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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王将军计夺红石寨,红军四打下红岩城。
土围子冷枪害王良,磨盘山英烈洒热血。
王良已是红四军第十师师长,蒋介石与各军阀的战争一结束,因获得了大量地盘,便根本没有把**,朱德的红军放在眼里,以为红军这几支破枪,经不住杂牌军打,便派何应钦为总司令,以二十万杂牌,中央军混合的大军对中央苏区发动第二次围剿,何应钦实乃酒色之徒,虽然学了几天军事,但比起朱德确实差得远,**、朱德早就安排红军分散,打土壕,分田地,王良奉命率十师从宁都开到广昌,甘竹,古竹一带,以县城为中心,宣传和发动群众,打土壕,分田地,穷苦的人,祖祖辈辈都想有一块属于自己的田土啊,这可能是蒋介石终死不明的道理,也许是他失败的根源。红十师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建立和巩固了革命根据地,穷苦人参军热情空前高涨,红军得到有效补充,何应钦也未派重兵猛攻中央苏区,而是派王金钰与红军接触,此人飞扬跋扈,目空一切,气势夺人,红军主力全线撤退,王金钰师到处扑空,便疏忽大意,**派王良率十师在九寸岭设下包围,王金钰率众众富田向东固行进时,时值正午,骄阳似火,王金钰部下官兵大都口干舌燥,过九寸岭又是一条独路,副官对王金钰说:
“师座!九寸岭,山形陡峭,山高林密,恐有埋伏,是不是回撤?”
“亏你说得出这个话,我军来回走了几个月,也未见到一股正正经经的共军,传下令去,派一个连上山搜索!”
“是!”
副官对近在身边一个连长一挥手,一连人急速上了山,此时王金钰已经进入了红军设伏的包围圈,王良在望远镜里见国军有一队已经循山而来,赶紧说:
“发信号!敌人已经犹豫了。”
一战士拨出信号枪对天二枪,子弹划破了宁静的天空,埋伏于草丛中,地洞里的红军,推开草垫,树枝,大叙器向国军射击,王金钰差一点从马背上跌落下去,副官赶紧扶住,王金钰从马背下来,已是冷汗淋漓,对副官说:
“快X撤!”
国军方才转向原路返回,可是原路两边早已被红军用机枪死死封锁,大官小官都往树林后面下躲避,山上山下喊声一片,子弹似冰雹般向国军射来,一不留神,命丧黄泉,阵脚大乱,各自逃命,王良从望远镜里看到这种情况,见机会来了说:
“吹号!快!吹冲锋号!冲散敌人!”
几个战士跳出战壕,吹起了嘹亮的冲锋号,王良将望远镜快速递给警卫员,又从他腰间抽出驳壳枪,跃出战壕,向国军混乱的队形冲去,一时间好一场你来我往的撕杀,国军人心思散,丢盔弃甲,纷纷四窜,王金钰见红军冲来,身边的人已不足一百人,大部被红军栏腰截断,只好率部找了一条小路跑了,王金钰部几乎全歼。
**、朱德见初战告捷,立即命令一军**一鼓作气,于七日之内,连打二个胜仗,打败了毛炳文部,许克祥部。红四军围攻于昌县胡祖钰部,击毙师长胡祖钰,歼敌一个团,红一军则围歼了建宁城一个师。
**、朱德利用和调动国军的整体部署,然后又突然集中精锐红军,急行军十六个昼夜,从赣江边一直打到武夷山脚下的建宁县城,横扫七百里,何应钦想找**决战,连影都没看到,三战三捷,消灭国军王金钰、郭华京、刘和鼎四个师,歼敌五万余人,红军越打越大,怪不得红军战士都戏称蒋委员长为“运输大队长。”
蒋介石见第一、二两次围剿均已失败,便重新组织了三十万大军,从四面八方似铁桶似包抄而来,**,朱德见国军如此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地开来,若是硬碰,正中下怀,于是命令红四军跳出包围圈,经广昌,石城,宁都等,昼夜兼程,秘密地向老营盘集结,**命王良率十师打前锋,天快亮了,红军远远看见了老营盘,真可谓森严壁垒,明岗暗哨,不过四周全是草丛与树木,第一道防线铁丝网,一百米左右一个岗楼,上面有士兵持枪了望,老营盘是国军辎重所在地,粮弹无数,由蒋鼎文独立旅四千人把守,王良来到前沿,心中不由打了一冷战,光凭这几支小口径步枪,红军肯定吃亏不少,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挥手,红十军的官兵个个奋勇争先,不声不响向敌阵冲去,谁知一岗哨国军士兵发现,大喊:
“什么人?那一部分的?口令!”
