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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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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庆瑞将情况上报县委,向天培,刘乃哲,高镇如,徐敏忠,一0四团副团长常国华,李洪在县剿匪指挥部商议,大家都非常气愤,刘乃哲说:

“……庹化南,霍仁帆匪部突然袭击正自,隆盛二个乡,枪走公粮二万多斤,残忍地杀害了我们三位同志,一位被活埋,一位战死,一位被点天灯,然后被枪杀。”

与会者都感到十分惊讶,徐敏忠是五区的区委书记,刘乃哲问:

“徐敏忠!你介绍一下土匪庹化南部的情况?”

徐敏忠戴着一副近视眼镜,文质彬彬,站起来走向墙上的地图说:

“庹化南父子与胡汉国聚众成匪首先占领太公山,抢劫来往车辆,后庹化南,胡汉国夺了吴尔安的老瀛山,后来又来了霍仁帆入伙,这个袍哥舵爷到处拉了许多地主上山,山上已有匪众上千,修筑大量工事。不过!庹化南去老瀛山后,留下家丁队长陈汉清,刘中周二个大队守太公山。”

刘乃哲说:

“县委根据我们的目前兵力,先作前期工作,高镇如。”

“到!”

“继续开展对大股土匪的政治,情报工作的攻势,我们队伍有一位非常熟习老瀛山地形的同志,霍湘!你直接安排他的工作,设法打进老瀛山里去。”

“是!”

“李洪,常国华!”

二人站起来,挺直腰板,刘乃哲历声地说:

“你二人各带两个连,备足武器弹药,务必全歼太公山匪部,要出奇制胜!”

“是!”

“执行吧!徐敏忠负责向导!”

三人散会后,立马带上部队,冒着蒙蒙的细雨,沿着万兴乡小道悄悄直扑太公山,路上尽是泞泥的烂路,战士们为了完成战斗任务,斗志昂扬,参天的古树叶子被风吹得簌簌作响,穿过密林,见一条清澈的溪流从太公山下蜿蜒而过,穿过一段开阔的原野,然后绕过山脚向东流淌而去。云雾中绿树缘错成文,溪流尽头有瀑飞坠,自峰顶直挂峡底,远望翠纹玉瀑,观者无不步步回首不能去,山间云雾缭绕,溪涨流横,浪波翻滚。在太公山上陈汉青,刘中周二位大队长,正在太公山司令部整日喝酒,玩女人,守着原有工事和地盘,每隔三天派一人去老瀛山报平安,早晨才派了一人出去。了望哨里传来情报说:

“报告!远处看见共军向山上开来!”

刘中周,陈汉青本是庹自正家的家丁队长,庹自正见二人身强力壮,又是自家的长工,信得过,为了保家,挑选了二人为队长,跟着庹化南学了一些技术,不过从未打过仗,一听来了共军,吓得魂飞魄散,胆颤心惊地来到了望所,拿起望远镜了望,陈汉青说:

“兄弟我看见了,全是穿黄马挂的!”

“我的哥唉,朗个办哟?”

“撤!撤到共军找不到的地方!”

九路军一听到撤,就看谁的脚长手快,大包小包,埋掉粮食,抄小路到太公山的一个秘密点——牛栏堡。

李洪,常国华率部一路无阻地,上了太公山,只见九路军营房一片狼籍,连个鬼影都没有,天雨路滑,负荷沉重,又饥又困,有的战士溜滑到沟底受了伤。战士们产生了埋怨,认为情报不准确。李洪说:

“部队回江津杜市休息,徐敏忠继续剌探情报!”

李洪、常国华率众来到杜市,战士们早已饥饿,急忙换衣,洗脸,洗脚,吃饭,睡觉。第二天,徐敏忠摇响了县委书记向天培的电话说:

“向书记!据乡民可靠情报:新桥乡天台山,太公山之间牛栏堡发现有土匪,估计就是陈汉清,刘中周匪部,请县委立即派部队清剿。”

“唉!奇怪了!不是已经派了李洪,常国华吗?”

