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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侍郎卫明莫名其妙升迁了?
一群人围着他恭贺结交。
众位大臣们,心中一杆秤掂量的明明白白。
卫明是摄政王的人,看来陛下今天虽然带了楚公子垂帘听政,可心中也还是有摄政王的。
……
“礼部侍郎又不止卫明一个,你偏偏选了他,陛下说说这是什么意思?”楚岚略微挑了挑眉。
汝华淡淡瞟了他一眼,“他长得顺眼。”
楚岚心底微沉,不紧不慢的勾了勾唇,“那不如陛下把他也收进后宫,天天看着。”
“你就不能想些好的吗?朕又不是贪图他的色相!”汝华气的牙酸,脸色冷了一下。
楚岚淡如琉璃的眸子,微微紧了一下,“我当然知道,你还不如图他色相,卫明是栾子襄的党?众,你这样提拔他,岂不是在朝堂上打我脸面!”
他倒是不介意她提拔一个礼部侍郎,可这个礼部侍郎是栾子襄的人,他就介意了。
汝华抿唇,“你在我身后边坐着,我要打你脸面,就不会把此事放在朝堂上谈,而是私下一道圣旨,命人瞒着你传下去,等到尘埃落定再告诉你。”
“强词夺理,就算是不瞒着我,难道我还能在朝堂上阻止你下旨不成?”楚岚微微喟叹,目光黏在了她的脸上,无奈又恨恨。
“你就一心向着别人去吧。”
汝华恼怒的撇了他一眼,“我就是贪图那个卫明的色相行不行?回去就下旨把人传进宫里来。”
楚岚眉心微动,“你看他敢不敢来,只要他不怕被栾子襄打断腿。”
汝华回想到昨天晚上,简直是不堪回首。
两个男人,她都已经应付的吃力了,再出什么幺蛾子,那还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
车撵直接停在了政事堂,昨日奏折还没批阅完,今天的又堆积上来了。
汝华微微凝眸,几乎可以想象得出来,这三年子襄是怎么过来的,永远批阅不完的奏折,跟永远吵个不停的朝堂。
楚岚漫不经心的撇了眼,随手拿起了其中一本,被上边的名字,吸引到了注意力。
汝华近前瞧了一眼,是请求处置了秦家的。
“你与秦家一向交往甚密,你觉得应当怎么处理?省得再怪我打你脸面。”她眉心微蹙,秦国公做下错事,是她有意指引的。
当时是要彻底毁了秦家,如今知道了所有的真相,纵使知道秦国公别有用心,她也没了从前的那份恨意。
楚岚缓缓合上奏折,扔在了一旁,“秦国公不能放过,但也没有必要牵连无辜,但这件事恐怕你说了不算。”
汝华看向他,“为什么?”
“秦国公现在的命,还握在栾子襄的手里,只要他不松口,随便就能株连一排人出来,你说的当然不算。”楚岚对于秦国公之事,半点伤感都没有,若说对秦家最后一丝容忍,那也是来自于秦离。
虽说身份相隔,但秦离毕竟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也算是忠心耿耿,并没有掺和进秦家那些龌龊中去。
汝华淡淡摇头,“子襄不会。”
楚岚无所谓的笑了一下,“他会不会我一点儿都不关心,但你记得转达他,秦家倒了就倒了,可秦离不能碰,否则我跟他没完。”
汝华拿起奏折,放回去,“我会保住他的命,但秦家剩下的人,怕是罪有应得,死了也不冤枉。”
楚岚不可置否,他对秦家也没有任何好感,当初在一起合作,也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他从没信任过秦国公,就像秦国公也从没真想扶持他。
“这么多的奏折,你从现在就坐下来看到日落西山,都未必能看的完。”缓缓一笑,他眼神直勾勾的看向她。
汝华越过他,仿若未闻的坐在了案前,提笔蘸了蘸墨汁。
实际上,这些奏折她不吃不睡看到明天早上也看不完,她对如今的朝堂才只是一知半解,不敢随便批阅,否则出了疏漏,只能更难处理。
楚岚不依不舍的推了把椅子,慵然坐下来,一双眼半睁半寐的小憩。
他昨夜一夜未眠,身边暖炉烧的温热,不觉便生出了困意。
汝华淡淡的撇了他一眼,细细的看着手中奏折,前几本倒还有点儿头绪,到后边牵扯太深的,就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驳回就是。”突然传来了一声。
楚岚慵绻的睁开眼,枕臂抵在了御案前,目光幽幽的看向她,“这人就是乱中谋利,趁火打劫的,你直接驳回,下次他就会有所收敛。”
汝华蹙眉,“你这三年不是在北央做太子,南魏的朝臣你也知道的这么清楚?”