红军只能原地趴下,哨兵见无人回答口令,一枪打过来,四周明碉暗堡里轻重机枪骤然响起,打断了红军头顶上的树木,老营盘也响起口哨集合声,王良气得一拳打在地上说:
“糟了!我们被发现了,撤!”
红十军只好回撤到高兴圩,当晚**率红四军全体赶到高兴圩,王良在驻地外接住,**说:“既然已经被老营盘的敌人发现,你们马上出发,敌人在推进,还有四十里的口子没有合拢,穿过去,搞他一个天翻地覆,走到那里打到那里,我们打得越好,毛委员他们越安全。”
“军长!那你们呢?”
“打老营盘,杀他一个回马枪!”
“是!”
王良回本部传达命令,红十军草草吃了饭,背上行装趁着夜色,急行军穿过国军两部之间四十里的口子,天亮之前便绕到国军后方联络线的蓬塘、良村、黄坡之间,国军上官云相的两个团和特务营驻守三地,驻军官兵,麻痹大意,白天饮酒作乐,夜里酣睡如雷,红十军以绝对兵力漫山遍野扑向蓬塘、良村、黄坡,全歼守敌,何应钦急派四千人,由毛炳文率领前来增援,王良便率部撤出蓬塘、良村、黄坡,在国军来路上设下埋伏,击溃毛炳文部,歼敌四个团,四千多人,枪三千多支,子弹四十万发,与时之间,**率红四军全部猛攻老营盘,结果全歼蒋鼎文独立旅,毙敌四千人,俘敌二千人,韩德勤,蒋鼎文率部逃窜,**率红四军紧追不舍,采用迂回大包抄,结果俘敌五千多人,红军在各个战场总共歼敌七个师,消灭三万余人,结果红一方面军兵力已达四万余人,根据地控制二十座县城,五万平方公里土地,二百伍拾万人口了。
一九三一年十一月,红十师与红十一师根据中央指示合编为十一师,王良任师长,张赤男为政委,部队正在石城屏山围攻东部的大小两寨,名叫红石寨,寨主赖德丰,赖德品分头率众驻守大小二寨,赖德品的儿子赖正璜又是国军师长,红石寨又建于山梁上,易守难攻,互为依托,相互支援,四壁用石头筑成,只留射击孔,但是人多,粮食,水可能不够支撑月余。红十一师将其团团围住,大部分红军官兵休息,王良也走出指挥部,见一个小战士说:
“小鬼!叫什么名字?”
小鬼见一位头戴一顶八角帽,脚穿一双草鞋,绑带打至膝盖下,中等身材,大眼睛,厚嘴唇,体格健壮,结实,大手大脚,一看便是长官,赶紧立正说:
“报告首长!罗胜旺,宁化红十师政委办公室警通员。”
“稍息!小鬼,来打乒乓球!”
“好哇!”
二人边打边摆起了家常,罗胜旺有点拘束,打了一个小时左右,到了吃饭时间,王良又拉罗胜旺一起吃饭,王良边吃边说:
“小鬼!打球和打仗一样,要心和眼并用,随机应变,即要能攻能守,又要能接住险球,并把它再狠狠地打回去,球要猛,要象是打仗时冲锋一样猛。”
“嗯!首长,我一定记住!”
“今天你输给我了,别泄气,好好总结一下,下回再翻本吗?”
“说什么呢?”
“政委!”
“坐下!坐下!”
“我正同小鬼谈打乒乓球呢!”
“好呢!师长,下次我也参加!”
“师长?”
