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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莫不是忘了和我顾家还有合作?若是我两个妹妹任何一个出了什么事,我顾家会不惜一切代价,天涯海角,必要贼人偿之!”
“看来是本宫小看了她在你们顾家的位置呐。”长公主终于拿正眼看着顾临安了,“罗刹已经把解药给顾留白了,顾留白也已经派人送过去了,你的三妹妹,不会有事。”
“还望殿下记下,我顾家的人,千万不要动,不然我们可能会给殿下意想不到的‘惊喜’。”
顾临安站起身来,朝长公主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这才离开了。
他很生气,在猜到长公主可能知情,却并没有提醒他之后,他就立刻找了过来,向长公主求证。
果不其然,长公主是知晓内情的,但是她没有提醒,也没有阻止。
如果她提醒了,那他必不会让频卿过去,那就不会有此一劫……
长公主看着顾临安离开的背影,她怀疑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做得有点过分了,又怀疑了一下,顾家当真会因为一个女儿就有如此大的反应吗?
顾临安从围墙上下来,还是没有去找顾留白,而是去见了沐知常。
沐知常见到顾临安的第一句话就是“频卿伤势怎么样了?”
看得出来,沐知常很担心顾频卿,但是他现在还不能离开,他知道,有顾临安在,顾频卿就不会出什么大事。
顾临安微微皱着眉,“伤势有些严重,流了不少的血,因为那柄短刃上有剧毒。”
“是天机阁的人。”
“天机阁?”顾临安乍一听还不太相信,但是这话是从沐知常嘴里说出来的,那似乎可信度就要高很多了啊。
但是顾临安还是觉得不太可能,“我记得上次西山别院那次劫杀并没有找到真凶,但旭禾猜测那些人可能是天机阁派来的,当时我还不太相信,毕竟顾家和天机阁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天机阁不可能派这么多人出来就为了杀掉频卿。”
“上次留下来的那柄断剑里的毒应该和这次的毒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我的人已经把罗刹的弟子带回来了。”
言下之意就是这个人现在非常关键,让顾临安去审这个人。
“天机阁什么态度?”顾临安问到。
“罗刹把解药给了顾留白,让你们顾家处置他弟子,还允了顾家一诺,天机阁与他罗刹在一日,此诺便有效一日。”
“我已经派人把藏剑之柱那边的人清了,现在那边只有天机阁的人了。”沐知常又补了一句。
“你怎么确定凶手只有天机阁的人?”岂料顾临安直接就质问到。
沐知常没有答话,他为什么这么确定?他当然确定了,凶手岂止是只有天机阁,当然还有别人,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手刃了他们,但是现在还不行,他必须再等等,再等等……
当然,用不了多久,他就会亲自去了结他们,给频卿报仇!
见沐知常没说话,顾临安也没继续问,他倒是在想,罗刹的态度会这么好?他手里握着天机阁最重要的筹码——天星风水占卜之术,是实际上的掌权者,他会这么好说话?还是说这件事就是天机阁主使,现在事情败露,就想要以最小的代价解决这件事?
顾临安现在还很疑惑,他终于去找顾留白了。
顾留白将这件事闹得很大,一下子就给翻到明面上来了,就算有人想要私下解决,那也是不太可能,况且他们也不会同意什么私下解决。
“二哥,频卿怎么样了?我已经叫人把解药送回去了。”
顾留白远远的就看见顾临安了,原本还臭着一张脸站在那儿,看到顾临安的时候,就赶紧过去迎他了。
“我过来的时候人还没到,频卿现在算是止住血了,但是不知道这个毒对她会不会有什么影响。”顾临安边走边说。
“你这边怎么样了?”
“已经确定是天机阁的毒了,也知道是天机阁的人动的手了,但是我觉得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人呢?”
“那儿。”顾留白指了一下还在地上的那个“少年”,他现在已经坐起来了,但是低着头,头发也散着,身上的水还没干,衣服湿漉漉地,偶尔还滴水。
“他是谁?”顾临安假装还不知道这件事的始末一样。
“是天机阁罗长老的亲传弟子,符章,就是他指使人在频卿背后捅刀,而且那刀刃上的毒也是他亲自调配,亲自封进去的。”顾留白忿忿地说。
“封毒?他干的?!”顾临安微眯着眼,语气很冷,让人不寒而栗。
封毒,是天机阁的不传秘术,顾名思义,就是将毒封在刀刃上。
是一种非常神秘的手法,这本是因为天机阁的功法并不强,但是天机阁有奇特的天星风水占卜之术,可以窥探天机,他们的存在很微妙,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在很多年前,一位长老经过多次实验,才提炼了非常神奇的一味毒药,并用秘术把这毒药融进了刀刃里,让此刀永久地拥有毒性,就像是把毒药封存在了刀刃上,只要这刀刃划破皮肉,毒素就会迅速散发。
后来天机阁经过多年传承,也有了自己的功法,但是封毒之术并没有被落败,反而发展得很好,长老在原有毒药的基础上更是调配出了更多的毒药来。
封毒之术由天机阁的长老掌控,只会传给自己的亲传弟子,所以外人根本不可能学到此术。
如此说来,那必然有天机阁参与其中了。
“对,就是他,符章,罗长老的亲传弟子。”
这件事真的让他非常生气,因为频卿是他的妹妹,虽然不是亲妹妹,但这么多年来早就把她当做亲妹妹了,而天机阁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暗杀频卿,这可以说是已经触犯到了顾家的底线了。
顾临安走过去一把抓住符章的衣领,把符章提了起来。
很瘦弱的一个人,面色青白,眉目还有些清秀,看起来甚至还没到弱冠之年,不过一双眼睛却格外灵性,幽深,沉寂,似乎要把人溺死在他的眼睛里一样。
这个人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