“哎呀!李洪,常国华与我结果在太公山上扑了个空,他们很是埋怨,同志们又受了些风寒,他们去杜市休息去了,我联系不上他们。”

“你等一下!我联系。”

向天培把电话筒放在桌子上,并没有关掉,摇响了其他电话,分别与炮六团,炮五团,炮一0四团联系,各团主力火器与部队都在川西,余下的都剿匪出发了。没有回来,调不出部队,向天培很是着急,又摇响了江津,巴县的电话,对方也说本县匪情很嚣张,就是有部队,也要走三天,远水解不了近渴。正在他抓不到缰的时候敲另一部电话响起,向天培拿起电话里面响起熟悉的声音说:

“向书记!我是李洪,我们在杜市休整,找了一个电话给你打的,请示县委有无土匪情况,没有的话,部队准备回城了!”

“哎呀!说曹操!曹操到。李洪!徐敏忠正在找你们,但又不知你们在哪里,在天台山牛栏堡发现了土匪,我命令你们立即前往天台山剿灭这股土匪。”

“是!”

向天培拿起撂置的话筒说:

“巧得很!徐敏忠!李洪马上从杜市赶来,你在路上接应一下!”

“好!”

徐敏忠一听联系上了,马上带着工作队在路口接应。

李洪放下电话,立即向同志们传达了剿匪命令,战士们听话后情绪高涨,李洪多了一个心眼说:

“上次太公山扑了空,肯定走漏了消息,这回要做好保密,对外佯称回县城,同志们要服从命令,坚决完成剿匪任务,十点钟以前吃饭,做好一切准备,十点钟准时出发,到达目的地后,高连长带队主攻,张连长打迂回,堵住敌人后路,其余随我殿后,战斗中及时联系,相互增援。”

“是!”

二人应答,回到连队,大家早早吃饭,打绑腿,擦枪械,十点钟准时出发。

俗话说:谷子扬花早,必有大雨到,刚出门便是瓢泼大雨,彻夜达旦,战士们头戴斗笠,肩披搠衣,脚上扎着草绳,肩上扛着枪械,寒风呼啸,油绿绿的稻穗波浪起伏,战士斗志昂扬,干劲十足,整走了一夜,行至天台山下,天已大亮,还下着大雨,倾盆倒峡,山间小溪涨满了水,声如宏钟,波涛破峡,如玉龙腾空,整座山都被大雾所笼罩,四周阴霾四塞,霾雾从山坞中翻滚涌起,不辨咫尺,弥漫山峰,四境笼罩,弥沦如海,峰上峰下,皆入混沌,乡民都躲在家中避雨,徐敏忠在路口等候,李洪说:

“有老乡吗?”

“有的!”

徐敏忠指着一位身强力壮,皮肤黑,花白胡须,披着搠衣,戴着斗笠,脚着草鞋,扛着一支火铳,两眼炯炯有神的猎人。李洪问:

“老人家!上面有土匪?”

“老总!有的,在牛栏堡,早年庹绅粮就在牛栏堡修筑了许多房子,平时少有人住,昨天我上山看野猪套子,一下子发现几百人,在山垭口就有土匪设的哨所!”

“好!老人家带路,高连长跟上,张连长绕过去!”

同志位立即拉上枪栓,高连长手持冲锋枪第一个随老乡摸到垭口,哑口的哨所建在峭壁之上,山势险峻,要是平时,则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之地,九路军大都未起床,多半是昨日夜里喝酒玩了女人。只有一个无精打睬,喝嗨连天的哨兵扛枪守在那里,大雾阻挡了视线,但见烟笼雾锁密林黑,枯蔓层层如雨脚,乔枝郁郁似云头,相接尺咫不见人。高连长快速低腰与哨兵相距二十公尺时,哨兵看清了惊叫:

“共军!”

“砰砰!”

哨兵慌忙打了二枪,拨腿就跑。高连长端起冲锋枪一阵乱射,部队迅速地冲过垭口,一条大道直通山顶二郎庙。四周到处都是工事,有二十多间房子,高连长率众奋勇向前,机枪开道,九路军猝不及防,零星还击,有的衣服未穿,哎哟啰子!当场打死一片,血流满地,散兵到处乱窜,有的跳下悬崖,有的打伤在地,呼天唤地。李洪,常国华率众从另一条路上山,可直达牛栏堡,刚上半腰,树林里响起了清脆而急聚的枪声,李洪见地形于已不利,只好说:

“快去找高连长,二面夹击,全体趴下,匍匐前进!”

