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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跟别人谈笑风生。”——出自《时清的暗恋手札》
清早洗漱的时候,沈轲扭腰撞了撞许轻,打趣:“昨晚跟弟弟约会玩的开心吗?”
许轻手一顿,差点吞了一口泡沫,她清洗了下,抬眼看她:“谁跟你说我们去约会了的?”
“没约会啊!”沈轲拖腔拉调,故作惊讶:“就单轧马路啊!”
许轻拿毛巾擦了擦手,“不然呢。”
沈轲朝她挤眉弄眼,双手交握,两个大拇指相碰,调侃:“这么好的机会,都没这样?”
许轻秒懂,她嘴角动了动,最后只屈腿踢在她腿肚子上,“思想龌龊。”
沈轲小腿一疼,这就不服了,“诶,我怎么就思想龌龊了?”
她嘶了声:“再说了,小情侣间亲个小嘴怎么就不行了?更深入的都多得是人做呢!”
沈轲跟着许轻念叨:“你们都成年了,怕什么?又是碰不得,况且,有个男朋友都不能碰,那要他干什么?出去拉风当摆设吗?”
许轻:“……”
她其实没说,就凭时清这面相,当花瓶也是值得的。
“许轻,我跟你说……”沈轲追着她叨叨叨:“这么优质的弟弟,早点下手啊……”
许轻被她念的毛巾差点挂到厕所去,她心底啧了声,有些无奈,比了个手势:“stop!”
趁着沈轲发愣的那会,许轻嘴角翘了翘,溜了。
等沈轲反应过来,就只剩那抹背影了,她气笑了:“我这是为了谁啊这?”
“谈恋爱的又不是我!”沈轲很傲娇的抬高了下巴,切了声:“一个故意装乖,一个故作不懂,情侣做成这样的,仅此一家。”
许轻逃脱了魔音,揉了揉耳朵,朝后看,刚松一口气,转身就撞上了江淮。
“呀。”许轻揉上额头,嗔怒的望着他,“撞我干什么!”
江淮被这一通冤枉,笑了:“撒什么气呢。”
自己不看路,撞上来了,倒怪到他头上了?
许轻瞥了他一眼,嘀咕:“以后有机会得让苏舟跟沈轲比试比试。”
江淮愣了几秒,问:“比试什么?”
“比试哪个嘴更能叭叭。”以前没发现沈轲这么能说,跟苏舟都有得一拼了。
江淮被逗笑了:“这么说小舟的啊,不怕他记恨你?”
许轻啧了声:“从小到大他记恨我还记恨的少吗?”
江淮点了点头:“确实。”
自从小学,许轻跟苏舟取了个外号——
“叭叭第一嘴”
苏舟就老记恨着她,只要许轻在学校干啥事,第二天他就给报告“班长”,老苏就会端着长辈的气势,训许轻,一训就一下午。
许轻那时候还以为老苏有千里眼顺风耳,干啥他都能知道,害得她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干坏事”。
后来才知道,是苏舟干的好事。
她还因为告状这事把苏舟提着揍了一天,把他揍得眼泪鼻涕一把抹。
接着就是两人冷战,谁也不理谁,还搞了个绝交信——
“谁先理谁就是小狗!”
照理说,孝气性大,消得快,但谁都没想到,两人这一冷战就是好几年。
一直持续到,许轻离开许家。
离别不总是下雨的,那天反而是大晴天,太阳毒辣。
许轻麻木的坐上宝马,她谁也没看,只是一双眸子涣散。
直到关上门的那一刻,一直冷着不说话的苏舟骤然跑上去,拉开了门,冲她喊:“你出来!”
许轻抬眼,这才发现原先只敢跟着她屁股后边的小男孩,已经长这么高了。
她很淡的说了句:“松手。”
苏舟红着眼眶,握紧了双手,他声音颤抖:“姐,你真的要走?”
许轻心底刺痛,她想说“不”,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后半大的男生,哑着嗓子,跟着车后边,冲她吼——
“许轻,你要是真抛弃了我们,你他妈就再也不是我姐了!”
“许轻!你下来——”
男孩摔倒了,他落了泪,声音很委屈。
“你不要走,我再也不跟你冷战了,也不记恨你跟我取外号了……”
这些许轻都没听到。
是后来江淮告诉她的。
“他要是早说开,用得着记恨我这么些年吗?”
许轻觉得好笑。
“真是幼稚!”
因为个外号,跟她冷战这么多年,幼稚不幼稚?
江淮看她这牢骚样,笑出了声:“那时候小舟要跟你说了,指不定你更猖狂。”
以前许轻是哪个熊样?
疯到村里镇上的孝都怕她,邻里都喊小魔王。
那可是称霸一方的主!
许轻脸色僵了僵,想起以前干的混蛋事,追鸡打狗,上树掏鸟,下河摸鱼,哪样没做过?
她捂脸,“那时太小了,不懂事。”
江淮附和:“确实小,才三四年级呢!”
许轻:“……”
感觉这人在说反话……
江淮突然问:“小舟那事,是你处理的吧?”
许轻愣了下,反应过来。
是打架那事啊。
她点了点头:“不然呢?除了我,谁跟他擦屁股?”
江淮:“……”
跟他说话就如此的粗鲁!
他嘴角浮上一抹弧度,问:“使用暴力了?”
他可听说了,最美新生沈余一连几天都摔坑,次次都摔脸上。外院那火了的妹子,好端端的,戴上了口罩,规规矩矩了好些天。
这要是没什么猫腻,他可不信。
某人啊,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可护短的很啊!
许轻漫不经心的走着,她眉眼都没动一下,反问:“我像是那么暴力的人吗?”
江淮内心os:你不仅像,而且是!
不过他可不敢随便触某人霉头,他笑着摇头,而后很谦逊的开口:“那请问许大小姐,是怎么解决的呢?”
许轻扬了扬下巴,声音温淡:“自然是,好好开导开导,指引他们正确的方向。决定权在他们手上,要是不听,我也只能用别的办法了。”
江淮:“……”
头一回见人把“威逼利诱”形容的这么温和的。
他跟许轻比了个赞。
许轻还是那个许轻,不管性格怎么变,芯子是不会变的。
“不去跟小舟邀功?”
说到邀功,许轻气笑了:“那小崽子,着实没什么良心。”
她到处跟他擦屁股,反过来还不认她这姐?
江淮抿唇笑了,拍了拍她肩膀,“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小舟就气性大。”
许轻耸了耸肩。
也就她现在脾气好了些,不同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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