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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还有心情跟你开玩笑？对啊！就是有这么邪门！那么多人看直播，竟然没一个人买，全是嘲笑和差评！”娇娇气急败坏。
唐对急了，“我不信！这其中一定出了故障！”
直播带货的流量不是超级大吗？
不是会有一堆人疯狂地抢着买买买吗？
人呢？
买东西的人都哪儿去了？
“你自己设计的东西是什么样你心里没点儿逼数吗？土里土气的！大妈们去菜地里施肥穿的都比这好看！得多脑残的人才设计得出这么丑的衣服！”娇娇随意发脾气，“我活到这么大，还从没穿过这么恶心的衣服！”
“你不想穿就别穿！谁逼你了！”唐对怒得站起身，“分明是你自己没本事，还把责任怪在衣服上！拉屎不出怪茅坑！”
“就你设计的这些衣服，就算是天仙穿在身上都秒变村姑！”娇娇大吼，“你是奇葩，设计的衣服也是奇葩！”
边说，她边去试衣间把衣服脱下，用力撕烂丢在唐对身上，“看哪个瞎了眼的会买你的衣服！”然后，踩着高跟鞋高傲地走了。
唐对陷在不可能的震惊里，一件一件捡起那些衣服，将它们捧在手里。
这些，都是她夜以继日赶制出来的。
如今却被撕烂。
心口痛痛的，眼眶袭上一层湿暖的薄雾，叫她不停不停地大口呼吸，才得以将那些汹涌着的自责、痛苦、郁闷、后悔、难受，全都压下去。
看向陆与江，她不相信地问：“怎么可能一件都没卖出去？”
“这么跟你说吧。”陆与江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眼底闪过些什么，再道：“从我进公司到今天为止，不管是卖高端还是低端产品，从来没出现过零销售的局面。”
“可……”
“唐小姐，你创下的记录厉害。”陆与江放下，“啪”的一声响，就像是有个什么重重地落在唐对的心上，让她慌了，“真厉害！”
“换个网红直播吧！”唐对疾声，“你不是总监吗？这个不行，就换个专业技能更强的、粉丝更多的，肯定能卖出去！”
陆与江：“我只答应帮一次忙。”
唐对：“可这次忙没帮成功啊！”
陆与江：“你可以走了。”
唐对：“再试试吧！这些都是我精心设计的，总有一天我会成为着名设计师！在我还没成长起来的时候你帮过我，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
陆与江：“不送。”
唐对：“最后一次！如果这次还不成功，我一定不会再缠着你！这个机会对我来说很重要，真的！”
她看着他，在他沉默的时候，她仿佛正受着凌迟的酷刑。
可是，只要有一丝希望，她就不能放弃。
“唐小姐。”陆与江的呼吸放轻了些，终于出声了，“你知不知道零销量代表着什么？”
不等她说话，他继续说：“没人跟你说过吗？你压根就不适合干这一行！”
当他第一眼看见那些衣服的时候，心里就没底。
但为了销毁视频，他只得妥协。
他想着，即便那些衣服再丑再土再难看，至少有价格的上优势，随随便便销量破千应该没问题，把娇娇的时间成本压短，也不至于出什么岔子。
可没想到，五分钟不到，那些衣服就能惹出那么多差评，挡都挡不住。
他早该及时止损，在一分钟不到的时候就让娇娇暂停，而不是想着再继续观察看看。
“哪有什么适不适合的？一件都没有卖出去耶！这压根就和实力无关，而是走了霉运啊！不然，哪怕是瞎猫碰见死耗子，也得卖几件吧？这件事很悬，就像有神仙在捉弄我玩，我……”
“唐小姐！”他打断她的话，“你现在是想说，造成现在这零销量的局面，不是你没实力，而是你没运气？”
“就是没运气啊！”唐对猛点头，“我从小到大运气都很差，而且是奇差无比的那种！过马路遇到的几乎是红灯；背下的内容绝对不考；抽奖永远都是谢谢惠顾！而且，每当我以为是好事来临了，都会变成坏事。但是，并不影响什么！因为，只要我努力，很努力很努力，好事就依然会发生！毕竟，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她说得很乐观，大眼睛里闪着期待，希望他能再帮她一次。
陆与江没心思听唐对讲话，目光落在上，这短短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各大对手公司已经将娇娇这次直播事件传开，不少人打着关心他的幌子来八卦。
他明白。
当一个人能力太强，受到的褒奖太多，好不容易跌倒一次，那些人简直像是看见了个世纪新闻，茶余饭后都要谈一谈。
不想着往高处走，只想着将高处的人拉到低处来，这种人他见多了，也从来不会给他们看笑话的机会。
只是……
这次唐对竟将他坑得那么惨！
他甚至信了她的话，觉得她根本就是个衰神的存在。
而且，不仅衰她自己，现在还连带着他一起衰。
昨天，原本跟鹤氏的合作已经开始步入正轨流程，却因为她的出现，合作没谈成，还被奚落、嫌弃了一番。
今天，直接创下了他工作中的最差纪录！
离她远点儿，越远越好。
他已经在心里坚定了这个念头！
而那方的唐对见陆与江根本不搭理自己，只得试探地问道：“看在……你想销毁的那段视频的面子上？”
提起那段视频，陆与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唐对！”他的声音忽然提高，“你以为自己是谁？以为有那段视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卖衣服不就是为了赚钱吗？怎么不直接威胁我去帮你抢银行？说吧！你想要多少钱？我直接把那段视频买下来！”
“谁要钱啦？”唐对同样也是大声，觉得委屈又侮辱，“我做设计是因为梦想！它是我从小到大的爱好！像你这种只认钱的商人根本就不懂吧９吹嘘说自己有多厉害，我看你根本就是个花架子！零销量还好意思怪在我头上，不反思反思你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