一战士听令拆返下山,常国华说:

“大家只要拖住敌人就行了,高连长那边从山上往下冲,我们再出击!”

于是战士们趴着打枪,也不进攻。陈汉青,刘中周昨夜爽爽快快地玩了女人,喝了洒,枪响与吵闹声惊动了二人的美梦,穿衣不迭,来到阵前观看,陈汉青说:

“刘大哥!山顶上已被共军端了,下山的路已被共军堵住。朗个办?”

刘中周伸头往山上看,又往寨前观望,知是不妙说:

“你在这里抵住,我带兄弟们把二郞庙夺回来!”

陈汉青老大老实地率众抵抗,老奸巨滑的刘中周带上几十人抄小路溜之大吉。

高连长得到消息,留一班人收拾战场,立即带队冲下牛栏堡,那牛栏堡倚云绕翠,修竹悬崖,树杪衍翠铺云,若浮云而载叶。陈汉青两面受敌,子弹如蝗虫般地飞来,打得九路军四处乱窜,败下阵来,李洪率众冲上去,发现有印章,旗帜,文件,药品,粮食,里里外外搜出几十人,一位很有经验的战士发现后房粪池内冒着气泡,便知道粪池内肯定藏有土匪,便将枪对着大喊:

“粪池里的人听道,缴枪不杀!出来!不然手榴弹侍候!”

粪池里的人一听手榴弹,纷纷冒出来,个个蛆虫满头,臭味熏天,每人嘴里含着一根小竹筒,战士们端枪对着喊:

“爬上来,把枪放下!”

其中一人身高马大,满脸麻子,体格健壮,战士问:

“干什么的呢?”

“做饭的!”

“哦,烧火做饭为啥还背着枪呢?你!说说他是干啥的?”

“他是大队长!”

“官不小吗?还想混?走!”

押到李洪,常国华跟前说:

“报告,抓到土匪大队长,还说话不老实。”

“好啊!多打死几个也不碍事,来呀!拉到墙角枪毙!”

“长官饶命!长官饶命!我老实说!”

“叫什么?”

“陈汉清!”

“大队长吗!干嘛躲躲闪闪,打几桶水来,先洗了,押走,全体集合。”

战斗结束,早晨还是寒风四起,烟雾四塞,天空欲曙未曙,而山的远边已是焕赤腾丹,朦胧隐耀,打扫完毕,则碧天如洗,旭日皎洁。解放军将土匪窝给放了一把火,打死打伤八十六名,跑了十几个,其余全部俘虏,张连长会合后,押二百多九路军回到县城。公安局监狱人满为患,县委决定除陈汉清几人除外,其余全部释放。高镇如对俘虏们说:

“你们都是受庹化南父子的欺骗为匪的,我们共党讲的是镇压与宽大相结合的政策,请你们记住: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首恶必办,协从不问。立功受奖。你们回家要大力宣传政府政策,归劝逃散的土匪向政府登记自首,争取得宽大处理,现在你们只要在投诚书上签个字,立即释放!”

“感谢老总!”

九路军的士兵纷纷签字,当场释放二百多人。刘中周垂头丧气地带着十几个人直上老瀛山。那天因庹化南因正自场袭击成功,缴获大批粮食,服装,山寨大摆宴席,大醉三天,猪都杀了上百头,沿山乡民,自动送来鸡鸭,疏菜,庹化南昨天才听到来人报了平安,自是得意洋洋,高枕无忧,几瓶透瓶春一喝,喝得不省人事,一睡睡到第二天下午,还不想起床,睁眼醒来,大呼口干,卫兵端来茶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杯,又睡下了。刘中周来到寨门,卫兵打招呼说:

“刘队长!你派来的人这啥酒都没有醒哟!”

刘中周默不吱声,径直来到天成庙司令部,谁知正好与那个乡丁碰了满杯,乡丁知趣,闪让在一边说:

“刘队长!我正要回营。”

“回你个逑!”

刘中周抓起他的衣领就是一记耳光,“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又是二脚尖,打得乡丁痛得直叫唤。司令部里个个东倒西歪,酒意朦胧直打呼呼:

“刘队长!不请自来了,喝他一杯吧!”

“庹司令!庹老爷呢?”

“还在床上的吗?”

