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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适合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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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龚月怡一只手挽着包包,一只手捏着手机,戴了副足以遮住半张脸的墨镜走进医院,来到苏瑞杰的病房外。

“龚小姐。”两名警卫向龚月怡行了一个礼,排成一排站的笔直,巧妙地挡住了病房门口。

“让开。”龚月怡一开口就是命令,两名警卫是苏瑞杰的人,她是苏瑞杰的未婚妻,有权利对他们下命令。见两名警卫对视一眼后,同时露出为难表情,依旧并排站着,动也不动,皱了皱眉,她又说了一次。“我叫你们让开。”

她着急进去看瑞杰,他们挡在门口是几个意思?

“抱歉龚小姐,王爷吩咐过,他养伤期间不希望有人来打扰。”一名警卫为难的说道。

另一名警卫连忙点头附和。

“我是外人吗?”龚月怡忽然问。

话题跳跃的太快,两名警卫愣了一下,摇摇头异口同声的说:“不是。”

“既然我不是外人,他受伤了,我是不是最应该来照顾他?”龚月怡又问,两名警卫的反应让她很满意,这说明他们的思想已经被她带偏,打开包包,一边把手机放进包包里,一边说:“他跟你们说,不希望有人来打扰他养伤,但不包括我。”

趁两名警卫还在思考之际,龚月怡推开其中一名警卫,伸手去推另一名警卫,没有推动,她加重力气,还是纹丝不动。

“龚小姐……”连续被推两次的那名警卫,为难的看着龚月怡,心中直呼好险,庆幸自己反应快,不然就让她钻了空子,窦警卫长知道后肯定会责罚他们。

“你还要拦我?”龚月怡危险的眯起眼睛,语气中透着明显的威胁。

“抱歉,龚小姐。”警卫先致歉,再解释。“不是我要拦你,实在是王爷吩咐了……”

“我不管他吩咐过什么,你们……”截断警卫的话,龚月怡一把取下墨镜,指着两名警卫。“立刻给我滚开。”

最先被推开的警卫说道:“龚小姐,王爷真的吩咐过,他养伤期间不希望被打扰,现在已九点多,王爷早睡下了,你可以……哎龚小姐,你真的不能进去。”

他话还没说完个,见龚月怡想硬闯,连忙劝阻。

“告诉你们,我今天来了,就算是硬闯也非见到他不可,你们有本事拦我一个试试。”看出这两名警卫油盐不进,龚月怡索性撕破脸,不再装温柔和善,言辞也犀利了许多。

一年前,父亲当上国务卿,连带着她的身份也提高了不少,她现在有底气,不必再像过去那样伏低做小。

两名警卫在心里暗暗叫苦,不敢惹这个表里不一的龚小姐,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病房门打开,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吵什么,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两名警卫喊了一声警卫长,同时垂下头,一副听从发落的模样。

嗯了一声,窦建国走出病房,顺手关上病房门,犀利的目光从两名警卫脸上掠过,定在龚月怡脸上。

“建国,你来的正好,我听说瑞杰受伤了,担心的不得了,他们两个却不让我进去。”龚月怡抓着窦建国告状。

两名警卫动作一直的抬头看了眼龚月怡,没反驳,也没为自己辩解,垂下头。

看了眼有苦难言的两名属下,窦建国对龚月怡说:“龚小姐,王爷是受了点小伤,目前已经没有大碍了,你不用担心。”

她们说的话,他在病房里听的清清楚楚,谁对谁错他心里有数,不仅他心里有数,王爷心里也有数。

“他受伤了,我怎么可能不担心。”龚月怡又想起之前几次打电话,都是窦建国代苏瑞杰接电话,苏瑞杰受伤这么大的事,他硬是没透露半句,质问道:“你也是,我打电话邀请他共进晚餐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受伤了?”

