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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军大营内,陈峰面色铁青的看着候向天,昨日因为昏睡未能得知孝清随军出战的消息,若不然有自己护他左右,万不能发生这种事情。
候向天脸上有些挂不住,但是自己心里又何尝不着急,怒目圆睁朝帐外喝道:“把他给我带上来!”
紧接着广胜在两名士兵的押解下进了营帐,跪倒地上拉着候向天的脚脖子连连求饶:“候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候向天气恼,一脚将他一脚踹翻在地,骂道:“你这窝囊废,我叫你和狗娃誓死也要守在钦差大人左右,护他周全,为何在战场上我没见你,啊?”
“将军明鉴呐,我看钦差大人功夫了得,所以觉得自己上去只会碍了大人的手脚,这才退开的。”广胜实在编不出合适的借口,只好趴在地上哭求诉苦。
“是吗?那你又杀了几个敌兵?嗯?别以为别人都是瞎子。狗娃战死沙场,肢残头断,我敬他是个好汉,可你呢?只知逃跑退缩,我留你何用?”候向天越说越怒,飞起一脚勾在那人腹部狠狠一挂将他踢出了账外,语气森冷下令道:“给我把他绑了,明日午时刑场斩首吊尸,让所有的将士都给我瞪大眼睛记着。”
广胜听到账内候将军下了军令,面如死灰。顾不得腹部剧痛,哭喊着朝帐中爬着求饶去:“将军,扰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押解广胜的两人领了命,出门将他绑了押走。
虽说处置了亲卫,陈峰却不吃他这一套,从始至终眼睛眨都没眨一下,盯着候向天语气也不见好,接着说道:“候将军,此人处置归处置。当下我们还需尽快想出如何营救钦差大人的法子才是正事”殷飞跟在他身后,瞥向候向天的眼中也是充斥着的愤恼。
“是是是,陈侍卫说的对。我们现在就一同商讨解救之策。”候向天不是莽夫,眼下肚里再大的气也得忍着,赶忙应了声,着急部下前来与他二人一同商讨营救之法。
女儿国边境内的一处山沟水涧,白马驮着主人跑跑走走,直到一处山间溪流边,马儿疲了到河边饮了几口清水。跪下马蹄将孝清翻下马背,马头顶了顶他的身子,见他不醒,于是跪卧在他身边静静守着。
石界处两名金甲红衣女卫循着方才白马跑走的方向一路找过去。在山涧中的溪水边,一片青绿色的草地上,见到草地上还残留着殷红的血迹。其中一人用雪白的食指尖沾了一些,放在鼻下微微嗅了嗅,这血腥味淡,血液黏稠也早已失了温度,怕是那人早已离开了此地。
女卫又在周边寻了许久,却在没发现别的痕迹。
“我们再到远处找找吧!”眼下二人只能祈求早些找到那人,否则被女王怪罪下来二人可吃罪不起。
当晚唐军兵营中巡逻的兵士比往常增加了一倍,虽说此次番军退了兵,但是并不能保证夜里不会再次来袭。
广胜双手绑了被关押在帐中,两名看押他的兵差坐在一边自顾的喝着酒,他们并不认为广胜能在他两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自然也松懈。
直到半夜的时候,大半兵士都歇息了。广胜瞥见那两守卫脸上醉意朦胧,敲其中一名守卫内急,站起身交代了同伴:“我出去方便一下,你先看着他。”另一人醉意要更浓些,努力睁着眼含糊不清应了一声。待那人出了帐,换了个姿势沉沉倒头睡了去。
广胜微微睁开眼偷瞄了一眼那守卫,背着的手使劲朝着脚腕摸去。从绑腿下摸出一块小小的刀片,咬着牙强忍着麻绳勒手的疼痛,一点一点的将捆缚双手的绳子割断。趁守卫熟睡,蹑手蹑脚的摸出帐外,躲开巡逻的卫兵一路跑出兵营,直奔顽山西面敌军阵营。
噶尔金刀早已歇息下,睡意正酣,忽然外头传来一阵吵闹,扰了他的睡意,噶尔金刀气恼之极,握了刀大步跨出营帐,骂喊道:“吵什么,吵什么?”