刘中周来到庹化南的房间,跌跌撞撞,痛苦流涕地大喊:

“司令呀!共军端了牛栏堡,陈汉青他们全被活捉,死了好多弟兄哟……”

庹化南似醒似睡之中听到了,从床上跃起惊叫:

“啥子呢?不是刚有人来报了平安吗?”

“共军清早八神将我军偷袭,大雨连天,又是大雾,我军毫无防备……”

“放你的狗屁!二郎庙垭口如此险要,共军如何攻得上来?”

“都是陈陈……”

“啪!”

一记耳光打得刘中周天旋地转,庹化南扯住他的衣领连拖带拉说:

“走!到司令部去说!”

来到天成庙大殿,庹化南立马派人请来霍仁帆,庹自正,杨森林,胡汉国,乔志,兰青云,张奎虎,霍雅晴,李兆康,罗玉杰一起议事,庹化南怒吼道:

“你说,牛栏堡是郎个回事?”

“老爷!少爷!各位司令!共军趁着大雨连天,半夜三更摸上山来,大雾罩山,清晨摸了我军夜螺丝,我军毫无防备,打死打伤一百多人,大部被俘,陈汉青下落不明,只有我和十几个弟兄冒死逃了出来。”

庹自正气得青脸青色,破口大骂,唾沫飞溅,指着鼻尖骂:

“刘中周哇!刘中周,你跟我多年,临行时我是郎个跟你说的,叫你四周多安插哨兵,昼夜提防,还给留了几把机枪,难道没有起作用?”

“老爷!那些暗堡安了人的,谁知共军清早八神突然袭击垭口,端了二郎庙,听到几声枪响,还未来得及穿衣,共军已冲到屋门口了……

庹自正气得跌脚,拨出手枪,胡汉国急忙按住说:

“庹老先生看在刘中周跟你多年的份上,饶他一回吧!”

“老爷!饶命!饶命……”

刘中周吓得脚粑手软,战战兢兢,噗通跪在庹老爷眼前,叭哒叭哒地磕头如捣蒜。众人都劝:

“庹老爷看在这刘兄多年侍候你老人家的份上,饶他一回吧!”

庹自正听众人皆劝,心中怒气稍安,把枪放回了皮盒子,庹化南说:

“司令!我家几十年积累起来的天台山牛栏堡,就这样一下子就丢了,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全军攻打县城!”

“庹兄弟!仇是一定要报的,但不可鲁莽,以免误了大事,此时共军火力,人数都比我军强盛,只可智取,等一等,寻找机会,方可下手。”

胡汉国也说:

“庹兄!司令言之有理,根据我军与共军交手的情况看:共军单兵战斗力,武器火力,远比我军强大,若是硬拼,无凝拿起鸡蛋碰石头!”

“参谋长说得有理,庹兄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几天我正在思考如何联络各路兵马,若得各路英雄联合团结一致,给共军来他一个里应外合,突然袭击……”

众人点头称是,胡汉国说:

“司令所言极是,现在我军的兵力全军出动去攻打县城,确实无凝自投罗网。但若坚守不动,我也担心共军在寻找机会,各个击破。所以现在应该下山联络各路九路军,再派人下山进县城刺探情报,机会成熟,各路齐心协力,一举拿下县城。”

“言之有理!”

大家都极口称赞,庹化南冷静下来,心中也软了,说:

“司令!谭济舟与我同属国军将领,有一面之交,我去找他与我军联合。”

“好!冯军需官与罗德卿相识吗?”

“司令,罗舵爷与我有兄弟之交,我立马去找他!”

“很好!乔志,你去联络龚自国。”

“是!”

霍雅晴说:

“司令!许鹏与兄弟有一面之交,我去联络!”

“很好!”

“司令!老夫与封彬司令县参议员,我去联络他!”

“老先生年老体弱,恐有不便,兰青云陪老先生一路前往。胡参谋,山寨工事修筑情况怎么样?”

“司令!山寨工事已全部修筑完毕,沿整个老瀛山山沿,每一百公尺左右一个碉堡,到处备有滚木,四条上山的路,都有重兵把守,玛瑙山,灵宫楼皆可统管全山,只是人多枪少,弹药严重不足!”

“要是联合各军打下了县城,我军要首先攻占仓库,奂明,罗玉杰你二人下山走一趟,进县城刺探情报。”

“是!”

说完散会,刘中周所部也编入警卫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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