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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李清尘的一句话,魔道的长老们都心里有点隐隐约约的慌张,不慌不行啊,魔道少主的实力固然有目共睹,强的离谱,但是
“呼,时间大概也差不多了吧。”傅长安跟着上官逸往前跑的时候,跑着跑着,突然停下来了,长长的出了口气,然后说道。
她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说出来却也莫名其妙的给了上官逸他们一点希望,他们并不是真的没有还手之力,而是不能被拖着,只能丢盔卸甲的狼狈逃跑。
他们最大的敌人是什么?
李清尘?魔道?
不,都不是,是时间。
上官逸的时间不多了,当然这里的时间指的不是生命的意思,而是他能够维持状态的时间,一旦他失去战斗力的话,队伍里瞬间会多出一个大的不能再大的负担,他估计连动都动不了,而且还不能被丢在这里不动,毕竟周围皆是敌人,那时候估计队伍里就会少两个战斗力,毕竟他也得享受墨千琉的待遇,那就会让本就战斗力不宽裕的队伍更加的雪上加霜。
所以他们不能多耽搁,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走到天守阁去,所以只能狼狈的逃离,不能正面作战。
这便给了愤怒的李清尘极大的发挥空间,敌军毫无斗志而我军是即将战败的哀兵,这样的对比下,魔道的人能百分百甚至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发挥自己的战斗力,对上官逸他们发挥相当出色的干扰能力。
不过这个阶段是限时的,不是魔道的人自己划定的进攻时间或者就位时间,而是傅长安预判的时间,是隐性的,除了她之外,再无人能把控的时间。
她的确是预判空了,她预判的那些伏击方法,位置,基本上都没中,因为她预判的是最佳的计划和位置,但在魔道少主的警觉下,这些都被改变了,她安排的后手纷纷落空,这……才使得他们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里,都不知道该如何摆脱出来。但她的预判落空归落空,该起到的作用还是会起到的,毕竟哪怕是在浓雾笼罩的无矩廊里面,这条街附近也就这么大的地方,在到达大概位置后地毯式搜索附近都能找到目标,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当然,这个时间早晚问题也不能说的这么轻巧,早一分钟和晚一分钟有时候那个差距可是很大的,甚至是生和死的差距。傅长安当然不可能把宝都压在这个不确定的因素上,而且那些人能不能阻拦那些陷阱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无非就是麻烦些和不麻烦些的差距罢了,就是这样。真正关键的是那些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东西,比如……布置无矩廊的节点。
她真正在意的是无矩廊本身,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这个不断扭曲她感知的东西呢?只不过和同样注意到这个现象却不知道这究竟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只能暗中警惕的上官逸相比,她知道的就很多了,而且也早,所以她才会布置下几枚棋子来拆除这个无矩廊,而现在差不多是时间了,如果计划都顺利的话。
她猜的其实没错,就在刚刚,大约是一刻钟前,花想容带着人突袭了无矩廊最重要的节点,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看守在这里的杂鱼砍杀掉,然后直接击破了这处节点,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而张三就在不远处谁也无法发现的角落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场景,这件事他功不可没但表面看起来却又和他没什么关系。
魔道不可能不防备这个地方,因为要真正的拆除无矩廊就必须破坏这里,其他的节点只能减少无矩廊的作用,或许会让里面的人走正确的道路出来,但拆除一两个都无关紧要,就算是全拆了也不过是能达到这理论上的成果而已,但是反过来,只要拆除无矩廊的核心,整个无矩廊都会发生震颤,再拆两个节点,那便是不攻自破了。
所以他们不可能不防备,哪怕真正想帮助被困的人的那些人基本上都在无矩廊里面也一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但布置在这里的人又极大的可能是一种浪费,因为可能永远也不会有人过来破解无矩廊,所以魔道的人干脆就只在这里守几个人,剩下的散布出去,把守附近的街道以及必要的通道,一旦有人来闯便加紧收缩阵型去保护无矩廊的核心,禁止一切毫无意义的打斗。
计划是好的,但执行起来遇见张三就不好了。
作为资深地头蛇的张三,就算是没路都能找出路来,所以他还是找到了一条足够静谧的道路,能够让人直接到达防备的中心去偷桃子,只要下手干脆利落,甚至能够怎么过去怎么回来,完全不让那些防备的人发现。
至于下手干脆利落这件事……作为资深杀手的花想容怎么可能会拖泥带水呢?不用张三提醒,她都知道要快准狠的解决所有的战斗然后逃离现场,这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去偷袭别的地方。她可不满足只偷袭无矩廊的核心这么一个地方,趁乱再去杀杀别的人,为上官逸多分摊些压力,它不香吗?
