,却被在门口巡逻的侍卫与吴良辅拦下来,见是我便打千儿行礼:“奴才给皇贵妃请安!外面更深露重,还是请皇贵妃回去吧!”
“公公为何栏我?”我一脸平静,心中真的很恼火。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担心娘娘。”
我沉吟片刻,才努力地平静道:“得了,你若真不放心的话,跟着就是。”罢,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我只身往前走。
想是我发了话,他也不好意思跟着,走了几步将灯递到我手上,又无奈退回去,许是去告知福临了吧。
我刚离永寿宫不远,便看到一个黑影从翊坤宫那个方向鬼鬼祟祟地离开,我很好奇,便心翼翼地跟着,用灯照着,瞧那身形好像是个男人。
这黑灯瞎火的,谁啊?也不知是不是被发现了,眨眼间那人就消失了。
这里好像是通往太医院的必经之路,不知怎的,我又联想到了苏询。
方才那个身影是苏询吗?可是他有理由这么晚了去翊坤宫吗?
可在我的潜意识里,仿佛已经认定,就是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