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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里响起夜莺的啼叫,南云晚环顾了下四周,眸光微亮,“出来吧,还藏什么藏”。
明月警惕的盯着四周的动静,待见到从一处树影后走出来的人后,知趣的退到了马车处,等着南云晚待会儿离开。
风尘上轻摇着折扇,一身青衣飘逸非凡,“这天儿还真热”。
“热了就在家里待着不好吗?”,南云晚好心的提醒他。
“唉”,风尘上摇了摇头,叹息道,“亏我还挂念你,你这么不领情的?”,说着话走近了南云晚,“一大早,就收到你要来这儿的消息了,看来涵王府里的那个梦夫人还真是见不得你多活一天”。
“昨日我可派人打听过了,这梦夫人可是有些手段的”,风尘上邀功的说道,“先是算计涵王怀上了他的孩子,再又是流产顺利入住了涵王府,啧啧,真是算计的好计谋”。
“流产并非她所愿,你说错了”,南云晚插了一句。
嗯?错了?风尘上疑惑的看着南云晚,“难道你不觉得是她故意流产的,好进入王府?”。
“故不故意,孩子已经没了,我没兴趣去纠结已经发生的事情”,南云晚回道,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波澜,似是真的不在意般,“既然你来了,就拜托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风尘上来了兴趣,这个女人也有求他的时候哦。
“待会儿你下山后,去一趟风满楼,告诉莫婉娘一声,我今日想吃冰沙了,再切些西瓜,蜜瓜之类”,南云晚说完便朝马车走了过去。
风尘上反应过来,气恼的喊道:“你当我是你家的小厮吗?还使唤起我来了”,呼呼了扇了几下扇子,风尘上郁闷的看着南云晚的背影消失在马车上。
抬头看了看天,日头高悬在正中央,还真热,风尘上收起折扇,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脑子里却在思索着,待会儿去了风满楼一定要把冰沙全吃光,让南云晚没得吃。
马车咕噜噜的向前转着,车厢里,南云晚依坐在车窗旁,心里惦记着白苏,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之前安排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明月,明天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办”。
“小姐,什么事?”,明月拉紧了一下手里的缰绳,回头问道。
南云晚思索了片刻,还是只能这么决定了,“明日一早,你去左家沟与张云,王柳书汇合,护送那批货到北地,务必亲自等到白苏验了货后再回来”。
“那小姐你怎么办?”,明月担心自己离开后,会有人对小姐不利,想那梦夫人敢对小姐下药,就怕以后还会有更多下三滥的招数。
南云晚揉了揉太阳穴,“明珠过几日便会回来,无须担心”。
“可是,小姐要不我等到明珠回来,再送货过去吧”,明月还想再争取一下。
“不行”,南云晚突然眼眸睁大,斩钉截铁的说道,“已经没有时间了,你此番务必安全送达,不得稍有延误”。
“是,小姐”,南云晚突然的严肃让明月心里一凛,而实际上,事情的重要性正如南云晚所预料的那样,北地在十日后果然乱成了一锅粥。
回到结缘庙时,见到闵恩梦,她明显愣了一下,嘴角不经意的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稍纵即逝,看来那些人还没有下手,心里忐忑着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对南云晚出手,面上却浮起一抹笑意来,“王妃可要回去了?”。
南云晚下意识的打量了她一眼,“天色还早,梦夫人若是想逗留一会儿,晚些回去也可”。
“呵呵,王妃说笑了”,闵恩梦尴尬的笑着,“妾身并非想逗留,只是想再给王爷多祈愿几次,保佑王爷身体健康,保佑王府安宁”。
“梦夫人有心了”,南云晚赞赏的看着闵恩梦,论对涵王的爱,只怕这闵恩梦比她是只多不少的了,奈何所托非人而已。
“那王妃可要先走?”,闵恩梦试探的问了一句,她心里不希望南云晚现在离开,这会儿路上人多眼杂,想必那帮人也不好下手,若是能等到黄昏十分,行人稀少时,想必南云晚必定难逃此劫了。
南云晚怔怔的看着闵恩梦,陷入了深思,闵恩梦怀疑她陷害了她的孩子,可她没有去害闵恩梦的孩子,那是谁谋杀了那个未出世的婴儿呢?难道是别院里的人?
