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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月接过后,轻轻托着它,另一只手学着前世电视上的济公一般,用拇指点着其他手指头,一脸正经。
她不动声色地将碧环递还给嬷嬷后,看了看太后的眼睛,又道:“可否请太后娘娘伸出右手?”
太后伸出右手,楚子月细细观察后,手又开始用拇指点着其他手指头,点着点着,她微微蹙眉。赤阳帝见了,似有些急忙地道:“可是母后的卦象出了什么问题?”
太后娘娘的卦象出了问题?
众人虎躯一震,而后脸上都露出了担忧的神情。只是不知道谁真谁假了。
“也并无什么问题。”楚子月后退几步,“还请太后娘娘听好。”
“说吧,哀家听着。”
楚子月清清嗓子,而后,一个空灵而缥缈的女声响起,传进在场的人都耳朵里,
“蓝白交映美如画,
一遭明日过凡舟。
诡魅封心闷作响
此情该属凉西辞。
莫问小女去如何,
夜半归来将就木。”
什么东西?众人一头雾水,就连卫承运也一脸的茫然,唯独太后笑意依旧,“果真是一首好诗,一手好卦啊。”
楚子月笑脸以对,她直视太后双眸,“太后娘娘过誉了。只有懂诗之人才能评头论足。太后娘娘,民女说得对吗?”
“自然是这样。”太后似乎并没有为楚子月的无礼而发怒,笑意反而更深了。
在场的人听着她们你来我往,都一脸茫然。谁都没注意到,有一个人的脸色微微一变。
“楚姑娘,可否为在座的各位讲讲,这诗的意思呢?”一位面容清纯无比的少女站起,楚楚道。
“并不是民女不想告诉诸位,只是这诗的意思代表着太后娘娘的卦象。而这卦象不能随意透露出来,只能通过暗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承运师兄,民女讲得可对?”
“自然是没有错处的。”卫承运颔首。
本来对于楚子月这番话,有人还想反驳一下的,但听卫承运肯定的话语,他们便立刻打消了这个主意。
开玩笑,楚子月他们还可以反驳一下,但卫承运可是从小跟着牛老学习的,能算是半个权威了。他们此时再去反驳,不就是作死吗?
“好了,楚姑娘的寿礼哀家甚是满意。哀家也有些乏了,这宴,就散了吧。”
“恭送皇上,皇后,太后娘娘!”
………………
晨王府。
“王爷,这楚子月姑娘,看上去可真不简单呢。不知道她来皇宫的目的是什么。据探子汇报,那赤阳帝似乎很为楚姑娘着想呢!不知是……”
“不是。”淡漠的声线响起。
“王爷怎么知道的呢?莫不是王爷看……”
“不会。”
好吧。暗六摸了摸鼻子。王爷可真是淡漠,平日擅长带动气氛的他都已经数不清在王爷那吃了多少亏了。
气氛成功冷了下来。马向晨那漆黑的双眸凝视着窗外某一处,他人根本无法洞察他的想法。
………………
灵心苑。
“子月,你今儿可快吓死我了。”卫承运拍着胸口,心有余悸。
“安啦!本姑娘可不会自己害死自己。”楚子月整个人瘫倒在贵妃椅上,几根青丝顺着椅子垂下。
“就是知道你不会这般,才没有继续阻拦下去的。”
“子月,你想好怎么扳倒番亲王了么?那人,可不好处理。”
“我知道。”楚子月把玩着发丝,一脸的不甚在意。
卫承运见她这般,也知道她已经有了主意,就先离开了。
等到卫承运走远后,楚子月慵懒的神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
她自然不会算卦之术,可她是一个医者。方才她细细观察太后的眼睛和手,竟发现,太后中了阴风芽!
阴风芽,剧毒榜排行前十。中此毒之人,会终日感到胸闷,在中毒百天后,会双眸变蓝,全身抽搐而暴毙。而这毒,从脉象上是感受不到任彭中毒迹象的。阴风芽只有在西凉才有。
是谁,给太后下的毒?
也罢,这是赤阳皇室的事,与她彭干?
可楚子月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被卷入这皇室纷争中……
灵心苑。
楚子月靠在木槿树较粗的枝干上,葱白细长的手指轻翻着书页。木槿花瓣落在她的头上,美好而宁静。
楚子月揉揉眉心。
“主子。”
“如何?”
