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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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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看黄洋界上炮声隆,王奇岳狱中反虐待。

李盛莲苦难见真情,铮铮铁骨气壮山河。

由于一九二七年蒋介石发动了“四、一二”反革命政变,造成了第一次国共合作解体,使得新民主主义革命处于低潮,王良正随黄埔军校歩骑队迁到武汉军校,原来王良本来是第五期步科,他看到骑兵战斗勇猛,进攻迅速时便给父亲和妹妹王化宣写信:

“亲爱的爸爸和妹妹:

你们好!

骑兵是一支新军种,对增强国民革命军的战斗力十分重要。我决心成为骑兵骨干人才,爸爸,请速汇壹佰伍拾元大洋来购买骑兵参考书和军人应有书籍,我已于民国十八年加入中国共党,还参加了步兵营驻守虎门,就是当年林则徐大人销烟所在地。

妹妹所在的二女师受国家主义派控制,妹妹请务必注意勿入岐途,不要参加国家主义派。此种主义,籍内除国贼,外抗强权,与一般的革命所想的国贼,强权完全相反,国家主义的党员常常在他们的机关报《醒狮》上发表文章说现在革命军是赤化部队,并且说苏联是赤色帝国主义,凡属革命之士谁不知苏联是扶助弱小民族之国,革命军是救国救民之师,由此可以想象国家主义是什么东西!

北洋军所在各地宣传革命军为赤化军,并且以共产共妻为宣传大纲,但一方面又施对一般民众以横征暴殓的手段,奸枪烧杀的行为,便革命军所经之地,并没有共产共妻的动作,并且尽力保护民众。此实奉鲁军阀宣传自己,毒害于民众,而正恰恰证明革命军为民众之云霓矣。国民政府现在占领有省份较奉,鲁为多,而兵种的训练,又比奉,鲁好十倍以上。

事实证明,奉鲁的灭亡,而川省省政府的改组都在指日之中,一切土壕劣绅,以及一切宣于用宗法思想压迫别人的阶级,恐怕从此日渐失其势力而不敢再逞其意志矣。”

王根澄看完信,微微地点头说:

“化宣呀!你哥的来信讲得还是很有道理,看来中国是有救的。”

“爸爸!我们女二师大多数学生都未受国家主义思想影响,反而暗中都加入了共党。”

“你二爸好久没有来信了,也不知道奇岳现在怎么样了?”

“你放心吧!二爸是个顽强的人,革命工作不便经常写信。”

“化宣呀!你赶快寄二百块大洋给你哥吧!”

“好的!”

王化宣上街寄钱,王根澄已是老了,家仅靠收租来维持,二个家中栋梁王奇岳,王良只知一心扑向革命工作,不但不寄钱回家,反而要家中向他们寄钱,家中生意全然无人打理,有时王根澄感到有点孤独与失落,口中念到:

“照这样下去,家道肯定会败落的,坐吃山空呀!”

他口中虽然念,心中还是明白大道理的,只好长长的叹息作罢。

原来王良所在武汉军校的叶剑英教官看到汪精卫企图阴谋消灭武汉军校的革命力量,选留了一千七百余人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二方面军军事教导团。”教导团得到中央的指示,悄悄撤离了武汉。全副武装乘轮东下,准备参加周恩来领导的南昌起义,刚到九江时,江面上几艘军艘拦住了去路,岸上架着几十门大炮,张发奎率二万兵力,将轮船包围,此人阴险毒嫩,命令手下说:

“喊话!命令轮船靠岸,放下武器。”

一个士兵拿着话筒在船首大喊:

“教导团的官兵听到,命令你们放下武器,轮船靠岸,否则给予歼灭!”

轮船上的同志们都慌了,说:

“跟他们拼了!”

“不能硬干,上了岸再说,敌众我寡,肯定吃亏。”

教导团只好靠了岸,依次上岸,张发奎命人在草地的四周架上机枪,教导团的同志们将枪放于地下收缴了,然后被围在草地上,四周架起篝火,布上铁丝网,同志们只好席地而坐,没有水喝,没有饭吃,蛟虫叮着人咬,大家叫吼着,一片混乱,一军官模样的人出来对天连开二枪,骂道:

“不许闹!再闹老子的枪杆不认人了。”

教导团的同志们才稍为安静了一点,王良对身边的几位同志说:

“同志们!今晚得想办法逃出去,张发奎这狗日的我看已经没安好心了,天一亮,准遭他的黑手,我们得分开逃!”

“怎么逃法?”

“十人一组!没有武器,抓地下的石头。”

教导团的同志们悄悄地传话,等到差不多都传遍的时候,王良也在草地上挖了一块石头,有一个同志大喊一声:

“同志们!快跑呀!”

