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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回庹化南大战正自场,解放军聚歼牛栏堡。
刘中周玩金蝉脱壳,霍仁帆联络各路军。
杨森林,乔志,冯浩然率部奏着胜利凯歌般一样的喜悦,迎着晚霞直上老瀛山,山寨大门口早已准备火炮,一看见人上山,火炮齐响,锣鼓喧天,悠扬的唢呐也吹凑出欢乐的乐章,山间的夜来香花喷出泌人心脾的芬芳,成群觅食的山雀陆续归林,吱吱喳喳在枝上跳跃欢悦,温馨的鸟巢里小鸟伸出黄黄的小嘴吱吱地等待妈妈的归来,翩翩的蝴蝶合翅收工,静静地停靠挡风的崖缝里,霍仁帆带着众人在天成庙大门口等待着他们的归来,说:
“弟兄们!辛苦了!”
“司令!单福禄被我们打得屁滚尿流,躲在李林小洋楼里出都不敢出来。”
“哈哈哈……”
“司令!又有三位弟兄前来投靠的九路军。”
李兆康,罗玉杰,霍绍武齐刷刷地在霍仁帆面前双手抱掌,身体前倾,丢了一个歪子齐声喝唱:
“霍舵爷!”
“各位弟兄!免礼!”
冯浩然分别介绍说:
“司令!这位是霍绍武,蒲河乡乡长,仁字号弟兄!”
“哈哈……家门!按辈份兄弟比我高一辈,却比我年轻得多!么房出长辈呀!”
“哈哈……”
众人皆笑,霍仁帆转而又说:
“霍绍武听令!”
霍绍武惊了一下,急忙站正,霍仁帆说:
“我任命你为川东剿共九路军第一大队兰青云部第一中队长,负责巡逻山寨,那里有情况,增援到那里!”
“是!”
冯浩然又说:
“司令!这是李兆康,罗玉杰兄弟!”
“李兄弟,罗兄弟,你二人可谓深明大义,共军早晚会榨干你们的钱财,分光你们的田土。”
“是,司令!”
“李兆康!罗玉杰!我任命你二人为川东剿共九路军外勤官,与冯军需官配合,负责我军的一切粮草日用。”
“谢司令!”
李兆康又说:
“司令!你放心,这方园百把十里,大小绅粮,只要兄弟一句话,山寨吃饭问题包在我们三人身上。”
“嗯!兄弟真是爽快之人,请!”
大家都随着霍仁帆进入大殿,火房里早已准备好了几大碗,经过一天的行军打仗,弟兄们如饿死鬼投胎,好酒好菜,你争我夺,风卷残云,酩酊大醉,欢乐不已。
山顶的阳光来得更早,七月的季节,秋夏交替,满山遍野,绿满枝头,和煦的阳光照得人暖洋洋的。第二天,酒醒天亮,众人来到大殿商议军务,参谋长胡汉国说:
“司令!兵书云,三军未动,而粮草先行,我军兵力日益见多,粮食装备日益不敷,不如派人下山,一则刺探军情,二则筹集军粮,方为长远之计。”
“言之有理!”
李兆康自告奋勇地说:
“司令!自兄弟上山以来未立寸功,在兄弟们面前抬不起头,今天我愿下山筹集粮食,金灵,莲花,隆盛,永城,正自,那个乡的绅粮不熟!”
“隆盛,正自都有共军,你要小心!”
“这个自然明白。”
胡汉国说:
“李兄弟下山,带上二人,尽量抄小路,有情报立马派一人上山报信,另一人时刻保护你!”
“多谢参谋长,司令,各位弟兄,我下山了!”
“路上小心!”
胡汉国亲自挑选二名战士,跟随李兆康下山,三人一身小商人打扮,身怀短枪,翻山越岭,来到了茫茫群山环绕,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穿场而过的正自场。这正自场大街边流泉淙淙,幽靓迵绝。那纯朴的乡民都在这小溪中担水,淘米,洗衣。黄桷树如华盖般支撑在民房之上,小溪的两岸是苍翠油绿的班竹林,斑竹林深处是成片的稻田,三人走了一天,口干舌燥,在溪中捧水喝,刚才还是旭日凌空,万里无云,阵阵风来,霎时滚滚乌云密布,滴滴哒哒的阵雨下来了,电闪雷鸣,乡民呼唤着四处躲避。三人只得赶紧进场,找了一个酒馆躲雨。这个酒店不同寻常,但见门迎溪涧,山映茅茨,疏篱畔梅开玉蕊,小窗前松匽苍龙,桌椅齐整,尽列着瓦钵磁瓯,青砖粉墙都画着酒仙诗客,酒旗飘飘舞寒风,两行诗句招过客,走骑者闻香须驻马,使风帆知味也停舟。李兆康对店小二说:
“小二!来个干碗!”
