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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不出此时求见之人,直觉告诉自己一定要见。虽然我不懂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但是见见没坏。我刚好找到借口放下碗筷,提起裙摆走了出去。
“烟儿,你该知道这里什么状况吧,为什么你会在此处?”白皓一见到屏风走出的倩影,一眼便认出了是她,令他惊讶的是她竟身处瘟疫蔓延极快的地方。
“三哥!”我惊叫出声,更加快步走向立在帐篷不远处的白衣男子。
“上官懿怎能让你来这里,他人在哪里,我要找他算账!”白皓激动地按住她的双肩,然后好像想到什么般拉起她的手腕,就往外走去。
“三哥,你冷静点,是我自己跟来的。我还没说你呢,跑来这地方义诊,你不要命了吗?”解释完他问的问题,接下来该轮到我问了,嘴角扬起恶魔的笑容。
“咳咳,先别说这个,我本来是想找这里的大夫一起研究药方的,可现在你在我就不用找人了。”白皓刻意用别的事转移她的注意力,因为他不想被某人苦苦追问。
“……哦。”我一改怀疑的目光,敛起佯装的笑容,全身的细胞都竖立起来聆听。
“怎么了你?我们俩联手一定可以的,你就放心吧。”白皓弯下身子,抬起一只搭在肩上的手轻轻抹掉她漾在眼下的泪珠。
“嗯。”我感动地点了点螓首,张开双臂抱住了他的身子,强忍的泪水忍不住静静流下,淌在他白色的衣裳上形成了水圈。他就像我的其中一位哥哥,给予我尽他所有力量的帮助,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总是出现在我面前。
白皓的帮忙使我更加专心研究药方,他负责把一筐筐不同的药材搬到房里,好让我在研究之余还能时刻留意上官懿的情况,他设想得太周到了,我太感动了。
“这里的所有药草都有抑制疫病的功效?”我皱起秀眉盯着摆放了一屋子的药草,这些药材要从研究到配药恐怕要很长时间。毕竟投入应用和少部分人尝试是不一样的。
“是每一种都有可能,经过我的调查,这种不算是瘟疫,属于特殊情况下才致病。这病以前曾发生过,但没有像现在般爆发,只有少数人染病,都是些贫困的山村。”白皓边说边坐到她对面的位置,着手尝试各种药草的味道和性质。
研药最好是两人或两人以上进行,因为需要一个人进行试药,再由另外一个人观察和调制解药,这样一直重复尝试。但是,同样也考虑到人未必能同时承受那么多的药材,所以研究药方的进度会比较缓慢。而这次的疫病能致死,我们的责任就更加重了。
“没剩多少时间了,我们俩轮流试药。”我做出令他错愕的决定,可这样能提高试药的效果,但会造成体质承受不住。
“……”白皓明白此刻对她什么也没用,内心仍想一试。
“好吧。”明知道坳不过她,他只能放弃,为争取更多的时间,他拿起其中一筐中的药草就往嘴巴里送。
就这样,两人连续试了两天的药,最后配出几剂温和的药方,现在就剩下若然和依晴把药煎好拿给自愿试药的人试吃。三天后,若然带来了我最想听到的答案,那就是其中一帖药方连续服用三天的人,身体明显有好转的现象。听完我跑到白皓的房间,一把将他从被窝里拉起,然后飞奔到试药的地方。
“他的身体已经无恙了,终于找到疫病的医治方法了。”白皓放下某个病人的手腕,大声宣布这令人兴奋的消息。
“李公子,可以将这药方分发给红阳各处的官府,找人进行配药。”我放下了心头大石,对紧张立在一旁等待结果的李君阳说,字手中的一叠药方里翻出其中一张递给他。
李君阳感激地朝她点了点螓首,然后拿着药方快步走了出去。我则接过若然手捧的托盘,对白皓使了了个眼色,便与他一同走出试药之地,往别处走去。
“你那么在乎他,我能理解成你喜欢他吗?”白皓挑眉看着跪坐在床边喂药的她,想趁机试探一下她心中的想法。
“……可以。”我狠狠地瞪着他,紧咬洁白的贝齿道。我并不是怪他多话,而是恨他是个很会套话的人。
“那么爱呢?”白皓似乎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个机会,而且他也想确定一件事。如果她在皇宫里过得比自己想象的幸福,那么他会高兴;可假如勾心斗角的生活令她厌倦,他会毫不犹豫带她逃离那金丝牢笼。
“……”可恶,我索性闭上嘴巴不回答他的问题,他拿我没辙肯定会收手。
“真是个倔强的女子。他怎样了?”白皓边轻笑出声边问,决定不再重复那爱与不爱的问题,眼眸流露担忧地看了看床上的男子。
可是,令他们俩人都想不到的状况发生了。上官懿的身体动了一下,就在我们开心地看着的时候,他猛然吐了一口黑血,然后又昏迷了过去,全身的温度正在下降。
“懿,懿,懿!”我手一松药碗打碎在地上,无论嘴里怎么大声地呼叫,他都没有睁开眼眸。
“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白皓不清楚为何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他明明反复将药汁检查,上官懿为什么有中毒的现象?
白皓非常不明白,但他回头一看,一道光芒闪过黑眸,让他发现了端倪。
白皓走到床边,伸出手指拨开上官懿乌黑的头发,在头皮上拔下了一根银针,银针的尖端全黑,只有拿手的位置没有,银针上还淬了剧毒,可见有人想置他于死地。能做到深入红阳国,那人必定抱了必死的决心,就不知道哪里出了纰漏,导致有人潜入瘟疫之地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