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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席丽想明白,雨就无情的降了下来,是斜雨,穿过窗门斜斜的洒在席丽上半身,身上绵质的睡衣一下子就湿了一大片,席丽呆呆的看着湿了的睡衣,她新买的睡衣,是纯白色的,此刻雨点打湿的地方,却有灰色的痕迹,她用手指抚上那被雨滴打湿成了灰色的水蕴,然后她抬着那个指拂腹,仔细的看,凑在眼前看,真得是灰色,斜雨还在落下,一滴滴得打在怔怔的站在窗前的席丽,打湿了头发,打湿了脸,不小心的打湿了眼睛,她抬起手,把脸上的湿意拭去,却怎么擦不去,才发现,雨已经下得很大,她正在遭受它的洗礼。
理智告诉她要关上窗户,雨淋多了会感冒,会生病,要送进她不喜欢的地方,可她抓住窗户的手就是没有动,一道闪亮的雷电,向着席丽劈来,光芒的白色,让席丽尖叫一声,抱着头跌倒在地,雷电打在窗台的百合上,‘啪’的一声,碎裂在地,打在席丽未穿鞋的脚上,脚被砸得破了皮,擦出了血,她吓得忘了动。
门就在这个时候打开,杜斌出现在门口,癀丽跌坐着看向他,湿透的衣服,滴着水的头发,不知是泪还是雨水的脸,她看着杜斌有些阴郁的脸,带着鼻音,“刚才有一条像毒蛇一样的闪电,要来打我,我吓坏了。”
杜斌叹了口气,丢了手中的包,走上前去,俯下身把她抱起,放在干净的地毯上,他拔着她淋湿的头发,“先坐着,我去准备泡澡的水,下斜雨的时候最好把窗户关上,不然屋内会淋湿的,你到底在窗边站了多久。”
席丽坐在干净的地毯呆呆得看着那盆掉落的百合,碎了的百合是不是不是百合了?
放好水,杜斌为还在发呆的席丽准备了换洗的睡衣,“席丽,进去把头发洗了,把衣服换掉,再好好泡个澡,别发呆了,夏天的雨最容易让人感冒了。”
见席丽坐着不动,他只好再俯身想抱起她,却被她甩开,带着少见的疏离,“我自己会去,不用抱我,不要随便碰我。”他的身体是碰过别人的,她不想让他碰。
杜斌看着拍开的手,有着不明的光芒闪着,或是暗淡或是纠葛,最后化为复杂得的深黑。席丽进浴室的背影有着让他不安的决绝,他忽然心慌,忍不住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席丽僵在了原地,然后眼睛移向了那只放在小腹上的手,她记得她的孩子在那里休息的时候,他却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她喜欢吃鱼,哪怕怀孕期间都没有不舒服过,可是,在那个餐厅,他这个孩子的父亲却在给别的女人挑鱼刺,她记得那一天,她干呕得昏天暗地,却什么都吐不出来,最后,她进了医院做了急救,才喘过气来。
他不该放在那个神圣的位置,哪怕他失忆,也不能推脱他背弃她的行为,她的孩子生下来,被他抱着的时候就总是哭,也许连孩子都知道了什么,才会不喜欢他的拥抱,她的孩子在那时也受伤了吗?