见南云晚看着自己眼神却不知道锁定在了哪里,也不说话,闵恩梦忍不住又喊了一声,“王妃可要先走?”。
“不走”,南云晚猛的收起了心神,“就和梦夫人一起给王爷祈愿吧”。
梵音声起,犹如潺潺溪流流淌过身体,连带着灵魂也被洗涤了一番。
空也大师沉默了许久未曾开口,兰相霖也不着急,静默的坐着等空也大师回话。
良久,空也大师才睁开眼,端起面前的茶杯,问向兰相霖,“兰施主,你看这杯中茶,刚从水井里打出来的水和煮沸过后的水有何不同呢?”。
“这?”,兰相霖不解的看着自己眼前的茶杯,里面倒映着自己的影子,“煮沸过的水经历了火炼”。
“是啊”,空也大师又说道,“但是不管经历了什么,还是没有改变它是水的本质,本质没有变,施主又何必纠结经历了什么呢”。
“本质未变”,兰相霖恍然大悟的看向空也大师,是了,不管现在的南云晚的灵魂是谁,却没有改变她的南云晚的本质,他还是她的晚儿。
直到日暮时分,暮钟声响,闵恩梦才从蒲席上站起来,跪拜的时间太久,刚站起身竟有些不稳的有跌了下去。
“夫人,小心”,翠儿惊呼出声,慌忙抓住了她的胳膊。
闵恩梦只觉得腿麻似有万只蚂蚁在啃噬般疼痛,“翠儿,去通知一下王妃,该走了”。
院子里很幽静,透过有些破旧的窗户,天边残阳已晚,在禅房里休息了这半天,南云晚偶尔翻看下佛经。
院子里忽的响起“叩叩”的叩门声,明月拉开门,翠儿恭敬地福了一礼,“月姐姐,我家夫人想问王妃现在回府可否?”。
“走吧”,屋内,南云晚朗声回道,直起身子站了起来,迈了出去。
南云晚所在的马车在前面走着,闵恩梦所在的马车在后面跟着,下山的路寂静的很,树影被拉的长长的变换着形状。
“翠儿,你今日去那里通知时,那边的人是怎么答应的?”,闵恩梦见始终没有人出手,心内有些着急。
“那边的人说今日定会处理好,夫人且先安心,估摸着再往前有一片树林,那里方便动手呢”,翠儿猜测的说道。
闵恩梦始终是不放心,时不时的撩起车窗的帘子向外张望。
扑簌簌的一阵翅膀煽动的声音响起,明月警惕的望去,枝叶繁茂的树林里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可刚才那群突然飞出的鸟分明在说那里有异动。
南云晚掀开车帘的一角,低声对明月说道:“明月加紧赶车,要快”。
“好”,明月丝毫不怀疑自家小姐已经发现了异常了,自家小姐的观察力绝对的一流的,风吹草动都能敏锐的察觉出异样,握紧缰绳,明月大喝一声,“小姐,坐稳了”。
一扬手中的马鞭,“啪”的打出一声巨响,马登时迈开蹄子飞奔了出去,扬起一阵尘土飞扬。
“夫人,不好了,王妃的马车加速跑了”,翠儿听到响声探出脑袋,只看到南云晚所在的马车拐了一个弯消失在了视线里。
“什么?”,闵恩梦一把掀开车帘,前面哪还有南云晚的马车,不过,稍一思虑,这样也好,省的那帮人再她面前下手了,“无碍,咱们慢慢走”。
“老大,前面的马车跑了”,刻意压低的声音在树林里响起。
接着一个粗犷的声音又响起,“发信号,让老三拦住他们”。
啾啾的鸟鸣声响起,忽而急促忽而舒缓,明月和南云晚同时注意着四周的动向,风尘上是不会对她下黑手的,不知道还有谁?
“拦住她们”,一声喝起,两边的山道上顿时涌出七八个人来,有人弯弓搭箭直冲着马头射去,利箭刺破肉皮带出咕噜噜的鲜血,那马挣扎了几下便奄奄一息的跌倒在了地上,发出悲恸的哀嚎。
南云晚只好弃车跳了下来,明月护在左右,两人已被团团围住了。
“不知小女子有何得罪之处”,微凉的眸光掠了一圈,南云晚思索着这是群什么来历的人。
为首的大汉向前迈了一步,赤裸的臂膀上刻着奇形怪状的纹身,看不出什么名堂,“涵王妃,得罪了,在下也是得了指令绑架你们这些女眷”。
明月偏头靠近南云晚耳语,“小姐,他们知道您的身份还对您下手,会不会是?”。
明月欲言又止,她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闵恩梦。
南云晚也存有疑心,不过片刻便又打消了,“你看那边”,明月随着她的视线看向刚才的拐弯处,一群大汉正押着一辆马车不急不缓的走过来。
“老三,赶紧把那娘们捆起来,哥几个饿了”,一声过后,引起了一阵哄笑。
被唤老三的男子,颇有几分斯文的对南云晚拱了拱手,“涵王妃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