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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家都想知道结果”,南云晚起身环视了一圈,手拿着刀子转动不停,看的人都忍不住心惊,“我便给把这人究竟是怎么死的给大家看一看”。
“你要怎么给我们看”,风尘上微微眯起眼,心中竟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南云晚冷笑一声,走到那具尸体前,解开了上半身衣服,“你要干什么?”,刀疤男走上前想阻止南云晚。
南云晚一把拍开他的手,“少说话,好好看着”。
锋利的刀尖稍微用力一压刺破了皮肤,沿着皮肤纹理走向,南云晚顺利的将尸体给剖开了,显出里面的五脏六腑出来,接下来便拿起一双筷子挑拨着里面的五脏六腑仔细的分析着内脏的中毒情况。
风尘上虽然干着违法的勾当,可从来没这么认真的看着一个尸体,听着南云晚讲解着五脏六腑,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也被南云晚手里的那双筷子搅动着。
“这慢性毒怕是得三个时辰才能发作吧”,南云晚挑起肺部那里有一个硕大的肿瘤,“即使吃毒药没死,怕也是活不了多久了,我还在想谁能这么不畏生死的被你们利用呢,原本就是个将死之人”,南云晚说完故意将筷子放到风尘上面前,“若是觉得我刚才的分析没有说服力,不如自己去看看如何?”。
南云晚含笑的看着他,这笑里藏着三分狠厉,三分戏谑,筷子还粘着血迹,唔呃~,刺鼻的血腥味在鼻腔里乱撞,风尘上再也撑不住呕吐了出来。
南云晚啧啧的摇了摇头,“年纪轻轻,真是没用”。
风尘上气结,这个女人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姑娘分析的头头是道,无非是想洗脱罪名的片面之词罢了,又有何证据证明这是慢性毒?”。
“证据?”,南云晚偏头看向那个刀疤男,扬了扬下巴,“在菜里下了药,那药不还在他身上呢吗?”。
“你,你胡说”,刀疤男后退两步,“我身上怎么会有那种药?”。
“那种药?”,南云晚笑道,“原来你知道是什么药啊”。
刀疤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着了南云晚的道了。
“官差大哥,这事情也明了了,就在这几人的身上,就拜托官差大哥们搜一搜身,毒药就在他们那里”,南云晚指了指风尘上一行人说完,转身离开了。
官差果然在刀疤男身上搜到了包毒药的纸,上面还有不少的残留,南云晚不知道风尘上后面是怎么个说辞,总归风尘上是没有受到什么处罚了,那个刀疤男也就是坐了几个月的牢而已,南云晚到挺佩服那个吃药死去的人,想必是想舍弃自己给家人一个安定富足的生活吧。
这世界可怜的人总比可恶的人还多。
风尘上约见还真不是个好事儿,南云晚无奈的带着明月去了风满楼,风尘上已经等候多时了,见着南云晚进来,忍不住讥讽道:“嫁给涵王后架子变大了,这么晚才来,哼”。
“高傲是身为女人的资本,架子大也是天生自带的,你是羡慕不来的,学也学不会”,南云晚平静的阐述道。
有些人说话不吐脏字,却能字字诛心,风尘上皱了皱眉每次和这女人说话都能把自己气个半死。
“有人花钱要你消失”,风尘上冷冷的说道,挑眉看向南云晚。
“哦?”,南云晚兀自倒了杯茶,“不知道我值多少钱呐”。
这女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淡定,风尘上想着,“五百两,你懂的,这是我的规矩”。
“呸”,南云晚吐出一口气来,“你还真是个不识货,明明可以要百八十万的,却只要五百两,街边要饭的都比你适合做生意”。
“你……”,风尘上啪的一声合起扇子,“我来就是告诉你,注意安全,虽然我接了银子,但也不会对你动手,就怕还有其他的人会对你下手”。
“唉,这里的生活还真是寂寞无聊啊”,南云晚神色厌厌的靠着窗,眼神瞟向窗外。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风尘上提高了嗓音。
南云晚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听见了,有人花钱让我消失呢”。
“你就不担心?”,风尘上急了,“人家一心想要你的命呢”,风尘上是真的搞不懂南云晚怎么这么淡定。
“我知道了,若是没有其他事儿,我就先回去了”,南云晚伸了伸懒腰,准备起身。
“那个人是个女的,我的手下跟踪了那个人,那人的马车进了涵王府”,风尘上飞快的说着自己知道的信息。
“谢谢啊”,南云晚摆了摆手出去了。
偌大的房间又只剩了风尘上一人,吃瘪的独自坐着生着闷气,“来人,上两坛子酒过来”,每次这个女的态度都能成功的激怒风尘上,风尘上从不肯承认自己在意南云晚,却又总是在南云晚面前甘落下风。