教导团的同志们象滚烫的油锅滴进了水,顿时炸了锅,怒吼着向四面八方冲去,如潮翻滚,机枪吐着长长的火舌,冲在前面的人应声而倒,后面的人接着冲,拼命的奔跑,夜深了,漆黑的天边都回响着机枪的吼叫,当有人冲出去的时候,四周完全找不到路,全是水田,有的陷在水田动弹不得,王良喊:

“脱掉鞋,把裤子卷高,大家分散朝西跑!”

后面传来阵阵枪声与喊叫声,真是号哭动天,呻吟满地,有人喊:

“站住!”

同志们一路西逃,到了天快亮的时候,王良的身边只有十几个人冲出了重围,幸亏四周全是乡村,一路向西奔跑,辗转数日,走到了湘鄂赣三省交界的修水县,这修水县可谓山清水秀,民风淳朴,多民族混居的小县城,一战士在前走说:

“有部队!”

“隐蔽!”

大家不约而同地躲在路边的树林里,观看部队的情况,王良看后说:

“好像是我们的人!”

“对!你们看系有红领巾!”

“我去看一下,你们等着!”

王良壮着胆子下了坡,穿过一片林子,站岗的一个战士看见说:

“喂!你是那里的?”

“国民革命军第二方面军军事教导团的。你们呢?”

“武昌警卫团的!你们还有人吗?”

“有!在林子!喂,下来吧!自己人!”

同志兴奋地走下来,师长卢德铭穿戴整齐,雄壮威武,出来见到王良问:

“你们是怎么回事?”

“师长!教导团得到命令前往南昌参加起义,坐轮东下,谁知被张发奎包了饺子,缴了械,我们这些人都是趁黑之际逃出来,牺牲了很多同志!我们一千七百多人全都散了。”

“好!只要活下来就很好!“

警卫团的同志们都来了到集结地,还有安源的工人武装,党代表**也来了,此人南人北相,胸中万卷,说话风趣幽默,**与卢德铭刚刚接到了中央的命令,**说:

“同志们!党在九江召开了‘八七’会议,党中央命令我们警卫团,农军,安源工人武装统一改编为中同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由卢德铭同志为师长,蔽人任书记,遵照党中央的指示,在团、营,连建立党支部,实行官兵平等。”

“奥!奥!”

同志们沸腾了,大家相互拥抱,亲如兄弟,**接着说:

“同志们!党中央已经命令我举行秋收起义的部队攻打长沙!”

于是全师攻打长沙,谁知长沙守军早有准备,一是寡不敌众,二是长沙易守难攻,结果攻打长沙的部队损失惨重,只好撤军,**深思熟虑后命令部队向井岗山进军,他认为中国是农业国,国土异常的辽阔,城市的敌人非常的强大,在广大的农村才是工农政权生存的土壤,部队一路南下,边走边修整,补给。师长卢德铭率队走在前面,**不断给志气低落的官兵打气说:

“同志们!失败是暂时的,胜利就在前面,敌人再强大也是暂时的,我们可以在农村广泛地展开游击战争,发动群众进行土地改革,打击土壕民团,把土壕劣绅的土地分给民众,建立工农政权!”

**的讲话,同志们大都半信半凝,部队在行军中又没有安排人在前探路,行到芦溪与莲花交界的三岔路口,两边是山,有树林,突然敌人万枪齐发,走到前面卢德铭师长与几十位同志当场牺牲,**指挥部队且战且退,部队走了一夜,天亮时分到了莲花,这小小的莲花镇只有一百多人的保安队,**清点人数,报上来还不足二营人,大多手持步枪,只有少数有几挺机枪,**说:

“大家一定要鼓足干劲,我们还有二营多人,敌人不过一百多人,打下了莲花,我们便可有吃有穿,不打只有死路一条!”

同志们听到党代表的话,鼓了勇气,将最后的子弹装上,悄悄靠近莲花城,守城的保安队还未醒来,冲在前面的战士便开了枪,保安队惊慌失措,仓惶应战,王良此时已为二营九连连长,他冲在前面,沿街铺面还未开张,部队直指保安团,刚接近五十米处,保安团的门才刚刚打开,一个团总模样的人,长得胖头大耳,小眼睛,八字胡,大肚皮,沙喉咙吼道:

“快快快!共军已经进城,堵住路口!”

