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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寨夫人?
夏倩顿觉有趣,伸出车外张望了一番。
那批黑衣人中为首的两名男子,应该就是刚才出声的人。
夏倩眯着眼,抬手挡去刺目的阳光。
她很确定,这帮山贼不是魔宫里的人。
即使他们都易了容,但气质和眼神是很难改变的。
夏倩叹了口气,有些失望地瘫坐在车内的软垫上。
原以为敢在这两不管的地区放肆,必是有人授意,才如此胆大。
如今看来,或许不是她所想的那般。
“小的们,给我上!”一声令下,黑衣人涌向禹国队伍,来势汹汹。
欧阳溯剑一抬,侍卫分成三批。
人数最多的一伙围在夏倩的马车周围,相对较少的一批则保护送往良国的礼车,剩下的人才迎击山贼。
许是不了解这伙山贼的实力,背后撑腰的到底是何人,欧阳溯甚是谨慎。
山贼约莫两百余人,欧阳溯便派出相应人数的侍卫阻挡他们,在马上居高临下地观察着这批突如其来的山贼。
谁知这伙人东躲西藏,窜入侍卫之中,却不杀人。
只见他们灵巧地闪躲着侍卫的刀剑,边打晕最近的侍卫,不到一会,侍卫的阵势整个被打乱了,混乱不堪。
侍卫在凌乱的队伍中不能展开拳脚,互相拥挤,偶尔还会误伤身边的人,却连那些滑溜的山贼的衣角都抓不住。
见此情景,欧阳溯头痛起来,手一挥,隐在树影中的暗卫立刻加入战局。
山贼们一见身穿黑衣的暗卫出现,连忙从袖中洒出一大片粉末。
他们正处于迎风位置,欧阳溯暗道不好,立刻捂住口鼻。
混乱中的不少侍卫来不及,齐刷刷地仰头倒地。
霎时,千名皇家侍卫,站着不到一半的人。
欧阳溯心里恼火至极,脸上仍旧不动声色。
随即朝副手使了个眼色,余下的侍卫立刻退居到马车四周,数十名暗卫掠向那伙山贼。
“除了领头两人,其余不留活口!”他冷声说道。
寒光一闪,暗卫已逼近山贼。
那被称作大哥的人冷冷一笑,朝身后微微点头,数百个小丸般大小的黑色小球忽然飞向暗卫。
暗卫们一惊,虽不清楚这些是何物,仍提气在空中转身,迅速避开汹球的攻击。
然,它们的数目实在太多,暗卫们凌空未有落点,不可避免碰触到一两个小球。
“砰”的一声,被碰触到的小球爆裂开来,撒出阵阵白色粉末,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浅淡的香气。
暗卫立即闭气,反身立在山贼不远处,警惕地盯着他们。
略略检查了全身以及体内,未察觉到任何异常,暗卫们才暗暗松了口气。
“大哥,他们比咱们想象中难对付呢,怎么办?”
为首的男子听后,沉声说道:“咱们打不过,难道还躲不赢吗?别忘了,我们可是这里的地头蛇!”
“是,是,大哥,一切听你的!”身旁的男子连声应道,双眸不断发光,看着为首的男子,一脸崇拜。
为首的男子用力敲了一下他的头,大喝道:“是个啥,还不赶紧撤了,等下面躺着的醒了,我们麻烦可大了!”
说罢,就要策马离开。
“想跑,没那么容易!”欧阳溯眼神一凛,暗卫再次攻向那群山贼。
数百个黑球猛地撒向他们,暗卫不以为然,丝毫没有避开,直直地朝山贼们掠去。
汹丸击落在暗卫身上,扬起一阵黑色的烟雾,混杂着少许粉末。
“哈揪!哈揪!哈揪!”