“要得!三个干碗!唉!这位大哥,你好像不是本乡人呢?眼不熟呀?”
“对头!县城的,准备来收点山货,小本生意!”
“噢!怪说不得,可惜,这年头噻不是做生意的时候哦!往年申噻!那收山货的老板都在我酒店歇脚,肥得流油。”
“兄弟!此话怎讲?”
李兆康惊问,店小二一边摇头,一边叹息地说:
“大哥你有所不知,自从工作组来到正自乡,大绅粮的粮食首先就遭了秧。”
“兄弟!你可认识张二毛不?”
“张二毛,如今的张二毛噻!惨啰!解放军就住在张二毛家,将张二毛几年的存谷全都给征了。一家人搬到瓦窖坝住,那天我都去看了热闹,张二毛垂头丧气,大小老婆眼睛都哭肿了,明摆着这是杀鸡给猴看,那些小绅粮敢不听工作组的话?”
“兄弟!谢了,这是酒钱!”
李兆康给了酒钱,出了门,雨已稍停,以手摸天,只有点点飞飞的麻麻雨,三人直奔张二毛家,张二毛是正自场上最大绅粮,有二千多担良田,长工都有几十个,柳县长特地安排县财粮科张庆瑞股长亲自带领正自乡征粮剿匪工作队来到了正自场,由一班战士和二十多队员组成,张庆瑞,湖南人,老革命,久经沙场,做事老练,他来到正自场时,发现正自场一条街,四周水田,于防守不利,便直上正自场背后半山坡上大绅粮张二毛庄园住,好家伙!当天就从庄园仓库里征走五万斤谷子,运到三里许瓦窖坝仓库里,等到机会运走。张庆瑞说:
“这个正自场,真是要命,若是住在场上土匪来了,二头一夹,只有往田里跳,那好了,正好当土匪的活靶子,这张二毛庄园好是好,若土匪多了,上下夹攻,庄园也不稳当。”
班长王积福说:
“队长!我看也是,应当早修工事,以防万一!”
“说得是:同志们!大家分头行动,战士们在庄园四周挖战壕,所有窗口都用砖封死,只留射击孔,工作队立即负责尽快将瓦窖坝公粮运往县城,女同志与我上街演讲,贴标语,发传单,王班长带一人负责上山了望,侦察土匪行动,一有情况,鸣枪报警!”
布置完毕,大家分工行动。李兆康来到张二毛庄园远处了望,看见解放军正在挖战壕,李兆康对亲兵说:
“快回去报告司令,正自乡只有十来个黄马挂,可以打,我二人仍在正自场冷酒店接应。”
乡丁立马原路返回老瀛山。紧走快步,傍晚赶回老瀛山天成庙大殿,说:
“报告!据我们侦察:正自只有一班共军,李外勤官说,可以攻打,他正在场中冷酒馆接应!”
庹化南问:
“工作队有好多?”
“大约十八九个,领头的叫张庆瑞,他一来,正自场大小绅粮谷子都被征了,成堆的谷子在瓦窖坝待运。”
庹化南一听气得牙齿咬得格格哔哔地响,说:
“司令!兄弟带他三百人下山,杀回老家,活捉张庆瑞,端了他的粮食,以泄心头之恨!”
庹自正在旁跌脚打掌,哭丧着脸说:
“我也存有几万黄谷,这下子噻多半不保啰……”
霍仁帆问:
“这些都是你们亲眼看清楚的?”
“司令!千真万确!”
“好!庹兄弟,你明日一早就带上三百人,给我狠狠教训一下共军!”
