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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得意,你的母亲反对你,你写成了好小说一篇,然后还要同母亲挑战,用意志来挑战独裁,最终注定会获得优质爱情。很高明啊,我女儿真的长大了,做母亲的就要服输了!”张明艳怒火很盛,看向落霞的眼光如两把锥子,刺得人生疼!
“随您怎么理解,我不是记恨您,我是在提醒您,任何的无畏阻挡终究抵不住光明的对抗,为了爱我们不惜一切代价!”
“包括做一个不孝女,把亲生母亲扔掉吗?”张明艳眼里寒光如电,击得落霞一阵心悸。
“那是我的所作所为吗?爱一个人,就要抛弃家园与亲人?两者并不矛盾,为何您要死心眼儿看不开呢?我何时说过要丢下您不管?”落霞声音不大,微带着怒意,反驳了母亲加给自己的“罪名”。
“不服气呢,好啊,那你说说如何处理丈母娘与女婿的矛盾?”张明艳笑中带怒,居高临下看着女儿,嘲讽地说道。
“您的话真可笑,事情还没发生,您要我做个预言家?”
“谁叫你预言了,我不过问你我和老余能和平共处吗?”
“怎么不能不行,除非您故意找茬,有意和他过不去,否则以他的性格,怎么会与您合不来?”落霞的话令母亲大为恼怒,张明艳感到女儿胳膊肘早已拐到了人家那里!
“行,你是把妈妈当独裁者,把老余看成了好人,我知道你的心早是人家的了。好啊,你俩会合谋逼死我呢,我等着那一天!”
“您讲话咋那么气人呢?一天到晚说话怪里怪气,尽讲些莫名其妙的鬼话!”
张明艳气得浑身乱抖,万万想不到落霞的反抗精神没有减弱,现在越来越强了!
“你与老余做过什么了,为何对他死心塌地?”
“您不也爱爸爸么,不也是如此么?我做的不对吗?为了爱情,许多人都是痴狂的,既然您可以那样,我为何不可以?”
张明艳无言以对,当年为了得到老秦,她可是心机算尽,甚至不惜诬陷胡芳,难道比女儿的做法高明?难堪的景象令张明艳愤怒异常,她暴跳如雷。
“儿不嫌母丑,你还要翻那些旧帐,故意羞辱你的母亲?混账丫头,你为了一己之私,竟然不想放过你母亲?”
落霞感觉不好,母亲如此动怒,再说下去,估计得闹翻天。她犹豫不决,坐立难安,惶惑地看了看母亲的怒容,一时手足无措,渐渐地发急起来。
“妈,我不是有意急您,我只是想着,我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您作为长辈,应该多多支持我,而不是处处反对、打压。我会孝顺您,可您不该反对我的婚事啊!”
“跟我装蒜呢!我反对,那是觉得不合适,为了你的终身着想。可你倒好,拿些陈年旧事故意刺激我,想叫我难堪。作为女儿,你的做法合适吗?妈妈教育女儿,难道就得受到女儿的嘲讽么?”
落霞看着母亲的样子,怕有个意外,不敢犟嘴,诺诺道:“您别生气,我不说啦,我想您道歉,也向您保证,以后再也不说了!”
“好,我不和你计较,我依然提醒你,别指望我会让步,只要我还活着!”
落霞叹气道:“您不必说了,我知道您不会改变态度。”
与母亲随便谈了几句,两人俱觉得无话可说,各自做各自的事了。
落霞趁着闲空,给老余写了一封信,信中有些段落有必要给诸位提提。
“我的小说获奖了,这是我的第一篇小说,没想到会这么厉害,我都懵了!你也会替我高兴吧?不过若你看到内容的话,也许笑不出来,那是咱们不幸恋爱的结晶,透着三分苦涩,三分感慨,四分无奈。”
“其实我妈说的对,即使没有如此生活,我也写得出优秀的小说作品,不过内容不一样罢了。想想是一种悲哀呀,苦涩的果实,呵呵呵,为何不是欢快的语调呢?我自己奇怪于自身竟然不是很兴奋,而是更多地感到了悲苦。它是悲苦人生的写照啊!”
“我们相恋比别人遭遇了更多的坎坷,到了今日,人家一个个修成正果,而咱俩呢,还在婚姻的边缘徘徊,不知所终,惶惶度着不可知的日子。”
“我想变成一只小小鸟,愿你成为一个小树枝,我来到你的上边,栖息其间,我俩心心相映,彼此相依,时时刻刻在一起!爱你的心不变,奈何尘世不容我们的爱情,我真想立即逃离这个令我窒息的空间!”
“你说过信念是不变的,爱情遭遇任何不幸,都可以用信念来渡劫,我同意了你的观点,希望我们都能好好的,挺过这些羁绊,走过一切险滩,成为登上峰顶的强者。你是个乐观的人哪,可你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孤苦,我知道你承受了太多,为了我你身心疲惫,落魄不堪,每日在焦虑中度过。”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多动人的话语,可惜惨烈了一些,我俩要做这生机勃勃世界的情侣,奈何如此艰难!
“我要做那个不屈的女子,在万难面前不该初衷,不管经历什么,我都会一如既往地爱你念你,成为你终生的依傍。我要成为一个可人的妻子,我要成为一个贤良的母亲,我要成为一个智慧的思想者。”
信到达的时候,老余正好下班,看到落霞的笔迹,他第一时间就打开信封,取出那几页信纸,激动地读起来。
读完后,老余将信纸放回信封,默默地蹲着思考着信中的言辞。
“落霞,你才苦呢,终日对着一个不理解你苦衷的母亲,无法按照意愿自由地生活,我为你难过。我这里一切还好,只盼着你能过的开心一点。”
“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犹如喝着白开水,淡而无味,总觉得缺少些味道。想你的时候总在深夜,有时会让我一夜无眠。我不管其它,我只要你成为我的妻子,我要一生一世照顾你!我不怕任何遭遇与险阻,一切都打不倒我!”
想了一会儿,神思困倦,老余感觉无可寄托,打开一瓶啤酒,独自无情无绪喝着。喝了半瓶,更没了情绪,往床上一躺,一觉睡到天亮。
醒时才早上五点,老余理了理思绪,想起来昨夜那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