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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顾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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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学青色瓦片屋檐下,顾南城看见一个背对着太阳的姑娘走了过来,她嘴角噙着笑,对着诸葛轩讥讽。

只有普通百姓才不会认识诸葛轩,能进太学的姑娘非富即贵。

非富即贵的人不会不知道诸葛轩,这个姑娘通身气度不凡,有种下唯我独尊的既视感,这姑娘贵不可言。

可是能比得上诸葛轩的人,除了三大世家的人,几乎没有了。

看诸葛轩诧异的看着那姑娘,这明诸葛轩不认识这位姑娘,那这姑娘就不是皇室和王家的人。

那就是苏家和娄家的贵女了。

曾当过皇上的太子的诸葛轩,身份尴尬,时常受到别人异样的目光。或同情,或讥讽。

诸葛轩面对这种痛苦,通常以嚣张跋扈欺压别人来遮盖,一副我不好惹的坏人相貌。

诸葛轩看着月珠的美貌,心中心动不已,但是听着她的语气,他觉得绝不能失了面子,于是凶恶道:“关你这个丫头片子什么事!”

月珠看着地上撇着头看自己的可怜男子,冷哼一声道:“这个人本姑娘看上了,麻烦世子赶紧走。”

旁边的家丁见这位姑娘恍若上的仙子,愣神在那里,惶惶然不知道该怎么做。

诸葛轩想着这地方鲜少有人来,又是太学院长特地给自己的住处,这里会发生什么,没人会知道。

“来人啊!将这刺客拿下,等候发落!”诸葛轩打着盘算,这位姑娘长得还挺好看的,比她见过的任何姑娘都要好看很多。

西京城各大世家,官家之女没有他是没见过的,这位女子他可从来没有见过,抓住她不会有什么麻烦。

真的,坐着世子的位置,他还没有做出格过什么事情,现在抢了她,再发生一点什么,想必她的父母会眼巴巴的将她送上门来。

两位家睹半才反应过来,自家世子了什么:“少爷?”

诸葛轩将两人各排了一巴掌,惊诧的两人一脸害怕。

“还不赶紧给我上!”

两名家丁向着诸葛月珠过去。

诸葛轩扭了扭脖子,缓解现在的心情过于愉快。

这位姑娘可真是美若仙啊。

“姑娘,本公子看上你了,允许你进我府门!”诸葛轩在两位家扼道。

顾南城看着姑娘:“姑娘,快跑了,他生了龌龊之心!”

唔……

顾南城闷哼一声。

诸葛轩向着他的胸膛踢了一脚又一脚,不解气道:“让你坏我好事,让你坏我好事。”

诸葛月珠不退反而进,看的诸葛轩和顾南城一愣,两位家丁也顿住脚步。

诸葛月珠拂袖至手腕,朝着两位家丁就打了过去。

两位家丁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吓出来了,眨眼的功夫他们就落到了灌木里,全身麻痹没有力气叫喊,不能动弹一下了。

诸葛轩左看看灌木里没有动静,右看着诸葛月珠朝自己越来越近,他急切道:“你想要对本公子做什么!我告诉你本公子可是国朝亲王的世子!我父亲原是做过皇帝的,你要是伤害我一点毫毛,两位陛下是不会放过你的。”

诸葛月珠浅笑燕燕,放下拳头,将手背在背后,笑道:“您出身贵不可言,我好害怕呀!”

她的脸上写着我根本不害怕,我根本不在乎你的身份,也不惧怕,可是她的语气是极软的。

诸葛轩心里忐忑,知道她是笑的,但也只能假装相信了她的话,尴尬的笑了两下后:“我……你不是看上他了吗?给你就是!我对姑娘一见如故,所以的话亲近了些,还望姑娘不要介意。”

诸葛月珠冷笑一声,要是他遇上的不是自己,倘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其他的女子,这番强壤夺,怕是姑娘要遭难了。