一个两个都瞒着她,她很生气。

窦建国不仅是苏瑞杰的警卫长,还是苏瑞杰的表弟,该给他的面子,龚月怡还是会给,跟他说话的语气自然不会像对两名警卫那样,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

“是王爷不让说,他不希望你为他担心。”窦建国将苏瑞杰拉出来垫背,他了解龚月怡的性子,知道只要提到苏瑞杰,龚月怡即便心中有怒火,也不会发出来。

“真的。”龚月怡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自然是真的。”窦建国认真的点头。

盯着窦建国看了几秒,龚月怡说:“你的话我信了,但愿你不是在哄我,我要亲眼看到他安然无恙,才能放心。”

妥协的同时,提出自己的要求,是龚月怡一贯的手段。

“这个自然,我出来就是请你进去的。”窦建国退后一步,打开病房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窦建国如此给她面前,龚月怡满意极了,走进病房前回头等了两名警卫一眼示威。

两名警卫心中委屈,却不敢说,窦建国见一切看在眼里,低声说了一句话后,迈步走进病房里。

他们听到了什么?该不是幻觉吧,两名警卫面面相视,脸上皆是不敢置信。

病房里。

“瑞杰。”龚月怡一进病房,直奔病床边,双眼紧紧地看着坐在病床上的苏瑞杰。“瑞杰,你哪儿受伤了?怎么受伤的啊?我一听说你受伤住院,吓得魂都快没了,不管不顾跑来看你,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你一向都是小心谨慎的,这次怎么受伤的啊?”

一个又一个问题落下后,她的眼眶已经发红了。

“我没事。”苏瑞杰最看不得她这副模样,连忙柔声安慰她。

这样的戏码,窦建国看的多了,也免疫了,径自走到沙发坐下。

龚月怡调整好心情,将包包和墨镜都放在矮柜上,自己在病床边坐下,一双眼睛在苏瑞杰身上来回看了好几次,提出要求。“给我看看你的伤好吗?”

不等苏瑞杰同意与否,她已然伸手掀开盖在苏瑞杰腿上的被子,查看他的腿又没有受伤。

“不用看了,小伤而已,现在都快好了。”按住她的手,苏瑞杰淡淡的说道。

“若真是小伤,你哪里会老实的呆在这里住院,早回家去了。半年前你遭遇袭击,子弹擦过腹部,留下那么深的伤口,你宁愿回家让家庭医生给你上药,都不肯住院,这次你都住院两天了,我不信只是小伤。”直言自己不信,龚月怡盯着他英俊的脸。

见苏瑞杰皱眉,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龚月怡柔声说:“瑞杰,你给我看看你伤吧,求你了,给我看看,没有亲眼确定你伤的是否严重,我会坐立难安,无法放心的。”

满眼祈求的她看起来可怜又脆弱,看的苏瑞杰不忍,再次重复说:“真只是小伤,不用看了。”

自己都这样求他了,他还是不给她看伤口,龚月怡心寒的同时,对他挤出一抹无奈的笑。

“瑞杰,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啊?”龚月怡问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苏瑞杰,而是盯着病床上的被子。

她怎么会突然这样问?她是察觉了什么?还是知道了什么?苏瑞杰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自她进门后,自己的表情和说的话,确定没有露出破绽。

等了大概一分钟,没听到苏瑞杰的回答,龚月怡抬起头,直直盯着他的眼睛问:“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你真的不爱我了吗?”说着眼圈又红了,眼看就要哭出来。

握住她的手,苏瑞杰赶忙安慰她说:“没有,你别多想。”

“真的……是我多想了吗?”龚月怡轻声问,低下头没有看苏瑞杰,她也希望自己是多想了,可她能肯定,没有,她没有多想。这时,堂妹说的话跃入脑海,她想试一下,缓缓开口。“我连着几天,天天亲自打电话去燕之屋订位置,订到了位置我才给你打电话,邀请你一起共进晚餐,但你都拒绝了。我每天一边工作,一边想你,给你打电话想听听你的声音,就像以前一样,我们不能见面,听听你的声音我也能开心一整天。可是,每次接电话的都是不是你,听不到你的声音,我很难过,又没办法跟你说,一天天的压抑让我变得患得患失。”

堂妹说,她应该把自己的痛苦和担忧告诉他,因为她不说,他永远不会知道。

过去的十几年,她怕他厌烦自己话多,从而厌弃她,心事,痛苦,担忧,害怕,都闷在心里,他是没有厌弃她,却也一直与她保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他没有了婚姻的束缚,她多次向他暗示,她等待着成为他的新娘,等的太久了,他却一直没有明白。堂妹的话给了她不小的启发,她想打破现状,想为两人挣一个美好的未来,改变自己对他的态度,是第一步。

苏瑞杰听了龚月怡这番话,仅皱了下眉头,没有回应。

“瑞杰,你说我是多想了,可我觉得我没有多想。”没指望苏瑞杰回应,龚月怡反握住苏瑞杰的手,深情表白。“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因为爱,所以我患得患失,因为爱,所以我很怕失去你,因为爱,所以我会多想。”

“月怡,你……”她突然又表白,让苏瑞杰有点措手不及,看着深情款款的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瑞杰。”龚月怡顿了顿,又问:“你数过我们有多少天没见面,没说一句话了吗?”