王良手急眼快,对着胖子就是一枪,后面的保安队也冲了出来,胖子腹部中弹,鲜血直流,倒在地上打滚,红军战士一阵射击,保安队再倒几个,只好逃跑,王良冲到胖子面前,对着脑壳连开两枪,胖子当场断气,动弹不得了,战士们对着敌人边打边追,一个小时之内全城解放,缴获大量的粮食,武器。部队继续向井岗山进发,不久,朱德、陈毅率领南昌起义,保存下来的部队与红军会师于宁岗砻市,合编为中国工农红军第四军。井岗山根据地进入空前大发展的新阶段,但是湖南省委代表杜修经不顾红军的实力,强令红军二十八团,二十九团离开井岗山向湘南前进,结果大败,**亲率红三十一团三营去湘南接应失败的二十八团,二十九团

湘军张辉赞获此情报,组织湘军吴尚部,王均部,共四个团,兵分两路,乘虚向井冈山发起攻击,赣军随后增援,形势极其严峻,敌人装备精良,红军装备落后,敌人进攻,红军守势,占有有利地形,敌人的士气不如红军旺盛,彭德怀任总指挥,王良被派往负责守卫黄洋界哨口阵地的任务,王良看了看自己的部队,还有赤卫队,农会、妇协会等乡亲少数有枪,大多数为棱标,大刀,没有战斗经验,但有的是战斗的勇气,他说:

“同志们!毛委员带领了部队前去接应二十八团、二十九团,来犯之敌明显强大于我,因此我军只能智取,不可强攻,我们必须团结一致,奋勇杀敌,与阵地共存亡。“

一个战士激动高喊:

“誓死保卫井冈山!誓死保卫工农政权!”

全体战士们沸腾了,举起了右手,高呼着口号。斗志昂扬,黄洋界地形很复杂,山徒路窄,乱石数万,涌起峰头,下临绝坞,中悬独耸,诸峰如蓓蕾,峭削层叠,嵯峨之势独露一班,满山竹木,不太适合大军作战,王良命人从山顶到半腰筑了五道防御工事,第一道是竹钉阵,在四、五华里来路上埋下竹钉,设陷井,使敌人每前进一步,都要留下一具尸体。第二道是竹篱笆,使敌人不敢集中兵力冲锋。第三道是擂木滚石,用来封锁道路和缓坡。第四道是宽壕沟,里面也埋了竹钉。第五道是堑壕和用石头垒成的掩体。里面埋伏红军战士,真是森严壁垒,军民一心,众志成城,坚如馨石。

第三日上午八时许,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张辉赞着全身整齐的戎装,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大模大样地来到黄洋界地段时,已是骄阳似火,路上又找不到水井,张辉赞见个个湘军皮踏口歪,口干舌燥,筋疲力尽的样子就火了骂道:

“混蛋!磨磨撑撑的,贻误战机,就地枪决,**已在半路上了,若不趁此拿下井冈山,更待何时?传下令去,快速前进!”

“快速前进!”

传命官骑马一路高喊着,士兵不敢怠慢,抗着枪,小跑步向前:突然“哎哟!”前面几个陷入坑中大叫救命,张发奎赶到说:

“雕虫小技,企图阻挡我军,不用救了,继续前进!”

不管下面士兵如何拼命喊叫,没有一人去救他们,任凭他们死命挣扎,在四、五华里的道路上,竟丢下上上百具尸体,大量山炮,辎重,弹药被阻后方,好不容易来到第二道防线,竹篱笆,湘军分散拆出竹篱笆,然后一串串地开始爬山,队形全乱,张辉赞用望远镜观看红军的阵地,命令:

“机枪掩护,冲上去!”

湘军在机枪的掩护下,向黄洋界发起了进攻,顿时硝烟弥漫,枪声阵阵,但是由于山路,狭窄陡峭,山峰危耸杰起,湘军兵力难以展开,只能一个一个艰难地往上爬,王良传下命来:

“同志们!听我命令,不要慌,擂木滚石准备!”

湘军大约有四、五百人已经到半山腰,农军,赤卫队早已准备好各种滚木,圆石,王良喊:

“放!”

霎时,从阵地抛下无数擂木滚石,其下降之势头,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烟雾尘尘,湘军断臂拆腰,头破血流,后队湘军有的竟自后退,张辉赞怒吼道:

“给老子继续冲!共军不过是一些土枪土炮!”

湘军又纷纷回来,重新冲锋,王均在后面压阵,湘军乌虚呐喊,一片杀声,红军战士们有的已是沉不住气了,连长王良却显得异常冷静说:

“同志们!听我命令,不到三十米不许开枪!二个人对付一个。”

湘军见红军阵地毫无动静,更肆无忌惮地向上冲锋,王良猫着腰用手指目测了一下敌军距离,摆了摆头,等了一会,满山遍野的湘军,以为爬上了山,便可得手,临近三十米时,王良举枪对天一枪大喊:

“打!砰!”