楚岚漫不经心勾唇,“你若是能给我点儿好处,我还可以给你说点儿更清楚的。”
汝华桌底下踩了他一脚,冷然收回目光:“你敢不敢再无耻一些!”
楚岚勾住她的手腕,眼底一抹幽眛,唇齿间声音咬的低沉,轻轻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他起身握住她的手腕,夺下细细一根毛笔。
深深一揽,就将人从椅子上抱了起来,倾身压在桌案上,深深一吻,唇齿相依。
汝华微微一动,身边奏折就散了一地。
她眼底一层水雾,一只手抵在了身前,却没能推动他。
“汝华,你要把我往哪里推?”楚岚移开一寸,隐晦看向她的眼底,温润一笑。
汝华缓了口气,放下了抵在身前的手,“哪里也不推,你别乱发疯。”
她余光扫向一地的奏折,有点儿头疼,怕他一个冲动,直接都给扔进炭盆去了。
楚岚一只手抵在她的腰上,怕她被桌角硌着,紧紧一拽就拉回了身前,声音压抑的有些喑哑,“昨天晚上你耍赖,让我好等了一夜,现在好不容易现在只剩我们两个……”
“今天你别想赖账。”他抵在她的耳边,慢声细语,琥珀色眸子微微紧眯。
汝华略一战栗,他说话总有些许阴冷,语气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
“我还有奏折,你别闹楚岚。”她面色微凉,有些生硬的拽住他的手腕。
楚岚淡淡一笑,“我帮你。”
汝华犹豫了一下,眸光一闪:“你先帮我把奏折捡起来。”
楚岚坦然自若摇头,走向屏风后的软榻,将她放在了鸳鸯枕上。
他缓缓抿唇,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我总不能白白为陛下效劳,你也要让我拿些好处。”
“朕不用你效劳!”汝华冷然抬眼。
楚岚勾住她腰间玉佩,苍劲有力的指尖,掠过玉下红缨,散漫一叹。
“晚了,今天要强买强卖。”
他轻轻拨开她的腰带,不紧不慢的在她手腕上缠绕了一圈,漂亮的绑在了榻上。
指腹摸在她温软的脸颊,“这样真美。”
“汝华,留下来当个昏君吧,别上朝了好不好?”楚岚并不着急,慵懒的枕在她的雪白手臂上,偏头看她的脸,眸如春水映梨花。
汝华缓缓的扫了他一眼,嘲讽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南魏江山幸亏没落在你手里,否则早晚败到倾家荡产,干干净净!”
楚岚满不在乎,目光深深的落在她精致的锁骨,再往下朱袍玄衣散开了一条缝隙,隐约能窥到风情旖旎。
一抹桃枝绯红,白缎柔软束胸。
他转身添了碳火,目光明明灭灭,幽幽寐寐,“管它呢,我又不喜欢当皇帝,没了正好,两袖清风也无所谓,只要不把你弄丢了就好,我没什么输不起的。”
一只手落在她起伏有致的曲线上,楚岚凑近了些许,呼吸交缠,却偏偏又什么也不做。
只一寸寸看她,仿佛看管宝石的守卫,贪婪中夹杂着欲念,又莫名的固守底线。
“我想抱着你汝华。”
他眨眼微微一笑,仿佛询问。
汝华偏头不看他,“你不要做些无聊的把戏。”
楚岚只当她同意了,伸手用力一揽,又轻柔的拍抚她的脊背,仿佛怀揣着一捧云。
他低头,逐渐凝望着她眼睛,“汝华,我们和好吧。”
汝华看了他片刻,垂眸闭上了眼。
楚岚眸光加深,“你不敢看我,就是不敢看自己的心,我昨天晚上说对了对不对?你不敢接近我,就是怕哪天沉沦而不自知。”
汝华有些烦闷,听他说这些话,她怕自己都被带进了沟里,“你到底想怎么?”
