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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间这对璧人就从开始的小鸡互啄,演变成了仇敌互掐,出手越来越狠厉,数到五十的时候两人的脸肿成了猪头,惨不忍睹。
苏青之挥手示意他们停下,抱着双臂嘲讽地说:“打是亲骂是爱,娇娇,你看他多爱你,打的手都肿了呢,来,本尊给你们打扮打扮!”
娇娇捂着发红的脸颊,噘着嘴狠厉地瞪着苏青之,如斗败的大公鸡,垂头丧气低下了头。”
苏青之揪着毒蜜蜂在他二人的嘴上蹭了蹭,笑眯眯地说:“猪头脸配香肠嘴刚好是一对,来,送你们上西天,谁先吃完就活命!”
侍女端上来的是两大盆汤饼,上面飘满了厚厚一层凝固的猪油,光看着都恶心。
苏青之命人又放了十倍的黄连药汁和辣椒面进去,面是精挑细选用最糙的糠面做的,猪见了都要翻白眼抗议,我看你们怎么吃。
沉鸢盯着汤饼犹豫了几秒后,端起碗咬着牙一声不吭地吃起来,吸溜吸溜吃的震天响。
娇娇立刻就急了,紧随其后吃的又是捏鼻子咳嗽又是打嗝,气的只抹眼泪说:“沉鸢,你说过可以为我去死的!”
沉鸢置若罔闻,将最后一根浸了黄连药汁的汤饼吃完。
他举着盆说:“我赢了,求魔尊饶命!之前我都是被这贱人勾引的,我不答应,她就要诬陷我,我是被逼无奈的!”
苏青之简直目瞪口呆,大难临头各自飞,说情难自已的是他,说蓄意勾引也是他,这人真是无耻至极!
沉鸢看苏青之脸上神色变幻,眸色一暗,抽出缠在腰间的短剑刺向娇娇,冷冷地说:“去死吧!”
惊变突起,众人赶来去救还是晚了一步,娇娇的身子被利剑刺中,汹涌的血喷射而出,瞬间就染红了地面。
她的身子软软地垂下,微微上翘的丹凤眼里满是绝望,凄厉地喊道:“沉鸢!沉鸢!”
苏青之也吃了一惊,犹豫了几秒,还是沉声说:“救人!”
娇娇紧闭着双眼,无声地哭泣着,喃喃地说:“原来我也没有赢,没有..”
沉鸢俯首跪地,一脸恭敬地说:“沉鸢已经手刃了贱人,还请魔尊给我一个机会!为了你,沉鸢什么都愿意做!”
苏青之捏着下巴暗自思量,听闻魔界有一种暗香名幽谷,取绝色男子的魔骨碾成末加以香料配制,可使人容颜细嫩,幽香彻骨,不如?
她冰凉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轻笑着说:“沉鸢,你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
“对!什么都可以,留我一命!”沉鸢颤抖着从衣袖里拿出那个月白色瓷瓶说:“月谷洞的凝露,你要多少,我都愿意去取!”
苏青之将那瓶凝露捏成粉末,淡淡地说:“暗卫何在?人交给你了。”
殿上大步走来一个灰袍身影,是暗卫首领陈冲,人称鬼阎罗。
他正色说:“属下会完整地剥掉他的人皮做盏桃花灯。”
“将他的魔骨磨成末做成幽谷香,心和肝赏给蝙蝠王补身子,手臂脚丫子没甚用处,就砍了扔岩浆。魔尊看看还需要加点什么?”
如此惨烈的死法?还不如痛快来一刀,沉冤脸上闪过绝望,流着泪说:“求您赐我一死,不要这些,不要!”
须臾间,他的嘴就被陈冲塞了几只臭袜子,痛苦闷哼着拖出了大殿,苏青之心里没有丝毫复仇的快感,反而是说不出的疲惫。
既然后宫没有一颗真心,不如不要,她抠着指甲沉默了几秒,朗声说:“遣散后宫108位男眷,他们都不配。”
大堂上静默无声,忽然有位黑脸的臣子大步出位,挺身说:“属下明白,明日我就带人将沧月派夷为平地!”
啥玩意儿,本尊情伤之下遣散后宫而已,怎么还跟人开始干架了,这帮人听不懂人话么?
苏青之抄起案几上的砚台砸在他的脑袋上喝道:“不要轻举妄动,你长脑子没有?!”
哗啦啦,堂下跪了一片,丹七俯首跪地说:“魔尊息怒,今日惩治奸夫**,大快人心,魔尊威武!”
丹七是领头羊,后面的朝臣立刻有了前进的方向,挥舞着手臂喊道:“魔尊威武,魔尊威武!”
众人的喊声突破天际,震的人耳朵疼,很像是某种大型组织,组员都被洗脑过,太特么的亢奋了,敢情你们看热闹的比当事人还兴奋?
此时的低气压到很适合找人来开刀(述职),苏青之微微一笑说:“今日述职就从白长老开始。”
白长老提着袍子的裙摆进了内室,见主座上的苏青之阴沉着脸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他后背一凉躬身说:“臣白菲菲见过魔尊。”
白菲菲?苏青之手中的匕首一顿,细细打量了一眼堂下的男子,红脸关公的模样,川字纹,不怒自威,掌管戒律。
此人说话圆滑,什么难题都推给自己,自己魂穿半年来,被他气吐血五次,气暗伤无数,今日气不顺,就一并还你好了。
苏青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犀利的眼神如刺到一块肥肉上,软糯滑腻,不好下口,不妨?
她正要开口就被白长老打断了,此人躬身说:“老臣准备了狐狸嫁女的话本子节目,献给魔尊,还请您笑纳。”
这厮今日够乖觉的,姑且看看,苏青之懒洋洋地说:“演得不好,今夜就别回去了!”
丝竹声一起,场上的形势把苏青之吓了一跳,只见白长老从身后的蛇皮袋子里林林总总掏出一堆零碎玩意儿,像模像样地演起来,一人分饰三角,演的惟妙惟肖。
白长老顶着一张关公脸,演的偏偏是个搔首弄姿的老狐狸,只见他翘着二郎腿,挑了挑眉毛,抑扬顿挫地说:“这位小生哪里逃!你看见了我的女儿,今日就走不了!”
说完他就势往地上一滚,换了一副诚惶诚恐的神态缩了缩脖子说:“我,我是误闯的!我家中有妻儿!”
“公子哎!”转瞬间他又“唰”地站起来,扭着水桶腰,轻甩着衣袖娇滴滴地说:“来嘛,快活一下,反正有大把时光呢。”
我的天!你一个糟老头子吊尖嗓子撒娇真的太惊悚了,更惊悚的是你还一脸迷醉地摸了把自己大腿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