苏瑞杰沉默,因为答案是没有。

“你没有数过对不对。”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没有数过,龚月怡心中失望,脸上丝毫没表露出来。“我数过,并且天天都在数,自我们上次见面到现在,已经整整七天没见面了,七天,一个礼拜的时间,我真的感觉度日如年,可我没想到,你竟然受伤都不告诉我。”

随着最后一句话落下,龚月怡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如断线的珠子般纷纷落下。

以往,她无数次的在苏瑞杰面前哭,一边哭一边注意着苏瑞杰的神色,稍微不悦,她里面停止哭泣,不惹他心烦。今天,她什么都不想顾忌了,她想把真实的自己呈现在他面前,让他更爱她,离不开她,将柏念慈从他心里踢出去。

第一次见她大哭,苏瑞杰顿时慌了,握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入自己怀中,柔声解释。“月怡,我不告诉你是不想你担心。”

“可你知不知道,这样我只会更担心。”双手抓住他胸口的衣服,龚月怡顶着一双哭红的眼睛望着他。

“好好,是我考虑不周,我的错。”伸手帮龚月怡擦脸上的泪水,苏瑞杰连连赔不是。“你别哭了,我的错,我道歉,你温柔善良,高雅大方,别跟我计较,别生气。”

虽然他对龚月怡的爱已经变质,但龚月怡毕竟是他爱了十几年的女人,她也不求名分,默默陪伴他十几年,见她哭的这么狼狈,他还是会于心不忍。

“我没有要你道歉的意思,今天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好不好?”龚月怡自认没人能比她更了解苏瑞杰,这时候提出自己留下的要求,他肯定不会拒绝她。见苏瑞杰沉默不语,知道他还在考虑,龚月怡又露出那种楚楚可怜的期待表情,抱住苏瑞杰的手臂晃了晃。“好不好,求你了。”

十几年总结出来的经验,只要她说“求你了”三个字,苏瑞杰必定满足她的要求,他从没让她失望过。

“只要你不觉得辛苦,就留下吧。”迟疑片刻,苏瑞杰就答应了龚月怡的要求。

苏瑞杰是这么想的,等他娶了柏念慈,势必要与龚月怡做个了断,今晚让她留下,权当是给过去十几年的感情画上句点。

“谢谢你,瑞杰。”目的达到,龚月怡高兴极了,双手抱住苏瑞杰的脖颈,送上自己的香吻。“我爱你。”

女人懂得见好就收,方能抓牢男人的心,她也是运用这一点,抓牢瑞杰的心数十年,等瑞杰看到她的改变,爱她爱得不可自拔时,她离穿上婚纱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龚月怡在心中规划着两人美好的未来,苏瑞杰在心中已经打算为两人的感情画句点。

同床异梦,说的就是他们。

一吻结束,龚月怡安心地靠在苏瑞杰怀里,将自己的头枕在苏瑞杰胸口,脑子里慢慢都是幸福的泡泡,忽然抬起头望着苏瑞杰,轻声唤他。“瑞杰。”

“嗯。”苏瑞杰漫不经心的应了声。

“你还没跟我说爱我。”望着男人坚毅的下巴,龚月怡笑着向他索爱。

她喜欢听他跟自己说甜言蜜语。

“我爱你。”苏瑞杰想都没想,如过去一般满足她的要求,她想听,他就说给她听。

“我也爱你。”龚月怡感动的再次抱住苏瑞杰。

坐在沙发上的窦建国,感觉自己被狠狠塞了一嘴的狗粮,朝病出上甜蜜的两人看了一眼,唇边勾起颇具深意的笑。

不得不说,龚月怡的确把苏瑞杰的内心摸透了,只是龚月怡忘了,一个有野心,有远大抱负的男人,是不会选择她这种女人,成为自己妻子的。她是有些小心思,也很有手段,恰恰就是这些小心思和手段成为她的催命符,让男人忌惮,凡是功成名就的男人,最想要的都是心思单纯的女人。