楚岚手下微一用力,感受她的颤抖,像树枝上摇摇欲坠的青杏,恼怒的叹了一口气。
她就是这么严防死守,不给他一点闯进她心底的机会。
不再试图点醒她,他侧身拽住她的衣裙,胡乱扯了一下。
指尖留恋在雪白惹怜圆润肩头,俯身尝了一口。
“就想这么样,喜欢吗?”
他声音浸了情欲的蜜意,又透着雪山积水的清冷。
一抹沉沉的笑。
楚岚扶住她的腰,不依不饶追问:“喜欢吗汝华?”
汝华手腕被勒的有些钝疼,不言不语的咬了下下唇,漆黑的眸子,似陨落水中的星辰,湿润朦胧。
“楚岚……”
楚岚沉沉的应了一声,轻柔的撩落她额前碎发,“我可以等你回心转意,但你别让我等太久汝华,至少到我死之前,你总要心甘情愿的属于我一次。”
温热柔软的身体,慵然如睡莲摇曳,他喜欢她这么懒懒散散、不设防备的躺在身边。
汝华骨头都被他揉酥了,埋在软枕里藏起脸,不去看他。
“你别碰我了……”声音微微喑哑,千丝万缕中一抹不易察觉的娇媚。
楚岚不容她回避,扳过来她的脸,玉白指尖抵在她绯红的脸颊上。
灼热的温度,不知是烫了谁的心。
他埋首在她发间,疯狂前夕的静好,柔情似水的包容她的任性。
缓缓摸到了打结的腰带,微一用力,松开了她发红的手腕,也解脱了自己身上的禁锢。
“我的汝华……我的溪儿……我的妻……”
他的声音宛若魔咒,是温柔是决绝的,是甜蜜的是野蛮的,声声萦绕在她脑海之中,不知疲惫的回荡。
缠绵是长风秋月,霸占是百川入海……
情浓时分不清谁心跳如鼓。
泪落时只闻相思红豆。
“别怕!”
他发红了眼,不准她落泪,紧紧的将人捂在怀中。
汝华竭尽全力搂住他,心中有百般无奈,百般心疼,又有百般不舍。
他的疯狂与残暴,也是无力与挽留。
楚岚骨节分明的五指间是她柔顺的发,青丝如瀑,柔情似网,她困住了他的心,也遮住了自己的眼。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他这辈子才懂得情字,就输在了她的手上,一败涂地……
“汝华,我是谁?”
她声音媚又软,懵懂茫然的抵在他的心上,轻柔到纵然近在咫尺,他也却根本听不到她说了什么。
光阴如水,悄然无声。
楚岚不觉间,见天色已暗了下来。
他搂住她缱绻不相离,一点点整理好她凌乱的发,看她有些狼狈的睡在怀里,愉悦勾唇。
一抹无由来的凌虐欲作祟,他捏住她的下颌,把人从昏迷中唤醒。
汝华迷离恍惚:“几时了?”
楚岚淡淡抿唇:“天黑了。”
汝华闭上了眼,忽的拧眉,有气无力的躺下去。
“你出去!批不完奏折不许睡!”
楚岚微微垂眸,“你陪我一起。”
汝华眸光流转的看他,“不陪!”
楚岚轻轻一笑,“好,那陛下对我撒个娇……”
汝华不理会他,视若无睹。
楚岚目光幽深,指腹抵在她的腰线上,漫不经心看进她的眼底,威胁道:“不然就不放过你。”
汝华白了他一眼,不肯退步,“陛下不会撒娇。”
楚岚轻声一叹,伸手捂上了她的双眼,下颌抵在她的耳边,毫无预兆的掐住了她的腰。
刚整好的长发,又乱在了他的手中。
“现在呢?”低低在笑。
他不给她留回答的余地,只想听她乱了阵脚的呼吸。
直到她开始求饶,一声声“楚哥哥”喊进他的心底,楚岚这才起了怜惜之心,有些后悔的放开她。
吹灭了灯火,看她沉沉睡去。
他独自走向外间,捡起地上散落的奏折,秉烛翻阅,笔落龙飞凤舞,毫不忌讳被人认出来不是她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