是的,她也来了,她加入了傅长安的阵营,来执行这次的最终逃离阶段的核心计划,而且圆满的收场。在她亲手摧毁无矩廊的核心时,这个计划就已经成功了,因为她相信别的小队不会输给自己。
她对那些人有信心,当然,这是基于实力和名望产生的信心,其中一个小队的带队人可是苏洧啊,纵然当年和上官逸在鬼都初见的时候,他很狼狈,感觉没什么强悍的点,但人都是会变的,上官逸在变强,他也没落下,这次墨千琉遇险,他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毕竟相比傅长安,他和墨千琉的关系更好些,会有今天的墨千琉其实很大程度上都是他的功劳,不过后来墨千琉也帮了他很多就是。
言归正传,今日他没出现在墨家里,没有跟上官逸他们一起杀出来是有很多原因的,一来,无矩廊的处理确实需要他带人去帮忙,还有把墨千琉从无矩廊成功接出来后的护送任务,都是需要他这块不能杀进墨家但也是有力援助的砖;二来,苏家和墨家的关系摆在那里,不能随随便便的撕破脸,因为必要的时候他还得站出来当和事佬,来调节墨千琉和墨家的关系。
就算是上官逸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所坚持的堂堂正正的杀出墨家,给墨千琉和墨家一刀两断,从此各走各路一个堂堂正正的理由,让墨家成为理亏的一方这个想法有多么的愚蠢,兴许这便是他作为现代人和古代人的思想鸿沟吧?在他看来,墨家的人待墨千琉不好,还串通魔道来害她,不管理由是什么,这都是事实。这个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又怎能再呆下去?不管是投奔天守阁还是投奔傅长安都比这个选择好很多,有别的出路,这家,不呆也罢。
但是他却忘记了,墨千琉身上流的终究是墨家的血,而且墨千琉是墨家宗室的最后传承者,她若是离去,墨家宗室的血脉传承便断绝了,而且墨千琉自己未必就愿意离开墨家,因为这件事换个角度来说,经此一役,所有反对她的人都被肃清了,纵然千疮百孔,但这个剩下来的墨家里只会有一个声音,那便是墨千琉的声音,从此之后,她为所欲为,无人反对,她可以在这个基础上开创一个她喜欢的墨家。
失去和得到本来就是这样的相辅相成,但总有人贪心不足,只想得到,或者固步自封,想维持原来的样子,这件事上,上官逸就是后者,他原以为墨千琉会一直维持这样的状态直到成为墨家的少主,家主才会有所改善,但矛盾积累久了就是会爆发,如火山喷发般无法阻挡,但喷发后就会平静下来,平时不梳理,这就是必然的事件。
傅长安也错了,她其实也不该跟着上官逸去墨家搞事情,这种事派个别的高手去也就罢了,她去的话就太引人注目了,而且她对上官逸的态度还没什么表示和纠正的意味,就更让人误会了,误会傅家有意撩拨墨家和墨千琉之间的关系,欲将墨千琉收入帐下,欲大肆插手离都的内务,毕竟她的态度就是傅家的态度,傅家的态度又在极大的程度上影响着丰都的态度,最后可能成为两座大城市的交锋。这样的消息即便只是空穴来风也不得不让人小心防备,所以傅长安那么做很不妥,不妥到听见了傅长安的所作所为后,苏洧整个人都恨不得过去锤爆上官逸的狗头。
是的,是锤爆上官逸的狗头,谁让苏洧打不过傅长安也不敢打她呢?谁让傅长安不纠正上官逸的错误却跟着他一错再错,除了宠上官逸就是不好当众落上官逸面子呢?归根结底就是上官逸的错,打他就对了。
有了这两个人的例子,他就更不能当众跟墨家起冲突了,要不然以后墨千琉和墨家想和好都没台阶可以下。
“搞定了,少主。”苏家的一个侍卫过来向他报道,他们是一路杀过来的,因为这里只是个普通节点,魔道没必要太过于防守,而且丢出去几个合理的诱饵反而会对真正的核心起到保护作用,所以防守的人数并不多,让苏洧他们过来摧毁这里的节点简直就是大材小用,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守卫后,侍卫们便自觉的去砸碎无矩廊的节点,然后回来报告。
“我知道了,走吧,去无矩廊的出口附近等他们出来。”苏洧点点头,带着人就要离开,只不过这时候却接到了一只飞鸽传书。
“似乎出事了呀。”赵寒瞥了眼鸽子,若非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还采取这样的传信方式。
苏洧摇摇头说:“大概是,容我先看看……不是吧,他们疯了?”
这段话是他一边从鸽子身上解开信一边说的,说到一半的时候,整个人的神色都发生了变化,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惊慌失措。
“谁?”赵寒的眉头也拧紧了,苏洧的性子他知道,若非是出了大事,绝不会露出这样的面部表情,都到这种地步了,还能出意外?
苏洧随手把那张纸条扔给赵寒,连忙招呼自家的人说:“快快快,快跟我来。”
他竟是连跟赵寒解释一下的时间都没有,因为箭在弦上,随时会发射,他们的时间不多。
赵寒连忙抓住纸条看了下,只见上面潦草的写了一行字魔道在无矩廊的出口处架了十多台的大规模的机括类杀伤武器,只有这一行,但比说什么都要有用。
大规模的机括类杀伤武器射出的箭矢威力极强,射穿人体是最起码的标准,为什么架在那里?答案当然很简单:若是傅长安他们从无矩廊里出来,当场放箭,在这密密麻麻的箭雨下,谁能幸免遇难呢?就算是傅长安也未必能保护好自己,更别说是分神救其他人,若是如魔道的人所愿的话,恐怕那群从无矩廊走出来的人都会死在出口处,再也无法前进。
毫无防备,毫无情报,怎么可能躲的过去?除非是能预知未来的神明,否则不可能做出最佳应对,毫发无损的走出那片死亡阴影笼罩的地方。
所以苏洧才惊慌失措的带人赶过去,想要在傅长安他们出来前摧毁那些机括类杀伤武器,做出最大程度的补救,这是他们要做的事情,也只有他们能做。
赵寒想到这里,情不自禁的也骂了句:“那些家伙是疯了吗?”
不疯的话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要知道魔道的目标可是得到墨千琉而不是杀死墨千琉,而且协议早就约定好了,不能杀死年轻一代的天才,而这种布局,显然就没打算放活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