何况,男人一旦变心,女人再如何运用过去在男人身上总结出来的经验,都扭转不了她将被抛弃的命运。

龚月怡赢了章念汐,但也注定成为苏瑞杰的过去式,章念汐看似输了,实则在苏瑞杰心里占了一席之地。

爱情这种玩意儿太玄乎,也太容易让人迷失自我,幸亏他不曾沾染。

连续两天不出门时什么感觉,柏念慈会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你,没感觉。

礼拜一,柏念慈想去学校上课,因为坐着轮椅不方便,只好放弃,吃过早餐回房间睡了一会儿觉,醒来后再也睡不着。她趴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研究手机里的照片,苏瑞杰的电话打进来时,她直接给掐断,继续看她手机里的照片。

苏瑞杰也是个很有耐心的主,一次不接打第二次,第二次再不接打第三次,终于,在第四次柏念慈接了电话,耐着性子听完苏瑞杰目的,柏念慈理由都懒得找,直接拒绝了。

临近中午下楼吃午餐,临近傍晚下楼吃晚餐,其余时间不是看手机里的照片,就是睡觉或者等龚月怡来找她掐架。

礼拜二,与礼拜一过的一样,连苏瑞杰的电话都是和昨天差不多的时间打来。

到了礼拜三,柏念慈如前两天一样,吃过早餐后回房间睡觉,这次她没看手机里的照片,因为手机里则照片已经被她翻来覆去,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了。一觉睡醒,苏瑞杰的电话如期而至,柏念慈这回接的很快,前两次的教训告诉她,她不接电话,苏瑞杰会继续打,打到她接电话为止。

苏瑞杰打电话的目的,还是请她去燕之屋共进晚餐,她脑子坏掉了才会跟苏瑞杰去燕之屋吃饭,燕之屋是她和苏斐然第一次约会的地方,苏瑞杰那种污秽之人去燕之屋是糟蹋人家的地方。

令柏念慈没有想到的是,她拒绝了苏瑞杰的邀请,却答应了跟崔永姿出去。

“永姿,你今天不用上学吗?”坐在行驶中的车里,柏念慈都还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答应跟崔永姿出来。

崔永姿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满脸诧异的说:“今天是圣诞节,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学校公司都要放假,你这两天在家里都在干什么?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忘了。”

原来今天是圣诞节啊,柏念慈的心隐隐发痛,圣诞节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她一个人,再也享受不到阖家团圆。她与爸妈的忌日,也是她重生在柏念慈身体里的日子,不知不觉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她却还什么都没做,白白浪费时间。

“你在想什么,表情那么古怪?”崔永姿皱眉问道。

她表情古怪吗?柏念慈抬起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回答说:“我在想,我们这是去哪儿?”

崔永姿目光闪了一下,回答说:“龚家。”

龚家,她们这是去龚家?柏念慈看着崔永姿的眸光缩了缩。

“上车之前你只说带我去个地方,为什么不说清楚是去龚家。”柏念慈皱眉问。

“你又没问我。”崔永姿说什么都不会承认自己故意诓她去龚家。

这是需要她问的吗?柏念慈啼笑皆非,摇摇头说:“好,之前是我疏忽,现在我问你,我们去龚家做什么?”

“你表妹龚月苎打电话跟我说,她亲自下厨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炸鸡腿,拜托我和你一起去尝尝。”崔永姿爽快的给出答案。

她给你打电话,却不给我打,柏念慈在心里冷笑一声。“今天是圣诞节,是阖家团圆的日子,我们俩去别家吃饭,你觉得合适吗?”

不仅不合适,崔伯伯也不会同意。

“没关系,我们只是去龚家吃中午饭,晚饭还是要回家里吃。”崔永姿说明今天的行程安排。

开什么玩笑,她才不会在龚家过圣诞节,今天早上妈妈才说,爷爷和爸爸,哥哥今天都会回来,她终于不用在手机视频里看他们了,他们会给她带什么礼物,她从早上就开始期待了。

原来她都想好了,嗯,行程安排的不错,柏念慈在心里给崔永姿点了一个赞。

“你们费那么大的劲儿,绕那么大的圈诓骗我去龚家,应该不只是吃炸鸡腿那么简单吧?”

