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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冬日,乌云遮阳。
天晕地暗,狂风怒号。
落叶飞舞,尘土飞扬。
囚房门外,仍然有不少侍卫。
他们虽然刀出销,弓上弦。
但是,却没有人喊,也没有人上前拦截,更无人敢对朱文捷动武。因为之前已有人去报讯了,却不见有援兵来此。说明朱豹与之前一样,仍是睁一眼闭一眼。
这些侍卫中,虽然揉杂着鹰集帮的匪徒,但拿不准朱豹的心思,又不知纪纲是什么意思,竟然无人敢随便对朱文捷和杨逍动刀动枪的。
杨逍背着杨三宝,双足一点,握剑护身,躬着身子,蹿出了囚房,低声说了一句:“郡主,上屋顶。”
他握剑撑地,剑尖轻点,身子从囚房蹿出之时,又腾空而起,飘向屋顶。
朱文捷见状,又听杨逍此言,再看杨逍背着一个人且双足没有点地,便竟能以宝剑轻点地板,就能身子飘飞起来,不由大为佩服。
她惊叹了一声:“好功夫!绝情剑门,果然名师出高徒!”她也双足轻点,反手背剑护身,身子腾空而起,跃上了屋顶。
可就在此瞬间,李细民匆匆赶来了。
他见状而吃惊,生怕没留住朱文捷,无法向朱豹交差,便挥手大喊:“郡主且慢,王爷有请。纪帮主也愿意与杨少侠冰释前嫌,做个朋友。”
他言罢,双足一点,身子斜蹿往屋顶。
身为王府总管,李细民自然功夫不凡,此时如巨鸟穿林,话落即到,身子稳稳地又无声无息地落在屋顶上。
朱文捷听得李细民的喊话,不由一怔。
她本能地握剑一划。
剑尖剌在屋顶的瓦梁上,也趁势拽住了身子。
她不由自主地回身而看。
离家出走,本不是她所愿。
她身为郡主,从娘胎起就生活在这样的富贵之家。
父母怜爱,锦衣美食,仆人环侍,金山珠海。
她会不留恋这样的家庭?
她真的能做到说走就走?
不可能!
更何况这个家并无带给她伤害。
就在此前,她当众维护杨逍,让朱豹难堪无比的时候,朱豹也没吭一声,睁一眼,闭一眼。
可见父女情深。
杨逍闻言,却担心李细民之言是假的。
他更担心朱文捷受到伤害,便握剑环划,臂膊力道挥舞,导致身子凌空施转,然后轻轻地飘落在屋顶上,面对着已跃上屋顶的李细民。
杨三宝伏于杨逍背部上,身随杨逍如此旋转,有些晕眩,独臂抱紧杨逍的小腹,急道:“表弟,你干嘛?你都到过鬼门关一趟了,还信他们?”
或许是被残害、被折磨得心有余悸吧。
杨三宝人未离开王府,未脱离危险圈,始终是心惊胆战的。此时,杨三宝伏于杨逍背部,竟然颤抖起来。
在寒冷的天气里,杨三宝竟然冷汗直冒,瞬间打湿了他的衣衫,也透湿了杨逍的背部。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因为此前没有江湖经验的他和杨逍,就是因为轻信他人所言,或为美色所迷,而落得多次在“鬼门关”徘徊的下场。
而他杨三宝,被残害得差点不象人了。
杨逍也自吃惊。
只是历经多难,江湖阅历渐丰。
他朗眸环扫,握剑而立。
他内心警惕,嘴里却想开解杨三宝,便嘻嘻哈哈地说道:“表哥,小弟作出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那就是追逐淡定。事已如此,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王府中人真要杀咱俩,凭鬼域道士的轻功,凭纪纲的阴功,咱俩即便是出了王府,一样会不幸的。所以,咱俩在逃生过程中,唯一能做的,就是淡定。淡定!”
朱文捷面对李细民,握剑一指,板着俏脸,冷冷地说道:“李总管,别拦我。否则,你要付出代价的。须知,你伤了我,父王不会饶你。我伤了你,也对不起你多年对本郡的警卫之恩,服侍之德。”
她言罢,终是心头一酸,珠泪涌上了眼帘。
她心里终究是对这个家恋恋不舍,依依难别。
就算不提王府的富贵生活,但是,毕竟这里还有疼她的爹和娘,有侍候她多年的侍卫和丫环。
一个生活了二十年的家。
一个温馨的港湾。
朱文捷怎能说舍去就舍去呢?
何况她的父亲朱豹始终没有出来为难她。
周边的侍卫也没有拦截她。
也就在此时,朱文捷的贴身丫环夏菊从雅福轩走来。
本是端着脸盆的她,闻得西院有异样的吵杂声,急提着铜色的脸盆,飞掠而来。
看来,她与朱文捷的关系非同一般。
她竟然在王府学过武功,轻身功夫还不赖。
屋顶上。
李细民抱拳拱手,躬身说道:“禀郡主,王爷很疼你的。王妃在雅福轩里,卧瘫在床。令兄小王爷,外出联络诸藩王,至今未归。你就舍得这样离家出走?唉,因为之前不知纪纲是敌是友,所以,王爷一直未发话,毕竟此事传扬出去,势必与窦氏执仇,还会得罪朝廷,也有可能与燕王结怨。也就是说,在诸多困境的情况下,对您的举动,王爷还是睁一眼闭一眼。如此一来,王府中所有人,皆不敢轻举妄动,因为皆不知王爷心思。可见,王爷对你之疼,真当是心肝宝贝一般,为了你,几乎把王府的上千口人的安危弃扔在一边。但是,刚才在饭桌上,纪纲、唐德阳等人你一言,我一语,皆说杨逍毕竟是一个人才,文武双全,绝情剑法颇为有火候,绝情剑门名响武林,现被朝廷通辑,又得罪诸多武林中人,势必无处藏身,不如给杨逍一个台阶,一个机会,让杨逍留在王府,为王爷效力,既可成全郡主与杨逍的美事,也可以挣回一员虎将。所以,不管纪纲等人之言是出自真心,抑或是虚情假意,但是,王爷都抓住了这个台阶,这个机会,特遣卑职前来迎接郡主和杨逍到银华殿就餐,共饮美酒一杯,亦试着与纪纲等人冰释前嫌。所以,郡主不妨一试。若是纪纲等人敢为难郡主,王爷又岂会让自己心疼的宝贝女儿血溅当场?王府的弟兄们看着你自小长大,又岂会睁睁地置你生死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