“是!司令。”
庹化南毕竟是正规的国军中锤炼出来的人,身着全新军装,腰佩左轮手枪,环链子弹,后佩中正剑,第二天蒙蒙天亮,他亲提一支冲锋枪,率众直扑正自场。三百人的九路军衣着不齐,有正规军装,有乡丁装。枪械长短不齐,有中正歩枪,冲锋枪。
药王观为正自场制高点,解放军巡逻战士远远望见大路上黑压压的一片,便端起枪对空连发三枪。然后下山迅速归队,庹化南听到枪响,抬头一看药王观,再看正自场,灵机一动喊:
“共军已发现我们,弟兄们!先占领药王观,居高临下!”
庹化南率众爬上药王观,药王观供奉孙思邈,观不大,却异常别致美丽,神塑萧然,从药王观居高临下,直视张二毛庄园,庹化南命令:
“弟兄们!共军也不过一班人,先喊话;然后给我狠狠地打!”
“张队长投降呀!工作队缴枪不杀呀!”
九路军居高临下,枪声四起,炮声震天,何来炮声,原来,九路军的装备几乎是清一色的轻武器,胡汉国做梦都想有炮,想来想去,大家群策群力,因无钢铁,又无手段加工,干脆用青杠做炮管,外箍熟铁皮,用黑色土火药,打铁砂子,点火击发,虽说射程不远,但却威力不小,铁砂子象冰雹般地落在解放军的阵地上,庹化南见共军无力还去,一挥手,九路军开始向庄园冲锋,边冲边喊,杀气震天。张庆瑞沉着冷静地说:
“王积福!你带上一人马上增援瓦窖坝粮库,如果抵不住,往江津方向撤!”
王积福不敢怠慢,叫上一人跑步驰援瓦窖坝。张庆瑞说:
“同志们作好准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乱开枪,一人找一个目标,专打第一排。”
战士们人虽少,但却英雄胆气冲天,九路军呐喊声一片,如波涌涛吼,土炮的喷射出来火焰如流星般射向解放军的阵地内,滚烫火红的铁砂子四处飞溅,落在衣服上一个洞,穿透到肉上一个疗疱,战士们已顾不了许多,镇定自如,打开手榴弹后盖,放在砂袋上,屏住气寻找目标,快到三十米时张庆瑞喊:
“打!”
十几支枪一齐连发,九路军第一排顿时倒下,打死七个,打伤五个,伤者在地号叫打滚,全军顿时哑然,趴在地下动也不敢动,双方对射,解放军战士叶高祥刚参兵不久,见枪声稀疏,抬头观看阵势,庹化南一梭子打去,正中他面门,流血不止,眼睛睁得大大的,身体直直的倒下,牺牲了,一战士喊:
“队长!叶高祥中弹了!”
这下子激怒了张庆瑞,他把手枪插回枪套,手持步枪由庄园跑向战壕,九路军马上齐发,一枪打中了他的小腿,顿时倒下了,他忍痛爬进了战壕,九路军乘势大吼,庹化南喊:
“弟兄们!共军已被我们搞倒两个,给我狠狠地打!”
于是双方激战。王积福二人赶到瓦窖坝时,晒谷场前雅雀无声,不见一个人影,打开仓库,工作队员却躲在谷子堆里,王积福把人叫出来,便听到正自场响起聚急的枪声。王积福一看已经没有粮了说:
“你们设法攻回部队,与阵地同志会合,我回区里放信,请求援兵,土匪那么多,我们的人少会吃亏的!”
“你快去,我们走。”
王积福拨腿就向区里方向跑,庹化南已派一支小部队赶到瓦窖坝后的一山,举枪射击,子弹似雨点般散落王积福四周,王积福猛跑。
王积福脱身跑到区公所时,大院内人头涌动,拥护不堪,台上公安局长高镇如历声宣判:
“……张生,庞华清两名土匪,作恶多端,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判处张生,庞华清死刑,立即执行!”
“哇!……”
人群顿时爆发出嘘声一片,张生,庞华清被绑得结结实实象个粽子似的,一听死刑,便嚎叫不断,拼命地挣扎,一边两个解放军战士死死地扭住双臂,押到墙角,执刑战士是个老手,专打心脏,枪口顶左背,“砰砰”二声,二人吱都没有吱一声,倒地死去。王积福挤进去说:
“高局长!张队长他们在正自场被土匪围住了,赶快支援他们!”
