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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多不好意思啊,那小官人,你慢慢看看,等看完了,需要春儿陪你,春儿义不容辞。”也许平白无故拿了些银子,春儿很是感动,在这个寻欢作乐的地方,钱是她们最需要的,可同时,她们也需要尊重,所以尽管若霜拒绝了她,可是她很开心。
若霜环视着整个怡红院,院子很大,分楼上楼下两层,若霜所在的是个偌大的大厅,这里摆满了座椅,二楼有个小型舞台,显然这里不光是可以嫖妓,也可以欣赏歌舞。楼下的客人不是很多,不过从门口陆陆续续的开始进来许多人,老鸨那超大号的嗓门时不时的喊道,“哎呀,官人,快进来,快进来。”显然这老鸨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还得亲自拉生意,喊得喉咙沙哑不说,连水都来不及喝一口。
若霜高高的伸出手,对着伙计打了一个响指,伙计飞快的跑了过来。“客官?要点啥?”
“小二,我问你,你们这里头牌是谁啊?给爷说说,这个拿去喝点小酒。”若霜拈着一块碎银,放在小二的手里。
同样的,请人做事得知道礼仪,就是所谓的潜规则,当然这个若霜在现代就知道的潜规则。无论公司也好,娱乐圈也罢,到处都是潜规则。所以拿了碎银的伙计唾飞沫溅的开始滔滔不绝了。
“客官,我们这的头牌当然是非飘飘姑娘莫属了,这方圆几百里,凡事知道我们家飘飘姑娘的人,都会慕名而来的。你看这会人不多,过不了一刻钟,这里准会爆满。我们家飘飘姑娘弹得一手好琴,还有一个好嗓子,更让人垂青的,当然是她那貌若天仙的脸,好美,好漂亮啊。。。。。。。”说着说着,伙计开始不由自主的幻想着他嘴里的飘飘,满脸的猥、、、、琐,淫、、、、、荡的口水已经嘀嗒在了若霜的桌上。
若霜用扇子敲了一下伙计的头,“小二,麻烦给我拿块干的毛巾来,这里的水渍没有擦干净!!!”水渍二字若霜说的非常重,非常严肃,见自己的失态惹恼了客人,伙计吓得赶紧把若霜桌上的口水擦干净,还不停的道歉,若霜挥挥手,懒得理这种人。
一刻钟后,果然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大家都议论纷纷的谈论今天的飘飘姑娘将要给他们展示什么才艺,非常的期待。
不一会,楼上舞台上便抬出了古琴,从幔帐里面缓缓走出一个女子,步态轻盈,婀娜多姿。细纱罩着的步摇,让人朦朦胧胧的看到了细纱里面的脸孔,眉头微锁,小嘴紧抿着。一袭白裙果真把她渲染的如同仙子般飘渺。她款款的走到舞台中间,先给在座的所有人道了个万福,然后坐在古筝后面。把细纱摘下,露出了精致的脸蛋,脸上略施粉黛,还是能看出微微有些苍白。模样还真的是我见犹怜的样子。只见她举起芊芊玉手指,弹出第一个音符。
若霜仔细的看着楼上的女子,论琴艺,尚不及若霜,这是若霜自以为。论容貌,尚不及若霜,也是若霜自以为。不过,她有种我见犹怜的娇弱,让人很想去保护她,呵护她,包括若霜自己,都想把这个女子搂在怀里,好好的抚平她紧锁的眉头。一曲完毕,四周都想起雷鸣般的掌声,不过,若霜没有鼓掌,她是一纵身,就飞到了飘飘所在的舞台。
“飘飘姑娘。。。。。。。。在下可否跟你合奏一曲?”若霜微微椅着扇子,笑盈盈的看着飘飘,果然生的不错,比起一路上看到那些山顶洞人要好看千百倍。吹弹可破的肌肤水嫩嫩的。
飘飘看着若霜,面若桃花,俊朗的外表,一张脸有些坏坏的笑着,好奇怪,她居然不讨厌。“公子要跟小女子合奏什么曲子呢?”
若霜自幼便跟着素素学琴棋书画,各种乐器都不在她话下。她瞅着楼下一个男人腰间别了只洞箫,若霜飘然下来,“兄台,可否借这支箫给小弟一用?”
那男子笑笑,把箫给了若霜,若霜再飞身上楼,只见整个大厅鸦雀无声,都看着她上窜下窜的飞跃,轻盈得如同燕子似地。大家伙也都静静的等着琴箫合奏,这里还从来没有客人敢跟飘飘姑娘叫板呢。这是好戏。
“我们呢,即兴怎么样?”既不唱曲也不弹调,任意的。其实若霜跟着素素学了这么多年的乐器,她最最郁闷的是古时候居然没几首好听的歌,全部都是她不喜欢的哀歌怨调,让她非常不舒服。所以很多时间,她都教素素弹奏现代的歌曲,比如什么笑红尘啊,沧海一声笑啊,梁祝啊,等等。都是她交给素素的。素素也不知道若霜哪里来的那么多才华,她甚至把若霜弹奏的歌曲记载了下来,足足有一小半个屋子的竹简。
“公子说的即兴,飘飘还没尝试过,如果弹得不好,还望公子见谅。”从来没有这么弹过,飘飘有些期待。
若霜靠在飘飘的古琴边,飘飘轻抚琴弦,弹奏出卫国音乐大师师涓的‘高山流水’若霜跟着音律缓缓的吹起了一个个完美的音符。两人配合的非常完美,飘飘深受感染,一面仔细的打量若霜,一面轻抚琴弦。两两相望的深情在楼下大厅那些客人看来,太过于暧昧了。可是这曲子太好听了,他们不忍心打乱。一直到琴音已落了很久,他们才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而飘飘却依然还深深的看着若霜,满眼的爱意溢于言表。
若霜微微一怔,又一下把扇子打开,遮住自己大半个脸。心里咯噔一下,‘靠,这种眼神代表什么她可是太熟悉不过了?她经常看到师傅看大哥的眼神就是这样的,充满了爱怜。而此时,飘飘眼里透着的就是这种眼神。唉!完蛋了,千万别爱上我,千万别啊。惹祸了,这下真惹祸了。’若霜太了解女人那种眼神了,自己就一活脱脱的女人,怎么不了解飘飘眼里那抹迷离啊。
“咳咳、、、、、、”若霜轻声咳嗽了一声,“那个,飘飘姑娘的琴艺是在下听过最好听的。真是绕梁三日啊。只是,在下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从怀里掏出一锭元宝,放在飘飘琴上,若霜脑里就一个字,‘闪’,赶紧闪。她飞身下楼,还没等飘飘反应过来,她人以飘到几丈以外。“公子。。。。。。。”充满爱意的一声公子,让若霜一个踉跄。她跑的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