直觉告诉柏念慈,肯定还有后续。

已经出来了,崔永姿也不准备继续隐瞒她,点头说:“还有就是她希望你能与她堂姐握手言和,接受她堂姐的道歉。”

“原来是鸿门宴啊。”柏念慈冷笑。

“别说的这么难听。”不喜欢她这么比喻,崔永姿伸手打了一下柏念慈手臂,说道:“龚月怡作为国务卿的女儿,愿意真心诚意的跟你道歉,很难得,你要再拿乔说什么不接受道歉,就不好看了啊。”

“你帮龚月怡说话,更难得。”似笑非笑的看着崔永姿,柏念慈微笑着问:“龚月怡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帮她诓骗我去龚家,还帮她说好话。”

崔永姿脸上的表情僵住,急忙否认。“没有,没有。”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她会给你什么好处。”柏念慈轻笑,她僵硬的表情明显写着心里有鬼,龚月怡没给她好处才怪。

柏念慈本想提醒一下崔永姿注意表情,因为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内心的想法,很快她又拍飞了这个想法,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哪有空提点崔永姿。

“你能猜到?”一听她说能猜到自己和龚月怡的约定,崔永姿的心瞬间悬了起来。

“我能。”偏头看了眼外面熟悉的道路和街景,柏念慈回头看着崔永姿。“她是不是跟你承诺,这次你帮了她,以后你有用得到她的地方,她和龚家任由你差遣,不惜一切都要保你顺利嫁入总统府。”

龚月怡向来懂得抓住人心的弱点,加以利诱,为自所用。

崔永姿的若点是想嫁入总统府,龚月怡提出的条件,最吸引人的是后面这句,打动崔永姿答应帮忙的,也是后面这句。

“你怎么知道的?”不可能啊,她记得自己什么都没透露过,她是怎么知道的?

傻孩子,柏念慈叹了口气,缓缓吐出两个字。“猜的。”

猜的,她分明是在敷衍自己,崔永姿又气,又担心,气的是柏念慈目中无人的态度,担心柏念慈把她和龚月怡的约定告诉她大爷爷。大爷爷疼她不假,但更疼自己的亲外孙,她很小的时候就告诉大爷爷,自己喜欢斐然哥哥,要嫁给斐然哥哥,大爷爷只是笑着说她长大了,从来没帮过她。

崔永姿不想再跟柏念慈说话,柏念慈正好也没空搭理她,沉寂了两天时间,龚月怡终于沉不住气,她要好好盘算一下。

两人就这样一路沉默的到了龚家。

车子抵达龚家,龚月苎已经在门口等她们了,十分热情的把她们迎进屋里,领到饭厅。

长型餐桌上,摆放着几盘炸鸡腿,金黄黄的炸鸡腿看起来十分可口,令人垂涎,崔永姿将龚月苎好生夸赞一番,还说要跟龚月苎学习做炸鸡腿。

龚月苎自然是满口答应,将一盘炸鸡腿拿到崔永姿面前,请她尝尝,然后又拿了一盘放柏念慈面前。

“表姐,因为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会到,所以我早早的就做好了炸鸡腿,等你们来。”说完,龚月苎带上塑料手套,十指和拇指捏起一只炸鸡腿,送到柏念慈面前。“表姐,快尝尝看,我做的炸鸡腿跟我以前在国外吃的炸鸡腿,是不是一样的味道。”

柏念慈没有接龚月苎手里的炸鸡腿,眸光在饭厅里扫了一圈,没有龚月怡,进门开始她就感觉有一道视线注意着她,应该是龚月怡没错。

她都进来了,龚月怡还不出现是想跟她玩心理战术吗?可惜,她不会让她如愿。

“龚月怡呢?”柏念慈直接问,目光看着龚月苎。

听她突然问起龚月怡,崔永姿愣了一下,心中暗骂柏念慈没耐心,在车上她与她说过今天龚月怡会给她道歉,她等着就是,主动问人家在哪儿算什么事儿?

龚月苎也愣了一下,呐呐的问柏念慈。“表姐,你找我堂姐做什么啊?”

