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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铭涵真真的想好好教训一下洛铭宣,可如今他更需要解决的是如何同南云晚解释并非自己想要同她解除婚约。
另一侧的屋子里,忽又传出一句话来:“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不管是谁定下的娃娃亲,我都不会放在心上,若是你想因着此事为难我,我只怕吃亏的是你”。
南云晚的语气不善,末了的话再配上她那双此刻备显凌厉的眼神。
元凤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你有自知之明就好”,话说完,便拉着自己的小姐妹急步出了屋子。
恢复了寂静的房间里,南栀锦也有些尴尬,她刚才想了想,许是南云晚听到了宣王对自己说的话。
不过,南云晚已经表明自己有喜欢的人了,她便也安下心来,静默的坐了会儿,耐不酌奇问:“姐姐,你喜欢的人是谁啊?”。
“你不相熟”,南云晚冷淡的回答。
南栀锦好奇是不是京中其他的贵族少年,想着能入了南云晚的眼究竟会是个什么人物。
可再优秀,比着自己的涵哥哥也是逊色的。
“他们若是再不来,我就走了”,南云晚合上戏折子,兴趣厌厌,她还是喜欢窝在自己的小院里。
南栀锦向外张望了一番,没有看到期望中的人影,若是涵哥哥不亲口说出来,她总归是有些不放心的。
“姐姐,再等会儿吧”,南栀锦出口安抚,“估计待会儿就来了,若是解除了婚约,姐姐也可自由许人了”。
能不能自由的许配自己的心上人这事儿,南栀锦是定不了,但只要南云晚嫁入的不是涵王府,其余的她也不想操心。
杯子里的茶叶,在热水的冲泡下浮浮沉沉,南云晚看着不由得入了神,这起浮的茶叶身不由已的样子与她多像。
可她还是倔强的想在这热水里像这茶叶一样舒展出自己的姿态。
门吱呀一声开了,走来两名俊美的男子,洛铭宣一进来见着南栀锦直接上手拖着将人拖走了。
屋内,南云晚静静的看着朝她走过来的男子,洛铭涵靠近她坐下,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起来。
“那是我的茶”,南云晚出声提醒。
洛铭涵喝了一口放下了,“你怎么证明这是你的?”。
这人还真是莫名其妙,南云晚心里泛着嘀咕,“你问得对,证明不了的东西也无需证明了”,南云晚起身就要离开。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在同时攀上了她的胳膊,五指弯曲勒紧了她的手腕,“你有了新欢?”,声音里带出说不出的凉意。
“未有旧爱,何谈新欢?”,南云晚淡漠回应。
“圣旨赐婚算不算旧爱?”,洛铭涵仰头望向她。
“不算”,南云晚回答的没有犹豫。
握着手腕的手猛的收紧,南云晚吃痛喊出了声,洛铭涵这才放开,他念了她那么多年,她一句“不算”就将他撇的一干二净。
洛铭涵只觉得胸内烦闷,却又无处发泄,他在脑子里幻想着自己咄咄逼问南云晚为何待自己如此这般。
而现实却只是故作平静的说了一句轻飘飘的话:“可是有喜欢的人了,他是谁?”。
“兰文儒”。
他听到南云晚坦诚的与他说出这个名字。
再然后的那个晚上,他去了酒楼,喝的烂醉,又去了太师府,发生的事情他记得不太清楚了。
等到酒醒后,他才知悉南云晚出了事,伤到了脑子,失忆了,谁都不记得,不论是他还是兰文儒。
可是他还记得那句‘未有旧爱,何谈新欢’,以至于直到大婚的当晚,他仍无法释怀,不愿与她相见,可当红烛燃尽,天渐明亮,他又忍不住在心里自嘲了一番。
这一夜,他未睡,满脑子都是她身着嫁衣的影子,他牵着她走出大红的花轿,他看着她低首跪拜天地,他都心生欢喜。
水温刚刚好,泡在木桶里身上的疲乏顿时消除了大半,南云晚的胳膊受了伤,不宜碰水,只能搭在木桶上。
洛铭涵拿着沾湿的毛巾擦拭着没被包扎的地方。
夜色深沉,周遭寂静,远处传来的蛙鸣声便更加清晰可闻。
闵恩梦受了惊吓,原想着除掉南云晚却不料差点儿把自己给搭进去。
夜凉如水,她的心却因着今日的遭遇迟迟静不下来,“翠儿,王爷现在何处?”。
“夫人,王爷去了王妃那里”,翠儿回道,相比较闵恩梦的心惊肉跳,翠儿此刻的情绪平复了很多,她庆幸她们没有遭到毒手。
无言的沉默将失望的心又冰结了一遍,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垂怜过她,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南云晚。
院子里的玫瑰越发的妖艳,大朵大朵的簇成一团。
南云晚剪下几枝,扎成一束,去了香荷院。
站在门口,南云晚凝视了一会儿曾经停放轿子的空地,暗红的血渍早已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看不到一丝痕迹。
“王妃安好”,院子里打扫的粗使丫鬟纷纷向着南云晚行礼。
屋内的人听到外面的响动也打开了房门,“姐姐来此,恕妹妹未能远迎”,闵恩梦莲步轻移到了南云晚面前,微微屈膝行礼。
南云晚用余光瞥了眼,继而平静的说道:“梦夫人,起身吧,咱们还是进屋聊一聊”。
翠儿上前搀扶夫人,闵恩梦一只手攀上她的胳膊,手心处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心里甚是不安,与翠儿对视了一眼,翠儿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夫人,别怕,若是王妃问责昨日的事情,奴婢自是一力承担下来”。
南云晚在屋内寻了个花瓶,将手中的玫瑰插了进去,仔细的摆弄着,直到觉着满意了才放下,“梦夫人,昨日可是受惊了,今日可还好些?”。
“多谢姐姐惦念,今日好多了”,闵恩梦谨慎的回答。
“昨日,王爷说那伙匪徒是几日前当街想要绑架官员家眷的人,如今人都死了,也不好再纠察什么了“,南云晚自说自话着。
闵恩梦心内松了一口气,”这帮匪徒着实可恶,死了倒不可惜“。
”是啊,作恶的人死了,也没什么可惋惜的,可是这幕后指使的人还活着......“,南云晚欲言又止,视线锁定在闵恩梦的身上。
“姐姐说的话,妹妹听不大明白“,闵恩梦紧张的手攥的紧紧的,“难道这伙人还是受命于他人?“。
”是啊,想必妹妹也听说了,朝堂与北地之间的事情,如今,局势紧张,战争随时可能爆发“,南云晚挪动几步走到闵恩梦近前,”这伙匪徒便是受命于武惠王的,听闻妹妹的老家也是在北地“。
闵恩梦镇定了下心神,若是此事与武惠王有关,那就和她更没有干系了,更何况爹爹已向朝廷投诚,交出了兵符,“妾身的家确实在北地,不过我爹与武慧王并无瓜葛“。
”妹妹多心了,本王妃来此可不是为了纠结此事的“,南云晚凑近闵恩梦的耳边,”我来是想了解妹妹流产这件事的”。
闵恩梦倏然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不知是震惊还是愤恨,”王妃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