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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花儿一本正经的小样,菩堤女总忍俊不禁地想笑。
不过,她可不敢再笑了,第一次笑时就惹恼了花儿,她可不敢再自讨苦吃。
花儿那嘴一嘟,眼睛一瞪的模样,再加负气离开时的小性,她都领教了。
这种时候乖乖听话才是上策。
当花儿喜滋滋把一盘糕点端到她面前时,菩堤女连忙主动拿了一小块放进嘴里。
糕点到了嘴里,润滑的口感,淡淡的清香,这糕点怎的如此熟悉?
菩堤女久久回味着糕点的味道。
记忆回到那个很久以前人潮撺动的下午,忙碌的身影,惊喜的目光——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那人已走了,不可能再给自己做甜美的芙蓉糕,不可能在自己寂寞时陪伴左右了。
菩堤女收回心思,双手接过花儿手中盘子,轻轻叹口气,唉,也不知是谁,竟然也能做出这种口味的糕点。
“七小姐。”
菩堤女听到这声音了,她诧异,是谁在叫七小姐?
七小姐这称呼随着战争,随着各种变故,已经没人这样叫自己了,曾经有一段时间,大家都喊她七公主,菩堤女对那称呼一直不习惯,好在现在已经没人这样叫她了,每个认识她的人,都会亲切地喊她为菩堤女,她喜欢这名字,不想再做什么小姐,更不想当什么公主,就这样稳稳实实当菩堤女多好!
怎又有人叫她七小姐呢?
菩堤女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一个她做梦都不敢梦的人赫然站在她眼前。
菩堤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手背用力揉,再看,还是那人。
“七小姐。”
“你是谁?怎能长成这个样子?你长什么样不好,怎要这样?不行,这个样子不能是你,你不能是这个样子?”菩堤女对着那人喊。她觉得那个人侵犯她内心神圣的记忆。
“七小姐,你怎么了?我是阿丑啊!”那人趋步向前。
“你是阿丑?你怎么可能是阿丑呢?”听到阿丑两字,菩堤女心痛得发挛,无助地喊,“花儿,花儿,扶我回屋,扶我回屋。”
花儿没想到把那人拿来的糕点给姐姐吃,会让姐姐成这个样子,她可生气了,叉着腰冲着来人喊:“干嘛,你想干嘛?出去,走走走,别让姐姐再看见你!”
那人喏喏:“七小姐,我真是阿丑,早知会吓着你,我就不来看你了。”
说完,默默转身。
“你真是阿丑?”菩堤女神经质地回过头。
“是,我就是阿丑。”那人停住脚步。
菩堤女这下相信了:“阿丑,你是担心我,才回来看我的吗?我很好,你不用担心,在那边你要快快乐乐的生活。”
“我没在那边。”阿丑终于弄明白菩堤女为什么这个样子了,原来她以为自己死了。“七小姐,我没有死。”
“阿丑,你是说你还活着?”菩堤女将信将疑。
“嗯,我活着,七小姐,你摸摸我的手看看,热的。”阿丑为了让菩堤女相信他还活着,把手伸给菩堤女摸。
菩堤女紧紧握住阿丑的手,这分钟,哪怕阿丑已做鬼,她也要抓住他不放,声音哽咽地说:“阿丑,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还活着,你还活着!”
“嗯。”阿丑重重点头,眼泪止不砖哗流出。
他想不到菩堤女见到他竟然高兴成这样。
早知道,他就一打听到菩堤女在卧佛庵就来看她了。
毕竟两人身份悬殊太大,阿丑虽想念菩堤女,但心里总会有些顾虑。
得知菩堤女在卧佛庵落脚,他也在附近住了下来,只是一直没与菩堤女见面。
今天来,是想看看菩堤女是否康复。
“阿丑,我以为你丢下我走了,你不知道我有多伤心!”菩堤女又哭又笑。
阿丑活着,对她来说,是上天给予的恩赐。
“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是猫命,一般死不了。”阿丑傻呼呼笑了。
原来阿丑受重伤晕倒后,蒙古士兵救走朔寅,以为阿丑已死,就把他拖到乱坟岗上喂乌鸦。
成群结队的乌鸦哇哇的叫声唤醒昏死的阿丑,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死人堆上,周边一个活人都不见。
他想爬起来,身上的伤口剧烈疼痛起来,一点力都使不出,没办法,只好挪动身子,把自己掩于死尸下,不让那些谗嘴的乌鸦啄食自己。
就这样躺了一天,伤口竟然慢慢收了口子,再用力,也没那么痛了,阿丑这才费力爬出死人堆。
说也庆幸,遭此大难,阿丑还能死里逃生。
当时朔寅被他紧紧抱住,使不上内力,对阿丑只是造成皮外伤,没有伤到要害,再加阿丑从小皮粗肉厚,自然抵御力强,别人必死无疑的劫难,他却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