“她不在啊,那我还是回去吧。”半点不废话,柏念慈说完,驱使着轮椅朝门口走去。

“等等。”一个声音响起,众人朝声音的方向看去,朝这里走来的人正是龚月怡。

终于肯出来了,柏念慈会心的一笑,转身看着龚月怡。

径自走到柏念慈面前,龚月怡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同样也不废话,直接说:“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去楼上茶室。”

“楼上。”抬头望了一眼屋顶,柏念慈用手肘撑着轮椅扶手,手掌托着自己的脸,问道:“我坐着轮椅,你要背我上楼吗?”

没预料到柏念慈会这么问,龚月怡表情僵了僵,看着柏念慈的目光中隐隐跳跃着火焰。

崔永姿瞪大眼睛看着柏念慈,叫龚月怡背她上楼,她脑子没毛病吧?

炸鸡腿掉会盘子里,龚月苎心中的想法跟崔永姿一样,她也觉得柏念慈有毛病,不然怎么敢喊堂姐背她上楼。

柏念慈不关心其他人的反应,只关心龚月怡的反应,含笑看着龚月怡,等着她的回答。

静默片刻,龚月怡回答说:“我会让人背你上楼。”

想让她背她上楼门儿都没有。

“那就不必了。”她压根没想过跟龚月怡去楼上说话,龚家楼上的茶室什么样,她清楚的很。“后院的池塘我蛮喜欢,去那儿说话。”

进门的时候她就注意到,龚家的大人都不在家,佣人也少了许多,不用猜,肯定是龚月怡的杰作。

“去池塘边说话。”龚月怡冷笑一声,嘲讽道:“你又想故技重施,冤枉我要推你进池塘的话,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今天我们家里可没有其他客人,我就是真推你进池塘里,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你可以试试。”柏念慈笑的比她还要冷。

龚月怡愣了愣,想到自己今天早上无意中听到的话,心再次颤抖了一下。

“好,我们就去后院。”一锤定音,龚月怡率先转身朝门口走去,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柏念慈,嘲讽说:“平地上总不需要人背你吧。”

“当然。”柏念慈笑意不减,驱使着轮椅越过龚月怡,朝门口而去,今天这个阖家团圆的日子,很适合报仇。

心情舒畅,柏念慈不吝啬给人微笑。

看着两人离开,龚月苎忧心忡忡的问崔永姿。“永姿,我有点担心,我们要不要跟着去看看啊,我真怕表姐和堂姐出事。”

“不用担心。”崔永姿想的很开,安慰龚月苎说:“你堂姐要给你表姐道歉,人越多,你堂姐越会觉得没面子,我们在这里等她们回来就好。”

“你真聪明,这都想到了,我真笨,竟然没有想到。”龚月苎毫不吝啬的夸赞崔永姿,哄的崔永姿十分高兴,如遇到知己般,与龚月苎热火朝天的聊着。

另一边。

龚月怡与柏念慈来到后院的池塘边,龚月怡面朝着池塘的方向而战,目光悠远的看着池塘里的水,心冷如冰。

礼拜天那晚,她顺利的在瑞杰病房里留宿,之后的两天她也陪瑞杰住在病房里,早上离开,今天早上,她本来已经离开了。上车后发现口红落在病房里,回去拿,刚到转角处她听到两名警卫在议论,议论的对象还是他的主子瑞杰,她很气愤。

正当她准备出去骂两名警卫时,听到警卫说起一个名字,柏念慈,她迟疑了,害怕柏念慈像当年的章念汐一样,成为她的梦魇。然后她听到了自己最不想听到的话,两名警卫说,瑞杰连续三天给柏念慈打电话,邀请柏念慈去燕之屋共进晚餐,都被柏念慈拒绝了。警卫们还戏称瑞杰的魅力打折了,才搞不定一个十九岁的花季少女。

之前觉得不可能的事发生在眼前,龚月怡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安慰自己说,苏瑞杰不会看上柏念慈这个寄人篱下的小孤女。

表面看起来,柏念慈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毫无依仗,实际上,柏念慈的后台很硬,她住在崔家,出了事崔老将军一定会站出来给她做主。崔老将军是前总统夫人的父亲,现任总统的外公,加上他在军方的实力,章国务卿的实力在他面前都不够看,何况,柏念慈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懦弱。