身着黑色劲装的女子半跪在地,满脸严肃,“孙仕无能,只探查到那番亲王最近有些动作,具体的,属下不知。”
楚子月放下书本,“很正常。番亲王生性多疑,你能查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请主子责罚。”
“不用了。”孙仕这倔脾气,楚子月心知要是不给她做点事将功赎罪,她估计还会长跪不起,“帮我继续监视番亲王吧,只有你是最好的人选。”
孙仕犹豫一会,便答应了。“是,主子。”随后便消失在灵心苑。
孙仕走后,楚子月微微叹了叹,书也看不下去了。看来,还得出宫一趟。她跳下树,进入内院。出来时,变成了一个身着玄袍的翩翩少年郎。
既然要出宫,那自然不能从正门走了。
楚子月避开赤阳帝的眼线出了灵心苑后,溜到赤阳皇宫防卫较薄弱的一处。很少人知道那里,就连楚子月都是探查了好几天才找到的。
爬墙这事儿楚子月可没少干过,所以她轻车熟路地爬到了宫墙顶。
嘭!
“谁这么缺德啊!疼死爷娇贵的身躯了!”
楚子月挑眉,刚刚她上去的时候貌似踩到了个软软的东西……往下一看,却看到了一个让她终生难忘的一幕。
一个身穿红衣,身上穿金戴银,略显骚包的男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十分的不雅。
什么鬼?楚子月拼命忍住笑意,轻轻一跃,稳稳落地,“这位公子……你……噗,你还好么?”
“爷当然不好!你可是破坏了爷英姿飒爽的形象!你必须补偿爷,不然爷就……”那红衣男子一边没好气地碎碎念,一边起身,刚抬头对上楚子月的双眸,骤然愣在了原地。
“不然你就怎样?”楚子月眼睛里盛满了盈盈笑意。
“不然……不然……不然姑娘你就以身相许吧,怎么样?”男子的态度瞬间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理了理发丝,尽量让自己看上去玉树临风一些。
而楚子月听了这话,原本笑意盈盈的眼睛覆盖上一层冰寒,浑身透露出惊人的杀意,“我是谁,嗯?”
男子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杀气,嘴里依然说着调戏的话,“这位姑娘,爷可是很大度的,只要你愿与爷一夜春风,爷就……别动怒嘛!”
楚子月身形一动,红衣男子才立刻躲开攻击,却依然笑得散漫肆意,“爷流连花丛几十年,什么姑娘没见过?所以才能一眼认出姑娘来。”
感觉到那杀气消散,红衣男子才松了口气,“姑娘啊,爷奉劝你一句,女儿家的打打杀杀的可不好哟!”
楚子月没理他。快步绕过男子准备离开,却又被男子拦住,“你又想怎样?”
“别急着走嘛!在下荀荣轩,敢问姑娘芳名?”
“楚子月。”她绕过荀荣轩,身形一动,瞬间消失在原地。
“楚子月么?可比那些个姑娘有趣多了呢!”荀荣轩并未拦住,只是笑得更玩昧了。
…………
在这京城,有一条异常繁华的街道。并不是说它很特别,只是非常靠近着名的鸳鸯湖。在鸳鸯湖游玩的人们,也常常会在这条街道流连,因此带动了整条街道的生意。
楚子月出了解忧后,便看到不远处的摊子上摆了许多精美的簪子。她走过去,拿起其中一个。
“这个怎么卖?”
“这个啊。”摆摊子的那位妇人笑眯眯的,“姑娘好眼力,这簪子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了,值三十五两银子呢!”
那簪子虽只是用普通的木料做成的,但上面却镶嵌了一小块金刚石,使簪子看上去漂亮了不少。
“我买……”
“爷替她付了!”说话的人不由分说,便将钱直接放到妇人手中。
楚子月转头,便看到荀荣轩骚包的笑容。
“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爷作为这世上长得最销魂,笑得最英俊之人,看到美……子月付钱,怎有不帮忙付钱之理呢,是吧!”
楚子月白了他一眼,“不需要!”说着,从袖中拿出银子,放在摊上,“大娘,我来付钱。”
“大娘,爷来付钱就好!”
那妇人看着他们,手上还攥着银子,顿时有些为难。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荀荣轩扫一眼,笑得散漫,“爷来付钱,可不能让大娘为难了呢!”
楚子月瞪了他一眼,想想还是收回了银子。
“这就对了嘛,子月!”
“不许叫我子月!”
“不这么叫怎么叫?难道要叫美……”
“够了!”
两人越走越远。妇人看着远去的两人,自言自语:“什么时候两个大男人也能这么暧昧了呢?真是怪了……”
“子月……”
楚子月扶额。她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才摊上了这个人……她已经找不到任彭形容词来形容他了。
“你要怎样才能不缠着我?”
荀荣轩一愣,“子月要是答应跟爷一起去鸳鸯湖逛逛的话……”
“好,我跟你去!”楚子月是真的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