“对!小鬼,他就是我们的师长。”
罗胜旺见师长如此平易近人,爱护和关心自己,心中有说不出的感佩,张赤男说:
“小鬼你去吧!”
“是!”
“师长!这个红石寨不能这样拖下去呀!”
“政委!你急,我也急,可敌人比我们更急,你算一算,一千多号人,一天喝多少水?吃多少粮食?走!我们去看看去。”
王良和张赤男率警卫连直奔红石寨,在屏山驿察看红石寨地形。在红石寨里,大寨主,小寨主如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日,赖世璜派来的副官却打气说:
“二位寨主!不必垂头丧气,石城,宁都,瑞金,广昌,宁化等各路民团英雄一千多号人枪,我看个个都是英雄好汉,身手不凡呀,再说了!我红石寨易守难攻,赖师长已将二位寨主之功上报了委员长,委员长回电一再叮嘱,不可大意,只要坚守红石寨,拖住共军,赖司令便可率中央正规军前来增援的。”
小寨主赖德品还是有自知之明,满脸愁容地说:
“红石寨守土匪倒还是绰绰有余,防狡猾的共军可能不行吧!只怕这样拖下去,我们只好喝西北风去。”
“寨主多虑了,委员长会用飞机向我们空投的,大家只须坚守不出。”
大寨主咬牙切齿地说:
“传下令去,从今日起,饭量,饮水减半供给。”
命令传下来,民团官兵怨气冲天,军心动摇。
王良与张赤男绕着红石寨走了一圈,王良说:
“看来,红石寨确实难攻,如果强攻,对我军绝对不利,我军只能采取长围久困战术,命令各部队把红石寨围他个水泄不通。久困之军必生变。”
张赤男也赞同这个办法,命令传达下去,大部轮流休息,红军二十四小时昼夜巡逻,滴水不进红石寨,一个月后,寨上的民团眼看着坐吃山空,吃不上菜,粮食越来越少,团丁们平日里都是做事梭边边,吃饭堆尖尖之徒,饭菜量减少,便吵闹声一片,大寨主操着一根狼筋鞭狠狠抽打着闹事的团丁,一时众人心恢意冷,终日惶惶不安,军心痪散。一日小寨主赖德丰对红军喊话:
“红军官长!请转告王师长,本人愿投降,贵军请退后一里路。”
王良,张赤男来到阵地,突然天上飞机声隆隆,十几架飞机从天上往红石寨投下大量弹药,粮食,有的还落在了红军阵地上了,赖德丰马上翻脸不认狂叫:
“王师长!有本事就冲来,老子在寨上等着你,哈哈哈……”
团丁们有了吃喝更是精神百倍,在寨楼上蹦蹦跳跳,大寨主赖德品更是气焰嚣张命人向王良所在阵地放冷枪,差一点打到张赤男,气得张赤男骂道:
“妈哟!不行,必须改变战术,这样下去,会拖垮红军的。”
“好!命令各部队发起攻击,拿下山寨,活捉土壕劣绅。”
司号员吹起了冲锋号,机枪吐着火舌,红石寨上的民团也开枪射击,红军不顾生死冲向大寨,到了寨墙脚,奈何墙陡高耸,地形太险恶,又爬不上去,纷纷退下来,死伤几十人,王良、张赤男亲自来到主攻连队,连长张风也挂了彩,躺倒在担架上,战士们非死即伤,个个唉声叹气,王良微笑着说:
“张风!怎么样?经过这次冲锋,有什么好办法?”
张风想从担架上起来,张赤男却按住他说:
“哎,躺下,躺下,慢慢说!”
“政委!师长!敌人火力虽然猛烈,我发现最陡的地方,几乎无人把守,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小寨不向大寨火力增援,既然最陡的地方无人把守,只要天黑进攻,其他各个方向只是佯攻,在那里用云梯爬上去,在敌人的背后猛然一击。”
“这个办法很好,马上命令各部作好战斗准备,明日拂晓进攻,三十三团担任主攻,马上准备云梯一定要登上山寨,活捉那些乌龟王八蛋。”
“是!”
