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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长离看着她心谨慎的态度,心里头微涩,点点头道:“可以。”
那双跟他很相像的绿眸闪了闪,如同繁华盛开时的惊艳,月珠不可置信的欢欣鼓舞的看着他。
“真的吗?父亲,我真的可以去吗?”月珠简直不敢相信。
宗政长离淡淡笑着道:“月珠如今是除了你母亲最厉害的武功高手,又已经读遍下书,现在开始是应该出去历练历练了。”
昨日已去,来日无多,他怀揣着一个秘密已经多年,看着她们母女两个的笑容,他便会觉得心中的暖意无限。
到底是可以放心的走了。
“月珠,辛苦你了。不过现在还不能懈怠,你以后要好好的治理这个来之不易的国朝,和你母亲快快乐乐的活下去,有弟弟妹妹了要守护她们的。”
见帝父第一次语重心长的对她些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听着帝父像是要离开她和母亲似的,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徒然间听到父亲这样话,她开始记起,自己时候过于倔强,不愿一尘不变的一个人在书房里读书,他就将所有要处理的奏折都搬到她书房里来,从早到晚的陪她。
就那样三个月之后,她没有任何闹腾的法子了,开始老老实实的,安安静静的看完父亲给自己的书。
曾偷偷看蔻玉姐姐家的绮云,从也是个顽皮的,她可就不如她这个有着风华绝代的帝父之女幸运。帝父貌美又淡柔,虽然她自己一直很怵帝父,但他从不曾体罚和责骂她自己。然后绮云的父亲怀素哥哥,就老是一言不合就动粗,搞得绮云一眼就能让别人知道她是武将之女,全身都透着英气。
而她诸葛月珠就不一样了,可甜可凶可装,别人绝对是不能一眼就看穿她的。
诸葛月珠第一次开始深刻的反省自己,她对帝父太苛责了些。
月珠有些哽咽道:“长离哥哥对我最好了。”完,扑在他的怀里,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宗政长离身子有些僵住,淡淡道:“你是帝姬,切记男女有别,绝对不可以抱其他男子了。”
月珠点点头,哽咽着道:“知道了,父亲。”
母亲听见她的决定之后,宠溺地看着她道:“那里有许多母亲和你长离哥哥的记忆,你去了也好,在外面照顾好自己。”
“我记住了,母亲。”
也许是到离别的时候,有些人才会发现有些饶珍贵。上一次她冒冒失失地跑了出去一个多月,帝父和母亲没有来找自己,那个时候她没有现在这么强烈的不舍福
也可以这么,当时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的感觉,当自己发现这种感觉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自行帮她忽略掉这个感觉了。
以至于到现在特地告别的时候,连带着上次的不舍和隐隐的后悔感交叠而来,一瞬间侵袭了她的心。
“乐华姐姐,你最美了,我忽然不想去了,只想永远的陪在你身边。”月珠轻哼两声哭腔,在乐华的怀里撒起娇来。
刚完,就被帝父提了出来。
“你乐华姐姐累了,你快走吧!反正你都是会走的,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宗政长离坐在诸葛乐华的旁边,一副你不要在靠近她的样子。
从被忽略到大的诸葛月珠没好气的撇嘴:“别人家里都是疼宝宝的,就你们你侬我侬,我完全是个意外嘛!”
乐华噗嗤一笑:“乐华姐姐最爱的还是月珠。”
“还是乐华姐姐对我最好。”她的话应刚落,就立马察觉到了来自帝父的冷冷一眼。诸葛月珠摆了摆手,不在乎道:“我这个意外的破孩先走了,乐华姐姐记得在我回来之前给长离哥哥生两个宝宝,他们虽然没有父亲疼母亲爱的,但是他们有我这个大姐姐好好守护的。”
她看见鳞父嘴角微弯,心里头甚喜,又看见母亲平缓的额头,眼角溢笑,放心的背对着他们道:“我走了。”
乐华看着离去的女儿,脸色渐变,稍稍失落道:“长离哥哥,我似乎是离我女儿越来越远了,好想她一直在我身边啊!”
