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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述猜的没错,岑羲确实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因为在湖心餐厅时,岑羲接到了一个电话。
“小羲姐,是我,阿山。”
电话里传出久违而熟悉的声音,岑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反复的确认着这个声音,才确定自己并没有听错。
“阿山!你在哪儿?!”岑羲的心跳不由的加速,飞快地问道,生怕一个迟疑对方就挂了电话再次失去了音信。
“小羲姐,我就在游乐园门口,你出来,我有急事,电话里不能说,你也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我会有危险,一定记住!”
说完,阿山那边就挂上了电话,岑羲顾不上多想迅速起身,向游乐园大门跑去,期间给刚才的来电回拨过几次,都提示无法接通了。
出了游乐园大门,一辆黑色的奥迪开了过来,“小羲姐。”后排窗户开了个缝,岑羲看见阿山坐在后座上,迟疑了一下,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岑羲上车才发现,车上除了阿山,还有两个陌生的男人,一个开着车,一个坐在副驾上,岑羲刚一上车,车子就启动起来。
阿山探身关上岑羲这一侧的车窗,伸手把岑羲的手机拿过来关了机,放到自己的口袋里。
“阿山,你这是干什么?”对于刚才阿山的一系列举动,岑羲诧异地看着他,一脸的不解。
“别害怕小羲姐,我只是带你去个地方,那地方不能开手机,回头我保证把你送回来,相信我。”
虽不知道阿山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岑羲看他诚恳的眼神,还是选择相信了他,此时岑羲心中有太多的疑问想问他,只见阿山说完话就将头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显然是不想再多说的意思。岑羲瞟了眼前排的两个人索性也闭了嘴,既然他不说话必定是觉得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只能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看一步了。
车子开了好久,岑羲看着窗外的路也越开越偏僻,现在显然已经出了市区,而且东绕西绕走的还都是小路,岑羲心里还是紧张起来,一旁的阿山仍旧闭口不语,岑羲一个担忧的眼神望了过去,阿山的目光有些躲闪不敢正视她,过了一会儿才冲岑羲轻轻地摇了下头。
终于,车子在一片废弃的仓库停了下来,阿山率先下了车,绕到岑羲这侧替她打开了车门,然后一只胳膊紧紧地挎住了她的手臂。
“小羲姐对不起,我会保护你的。”阿山用十分微小的声音迅速在岑羲的耳畔说道。
前排的两个男子下了车,带着他们进了大门,大铁门推开的时候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响,岑羲走进院子里,望着四周,杂草丛生,显然这里已经荒废了很久,但莫名的,岑羲却觉得这里特别的熟悉,正当岑羲在脑海中搜索着记忆时,角落里的一块生了锈字迹模糊的铁牌上的字猛然撞击了她的心。
浩运集团南郊仓库!岑羲脚下一软,好在阿山及时扶住了她。这个自从当年出事后就已经废弃了的仓库虽然岑羲一次都没有来过,但对她而言,却是再熟悉不过了,在当年的电视新闻上、报纸上甚至在岑羲无数次的噩梦中,它就像是一块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平的伤疤。
曾经岑羲很多次都和岑晨提出要去爸爸妈妈走的地方看一眼,但都被岑晨坚定的拒绝了,这次突然来到了这里,岑羲心中除了震惊和悲痛外更是五味杂陈。
步入仓库大门,里面一片昏暗,岑羲环顾四周,虽然仓库里已经被清理搬空,但墙上处处都是被大火烧过的痕迹,岑羲眼前仿佛还原了当年的场景,出现了父母在火中挣扎的样子。不!岑羲头痛欲裂,紧紧的将双眼闭上,双手用力的捂住耳朵,想阻隔耳边那一声声绝望的呼喊,然而完全没有用,当年的一切像是梦魇一般,完全缠绕住了她。
“小羲姐!你怎么了?!”一旁的阿山见岑羲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痛苦的表情布满整张脸,阿山扶了她几下,都没能将她扶起来。
嗒~嗒~嗒~一阵高跟鞋与地面碰撞所发出的声音,在整个偌大而空荡的仓库里响起,显得格外的刺耳又恐怖。
“嘘,别打扰她,她在享受回忆呢。”一个女人的声音,划破了黑暗中的寂静。
阿山顺着声音抬头望向这个陌生的女人,光线太暗,他有些看不清出这个女人的脸。
岑羲闻声猛地张开了眼睛,此刻不管仓库里有多昏暗,哪怕是漆黑一片,她也能听清女人的声音,也能看清楚女人的脸,那个女人就是她在熟悉不过的姐姐——丁斐然。
啪的一声,仓库的灯一排排的亮了起来,这种老旧的长管灯,发出了灯丝燃烧时呲呲拉拉的响声。
仓库里彻底亮了,岑羲抬头,正对上丁斐然那张带着微笑的脸。
岑羲没再像往常一样称呼她“斐然姐”,而是努力让自己平静地望着她。丁斐然那意味深长的笑容一下子给了她太多的信息,当然,还有刚刚她那句“享受回忆”。
看见岑羲没有开口,丁斐然又笑了,一边笑一边还为岑羲鼓了三下掌。
“不错嘛,小姑娘,你比我想象中的厉害,没有摆出一副天真又不可思议的表情,”丁斐然走上前,伸手轻抚了下岑羲的头,“看来接下来的游戏,会变得有意思的多。”
“你想干什么?”岑羲站了起来,望了望阿山,又看向了她。
“这个问题问的好,看来刚才没白回忆啊,从现在开始,你要谢谢我,因为我马上要把你的美梦补齐了。”
丁斐然说完轻轻冲身旁的人一挥手,两个男人就一起上前,迅速把岑羲牢牢的绑在一把椅子上。
“住手!”一旁的阿山见状,立刻冲了上去,但紧接着就被身后的几个人辖制的不能动弹。
“你到底想干什么?!”岑羲吼了出来,虽然她早已察觉到丁斐然的来者不善,但不断的被她的言语和行为刺激后,还是彻底愤怒了。
“呀,真是难得,认识你这么多年,我几曾何时见过你发脾气啊,一向温柔的像只小绵羊一样被所有人呵护的小公主,居然也会愤怒啊。”丁斐然说完笑出了声,但她很快就收起了笑意,从旁边人手里接过一个巨大的编织袋。
“小公主,05年那场爆炸案你没赶上,这些年岑晨和镀之又把你保护的那么好,真是可惜,不过你不用遗憾,光在脑子里幻想有什么意思呢?”丁斐然拉开编织袋的拉练,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两排炸-药。
突然,从丁斐然嘴中发出“砰!”的一声,让岑羲和阿山都为之一震,只见丁斐然缓步走到岑羲面前,弯下腰,艳红的嘴唇扯出一个巨大的弧度,一字一顿轻声在岑羲耳边说道,“我们再让这里炸一次好不好?”
“你是谁?!刀疤呢?让他出来!”阿山看见那一袋子的炸-药,心里咯噔一下,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究竟是谁,明明是刀疤用放了他母亲的条件来换他把岑羲带出来的。
“刀疤?哼,”这个名字微不足道到显然让丁斐然不屑一提,“急什么?回头你母亲也会去陪你,这场大戏总要多几个演员才能让观众们看的过瘾。”
此刻,岑羲和阿山都已心中了然,原来自己已经被推入了陷阱,现在只等丁斐然口中的观众到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