闵恩梦盘算着如何除掉南云晚,如今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收手是不可能的,那就加快南云晚消失的速度,“翠儿,过来我有事情要吩咐你”。
翠儿闻声快步走了过来,闵恩梦在她旁边耳语了一番。
“夫人,万一王妃不去呢?”,翠儿有些担忧的问。
“明日是她娘亲的忌日,她会去的”,闵恩梦坚定的说道。
南云晚回了王府后没有回红藕院,而是去了后园赏荷花去了。
从风满楼出来后,南云晚便有些闷闷不乐,明月有些担心,“小姐,发生了什么事?”,风尘上找小姐定不是什么好事了。
“一些小事情,不足烦忧”,南云晚回道,“明天是母亲的忌日,东西可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小姐大概是思念已故的夫人了吧。
“小林容那边安排好了?”,南云晚又问。
“早上容姐姐那边来人接走了,后天才回来”,明月回道。
“那就好,孝子待一起不容易闷的慌”,南云晚似是感慨,“长大了就没这么舒坦了”。
成人的世界想要保持童真是一件难事儿啊。
“姐姐,好巧,你也来赏荷花”,闵恩梦施施然走来,脚下迈着莲步,衣裙摆动煞是好看。
南云晚偏头瞟了一眼,又转了回来,“是啊,真巧”。
这话听起来耐人寻味,“明日,妹妹打算去一趟结缘庙给王爷祈福,姐姐可愿一同去”。
南云晚注视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处荷花,有两朵异常的突兀,忽的,一只鹊鸟竟俯冲下来,对着其中一朵猛扑了过去,那朵竟折断了,掉落在了荷塘里,南云晚直起身,这般场景竟透露着几分诡异。
“好”,南云晚应道,起身步履飞快的离开了后园回了红藕院。
事出反常必有妖,有些事冥冥之中却早有天定。
闵恩梦诧异的看着南云晚离去的背影,直到后园里只剩了她和翠儿才回过神来,心头却无缘无故的生出不安来,南云晚答应的干脆,却让她无所适从,荷塘里的一幕只有南云晚看见了,可水面漾起的波纹却过了许久才平静下来。
天色渐晚,南云晚没有等到洛铭涵回来便先睡了。
由于北地的局势紧张,与朝廷之间已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所以洛铭涵也愈加的忙碌,因着对以沈相爷为首的一干人的清理,朝堂的氛围也比之前有了不一样的精神面貌,皇上开始培养自己的羽翼,不少年轻的官员得到了提拔和重用,朝堂上像新开了纪元一般充满了蓬勃的朝气。
南云晚今日很晚才起床,闵恩梦一大早就打发翠儿去城南找风尘上一伙人透露南云晚今日去结缘庙的消息了,今日,她势必要除掉南云晚。
“小姐,那个梦夫人一大早就派人来问,你什么时候去结缘庙”,明月端着水进来说道。
“哦,她倒是个心急的”,南云晚懒洋洋的伸展了一下身子骨。
“姐姐,妹妹叨扰了”,院子里适时的响起闵恩梦的声音。
南云晚扭了扭脖子,“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梦夫人起的真早,王妃还未梳洗好呢”,明月出了内室,见着梦夫人说道。
闵恩梦笑了笑,“那妾身就在小院里等着,王妃若是好了大可派人通知一下”。
“好”,明月应道,“梦夫人且回去歇会儿吧”。
铜镜里映照出的模样还有些困乏,明珠来信,不日便回来了,南云晚心里有期许也有害怕,手不由得抚上了脸,这副面孔下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呢?
梳洗完毕,简单的吃过饭后,南云晚便同闵恩梦一起去了结缘寺,许愿树上挂满了红色丝带,站在树下良久,南云晚竟生出十分的感慨来。
娘亲的坟墓在密山之南,离结缘庙不是很远,上了香后,南云晚才搭着马车去往娘亲的坟墓处,因着有专人整理打扫坟墓的缘故,坟墓处很整洁,没有长出杂草来。
与娘亲相处的两年里,南云晚没有发现娘亲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唯一一次喝了一口南云晚蜜酿的桃花酒时展露出了难得的笑颜,那一次不久后,便撒手人寰了。
今日,南云晚特意带了一壶酒,在娘亲的坟墓前浇下去几杯。
“娘亲,我想你了”,那个柔情如水的女子,南云晚默念着过往,往事随烟竟散尘世。
结缘庙里,闵恩梦并未随南云晚一同去祭拜,从签筒中抽出一根来,“缘来缘去皆是怨”,这签还真是不吉利,闵恩梦恼怒的又丢去了签筒里。
翠儿见闵恩梦有些怒气,虽不知道那签上说的是什么,但还是走上前去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夫人,今日我已经通知到了,想必他们今日会动手”。
闵恩梦的眉目这才有了几分舒展,“也罢,总归能除掉就行了”,屋里的神佛像静谧的矗立着,闵恩梦抬眼瞧去,背脊竟有些发凉,带着翠儿慌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