原来那些黑色的烟雾是胡椒粉,暗卫首当其冲,不停打着喷嚏,双眼给刺激得泪流不止。
山贼趁机逃之夭夭,欧阳溯咬牙切齿,挥手让暗卫们到附近的杏清洗。
地上倒下了过半的侍卫,好在军医检查后得出,他们中的不过是迷药,身体并无大碍。
欧阳溯只能在原地扎营,待他们醒来再上路。
将近入夜,昏迷的侍卫才陆陆续续醒了过来。
看起来迷药的分量并不重,侍卫醒来后,精神尚好。
因为耽误了不少时间,欧阳溯下令连夜赶路。
担心那群山贼会趁夜偷袭,众人打醒十二分的精神,警惕着周围哪怕一丝动静。
夏倩见武功高强的暗卫被一群山贼的小玩意弄得满脸狼籍,差点笑出声来。
瞥见欧阳溯满脸怒气,夏倩便躲回马车偷偷抿嘴无声笑了一番。
这群山贼不仅胆大,组织性也相当的强,从他们身上带的药粉和那些汹丸就可知,他们必定是有备而来。
只是不知道是何人竟敢戏弄禹国皇家的队伍,夏倩思索了一会,仍是找不到头绪,便随它去了。
本来需要一天的路程,欧阳溯他们愣是一晚上赶完。
夏倩在车上一直颠簸着,虽然身下有松软的垫子,仍旧一夜无眠。
整整一夜,山贼奇怪地未曾来犯。
队伍进入西京时,日已在中天,望着不远处金碧辉煌的宫殿,夏倩感慨万分。
第一次来的时候,她只觉得这不过是个华丽的牢笼,而她也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日子,经历了许多事情。
大皇子司空城已死,二皇子司空勤被圈禁在王府中,司空瑞即将退位,清将成为良国的下一任储君,即将登基……
这一切的一切,当初她随着欧阳溯和彩桥离开的时候,从未想到事情会发展至如此……
“公主,良国王丞相已在宫门迎接。”车外的彩桥低声提醒到,夏倩随意应了一声,掀开窗帘。
宫门前站了两排威武的侍卫,为首几位身穿官服,恭敬地立在宫门前。
“公主一路辛苦了,在下已准备了驿馆给欧阳将军和一众侍卫,公主殿下暂居皇宫内,可好?”王丞相有礼地询问道。
“为何公主要和我等分开?若公主发生何事,在下如何跟我皇交代?丞相,公主还是和我等一同入住驿馆罢。”欧阳溯忽闻王相安排夏倩入资宫,却将他们移居在宫外的驿馆,皱起眉道。
“既然将军坚持,那么就委屈公主移驾到驿馆了。”王相见欧阳溯语气不悦,眸底一闪,温和笑道,顺从了他的意愿。
“今晚七殿下欲设宴招待各位远道而来的贵客,请公主和欧阳将军务必赏光。”
“一定。”欧阳溯微微颔首,便与王相请辞离开。
是夜。
御花园内灯火通明,众多达官显贵,以及其它国家的使臣低声交谈着,座无虚席。
侍女匆忙来回忙碌着,宴会上一片欢声笑语。
夏倩安静地呆在上首的下一位,视线不时飘向不远处空着的座椅,手不由隔着衣衫,轻抚着玉佩,似乎如此便能减缓紧张的情绪。
今晚,司空瑞宣称抱病,不参加夜宴,宴会全权交给司空清主持。
各位对这位突然出现的皇子甚感兴趣,尤其是他自小流落民间,却能转眼成为下一任储君,良国的政务也处理的得心应手,让人不能小看。
“七皇子驾到!”
在座的人皆起身行礼,夏倩怔忪了片刻才站起,望着由远及近的司空清。
一身白色的袍子,头戴玉冠,无双的俊颜,清冷的双眸,脸颊有些瘦削,缓步走来。
夏倩不由痴痴地望着他,忘记了繁复的宫廷礼节。
众多宾客第一次见到七皇子的真容,绝色的容颜,传闻武功高强,均诧异地瞪大双目。
不少人心里盘算起家里的未婚女子,如今七皇子未娶妻,又是未来的良国皇帝,若能攀上这人中之龙……
“众位不必客气,尽情品尝我良国的美食美酒。”待司空清在上首落座,王相笑吟吟地宣布道,而后一个一个地给他们敬酒,不时寒暄夸奖,引得宾客们不断发出愉悦的笑声。
司空清一言不发地坐着,起初有几位邻国的使臣来敬酒,他微微一笑,痛快饮下。
没多久,在萧清冷淡的双眸直视下,使臣们虽笑着,但后背已冷汗淋淋。
过后,便无人敢上前与他对饮。
夏倩拿起酒杯,就要上前,欧阳溯伸手阻止了她。
“公主,还是末将去敬酒罢,公主金枝玉叶,酒还是少饮的好。”
言罢,眼神一飘,彩桥立刻扶着夏倩坐下。
夏倩也只好乖巧地放下酒杯,看着欧阳溯几步走到上首,举杯与司空清敬酒。
“七皇子,欧阳代禹国公主祝殿下千岁!”
“公主?”司空清薄唇一掀,淡淡问道。
“也是我禹国未来的皇后。”
“是吗?”
两个座位相当接近,毕竟禹国与良国是旗鼓相当的强国,因而夏倩完全能听见他们两人的对话。
抬头见司空清看向她的双眸,除了清冷,没有一丝波澜。
犹如他们初次相遇时,司空清显露出的淡漠与陌生。
夏倩双臂环住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在清的眼里,她已变成陌生人了吗?
欧阳溯将夏倩的神情收入眼底,唇边扬起抹浅笑:“听闻殿下上次重搀,记忆有些缺失,末将本来并不相信这流言,如今看来,传言不虚啊。”
清失去了部分的记忆,而那缺失的部分,就是她的存在吗?
思及,夏倩垂下眼眸,藏于袖中的手掌紧握。
原来,玄武所说的后遗症就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