她费尽心机,她无所不用其极,算计,陷害,栽赃,诋毁,花了五六年的时间才终于除掉了章念汐,她真的不想再花费个五六年的时间去除掉柏念慈。

等了一会儿,柏念慈见龚月怡只顾发呆,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决定自己先开口。

“龚小姐费尽心机,牺牲整个龚家人的利益去和崔永姿做交易,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把我诓来,就是想让我来看你对着池塘发呆。”

柏念慈讥诮的话落下,龚月怡飘远的思绪被拉回现实。

“柏小姐,你我之前闹的不愉快,事实如何,我们彼此心知肚明。”龚月怡收回目光,看着柏念慈。“你希望我向你道歉,可以,我诚心的向你道歉,你能否看在我们拥有共同的亲人,亲人们都在为我们担心的份上,不计前嫌,握手言和。”

握手言和,她想的真美,柏念慈将身体歪在一边,一只手撑着轮椅扶手,手掌托着脸颊,若有所思的看着龚月怡,出口的话依旧透着讥诮。“龚小姐,你很有经商头脑,没下海经商真是屈才了。”

“你什么意思?”龚月怡生气的说道:“我看在大家都是亲戚的面子上,哪怕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还是认了,并诚心向你道歉,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出言贬损我。”

“我是在夸赞你,怎么到了你口中就变成贬损你了呢!”柏念慈故作不解的眨了眨眼眸。“龚小姐,你很聪明,但也请你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龚月怡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

“意思是,你龚月怡想与我不计前嫌,握手言和,不可能。”不可能三个字柏念慈说的很轻柔。

听在龚月怡耳朵里却犹如晴空惊雷般轰鸣,她怒气冲冲的指着柏念慈骂。“柏念慈,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就给脸不要脸了,你能怎么样?”柏念慈不客气的顶回去,换了一只手撑着轮椅扶手,表情倏然转冷。“再找人弄伤我的另一只脚吗?”

骂人的气势瞬间消散,龚月怡震惊的后退一步,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柏念慈,心虚的否认道:“你乱说什么,谁找人弄伤你的脚了?”

她怎么可能知道她的脚伤,是自己派人给她的教训,她不可能知道!龚月怡努力稳住心神,决定抵死不认,反正柏念慈也没有证据。

“你。”抬手指着龚月怡,柏念慈笃定的说:“龚月怡。”

“我没有,你休想又冤枉我。”龚月怡心里很慌,连忙转移话题。“我今天找你来,不是让你来跟我秋后算账,而是想让你认清一个人,提醒你不要被他的身份和地位迷惑,被他俊美的长相给骗了。”

听着龚月怡满嘴赞美苏瑞杰的话,柏念慈感觉掉了一层鸡皮疙瘩,手搓着手臂。“你不承认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打算去警察局告你。外面都说龚小姐会是下一任瑞亲王王妃的人选,我今天才知道,原来瑞亲王在你眼里这么不堪。”

柏念慈说的事实,他没打算把龚月怡送进警察局,是因为,龚月怡的父亲是国务卿,他想保龚月怡很简单。

警察局也不敢不卖国务卿的面子。

“你……你知道我说的人是谁?”龚月怡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指甲陷入掌心的肉里,她也毫无所觉。

“我知道很奇怪吗?”柏念慈反问。

“当然奇怪了。”龚月怡说道:“你知道我要说的人是苏瑞杰,但你肯定不知道,三天前你被劫持,苏瑞杰救了你那次,根本不是巧合,而是人为安排。”

柏念慈皱起眉头,龚月怡跟自己说这些,图什么?

“你不信?”见柏念慈不说话,龚月怡以为她不信。

“我知道。”柏念慈摇头,目光看向池塘里。“所谓的英雄救美,不过是一出戏而已。”

“你又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龚月怡彻底不淡定了,她现在心乱如麻,柏念慈知道是她派人教训她,弄伤了她的脚,她还知道苏瑞杰救她是一出戏。

见龚月怡慌的六神无主,柏念慈并没打算放过她。

“我还知道……”还知道什么?柏念慈故意卖了个关子,朝龚月怡招手,示意她到自己面前来,龚月怡照做,柏念慈觉得距离够了,才在故作神秘的说道:“我还知道,一年前,章念汐是你亲手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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