“土匪有多少人?”
“至少二三百人!”
“不行!我们不能增援他们,这样,我写信你马上到县剿匪指挥部去求援!”
高镇如快速地写了纸条,交给王积福到县里求援!庹化南与庆瑞在庄园鏖战,张庆瑞自己心里明白,一再耗下去,肯定吃亏,说:
“撤!”
战士们扔出手榴弹,背起张庆瑞沿小路撤离。九路军见解放军败走,一窝峰地冲进去庄园,解放军留下大量用品,服装等,庹化南说:
“把服装留下,其余烧了!”
于是又下到正自场冷洒馆与李兆康会合,直扑瓦窖坝,仓库里粮食搬走大半,抓一个花白胡须,衣服褴褛的老头问:
“粮食到哪里去?”
“长官!工作组昨天组织了几百人担起走了!”
李兆康说:
“庹司令!从这里到县城,担东西的话起码两天时间,大概今天才到隆盛,温塘,蒲河之间,不如乘胜追击,截他粮食!”
庹化南略加思索地说:
“但是隆盛,蒲河也有小股共军?”
“也不碍事!若共军比我们火力强,则返回老瀛山山寨,若共军打不过我们,则夺他的粮!”
“好!弟兄们!快步追赶!”
九路军快速直下隆盛场。宋修德正亲自率队在隆盛场,指挥三个乡的征粮工作。说来也巧,宋修德这几天连发高烧,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霍帮灿在街上找来中医,中医说:
“长官脉象强劲,无大碍,只是得了凉寒之症,《医宗金鉴》云:北方之人不习南土,别无他法:用姜汤加黄糖,趁热喝下,盖二床铺盖,一觉醒来,若汗水淋漓,便一身轻松好了。若是没有汗,则转为慢症,麻烦了!”
霍帮灿叫队员在火房准备。送中医出门,开门一看,街上稀疏凋零,漆黑无人,预感不妙,关门打电话,又打不通,宋区长躺在床上辗转呻吟,帮灿看手表,深夜十一点了,姜汤熬好,热气腾腾端上来,帮灿扶起区长喝下姜汤,区长稍许清醒,帮灿说:
“区长!电话已打不通,外面情况不对!”
话刚说完,外面响起了枪声,巡逻的战士已与九路军交上了火。队员们有些惊慌地围了过来,宋区长挣扎起来说:
“恤!你在工作队中最能干,又是队长,我们的电话被土匪剪断了,已没有办法向区县联系。我命令你一人火速回区里报告,其余人员守乡公所,派一人出去把巡逻战士们叫回来,把手枪给我,再给我三颗手榴弹,绑在我的腰上,大家准备战斗,如果实在顶不住,从后窗跳出去,往山上跑!不要管我!”
“区长!你不能这样!”
“你快走!土匪进丑,你就来不及了。”
“大家谁也不许扔下区长!”
外面的枪声更加急聚,霍帮灿抓起一把枪,带上五颗手榴弹刚出门,巡逻的几名战士被九路军追着打,霍帮灿冒死抄小路,借着月光朝区里跑去。一路风声飒飒,树摇影动,森森松树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一路上丛松荫蔽,清流间道,霍帮灿心中想:若碰上土匪,决一死战,倘若弹尽被围,决心用最后一颗子弹自决,也绝不让土匪活捉。
工作队把巡逻战士放进大门,庹化南率众攻至乡公所大门口,见共军大门紧闭,象乌龟般缩在屋里,哈哈大笑说:
“来人!找把梯子爬过去!”
一个弟兄找来一把梯子,架在墙上往上爬,刚冒头,里面枪声大作,连中几十枪,血肉飞溅,重重地跌落下来,庹化南气得大喊:
“给我打!”
几百枝枪如炒豆般对着墙,门、窗一阵狂射,李兆康劝道:
“庹司令!用不着跟共军较劲,把街房里所有干柴收起来,一把火烧了乡公所,我们还是赶紧追赶运粮队才是正事!”
庹化南听后转念一想:也是道理,如果空手回寨,连杨森林都不如了。于是命令说:
“沿街找干柴,给老子烧!”
