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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还真不能小看,想必现在想揪出隐藏在队伍中的眼线十分困难。”白皓从衣襟内掏出一块干净的白色方巾,将银针上的毒液抹在布上,再仔细检查属于哪种毒。
“不除掉他们是我最大的错误,才致他发生这样的事。”眼泪一滴一滴滴在地上,眼眶溢出的泪水好像永远流不完,我后悔道。
“怎么能怪你呢,是他们太着急了,所以不择手段。”白皓微微皱起了眉,不喜欢她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查到什么毒了吗,需要我配药吗?”我一口气连问了两个问题,偏着螓首用闪着泪光的眸子直视他。
“你现在只要给我好好睡一觉便可。”白皓边说边走近她,抬起空着的手,以最快的速度打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后他做好了接住她身子的动作。
“你……”我感觉脖颈处麻痹了一下,回头错愕地看着他,接着陷入黑暗之中。
“你醒来就可以看到上官懿安然无恙,放心吧。”白皓心疼她两天都没阖眼,再加上上官懿中毒的消息对她的影响肯定很大,她只是硬撑着不让自己晕倒。
白皓将染毒的方巾扔向一边,横抱起她的身子,把她放置在上官懿躺着的床的内侧,细心拉起锦被替她盖上。自衣袖内拿出一张厚布,上面插着各种大小不一银针,他解开上官懿的上衣,在头、脸、手臂、胸膛插满银针。
“若然、依晴进来照顾他,不要让任何人靠近。”白皓朝帐篷外喊了声,见她们听到进来后他再附耳告诉她们。
他要去堆放了各种药材的帐篷配药,担心那些人复返加害,得叫人守着上官懿,避免插在身上的银针被拔。他想到了最信任的两人,交代后才能安心去配药。
上官懿所中之毒是最毒的奢望毒,将十几条蛇混在一个器皿里,任由它们自相残杀,直到剩下最后一条,那条便是混合了各种蛇毒的蛇王,它的毒十分难解,因为单单是分辨每一种毒汁已经很难。
说起这种制毒之法,西域人是最擅长的。而他也是刚好曾经刻意到西域学习,找了他们那制毒最厉害的人学,他们称之为‘巫师’。巫师认为他有潜质,便将毕生所学传授给白皓,因此解这种毒对他来说很容易。
“没人进来过吧?”白皓配好药,并且煎好拿过来。他撩起帐篷做门的开口白布,边走进来边询问情况。
“没有。”立在床边的若然伸出手结果盛了药汁的药碗,担忧地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两人。
“游羿在吗?”白皓着手检查银针,一根一根拔下来后仔细观察,他是在查看毒的走势,接着得再找一人帮忙,脑海里闪过一最适合帮忙的人。
“属下在,三当家。”一条黑影掠过帐篷,游羿闪身窜入帐篷里,单膝恭敬地跪在白皓的面前。
“若然喂上官懿喝下药,依晴到外面把风,游羿在他的左边背部输气,我右边。”白皓拔下上官懿身上的所有银针,掀开衣衫的下摆坐上床,扶起上官懿的上半身。
白皓和游羿在掌心凝聚内力,同时拍向上官懿的后背,将自身的真气输送到懿的身体里,逼出隐藏在血液中的毒汁。
一个时辰后,上官懿吐出一口大黑血,接着人再度陷入昏迷。白皓、游羿收回大掌,轻轻吁了一口气,放下压在心头的大石。两人下了床,为上官懿盖上被子。
“若然,你亲自去熬一碗治疗疫病的药,记得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半个时辰后再喂他喝下。”白皓擦了擦额际的汗,硬撑着沉重的眼皮,走到凳子旁坐下,然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游羿安心地隐了身影,依晴继续守在帐篷的门外不让人接近,包括上官睿、明轩、明墨,若然则按照白皓说的去煎药。经过这件事,使每个担心上官懿和凤璃烟的人深思,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就是好好保护他们珍惜之人。
上官懿服药后又睡了三个时辰,直至日落黄昏他才悠然转醒,正打算活动活动一下筋骨,右侧的大掌却被紧握。他疑惑地偏着头看,发现面容憔悴的凤璃烟睡在自己身旁。帐篷里除了他们俩便无人,昏黄的光线透过帐篷打在她的脸上,脸上疲惫令他心疼。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他小心翼翼地翻过身子,与她面对面,空着的大掌轻抚她的脸颊。
“所以,答应我,你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我逼回快要溢出眼眶的眼泪,睁开明亮的眸子,深情地直视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
“嗯,我答应你。”他认真地允诺,收回温暖的大掌,朝她露出一抹如日出之光的微笑。
我忘情地跟着扬起笑容,身子慢慢靠近他,将螓首贴在他的胸膛上,硬撑开倦意的眼皮。我总能在有他气息的空气中安心沉睡,这是不是代表我已对他放下设防?我不愿去问自己这个问题。
“只要有你在身边,我无论怎样都不会放弃活下去的希望。”他把下巴枕在她的头顶,闻着她身上独特的香味。
“我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成为一个人的精神支柱,我又何德何能呢。他这句话的意思也包含了将自身的命交予我,生死就看我的意思。但是这样会令我身上的重担加重。
“是很重要,非常重要。”他用更加肯定的语气强调,心知这世上的一切比不上她的一句话,他承认已无法自拔地爱上她。
爱她的睿智,爱她遇事时的冷静,喜欢她生气时的美丽样子,以及她孩子气的撒娇。她的每一种他都爱,只是越在乎她,他就越想独占她的美。
“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你,你怎么办?”我从他怀中抬起螓首,另一只藏在被窝里的手忽然发冷,嘴巴说着连我自己都害怕的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