命令传达下去,红军个个精神抖擞,信心百倍,连夜赶制云梯,那夜红军重新布置阵地,是夜气温陡降,天寒地冻,北风呼啸,大小寨子上民团官兵们却在饮酒吃肉,红军全部部署就绪完毕,等待拂晓的来临,红石寨被一层晨霜所覆盖,寒气袭人,民团官兵早已酣睡,红军官兵却不畏艰难匍匐在冰冷的地下,三十三团长刘忠一挑选六名精壮勇敢的战士,背上插上大刀,腰间插上驳壳枪,五颗手榴弹,冲在最前一个还带上一把轻机枪。
当浓雾散去,东方渐渐明亮的时候,王良一声令下,红军的追击炮猛烈地轰击山寨,炮声隆隆,山摇地动,大小寨的民团,从梦中惊醒,仓惶应战,他们从未见如此猛烈的炮火,吓得魂飞魄散,三十三团政委兼团长刘忠一手持机枪,带着全团官兵冲向小寨,后继部队一涌而上,将小寨攻破,小寨之敌仓惶逃往大寨,大寨失去支持,刘忠一率队紧追在敌人不倒二十米,竟冲进了寨门,然而,寨门内依然有坚固的堡碉,不料,赖德品命民团冲下去,竟夺回了寨门,把红军隔成二半,上去的下不来,下面又上不去,大约三十几个红军包括团长刘忠一在内被逼进一条死角,动弹不得,双方混战,王良说:
“命令按预定计划执行。”
六名战士在机枪的看护下,借着拂晓的微光,低头快速接近城脚,架起云梯,一个接一个地迅速爬上了几十米高的悬崖绝壁,赖德品只顾在寨前死命扼守,赖德丰说:
“大哥s面怎么静悄悄的,我的感觉不对呀?”
“兄弟s面几十丈的悬崖绝壁,难道共军会飞不成?”
话音刚落,天上飞下颗颗冒烟的手榴弹,在民团集中的地方爆炸,红军六勇士冲破天险,在敌背后反占上风,团丁们被炸得鬼哭狼嚎,尸横遍野,前方又发起冲锋,团丁阵脚大乱,纷纷乱窜,大寨主见大势已去,哭叫:
“老子临死不屈。”
“大哥你干啥子?”
“兄弟!叫世璜给老子报仇。”
“大哥!……”
大寨主不顾兄弟的规劝,乃奋然跳下悬崖,脑浆胼出,血流满地,当场死亡,大寨内群龙无首,一片混乱,红军冲进寨子,全部举手投降,俘虏一千三百人枪,枪弹无数,黄金银元堆积如山,赖德丰在赖德品死尸前连磕三个头,被押了下去。
红石寨的胜利,象春风一样吹遍周围几百里的村庄,穷苦的人大都恨透赖氏兄弟,大家欢心鼓舞,一下子就有几百名青年报名参加红军,人们把红军比喻成天兵天将。到处流传。
红十一师休整二个月于一九三二年二月,根据中央指示,开到赣南新城,阻击粤敌余汉谋旅的增援部队,主要目的是掩护彭德怀指挥红三军团攻打赣州。新城是从广东通往赣州的必经之地,商旅常在此息脚,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城外四周江水相间,城东有一清澈之水常流不断,水深丈余,城墙高二丈,四周池塘环绕,城外是一片开阔地,进攻毫无隐蔽之处,民团早已在城墙上筑起明碉暗堡。红十一师从于都经信丰,南康赶到新城时,余汉谋早已赶到新城,布防完毕,红军一到,余汉谋命令大叙器向红军射击,王良、张赤男毫无办法只好命令部队进攻,二月十五日从早晨开始的整个上午,战场上枪声,炮声,震天动地,硝烟弥漫,阵地上一片火海,余汉谋凭险固守,城墙的各个射击孔都吐着长长的火舌,子弹似冰雹般地落在红军的阵地上,粤军火力稍为停顿,前锋红军三十二团团长杨成武便带着战士拼命冲锋,余汉谋见红军如此勇猛,又调一个营的兵力,守前门,火力更加密集,冲锋在前的红军倒地一片,杨成武大喊:
“趴下!”