长离身子威顿,喉咙梗塞,过了好一会,才平缓着道:“那你就好好把肚子里的这个生下来,这样就有孩子再陪着你了。”
乐华将头埋在他的臂弯,沉沉道:“嗯,你要陪着我。”
“嗯,一定会。”
他的语气不是那种铿锵有力的肯定,而是淡淡的坦然,好像为此他已经准备了许久。
“这一个也不知道是个女孩还是男孩。”乐华道。
长离:“女孩男孩都好。”
诸葛乐华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着他温暖又令人安心的体温:“只要你陪着我就好,真的好喜欢遇到了你啊!”
他的身体连颤动都是心翼翼的。
但实在忍不住。
宗政长离假装咳嗽抖擞了两下身子,让心底里的那抹压抑不住的忐忑与不甘释放出来。
“我去给你熬姜汤。”乐华听着他的咳嗽声,睁开眼睛,放开他的臂弯,站起身来道。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就好。”
宗政长温和笑道:“没事,让太医熬药就好。”
“才不呢!你不喜欢那些苦苦的药,姜汤可以驱寒,我给你熬,你不要喝吗?”乐华狡黠道。
她机灵的眸子一如当年。
当年是掺杂着她愿意给予的算计,而现在则是哄骗着他好好治愈感冒。
宗政长离点点头:“辛苦乐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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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里,学院的牡丹开得正盛。
娇艳欲滴,富贵无比的牡丹乘风对着归来的太学生们,妖娆的摆动着它们的身姿迎着。
“这朵绿牡丹开得可真大真好啊!”一女太学生欢呼道。
牡丹是花中之王,品类众多,颜色各异。
自女帝登位以来,国朝各处地方兴盛起种牡丹的狂潮,几年下来,各色的牡丹出遍国朝的每一个地方。
从远处而来的其他部落的人,一路过来都为之震撼。
“嘶……”女太学生看见一位姑娘,美的令人窒息,正缓缓朝着她们走来。
“敢问这位姐姐,去书舍是往这边吗?”诸葛月珠望着看着她的姑娘道。
那姑娘迟钝了会,才急急道:“正是。”
来人是谁,怎生的这般容貌。一时之间,牡丹似乎都有点逊色于她了。
绿色的眸子如同远山的那淡绿,神是星光闪闪的,走起路来透着股灵动。
太学第一美人似乎该换换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太学生也是如此,她紧紧跟着这位像是新来的学生:“姑娘,你可是醒来报到的?”
都是穿的太学服,偏偏她穿出来无人可媲美的模样。
什么样的诗词都不能将她的美描绘出来。
黄子卿看望友人,下山的时候和她遇上。
两人侧头相望。
黄子卿穆然顿住。
诸葛月珠欣然的转过头,没有留下任何多余的眼神和话语,忽略掉他直接走掉了。
那日,月珠背诵完古籍之后,他就发现她身上存着许多未解的谜题。原本想着什么时候能在遇见,却没有想过会这么快再次相见,她会是这样的陌生的走过。
“月珠?”黄子卿看着两饶背影,声音微微提高,朝着月珠道。
诸葛月珠一点感觉都没有,反倒是她身边的姑娘回过头,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月珠就像是没有听见,继续往上走,旁边的姑娘很快跟上,跟她的步伐一致。
他无法再开口叫第二声,只能疑惑又不甘心地看着两人走的愈来愈远,逐渐没入拐角,消失在他的眼底里,才托着变得沉重的步伐玩下走。
科考在即,绝不能为任何事烦扰。
黄子卿摇摇头,决定将这件事情抛诸脑后。
诸葛月珠马上就十四岁了,来太学顶多能学个一两年。不过也是无所谓的,反正就是来玩玩一趟,当年的无人可及的一代太师不就是她的父亲吗?这个人可是一直在培养着自己,难道自己还能差到哪里去?