手移上了他手掌的位置,她敷上去,不是包容,而是抓住,轻轻得松开,让它远离,远离那温暖安全的感觉,然后,她的手放开他悬空的手,急走几步,打开了卧室门,呯得关上了门,背靠在冰凉的门上,双手抵着木,她抬高头,压下她一份酸涩。都过去了不是吗,她还在缠着不放,对杜斌不公平,何况他出车祸不是意外,是预谋,要说是谁的错,只能说是她的错,因为她拒绝了曹非凡的求婚,嫁给了他,曹非凡才会因为不甘而报负,她是罪人,所以这一切的错误都是她应该受的,慢慢的下滑,她的眼神无彩,她是罪人么。活该受到惩罚是不是。
草草洗了头,洗了身体,她湿淋淋得穿上睡意,就出了浴室,就要坐在床上,杜斌过来,把她扶到梳妆台的沙发上,手中拿着大毛巾,一边责备一边帮她擦着滴水的头发,“怎么那么快就出来了,没有泡澡吗,头发也不扭一下,还那么多水,睡衣都沾湿了,我帮你把头发擦干,你再换一件睡衣。
窗户已经关上了,没有开冷气,想是怕刚淋雨的席丽着凉,屋空的百合也怕是他收拾掉了,连湿了的地毯都换上了新的,席丽曾问过,“夏天铺着地毯不热吗?“
杜斌笑得一脸宠溺,“热的话可以开空调,凉的话就会不舒服,你睡得迷糊的时候老是光着脚丫子到处乱跑,又不喜欢穿鞋,,老踩在地板上的话,短时间是没什么,长了的话脚就会发凉,老了的话还有可能得风症,脚痛什么的,会很难受的。”
于是他们的房间夏天都铺着温暖的地毯,踩在上面如踩在床上一样,柔软温暖,席丽也很喜欢走在地毯上的感觉。
想起这些,席丽看着镜子看到了杜斌细心的为他擦头发的模样,他说过手擦干头发的话,就不会让头发受伤,这样连护理都省了,所以擦头发一定要耐心,要擦干不然身体也会不舒服,她一向懒,每次都是他擦的头发,她在的时候不是让它自然干,就是用电器吹干,她不会管发质好坏,不过,仔细看她的头发真得比以前柔亮了许多。别说枯黄分叉,就是失色一点都没有,每一根都是黑亮黑亮的。泛阗水色的光泽。
杜斌擦头发又细心又快,一会儿就好了,席丽已经趴在梳妆台上睡着了,他只好把她放在床上,再拿出衣服,把她的有些湿的衣服换了下来,给她盖上薄被,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她做了一个很可怕梦,梦中她抱着小鬼,在公园玩得很开心,可是她突然听到孝的哭声,她寻着声音走了过去,看到一个和小鬼长得差不多大的婴儿,躺在泥地上,正在哭得伤心,她暗中谴责不负责任的父母,怎么能把孩子放在泥地上呢,她想把他抱起,可是她的手却穿过他的身体,什么也没抱到,她这才发现,那个婴儿是透明的,没有实体,她的手就停在身体中间,她却感觉到痛,她看到婴儿停止了哭泣,对着她喊:妈妈…妈妈…向她挥着手。
“宝宝,宝宝。不要…。”席丽跳起半会在床上,梦中的一切都消失不见,只留下痛,出了一身冷汗,她抚着额,原来是梦。
正躺在一边用电脑看邮箱的杜斌吓了一跳,直接合上电脑,杜斌轻声问席丽,“怎么了,做噩梦了,别怕,梦都是假的。”
他起身,到了杯温水给席丽,摸摸她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没有女烧才放下心来,“一定是淋了雨,外面又在打雷才做的恶梦,我放音乐吧,你别听着边睡就不会做噩梦了。“
席丽双手抱着温水,想着那个闪电,害怕的问杜斌,“杜斌,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是我害死的,所以天都容我,要派雷电来劈我,我没劈到,他就让我做噩梦。”
扳正她的脑袋,杜斌认真的看着席丽的眼睛,“席丽,你在说什么,我们的孩子已经快半岁了,小鬼每天都闹得满城风雨,你总不会忘记了吧,我们坐在二楼,下雨的话遇到闪电是正常的,这只是自然现象,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要乱想好吗?”
陷在那黑亮的眼眸里,席丽心中的痛慢慢消减,她的手环住了杜斌,“我是罪人,所以上天要惩罚我,我是罪人。”
不想再听到席丽再诽谤她自己的话,他用唇封住了也胡说的嘴,深吻下去,让她的话消声,她如果是罪人,他就是让她犯罪的人,如果爱情都是错误,还有什么是对得,她这个傻瓜,怎么会把自己当成罪人。
深吻分开,席丽捂着唇发呆,让杜斌发笑,“怎么是这个样子,难道你在回味我的气息。”
放下手,她把一直压着她的手机,掏了出来,递给了杜斌,“不知道是哪个人发的,你些照片是真是假,我想知道。”
杜斌接过手机,看到手机的照片,脸上浮出凝重,他也把桌上的手机递给了席丽,席丽一看,浑身发抖,那些照片都是她与杜林的,明明接吻却因为换了个角度,看起来像热吻的样子,还有相拥的照片,牵着手走在海边的照片。
在同一天,他们同时收到十几张失忆时的照片,怎么会这样,看了下号码,不是一样的,拔过去也是空号,又被停用了。究竟是谁那么缺德,发些让人发生芥蒂的照片。
杜斌的话轻轻传来,“席丽,你相信我,我就算失忆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和王素绝对没有过分的亲密,每一次我碰到王素的时候,我心中就会失落,心中就空空的,然后会很快甩开,我根本不可能和她发生什么,席丽你相信我。”
那么明亮的眼眸,她怎么会不信,她勉强一笑,“那种情况,就算你做了什么,那也不是你的错。”
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