,让人看着恶心。

诸葛月珠抬眼,手下速度将诸葛轩打跪在地,自背后用自己的手绢将他的嘴封住。

看了看四处,并没有能用的绳子,随即抽下顾南城的腰带,将诸葛轩绑在石柱上。

用手点开诸葛轩的穴道。

诸葛轩用着恐惧害怕的眼神看着她,眼睛瞪的大大的,嘴里用力哼唧着。

但不论他再怎么哼唧,声音像是蚊子一般嗡嗡。

顾南城用手拢着衣服,慢慢爬了起来,忍着身上的疼痛站了起来,在月珠的背后道:“姑娘,还是算了吧!不要给你惹上麻烦才是。”

刚刚她的功夫已经证实过他的想法,此女子贵不可言。

月珠瞥了瞥眼角的男子,淡淡道:“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心里怎么想的当我不清楚?一边去!”

顾南城的心事一半被月珠戳中,一时之间像是无地自容一般,默默徒后面不话。

月珠抽出腰间的短匕,磨着自己的指甲,一边看着诸葛轩道:“我一直没试过怎么完美的切下饶肉,只试过牛啊羊啊什么的,今就拿你开刀了。”

诸葛轩急的额头直冒冷汗,眼睛都觉得要看不清了胸膛起伏不定,一半翻白眼的样子,让月珠连继续恐吓下去都不行了。

诸葛月珠收好匕首,冷冷道:“真有出息。”

自她有记忆开始,王娴舅母就老是给她有意无意的灌输,以后要嫁个轩哥哥这个法。

就这?太离谱了吧!

顾南城扫了一眼她装匕首的位置,刚好是衣襟挡住的地方,难怪没人发现呢!

“无聊。”月珠起身,转头看着顾南城道:“你是太学的学生?”

顾南城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弯着腰恭恭敬敬道:“正是。”

“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学官呢?”诸葛月珠觉得身为帝姬,太学是未来国朝上的人才发源地,是国朝重中之重,倘若学子老是受到欺凌,那这国朝岌岌可危。

顾南城躬身往下了一点点:“一点事,不敢麻烦。”

“嘁。”诸葛月珠冷笑一声,不相信的看着他。

顾南城久久听不到她的另外问话,她不开口他便一直弯着腰,作着礼。

诸葛月珠看着鼻青脸肿的顾南城道:“你叫顾南城?可是北寒顾家的顾?”

“是北寒顾家的顾,但我不是北寒顾家的西京城人,只是刚好信了顾。”顾南城道。

诸葛月珠点点头,算是了解了。

她想了想后,看着慢慢镇静下来的诸葛轩道:“太学是读书的地方,倘若你当是来游玩的,我以后见你一次便打你一次。你如今什么身份,你自个儿清楚,要是你做的太过,老爷看不过去,你不心就残了缺了什么胳膊腿的,是大大有可能的!”

诸葛轩震惊的看着她,再仔细看着她:“你是……”

她叫月珠,娘亲她听过有人叫帝姬为阿珠。

这容貌这神情,这语气不就是诸葛乐华和宗政长离的再现吧!

诸葛月珠皱眉,被认出来了?

诸葛轩反应非常快,立马低着头道:“知道了,以后不会再犯了,表妹。”

诸葛月珠:“……”

果真是被认出了。

顾南城:“……”

她只能是皇室子女,或者是王家贵女。

可是王家的贵女他大多见过,没有她。

那就只能是皇室子女了。

“你闭嘴,我羞耻于你叫我表妹!”诸葛月珠冷冷道。

诸葛轩气还没喘过来,又听得她:“以后我走的地方,你只要看见了就给我闪开,要是敢跟我多一句话,我打烂你的狗头!”

诸葛轩:“……”

顾南城:“……”

诸葛轩不知所措道:“表妹。”他不管遇见了哪位姑娘,都只是将人家当成妾啊!正妻之位永远是她的!他从都被母亲灌输着,他日后只能娶表妹的!

但她好像很讨厌他。

诸葛轩气也不敢气,就这么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记住了!”诸葛月珠拉起顾南城,往外走去。

顾南城看着自己的衣角被她牵着,身体任由的跟着她跑。

出了后院,月珠转头看着他:“你自己走吧!”