战士们利用湘军快要冲到山顶的紧急时刻,用排枪射击,顿时湘军队形混乱,死伤惨重,号叫声一片,有十几个湘军竟不顾生死,差一点摸到壕沟,却又陷入宽壕沟,被竹钉刺入,嚎叫一片,赤卫队操起棱标猛刺。大队湘军后退又踩上竹钉,伤亡惨重,溃不成军,败下阵来。王均有些沉不住气说:

“师座!怎么办?”

张辉赞骑于马上,沉着地说:

“慌什么?山炮立即准备,共军已经暴露了阵地!给我轰!”

湘军的山炮皮踏嘴歪的这时已经到来,准备就绪后,十几门山炮呼啸着射向红军阵地,王良早已看见,命令全体人员躲进掩体,炮弹落下,结果一个人也没有伤亡,湘军的炮弹如狂风暴雨般的射来,阵地上到处开花,浓烟滚滚,硝烟四起,弹片横飞,尘土飞扬,炮轰后,张辉赞以为得计,把手一挥,湘军集中二十几挺机枪向红军阵地仰射,后面的步兵又发起第二次冲锋,湘军个个奋勇争先地向上冲,红军已在阵地准备好了,王良观察后说:

“不许乱动!靠近了打,敌人机枪仰角射击,没有用,射击好的在前面,投弹好的在二线,专打前面的。”

红军即时作布防调整,湘军刚到有效射击之内,红军万枪齐发,湘军倒地一片,湘军也不顾生死拼命靠近,红军投弹手将手榴弹二颗绑在一起拉开引信抛向湘军,暴炸声,枪声一片,湘军后阵见前阵全部战死,只好拖着受伤的湘军又贩下阵来。

张辉赞见状,气极败坏,双手握着挙头在空中挥舞,双脚在地上直跳,暴跳如雷大喊:

“妈那个疤子!格老子集中全部炮火,轰击共军阵地,把黄洋界给我捶为平地。”

顿时湘军的山炮疯狂向红军阵地轰击,红军早已隐蔽,炮轰过后敌军又开始更加疯狂的冲锋,红军们各就各位准备应战,一战士大喊:

“连长!大炮,大炮来了!”

“那里来的?”

“营长刚从茨坪军械处调来的,刚刚修好只有三发炮弹!”

“可惜少了点,不过给老子往人多的地方打!”

“是!”

湘军的大炮一阵狂轰之后,黄洋界硝烟弥漫,十米之内已看不清人,战士们一见炮停便各就各位,湘军狂叫着冲上山来,红军炮手赶紧架炮,对着如潮人群,又是居高临下,“呯嘘嘘”的三声尖叫,炮弹如流星赶月般飞向湘军,炮弹在湘军的集中处中心开花爆炸,死伤无数,惊恐万分,纷纷乱窜,阵脚大乱,以为红军主力到了,王良奋然地站起来果断命令:

“吹冲锋号!”

几个战士跃出阵地,拿起军号吹凑:“嘀滴哒哒哒……”王良大喊:

“同志们!冲啊!”

“冲啊!”

霎时间,红一连冲锋在前,埋伏在各山头的赤卫队员,农会会员等满山遍野地冲向湘军,湘军大都抱头鼠窜,无心恋战,湘军吴尚与赣军正从另一个方向往黄洋界赶,那知此人贪生怕死,闻讯湘军大败,竟然掉头就跑,红一连冲得过猛,竟自冲到湘军营地中心,左突右打,如入无人之地,有十几个湘军护着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边打边跑,王良断定是张辉赞,对身边的战士喊:

“集中火力,向这群人冲锋!”

战士们自动靠在一起,向湘军集中的那一群人发起猛烈的冲锋,双方互有伤亡,红军人多枪多,冲到最后,湘军溃败,战士们大喊:

“举起手来!缴枪不杀!”

一个军官从树林出来,满脸沮丧,垂头丧气,一红军战士将他手枪缴了,看见上衣口袋一金灿灿的金链,一拉,竟是金表,大喊:

“叫什么?”

“张辉赞!”

王良一听张辉赞,接过手枪与金表,轻蔑地说:

“张师长!怎么样,我们再来一场,放你回去?”

“敝人不敢!”

“押下去!”

王良命人打扫战场,缴获大量装备,事后**站在山顶上看见了战场上敌人尸横遍野,我军出奇制胜,诗兴大发,吟道:

“……

黄洋界上炮声隆

忽报敌军宵遁。”

朱德军长笑容可掬地说:

“王良年纪不大,指挥战斗沉着应战,智能双全啊!”

**从警卫员手中接过金表,笑着说:

“小鬼!这张辉赞的金表就归你了,希望你戒骄戒躁,继续为革命多打胜仗!”

“是!毛委员!”

王良高兴地接过金表,放于上兜,归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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