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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脑部创伤的潜在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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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很清楚她要什么,也知道你自己哪里有过辜负,所以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回M国?为什么非要让她生活的强颜欢笑提心吊胆!”在刘璃的角度去看,自欺欺饶解释只不过是另一种层面的强词夺理。

对苏浅她曾寄予厚望,有些先的相吸是命里注定的缘分,她以为他值得托付,至少不会是凉薄的态度。

苦衷或多或少谁都有,干嘛不尝试出来,总比调着另一个饶一颗真心强。

她有所察觉,他的身体状况似乎有一些异样,但她不懂医学方面,“苏浅,比起你的不明不白,鱼可能接受其它的任何真相都会比它少受伤害。”

以前他从没想过要,现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我会给她一个交待的。”这个交待一定要给,无论她等不等得起。

从没想过要闯入谁的生命带着牵绊强行留下痕迹,只不过是白驹过隙,所以没想过讲给别人听。

离开和离开,前者可能是伤了人心,后者是撕碎了一颗心。

从中国离开回到M国也许会让江鱼难过一阵,但如果他告诉她,她认为当中的离开并不是两个国的跨度而是两个世界呢?

一脚人间,一脚地狱堂。

他很纠结,谎言有时候遭到了真心的旁敲侧击后,就再也无法用善意来褒贬,即使是满盘都在为对方考量,但领不领情这个问题,谁也无法为当事人抉择。

所以他还得考虑考虑,责怪他一阵子也没关系吧?等他回来给她完整的一辈子能弥补吗?

要是回不来,不,他一定得回来。

一定,得回来。

所以鱼,可不可以等到我回来,然后用你希望的方式来保护你?

到时候可不可以不要再把我当成一个好看的姐姐?

把我当成一个男孩子好吗?我想做那个有资格跟你谈爱的男生。

但我现在就是个一直在惹你失望的坏蛋。

余白跟苏浅守在江鱼的病床前不分朝夕几乎寸步不离,刘璃待在自己的病房出奇的安静,安静到让人觉得怪异。

她突然十分配合治疗,也特别关注自己的康复情况,积极的吃药休息换药做检查,其余的时间大多都是默默的看着花板发着呆,究竟她在盘算什么,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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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苏浅拿着手里的一沓子检查报告认真的翻看着,都是江鱼的,看着看着皱起了眉头,“蔡叔,上面的结果是不是不太好?”

他接过其中一张CT指着一处回到:”这个地方的血块没有要自然吸收的迹象,它紧挨着血管两者几乎挤压在一起,所以无法确定是不是漏血点。”

最近她的精神状态恢复的倒是不错,一如往昔,每都乐乐呵呵的。

可隐疾就是隐疾,终究是个定时炸弹,“没有别的办法吗?”不确定不行啊,不确定就没办法对症下药,“只能保守治疗吗?”

蔡医生点头又摇头,模棱两可,“都有一定的风险。”

苏浅越听越急,“您具体跟我我吧,我的了解详细的情况啊!”

叹了口气,“好吧。”

继而拿起桌上的另外几张片子一一跟他解释道:“血块的位置特别刁钻,它处在支配人身体机能的重要指令的几大中枢神经交汇的位置上,别是我,哪怕找来最顶尖的脑科专家团队,对方给出的回答也一定会是,不到万不得已,建议保守治疗。因为一旦开颅动了它,那丫头将要面临各种无法预估的可能性,远比死亡更可怕。”

“而且这是个旧伤,新伤复旧伤,她以前一定在什么情况下伤过头但没及时处理,过去的一年当中有没有发生过刺激比较大的事情?”

站在走廊的刘璃听言推开半掩的房门走了进来答道:“有过。”

不仅有过,还不止一次。

“在体育馆被篮球砸,在游乐场坐了大摆锤后吐了好久,从悬崖上掉进了大海里,过年那会又发了几几夜的高烧没人看顾。”

桩桩件件,究竟是哪一件,还是件件都是导致到今这种程度的诱因?

从没这么恨过,即使过去的生活在艰难,但她从没这么认真的想报复过,“蔡医生,您告诉我一个实话,如果不发生这次郊游的事件,鱼是不是不会病成这样?”

他思量了片刻,慎重道:“是。之前发生过的事就像一道道催命符,结果还没来得及修补又经受了最后的致命一击,所以才会不堪重负。”

想了想接着补充道:“不要看一个球,往往类似的忽视最容易酿成大祸,更何况又掉海又高烧,你们是觉得她是铁人吗?”

家长不负责,多无意。

“接下来要怎么做?M国的医疗手段和条件更有益她恢复,不然让她跟我一起回去?”苏浅总是不能安心,已知的结果再差也总好过未知两个字。

蔡医生摇摇头,“目前最好不要长途劳顿,而且具体的发病时间地点没人能确定,尽量不要再刺激她,也别那么悲观,在恢复一阵看看,若是血块能自己吸收,或者有吸收的可能和迹象,康复的几率就变大了。”

闻言,“也就是只要它不恶化,再稍加好转,这病势还是可控可愈的?”

“对。凡事没有个绝对,目前是处在两极化的一个阶段,两种可能各占百分之五十。”

恶化就得开颅,好转便能自动痊愈。

所有好的坏的将面临的走向院方都已经跟江稀澈沟通过了,他现在正在搜集最好的医疗团队,但每走访一位都跟蔡医生所言的一模一样,只能等,除了静观其变外,别无他法。

只能在身体里埋个炸弹,至于炸不炸全看个人造化了。

顾少倾则更加坚定了让顾思若娶了江鱼的决心,他不娶,谁娶。

完全就是造孽,父子都在造孽。

几人结束了谈话,结果无非就是遵循医嘱,开开心心的生活,具体的情况她自己并不知道,余白也只是简单的略知一二。

不多思对她恢复有帮助,知道太多放在心里反而会造成负担。

可医院她可真是住够了,住到崩溃那种够,

病房里。

江鱼大笑着把一张纸条贴在了金子铭的脑门上,看着他满满一脸已经没有任何空余的地方,“哈哈哈!怎么那么笨啊你!都玩了多少年扑克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他气鼓鼓的往外呼气,纸条随着嘴里冒出的风飒飒的扬起,“你们就知道合伙欺负我!”

坐在轮椅上的司徒薇放下手中的书扶了扶眼镜道:“我可没参与,而且我支持鱼的法。”

王炎更是笑的前仰后合的,一时激动忘了他肩部的伤直接一拳捶了上去,“笨!”

“你还好意思我!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打才是吧!”着俩人就轱辘到一起哄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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