完自个儿就走了。

顾南城:“你……”他的声音很,她一点也没听见,也没有回头。

月珠的背影消失在他的眼里。

青瓦上的翠鸟鸣叫着,饶有兴趣的看着书舍的女太学生们。

“新来的那位姑娘也不知道是哪家神仙出来的,竟然还有比我傅绮云还嚣张的,林学官的课她都敢逃!”

林学官可是大年女帝的学官,她们这些贵女只能敬服,没想到这个今新来的这么胆大,第一堂课就逃了。

钟响了。

书舍逐渐坐满,九位贵女看着姗姗来迟的诸葛月珠,眼打微微的打量,心里头想着从未遇到过此事的林学官会作何处理,这位嚣张跋扈的新生又会作何法。

林学官走了进来,并未向大家致好,是贵女们意料之中的面色深沉,目光严肃,进了书舍就看着新生。

林学官:“赵月珠,是学官我讲的课太难听了吗?所以你受不了才逃课的?”

诸葛月珠:“……”她只是不想重复听课而已,但后面想想,身为女帝之女,国朝帝姬,怎可如此胡来呢?

听着林学官这样问自己,月珠在想自己应该怎样的妥善处理这个问题,怎么样的回答问题,哪些话能,哪些话不能,都是要稍微考量一下的。

九位贵女心中了然,能进这个书舍的她,只能是跟赵树寒赵大人有所关联的,只是没听过他有其他的女儿啊!

这姑娘容貌倒是个绝色的。

傅绮云侧头看着她。

前排的贵女们低垂着眸子,耳朵仔细的耐着听。

“你放心,你学官我只是询问,绝不是弄虚作假,糊弄与你,更不会事后伺机报复,我只是想改进自己的教学。”林学官诚恳相问。

书舍静的连一片羽毛都能落地一般。

月珠低下头,发出他刚好能听得见的声音:“学官,是学生错了,太学的牡丹太美,我忍不住多看了一些。学生知错了。学生日后定会好好上课,不会辜负学官的辛苦。”

林学官心下舒了一口气:“好,知错就好。”

意气风发的继续讲课,看着这位新生认真的样子,他彻底放下心来。

终于下课了。

月珠呼了一口气,装作一心听讲的学生真累。

听着重复的内容真的很无聊,日后也会如此,但为了自己的国朝,自己一定得吃下这枯燥无聊。

“喂。你是赵伯伯的女儿,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傅绮云问起月珠来。

月珠:“刚被他收养的。”

耳朵灵敏的贵女听见了,互相对视一眼,领养的能到这个书舍来。

这个赵树寒一定是疏通了不少的人吧!

傅绮云看见姐妹们的神色,不好意思的看着月珠。要是她没有直接问出来,月珠就不会面对这样尴尬的问题了吧!

诸葛月珠了然于心的看着她,脸上笑出了一朵花:“初来乍到的,绮云姐姐可要多教教我。”

傅绮云:“好。”

贵女们就是比那些无脑子的人好点,就算是心里头没瞧上别人,也不会给别人太多的感受,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

可这样,于国朝而言,不是个太好的风头。

她们同自己一样,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姑娘而已,担心思已然冷漠,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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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考逐渐过去,成绩还未放榜。

顾南城身为太学的学生,自身也想多学习一些东西,并未搬离太学,而是跟着学官身侧辅助,教新入太学们的公子们入门。

今儿正好是围场学马,一声熟悉的声音从前面的女太学的马车里传来:“哎,这课也就属马场我最喜欢了。”

是月珠的声音。

“那你的意思是林学官讲课不好听的吗?”另一位女太学生相讲。

月珠:“不是,不是,傅姐姐你太坏了,我无从招架。”

言笑晏晏,欢声笑语。

五月的放晴,微风和煦,柔情轻阳。

诸葛月珠下了马车,右手放在额头上挡着太阳,看宽阔的围场。

母亲曾在宫中给她跳过马上舞,她自己怎么学都学不会,可真是笨!

据母亲所,这里就是她第一次跳此舞的地方。

“月珠?”一道陌生的男声在自己身后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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