冲锋的红军才趴在地下,子弹在战士们的身边落下,溅起层层泥土,黄沙飞舞,血流满地。王良、张赤男来到三十二团指挥所,这那里象是指挥所呀!杨成武竟将指挥所设在光秃秃的坟包间,杨成武满头灰尘,十分狼狈,战士们蹲在地下,躲避枪子,杨成武站都不敢站直说:
“师长!政委!我们指挥几次向敌人冲锋由于敌人工事坚固。火力实在太猛,都未能攻破城墙。先后牺牲了二十余名排连干部,一名营参谋长,副团长肖君玉也牺牲了……”
许未说完,一排密集的子弹打在坟尖上,王良,张赤男本能地卧倒在坟后,小心地伸出头见观察敌情,城墙上的粤军射出密集的子弹打在红军的周围,封锁住前进路上的一片开阔地和两个池塘之间唯一的一条道路。战士们正勇敢地往前爬行,密集的火力眼睁睁地看见又倒下几个,突然,一个战士爬起来跃进,张赤男见他暴露在火力之下,于是猛地站起来疾呼:
“卧倒!”
那个战士闻声卧倒,一颗子弹攸地一声射中张赤男头部,应声而倒,血流如注,当场牺牲,王良抱住张赤男大喊:
“张政委……”
张赤男眼睁得大大的,已是气断身亡了,王良以手将他的双眼合上,怒火冲天喊叫道,
“所有后继部队,分一团向侧翼迂回进攻,全部给我上。”
战士们听说政委牺牲,顿时奋进昂扬,前仆后继,红军勇猛冲锋,一个红军战士终于登上城墙,向机枪处连扔三颗手榴弹,敌军乱窜,红军见机枪一哑,向城墙发起潮水般的冲锋,终于攻下新城,歼灭国军一个团,余汉谋见红军人多势众,来势凶猛,城池已破,便率残部逃回广东。战斗结束了,王良带着红十一师全体官兵肃立在政委张赤男的遗体前致哀,全体官兵心中无比的悲痛。
三月,中央对红军人事作了调整:**任红一军团军团长,聂荣臻任政委,王良调任红一军团红四军军长,罗瑞卿任政委,在武汉军校时,二人便是同学,王良与罗瑞卿是为了粉碎国军对中央苏区发动的第四次围剿,军委决定一部分红军跳出圈子,由红一军团和红五军的十五军组成东路军,以聂荣臻为政委,**亲自指导下,东征福建,外线歼敌,开辟新苏区,扩大共党和红军的政治影响,扩大红军队伍,筹集军饷,朱德则留在苏区作反第四围剿的准备,红四军打前锋,经瑞金,长汀,南阳,朋口,新泉再次向龙岩进发,队伍象长长的龙向前游动,三月的天气,暖暖的,沿途一片生机盎然,乡民见红军秋毫无犯,便于路口处摆上饭,水等,任由红军取食,王良与罗瑞卿正纵马并行在队伍的中间,行至考塘,部队突然停止了前进,一通讯兵快马加鞭地来到王良,罗瑞卿跟前气喘虚虚地说:
“报告!前方敌人用火力封锁了公路。”
“老罗!我们去看看。”
二人带上警卫纵马来到前沿,大队红军原地待命。果然前方公路上修起半人高工事,国军十几挺机枪疯狂扫射,封锁公路,王良对杨成武说:
“派一营人迂回,寻找攻击点,发信号,两面同时夹击。”
杨成武命一营人穿进树林,约一小时后发来二枪信号弹,王良命令前锋部队发起冲锋,红军战士个个争先恐后,扑向敌人,守敌见后面又有一股红军冲锋猛烈,首尾不遐相顾,见势不妙,竟败下阵来,红军乘势沿着公路攻占了考塘,龙门,攻至龙岩城西门时,守敌之军大都是新兵,遥放几枪,一触即溃,大部被歼,王良打下龙岩城。
