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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斐然让手下从阿山身上翻出了两人的手机,用岑羲的手机给岑晨和镀之各发了一条信息,然后关机放入自己的挎包中。
“接下来,我们就一起等着你同母异父的哥哥和亲生父亲的到来吧。”
丁斐然没有理会岑羲听了这句话后的表情,也没有对岑羲的问题做出任何解释,转身直径朝仓库大门走去。
临出门前,丁斐然突然回头举着手中的引爆器冲岑羲一笑道:“对了,怎么说也是姐妹一场,我就不用那种会时刻发出嘀嘀嘀声音的计时器吓唬你了,等你爸和你哥一到,只要砰的一声,既干净又利索。”
岑晨收到丁斐然短信时,正要走出支队的大门,刚才,他一直和韩述、曹聪一起在技术科,寻找着那辆黑色奥迪的踪迹。
看完信息,岑晨迟疑了一下,没有将电话打给韩述,而是直接拨给了镀之。
于此同时,收到信息的镀之更是勃然大怒,刚起身准备出门,就接到了岑晨的电话。
“我知道了,她也给我发信息了,我现在正准备赶过去,敢动小羲,她是不要命了!”镀之冲手机喊着上了车。
岑晨放下电话思索了几秒钟,转身回了办公楼,从枪械室签了字领了把枪,开车冲出了支队。
“老大,嫂子手机开机了!”与此同时,曹聪冲韩述惊呼道,迅速对手机进行定位,但是时间太短,信号很快就消失了。
“大概位置能找到吗?”韩述盯着电脑的屏幕,焦急道。
“不行,时间太短!”曹聪飞快在键盘上敲击着。
“老大,刚岑队开车出去了,还去枪械室领了枪。”路遥推开技术科的大门,冲韩述喊道。
“曹聪,定位岑队的手机,随时给我报位置!”韩述抓起衣服,冲了出去。
一路上,韩述给岑晨拨的电话他都没有接,韩述心中暗暗感觉不妙,只能根据曹聪提供的位置一路追了过去。早在三年多前,岑晨失踪开始,韩述就察觉了其中的古怪,尽管后来在医院被岑晨用借口遮掩了过去,韩述也总觉得事情并非像他说的那么简单,而且对于后来岑晨闭口不再提起自己失踪的事也丝毫不再去追究追杀他的人的真相这点,韩述就更加确定了岑晨一定对他有所隐瞒。
岑晨把车停在南郊仓库外,仓库最外面的院门并没有上锁,岑晨把枪顶上了膛,缓步进了院子,漆黑的夜里,只有仓库的大门缝里,透出一丝光亮。
大门已经被牢牢上了锁,岑晨刚要冲里面喊岑羲的名字,就听见丁斐然的声音从耳边想了起来。
“你终于来了。”丁斐然只身一人,站在岑晨的身后。
“丁斐然!你到底想做什么?!”岑晨怒吼着冲她走去,双手捏住她的肩膀。
丁斐然没有躲,就这么任他用力的捏着,身上忍着痛,嘴上却笑着。
“真好,你从未离我这么近过,只是没想到,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望着丁斐然嘴边带有一丝凄凉的笑,岑晨双手将她放开,冲她吼道:“把门打开!”
“哥,别进来!”仓库里传出岑羲的声音,“里面有炸-药!”
“丁斐然!把门打开!”岑晨听到岑羲的声音,彻底失控了,用手里的枪对准丁斐然的额头吼道。
丁斐然对岑晨的这个举动,显然没有丝毫的惧怕,她甚至将额头又往前迎了迎,紧紧地抵着岑晨的枪口。
“你害怕了?我就知道,只有她能让你害怕,能让你妥协,能让你痛苦!甚至能让你彻底丢掉作为一个警察的使命!”丁斐然双眼死死盯住岑晨,盼了这么多年,忍了这么多年,此刻心底终于涌出一种大仇即将得报的快-感。
“你住嘴!”岑晨望着她那张激动的几乎有些扭曲的脸,生怕她当着岑羲,说出他最不想听也最不想面对的话。
然而,他的不想,他的痛,不正是此刻丁斐然最想要的吗?
