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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大四开学的前一周,韩述才从菲袅嘴里知道了两个多月前的那场车祸和岑羲之间的关系。
大四前的这个暑假岑羲和菲袅甚至比高三前的那个暑假还忙,制定了学习计划的二人,几乎天天泡在岑羲家里用功,别说是童棒棒请了几次都没请动二位的尊驾,就连每天早出晚归的岑晨也被二人当成了这个家里的透明人,完全被无视了。韩述跟着岑晨在二人面前晃了几次后就知道岑羲只要是下定决心做起事来就一定会心无旁骛,于是只好乖乖当起了“空气”克制着自己尽量不去打扰她,而童棒棒整个假期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心里没着没落的。
在临开学的最后一个星期,童棒棒彻底耍上了无赖,死磨硬泡着二人陪她出去玩,菲袅毕竟还是有劣根性的,能坚持一个暑假已经实属不易,于是在童棒棒各种诱惑中率先妥了协,最后索性帮着一起游说起了岑羲。
“临开学就一周了,你俩要刻苦就等开学再继续吧,反正开学了你俩都没空理我,现在再不陪我玩简直没人性了!”童棒棒说着还真情流露地落下几滴眼泪来。
“就是,咱俩都刻苦那么久了 ,也不差这一周了,看她怪可怜的,陪陪她呗!”菲袅伸手夺下岑羲手中的书。
看这架势,不陪她们玩自己也别想清净了,岑羲叹了口气,收起了学习资料,准备换衣服和她们出门。
在童棒棒的强烈要求下,三人来到了欢乐谷,菲袅的激情一下子就被调动了起来,和童棒棒二人一进游乐园大门就各种尖叫起来。正值暑假期间,来这里的学生自然少不了,但二人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惊险刺激的游乐环节,拉着岑羲奔走于游乐园的各个角落,一上午的功夫,岑羲的小身板就快被二人折腾的散了架,在玩过第3次激流勇进后,岑羲一屁股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说什么也不起来了。
“你俩去玩吧,我去对面的湖心岛餐厅给你俩点些吃的,你们玩完这次过去找我,正好我先去占地儿。”
岑羲喘着粗气,看着自己湿漉漉的长发此时还在往下滴水,而穿在身上那件15元买来的雨衣在激流勇进面前完全成了摆设,伸手一扯就成了碎片。
菲袅和童棒棒显然还在兴头上,其实二人肚子早就饿了,正在美食和刺激上两难取舍,她们的贴心小妹妹就帮她们安排好了一切。两人一起在岑羲湿漉漉的脸颊上各亲了一口,就像两条开饭了的野狗一样,重新冲回了排队大军的队伍之中。
岑羲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拎起背包,一摇三晃的向湖心岛的方向走去……
一个小时后,当童棒棒和菲袅二人意犹未尽的来到湖心岛的餐厅时,才发现岑羲完全不见了踪影。此时的餐厅仍旧熙熙攘攘,二人望着人群顿时心急如焚,两双眼睛急切的搜寻着岑羲的身影,菲袅嘴上喊着岑羲的名字,但很快就被周围的嘈杂声给淹没了。
“童棒棒,你先在这里仔仔细细地找一遍,羲宝说在这里等咱们就一定会在,怎么关机了,刚还无法接通呢。”菲袅说完再次给岑羲拨了过去。
细密的汗珠出现在童棒棒的脸上,她挨桌的寻找着,生怕一个错过。偌大的餐厅她仔仔细细地找了2圈后,心里就凉了半截。当菲袅给岑羲拨了十个电话仍提示已关机时,二人彻底慌了神。
“给韩述打!”童棒棒猛地冲呆住的菲袅喊了起来。
听了这话,菲袅如被梦中惊醒般,两人这才手忙脚乱的给韩述和岑晨去了电话。
韩述和岑晨得到消息急匆匆地赶到欢乐谷,童棒棒已经恨不得把整个餐厅翻了个底朝天,菲袅在大门口的闸机处来回踱着步子,耳边一遍遍地播放着寻人启事,菲袅急的泪水和汗水一起顺着眼角不停的淌了下来。
“童棒棒还在湖心岛找,寻人启事已经播了几十遍了,我一直在这里守着,也没看到她,到底去哪儿了呢,怎么办,怎么办啊……”
“还是关机,无法定位啊。”韩述眉头紧锁,手上给岑羲拨电话的动作一直没停。
“菲袅你先留在这里,继续盯着,我和韩述先去湖心岛看一下。”
过了饭点,餐厅的人少了许多,童棒棒此时嗓子已经喊哑了,看见韩述他们立马冲了过去,见他们身后并没有岑羲的身影,顿时一脸的失落。
“她说会在这儿等我们的,到底去哪儿了呢?”童棒棒急的握紧了双拳,此刻恨不得痛揍自己一顿,怎么就那么贪玩能让岑羲单独一个人走呢。
“她,她,她不会,不会让人绑架了吧?!”
童棒棒脑中突然闪现出两年前在将军坡和阿山一起被绑的经历,身上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绑架?!”韩述和岑晨一口同声的惊呼道。
为什么会绑架岑羲呢?况且谁绑架会在人流量那么大的游乐园里,要知道,在这里要想悄无声息的带走一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韩述和岑晨相互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否定了童棒棒的想法,二人脑子里也在飞速的排除着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韩述去监控室调了监控,发现在中午12点36分的时候,岑羲是边打电话边自己走出游乐园的。游乐园监控拍到岑羲上了一辆黑色的汽车,韩述让菲袅和童棒棒先回岑晨家里等,自己和岑晨去了交通队。
岑羲乘坐的那辆黑色奥迪车是辆套牌车,并且在驶入崇阳路后就开进了监控盲区,然后就再也找不见踪影。时间一分一秒的划过,夜幕降临此时距岑羲失踪已经过去了7个小时,韩述刚给队里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菲袅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怎么样了?找到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了菲袅焦急的声音。
韩述没有瞒她把情况大概和她说了下,正准备放电话,就听见菲袅喊道:“等等韩述,有件事情,当时我没在意,不知道跟今天的事有没有什么关系!”
韩述听着菲袅一五一十的跟他叙述完两个多月前的学校门口的那场车祸后,心中一紧,他顾不上埋怨菲袅为什么现在才告诉他,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乱做一团。放下电话,韩述双手撑在桌子上紧闭双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中把所有事情的碎片重新拼凑起来寻找着蛛丝马迹的联系。以岑羲的性格,不打招呼就自行离去并且关机失联是绝对不可能的,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岑羲被迫放弃知会他们就擅自离开呢?按菲袅所说,那场车祸会不会不是偶然,真实的目的是冲岑羲去的?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去伤害她呢?如果今天岑羲的失踪和那场车祸有关,那岑羲现在就有危险了,但又是什么让岑羲义无反顾的上了一辆陌生人的车甘愿去冒这个险呢?答案恐怕只有 一个,必定是非常紧要且不能说的事情或者人,岑羲在不能通知他们的同时又有非去不可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