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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木茏葱,奇花熌灼,潺潺流水清澈可见底,流淌在蜿蜒曲折的一排排木桥下面,水流轻缓地冲击着支撑木桥的木桩,声音悦耳非常。
叽叽喳喳几声鸟鸣,向上方一瞧,几只小鸟飞过上空,欢快的落在木桥的栏杆上。
这是一个被青山围绕于其中山坳,山青水秀,景色优美,空气清新怡人,身处其中,心神俱舒,令人忘却世间所有烦恼。
木桥吱吱几声响动,是桥上两个女子走过时发出的声音,一个身着暗紫色紧身罗裙,腰际处缠着宽长的紫色腰带,腰带左侧别着几枚飞镖,她的长发被高高束起,前方额际没有留下一根多余的发丝,显得极为干练,容颜虽美,但眉宇间却透露着一股杀气,给人一种冷傲肃杀的感觉,她背在身后的右手中持着一副峨眉刺,将整个人的冷酷无情意味儿表现的更加浓烈。
另一个在她左侧的橘色纱裙的女子,身段柔美,橘色的纱裙随风微扬,飘忽若仙,及腰的长发飘散在身后,头上没有任何的装饰,只一条淡橘色丝带,轻轻的绑住一缕发丝。她的衣领处绣着几近透明的暗纹,脖颈纤细而雪白,一个张俏美的瓜子脸,肤如凝脂,眉如翠羽,齿如含贝,纯洁似水的眸子里,却带着一丝忧郁,让人看去便忍不住的想要怜惜珍爱。
两位女子皆停在了桥头,紫衣女子的目光直视着前方往这边而来的白衣男子,而橘衣女子却将头低了下去,脸上染了一抹红晕,想要折身返回,却被紫衣女子拉住。
这时,那白衣男子已然走近过来,手中还提着一个木箱子,走到桥头时,微一侧头,望向右侧的两名女子,对着紫衣女子冷漠的开口道了两个字:“师姐。”
紫衣女子亦是冷漠的应了一声,那橘衣女子的头降得更低,脸上的红云也不禁加重了颜色,声音微不可闻的喊了声:“师兄。”
白衣男子并未答应她这一声师兄,而是径直走过两人,往木桥深处的凉亭走去。
待白衣男子走远后,紫衣女子用胳膊肘碰了橘衣女子的左臂一下,然后语带讽刺的道:“晓蝶,我发现你每次见到师弟都面红耳赤的。”
橘衣女子面露尴尬之色,紫衣女子不依不饶,语含神秘的道:“晓蝶,你可知道,那日我见着什么了?”
橘衣女子还是不答话,紫衣女子冷嘲热讽的道:“我可看见师弟和一个漂亮女子同乘一辆马车,两人还有说有笑的,师弟对那女子的态度,可全然不似对我们这般冷冰冰的!”
橘衣女子被说的眼中含出眼泪,贝齿暗暗咬了自己的唇,朱红的嫩唇顿时被咬的发白。
而后,橘衣女子向前走去,扔给紫衣女子一句话:“我自作自受!”
紫衣女子在背后轻蔑的瞪了她一眼,也跟着走去。
这紫衣女子正是言子玉的师姐,名冷慧,而那橘衣女子则是她们的小师妹,名为夏晓蝶。
不多时候,一个灰色长布衫的中年男子朝木桥走了过来,他脚步虽匆忙,但毫无紊乱,喘气的声音也平和稳重,看样子大约有五十多岁,但神采奕奕,精神饱满,一看便知是常年习武之人。
中年男子饶过曲折蜿蜒的木桥,到了凉亭前,脚步慢了下来,他抬起脚,踏上木阶,走上凉亭。
凉亭里侧,立着一位白衣男子,素袍广袖,胜墨的黑发随风飘舞起来,又缓缓落下,如此数回,却也丝毫没有破坏那发丝的柔顺之型。
中年男子将目光投向凉亭中间的木桌上,一个被打开的木箱中,躺着两只晶莹剔透的玉瓶,中年男子上前去,见到箱中之物,眼前一亮,但只是一瞬间的惊诧,后又平静沉稳的道:“飞雪玉花瓶,果然是珍宝。”
他夸赞完,抬头向面湖而立的白衣男子道:“辛苦你了。”
白衣男子只是静静的立在那里,没有说一句话出来,中年男子也不在意,合上木箱,坐到凉亭的木椅上,犹豫了片刻对白衣男子道:“冷慧那日见你朝北边去了,不知...你去了何处?”
“西商。”白衣男子冷淡的吐出两个字。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后又好奇的问道:“去西商做什么?”
“救人。”依旧是简短而冷漠的回答。
中年男子听了这两个字后,面有不悦,严肃中带着一点儿斥责的意味儿:“你连你自己都救不了,还去救旁人?”
白衣男子微一侧头,语气中露着一股疲倦,抑或是疏远性的敷衍:“就当为自己杀戮太重做点儿补偿吧,师父不是从小就教导我们要心存仁念吗。”
中年男子缓缓站起身,声音也冷下去了好几调:“你不需要补偿什么,杀戮,不过只是个开始。”
他微一停顿,继续道:“至于仁念,那是对自己人,对外人,早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似乎谈话对于二人而言是件很困难的事,四下里异常安静,除了几声鸟鸣和流水的潺潺之声,便只有风吹鼓起白衣男子衣袍的声音。
少顷,中年男子语气缓和了不少:“你要准备回去了?”
“嗯。”
中年男子叹口气,面目凝重:“早日回去也好,你在外面耽搁久了,宇文老贼该起疑心了。”
白衣男子转过身来,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只是容貌再清楚熟悉不过,此人正是言子玉,那位中年男子正是他的师父,曾经晏国的护国公,洪硕。
言子玉刚想离开凉亭,洪硕却出手抚上了他的脉搏,言子玉也没躲闪,任他把脉,洪硕放下他的手,眉毛紧皱:“你的内力怎么消耗了这么多?”
言子玉没回答他,只是冷着一张苍白的脸,洪硕脸色顿变,冷声喝道:“为师教你修习内功,不是为了让你去治病救人的!你最好搞清楚自己应该干什么!”说完,怒气冲冲的提起桌上木箱便出了凉亭。
言子玉理了理衣襟,毫不在意的下了凉亭,一道黑影忽地踏水飞到木桥上来,双手环胸,桃花眼颇具意味的盯着言子玉:“子玉,别让师父失望,你可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啊!”
“滚开。”言子玉淡漠的道,黑衣男子笑着让出道儿来,却对言子玉离开的背影道:“子玉,我戈墨会时常监督你的,所以,你和那位姑娘的距离最好保持的远一点儿。”
他威胁完,嘴角还勾出了一个邪魅的弯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