“不,我就要说,你害怕的话可以随时拿枪杀了我,来给你父母报仇!不,不对,你真正的仇人还没到,不过他一会儿也就该来了,想想都觉得痛快,岑羲!”丁斐然突然冲仓库大喊道,“你知不知道,你哥哥为了你,居然放过了你们的杀母仇人,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现在我当着你哥哥的面告诉你,就因为他一早就知道镀之强-奸了你的母亲,生下了你,为了你的幸福,他竟然在知道了当年镀之一手策划了那起爆炸案后,放过了他,还默许你认贼作父,隐瞒了真相,当年受害的可不止你父母二人还有那么多无辜的群众,可他居然为了你,昧一个警察的良心!这就是你眼中的好哥哥!”
“岑晨,你要记得,你妹妹能有今天,完全是拜你和镀之所赐,当我得知岑羲是镀之的女儿时,当我得知你为了羞辱我娶了林菲袅那个不入流的丫头时,原本早在两个月前,就应该送你妹妹上西天,也让你和镀之体会下这些年我的痛苦,然而老天不开眼,总是这么眷顾她,那场车祸原本死的就该是她,老天却为她找了个替死鬼!岑羲!你在不知不觉中害了一条人命你知道吗?不过这样也好,你就那么死了的话,游戏就不好玩了不是吗?”
丁斐然的笑声响彻整个空荡荡的荒郊,她的泪水也随着笑声一起涌了出来,然而眼泪却只是默默的,还未流到脸颊,就被她用力一抹,擦掉了。这些年,她被无视,被利用,被丢弃,被折磨,又有谁真正关心过她,每一个人都是那么自私,为什么同样是无父无母的孩子,岑羲就能得到每一个人的呵护,而自己只能卑微到尘埃里。
此时仓库里十分的安静,仓库外的岑晨也沉默不语,他只是注视着她,藏在他心中这么多年的秘密,就像是一根刺,不,应该说是长在心底的一颗仙人掌,始终不能去想,更不能触碰,而今天,当丁斐然毫不留情的将它连根拔起的时候,除了鲜血淋漓,让他更有一种解脱般的轻松。
“还有,还有你那个爱你的丁伯伯,你以为他凭什么那么爱你?就因为你是他最好的兄弟的遗孤?哈哈,真是可笑,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你是她和顾青茵的女儿,怪不得,他还特意在寿宴上当众认了你,还把那么多股份转给了你,我当时还不明白,我对他那么鞍前马后,而你又做了什么?我凭什么会输给同是养女的你?呵呵,原来我和丁奕不过都是你的陪跑罢了。”
此时,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丁斐然的激愤,她接通了电话,脸上突然浮现出惊诧而不可思议的神情,放下电话后,竟沉默了许久。
“原来你在他心里也什么都不是,”丁斐然有些自言自语的喃喃道,“镀之居然没有来。”
“观众突然少了一个,但戏还是要唱完的。”
丁斐然很快结束了刚刚一瞬的失落,努力振奋了起来。
“岑羲,你不用急,我晚些会让镀之过去陪 你,他早晚是要下地狱的,你们一家三口,很快就要团圆了。”
丁斐然拨通了一串号码,冷冷地说:“东西可以交出去了。”
放下电话,丁斐然对岑晨婉然一笑,这个笑容没有了刚才的歇斯底里,没有了不甘,也没有了愤怒,只是单纯的一个美好的笑容,就像是自己当年第一次见到岑晨时给他的笑容一样,纯洁而美好。
“岑晨,再告诉你个秘密,当年镀之杀害你父亲的原因,并不是他所说的为情所困的嫉妒,而你母亲,也不是因为去找你父亲而恰巧送的命,这些事情的根源是你父亲发现了他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你放心,我会送你一份大礼,就当是还你当年在他鞭子下救我之情了。”
说完,丁斐然举起右手,闭上双眼轻轻地挥动了一下,像是在跟岑晨告别,也像是给自己画上了一个交代……
岑晨,咱俩的账,这回终于要算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