弟兄们在街民房檐下找来干柴,堆在大门口放了一把火,顿时火势猛烈地往天冒,哔哔碌碌,连邻居的房也引燃。九路军沿着街口直道追向运粮队。
运粮队由两个解放军战士押运。张庆瑞一再叮嘱,加紧运,只要到了蒲河,叫单福禄组织人员赶紧上船。几百号挑夫也都是身强力壮的汉子,挑到黄沙溪时已是下半夜,夫子们实在遭不住了,为首的说:
“解放军同志!实在遭不住了,休息一下,天一亮,保证赶到蒲河。”
“不行!再一个闪失!咱办?”
“深夜半夜,哪来土匪?”
几百号人已放下担子,抽烟的抽烟,遭不住的干脆躺在地下,呼呼大睡,二位战士无可奈何,气得剁脚打掌,只好作罢。
庹化南率众悄无声息地追到了黄沙溪,李兆康在前面,那天满天星斗,一轮浩月如锃亮的银盘般悬挂在半空,李兆康命人不打火把,快速前进,前锋回报:
“有人!”
庹化南拨出手枪说:
“不许吱声,悄悄靠近!”
庹化南,李兆康低头悄悄摸近运粮队,二名战士在后面警戒,九路军突然闪出大喊:
“不许动!”
挑夫被惊动了,翻身想跑,李兆康甩手一枪,“砰”挑夫应声而倒,庹化南说:
“谁敢动,打死谁!”
解放军见到一下子几百支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也不敢动,九路军冲上去,下了他二人的枪,结结实实地绑了,李兆康说:
“庹司令!我押着粮食先行一步,你殿后防止共军尾追!”
“李兄弟尽管直上山寨,我就守在这里,天一亮就来赶你!”
李兆康对夫子们说:
“都跟我听到:各自把担子挑起,走!谁敢不听话,就地枪决!”
“大爷不敢!”
九路军端着枪逼挑夫们挑着担子从黄沙溪抄小路直上长岗坡,翻过长岗坡上老瀛山。庹化南留一半人守住路口,见解放军不由心中大怒说:
“弟兄们!把共军点天灯!”
“哈哈哈……”
几个九路军按住一个解放军,扒开被子,一个九路军拿着匕首对着屎眼一刀,然后熟练地一旋,剜出肠子,一拉悬挂于树枝上,解放军痛苦不已,大声嚎叫,另一位解放军则骂他:
“叫甚呢?不就一死吗!”
庹化南一听便来了气说:
“喔嗬!临死都还嘴硬,来呀!把这个嘴硬的给我活埋!”
九路军找来锄头,在土里挖了一个坑,将解放军推下坑中,他高呼:
“打倒国民党反动派!打倒土匪!中国共党万岁!”
把土撒下去,直至坑满,然后用脚踩实。庹化南用枪对着点天灯的解放军连开二枪。天已蒙蒙亮,大地渐渐苏醒,便率众直上老瀛山。
王积福带着二排的解放军来到正自场,一打听张庆瑞已转移到了柏林场,又赶到柏林场,在三官店相遇,王积福见张庆瑞腿上包扎着便饶有风趣笑着说:
“哎呀!这下子好了,如果打得深一点,股长就真的鼓起来了!”
“哈哈哈……”
同志们虽是追了一夜,此时也爽朗地大笑,张庆瑞趴在用竹杆做担架上说:
“县长还有什么话?”
“临走前县长说:为了集中优势,打开隆盛,金灵,莲花三个乡的征粮剿匪工作,如果守不住,就与青山工作队合成一股!”
“你在来的路上遇上运粮队和两个战士没有?”
“没有?”
“完了!完了!土匪围攻我们后,又扑到瓦窖坝,见没粮,肯定又去追运粮队去了。”
“咋办呢?”
“继续返回正自,隆盛,一路找下去,直到找到结果为止!”
于是全体撤返,到达隆盛,乡公所刚好打扫完火灾现场,又往蒲河方向走,在黄沙溪终于找到了被枪杀的战士,人早已没了气,周身冰凉,松了绑,将肠子收回,将活埋的战士挖出,在老乡家要了门板和两张白布盖好,抬回来,连同张二毛庄园前牺牲的战士,埋在正自场的后山坡上,上报县委,县委同意将三位牺牲战士追认为革命烈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