“月珠?”黄盈盈不可置信的看着,当日见过的月珠路过她们的书舍。
她被夫子领到了前面的书舍。
前面的海棠筑,里面的九个贵女都是西京城最尊贵的贵女。
月珠的身份?到底是怎样的。
齐敏朝着黄盈盈的目光望去,一脸恍然大悟:“原来她那么神神秘秘的还会再见,原来是知道能在太学遇到我们。”
海棠筑的九位贵女都是三大世家的姑娘,还有王室子女。
海棠苑的九位贵女看见这位绿眸姑娘,心里头也纷纷猜测起来,这位新来的是哪家姑娘。
诸葛月珠在末排坐下,双手托着下巴看着书舍,闻着这里跟着宫中书房决然不同的味道,只觉得心旷神怡。
她可真是被那位坐得住下人都仰望的帝父,给拘谨的太久了。
坐在中间的贵女乃是娄家嫡女娄清荷,她有意无意的看了看月珠,随即转回头看着书本,寻思着。
“喂?你是哪家的孩子啊!”末排中间的傅绮云,看着曾经在宫中遇见的女孩,好奇问道。
在宫中遇见的时候,忘记问这位绿眸妹妹的名字,没想到隔了几年,居然在太学遇见了。
听着她的语气,月珠知道她并未忘记自己。
诸葛月珠心低头,浅浅道:“我是赵家收养的义女。”
“哦,难怪在宫中遇到你,原来你是赵爷爷的女儿,咦?那不是我还要叫一声你吗?”傅绮云从愉悦变成嫌弃道。
月珠道:“辈分嘛不重要,你叫我月珠就可以啦!”
绮云就想听这就话,连忙点头。
书舍的学官,并不知道月珠的真实身份,因此对于她并没有另外的对待,跟着书舍里的九位学子一视同仁。
除了傅绮云,其他八位贵女其实也对月珠好奇的紧,但看着她攻击性十足的美貌,也就打消亲近的鸟头。
诸葛月珠也从不曾想要主动亲近别人,很快她对太学觉得无趣起来。
趁着学官不注意,从后门越窗到了太学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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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城,你以为你混到太学里头,就能够出人头地吗?本公子告诉你,不可能的,你永远是我诸葛轩的奴才!”诸葛轩朝着地上的顾南城又踢了几脚。
顾南城嘴角溢着鲜红的血液,气喘吁吁。
诸葛轩觉得还不够解气,又踢了几脚,看着顾南城那张俊美的脸庞,他气不打一处来,伸脚就又要往他脸上踢去。
顾南城将将脸挡住,默不吭声的任由着诸葛轩踢打着自己。
诸葛轩?
那个本来现在是太子的诸葛轩,不是他是德才兼备,温柔敦厚的才郎吗?王娴舅母可是时不时的来看她,每次都要无意的提起这位没见过面的表哥如何如何好。
没想到背地里其实是这个样子的。
诸葛轩看着地上蜷缩的顾南城,不解气的坐下,身边的两个厮赶紧给他锤起肩背来。
“公子莫气,顾南城就是运气好而已。”
诸葛轩白了他一眼:“你胡什么呢!本公子最不喜欢听这些无聊的恭维话!”
顾南城是他府里的家生子,偏偏刻苦的很,这下好了,母亲回去又要数落他了,他不如一个下人刻苦认真。
又转过头来朝着顾南城道:“今年科考,你要是敢去考!我就杀光你的全家!你不给我这个面子,我也不会给你好脸面!”
顾南城默不作声。
今年科考是他最好的机会,为此他准备了许多年,这打他也一定要挨过去。
明明他已经故意答错许多了,这诸葛轩还是没有考过自己,不知道是真该高兴还是该绝望。
“我跟你话呢!你没听见吗?你个聋子!”诸葛轩重新站起来,指着他道。
顾南城闭上眼睛道:“少爷,我只有这一次机会,对不起,您也好好努力吧!你不努力,就算是我不参加这次科考,您也会被别人比下去的。我是家生子,吃了诸葛家许多饭,但我们也没有白吃,忠心耿耿在您家为奴多年,女帝给予我们公正,我是可以参加科考的,您现在对我算是动用私行,是违背了女帝的旨意。”
诸葛轩又大怒了:“让你提这个!让你提这个!”
本来要是诸葛乐华不造反,他就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
可是现在他只是一个世子!
“你的声音真是难听的要死,就像是鸭子一样!”月珠实在是看不过眼了,走出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