在龙岩城稍事休整几天。红军以排山倒海之势从龙岩城出发,直下合溪,兰田,水潮龙门,国军守将是杨逢年,王祖清只有一旅人马,被打得狼狈逃窜,只好带着残部退到赣州,赣州守将是国军四十九师师长张贞,张贞略懂军事,老奸巨滑本在江湖上混际多年,后投靠军阀,混了个师长,王祖清,杨逢年对他说:
“张师长O溪,兰田,水潮,龙山失守均是由于无险可守,共军人数众多,赣州则不一样,从赣州城外三十里有号称天险的天宝山,天宝山是闽南名山,奇峰矗立,峰岭相连,左前翼有峰苍岭和十二岭,右前翼有榕子岭和笔架山,这样就形成了对赣州城外的天然屏障,兄弟愿带一四五旅守左翼,张师长只须多补给弹药与粮食,天宝山防线在,赣州就可保万无一失。”
“兄弟放心,粮食,弹药尽管领取。”
二人领命前往天宝山驻防,张贞盘据赣州期间,多方收编土匪,四十九师可谓土匪一半,官兵一半,张贞为人残忍,动则拔枪杀人,当地老百姓对他仇恨至极,国防部何应钦派他打红军,他借此索取大量军火,武器比红军精良得多。红四军行至四月十五日抵达天马山,天马山果然雄伟,王良,罗瑞卿纵马来到山脚下,见王祖清已在整个峰苍岭和十二岭修起了明碉暗堡,外围内圈几道工事,当面一条清清河流,本有一桥通天宝山,叫宝材桥,早已被拆,王良与罗瑞卿顺着河流往上走,竟走到后峰,王良说:
“王祖清必将重兵置于前峰,我军主力兵分几路从上游搭桥强渡,正面佯攻,用背面掏心的办法,抄小路登峰,夺取峰苍岭和十二岭。”
“我也是这样想的,传命:天黑即刻行动。”
天渐渐黑了,晚霞的余光射在似巨人般的天宝山上,一部分红军架起大炮,机枪,向王祖清的阵地射击,宝林桥两岸枪声一片,王祖清躲在最高处的道观里饮酒作乐,大部分精锐红军在上游泅水渡河,山上流下来的河水既干冽而又清澈刺骨,渡过去的红军架上一根绳子,后继部队泅水摸过河去,顷刻间:火烧乌云盖,大雨来得快,电闪雷轰,峥嵘大山如怪兽般可怕,倾盆大雨落下,如万箭射地,几个小时后山洪暴发,河中水流湍急,红军站在雨中,水及滕盖,王良灵机一动说:
“快到附近老乡找木板,竹子,绑在一起强渡,这个机会难得,王祖清必在房躲雨。”
红军找来木板,强渡成功,果然国军个个果然龟缩在工事里,根本不防后山,红军在天幕的掩盖下,悄悄向峰苍岭接近,走到了王祖清后面,红军官兵找好位置,作好进攻的各项准备,大叙器装填弹药,第二天拂晓,雨过天晴,当一轮红日露出笑脸的时候,王良亲临阵地,见王祖清阵地工事里的兵力不多,便一声命下:
“打!”
一时间,轻重火器射向国军,手榴弹如蝗虫般飞去,二十九团、三十团先后拨掉峰苍岭和十二岭外围几道工事,国军一四六旅官兵见红军攻势太猛,只好转移,几处兵力都向主峰移动,王良马上命令:
“快架炮,向主峰的西北面打,向人多的地方打!”
十师追击炮连马上发出排排炮弹,在天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呼叫着落在国军的阵地上开花,浓烟冲天,王祖清的部下原多为土匪,民团,那里见过这样猛烈的火力场面,个个贪生怕死,躲在地坑里,红军尖刀排乘势冲向峰苍岭,摧毁了机枪阵地,夺取了主峰上设置的第一道防卸工事。王祖清在主峰的道观看得真真切切,惊恐万状,杨逢年隔山观火,远水救不了近火,王祖清只好拼命地命部下抵抗说:
“快!给老子顶住,谁敢退半步,老子打破他的脑袋。”
残存的国军象困兽般猛烈地向红军射击与投弹,王良命令:
“以第一道防卸工事为依托,集中前线所有机枪为掩护,派小分队接近敌人。”
一时间,几十挺轻重机枪向国军猛烈开火,小分队借着机枪火力的掩护,机警地匍匐前进,在距主峰前第二道防卸工事仅有三、四十米的地方,红军拿出手榴弹向敌人投去,手榴弹一爆炸,红二十九团,三十团官兵一见机枪呀了,乘势跑出工事,冲向主锋前的第二防御工事,王祖清亲自督战,凭借地形,红军一时无法攻破主峰,双方对射,成胶着状态,红军找来当地人,当地人约五十多岁,常在山峰上采药,何处小路他不熟,王良亲切问他:
“老乡!我们是红军,专为穷人打天下,你知道有路可上另一座左峰吗?”
“长官!这个道理我懂,有一条小路可以攀上左峰,从左峰可纵观道观全景。”
“好!带路!”
“长官!没问题。”
老乡带着小分队从左侧后攀上悬崖绝壁,上了左峰,从主峰一看,步枪距离在有效射程之内,王良见机会成熟,命令:
“十、十一、十二师全体注意,集中所有追击炮对准山顶开炮,全体冲锋,攻打十二岭。”
一时间红四军全体指战员勇气冲天,王祖清倾剿阻击,那晓得左侧峰又射来了子弹,顾前顾不到尾,无心恋战,防线崩溃,红军从山脚四方冲上十二岭主阵地,朱房芳团长被王祖清派到道观大门被红军击毙,王祖清却抄道士指点的小路逃回了漳州。
王良与罗瑞卿见红军攻下左翼防线后,立即迂回到靖城。命令全部红军包围右翼防线杨逢年,杨逢年站在榕子岭上见红军满山遍野地围住靖城,靖城四周炮声隆隆,靖城内守兵仓惶应战,慌忙将守榕子岭的国军二八九团,二九零团前往靖城增援,二个团还未赶到靖城,靖城已被红军攻破,国军四处向道源亭逃跑,红军紧迫不舍,芗江上本有一座竹桥,谁知被瀑涨的洪水冲垮,国军跑得太快,纷纷坠入芗江,大多被洪水淹死在江中,杨逢年见山下大败,便弃了榕子岭,泗水过河,也逃回了漳州,红军在芗江上架起竹桥,浩浩荡荡开到天宝镇,天宝镇结果是张贞全部辎重所在地,红军将其团团围住,各军种各就各位,才发起攻击,守军副旅长魏振南被活捉,全歼守军。
张贞见主力尽失,在漳州守下去,恐怕要被共军活捉,带上王祖清,杨逢年,卷起金银细软,弃城逃命,漳州便成一座空城。一个侦察兵快马加鞭来到军部口中高喊:
“报告!张贞逃跑了,漳州成一座空城。”
“哎!小鬼,你不是开玩笑吧?”
“军长,政委,我是亲眼看见的,城门洞开,我还骑马在城遛达一圈,买了一包烟呢?”
“呕!……”
全军沸腾了,大家相拥而笑,罗瑞卿说:
“漳州是大城市,必须举行庄严的入城仪式。”
“是应该这样,通知各部严肃纪律和注意事项,各部必须准备就绪后,依次排成四路纵队,打起精神,沿着宽阔的龙厦公路开进漳州。”
命令一传达,红军官兵们纷纷洗澡理发,四月二十日上午八时,红军举行漳州八城典礼,王良、罗瑞卿骑着战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昂扬地进了城门,进入大街,沿街居民携老扶幼前来观看,红军雄壮的队伍浩浩荡荡,步发整齐,红旗飘扬,队伍中有一个战士走了出来:
“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唱!”
“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
一时间队伍象潮水般地唱起:“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嘹亮军歌,引来无数老百姓,受苦的人从未见过这样的队伍,家家户户端水送食,欢迎红军,红军进驻漳州部队四处展开宣传,发动群众,发展地方党组织,建立工农革命政权,打土壕,分田地,筹集到经费数十万大洋,并组织汽车队和民工,把兵工厂的器材,食盐,布匝等运往中央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