迷糊中,却见一名唐军打扮的男子气喘吁吁的跑到他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哭着求到:“噶尔将军,我今夜若是不逃回来,明日就性命不保了。还请将军开恩让我回来吧,那地方我真的不能呆了。”
此人正是连夜逃出唐军兵营的广胜,噶尔金刀厌恶的瞥了他一眼,厉声问他:“他们可是查出了你是卧底?”
“不是,不是,他们还不知道这件事,他们杀我是因为钦差被擒之事。”广胜赶忙辩解道,若是叫噶尔金刀认为是自己暴露了身份才逃回来,绝对大怒,到时候免不了一顿酷刑严惩。
噶尔金刀慢悠悠的看了他一眼,心里头落了块石头:“哦,这样啊,那留你也没什么用了。”说罢手起刀落,广胜人头瞪着惊恐的眼睛从勃颈上滚到了地上,周边围过来的兵士个个噤若寒蝉,赶忙推搡着散去回到各自的位置。
这广胜是个孬种,如此逃命回来正好他是内奸的身份,好在唐军还未对他言行逼供,若不然又该坏了大事。
孝清再醒来时,见自己正躺在一处粉帐闺房内,放眼看向四周的陈设,能看得出这是户俭朴人家。房间不大,在床前摆着一张小木桌、三只鼓圆木凳,白黄色的桌面正中摆着几只白瓷茶碗。屋子内打扫的一尘不染,鼻子轻嗅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女子幽香。
看清处所后,孝清本能的想要爬起身子,翻身的时候牵动了背上的伤口,撕裂的剧痛,叫他“嘶……”的倒吸一口凉气。却又强忍住背上的疼痛,撑着床沿坐起身来。不经意低头瞥见一只踏着粉色绣花鞋的小脚跨过门槛,待两只小脚站定莲裙又很快遮过了它。
抬头看去,一位年芳十五六的轻柔女子端了一碗汤药刚走进来。看着孝清下了床,水眸一喜柔柔的说了一句:“公子醒啦。”见他吃力的想要站起身,赶忙把药碗轻放在桌上,过去扶他坐到桌前,两腮红扑扑的,满脸娇羞之意。
“来,先把药喝了吧!”小手端起汤药,挨着孝清坐下,舀一勺放到小嘴前细细吹凉,伸手喂到孝清嘴边。孝清从小到今除了母亲之外哪里被别的女子这般喂过药,看着她手中喂来的汤匙微微有些尴尬。偷偷望向女子,她双目无尘延伸柔和,孝清也不好拒绝,只好生硬的张开嘴巴饮下了这一勺。
见她又要舀来喂他,孝清赶忙伸手去取药碗,温和的柔声道:“还是我自己来吧。”却不想,因刚醒来,体力都还很虚弱,手颤抖着要端过药碗的时候,竟然无意捉住了女子的两只小手。入手的柔软仿若无骨,孝清脸色瞬间红了个透,赶忙松开,尴尬的笑了笑,连连道歉道:“姑娘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女子见他突然脸色不对,不知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忙摸向他的额头,傻傻的问道:“公子,你脸怎么这般红?是不是发烧了?”接着又用手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疑惑道:“咦,并没有啊。难道我煎的药出了问题?”
孝清看她这般懵懂单纯的模样,心里头暗笑不已,赶忙解释道:“姑娘误会了,我没有不舒服,没有。”女子半信半疑的又打量了他的脸色,直到见他脸上红晕缓缓消失,才轻“哦”了一声,又一勺一勺的喂他把剩下的汤药用完,经过方才那一下,孝清也没好再去拿药碗。
“我叫云汐,还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呢?”女子放下汤碗,取了丝帕细细为他擦去嘴角的药渍问道。
孝清看她年纪要比自己小几岁,而且对男女授受不亲之事居然丝毫不知,心中也满是疑惑,赶忙回道:“在下李孝清,承蒙云汐姑娘搭救,小生感激不尽。”说着顿了顿,望了望外头陌生的环境,问道:“不知此处是何地?我又是怎么到了这里的?”
云汐见他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呆呆模样,不由掩嘴轻笑了一声,轻声:“此处是西梁女儿国西南部淮州地界,前几日我出到溪边取水的时候,一匹白马走到我身后嘶鸣,是它带我寻到了你。”
为他倒了杯水解解嘴里的苦涩,接着说:“当时你满身都是血,昏迷不醒,怕是遇到了仇家追杀,我便清理了踪迹把你带了回来,到今日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
说罢又问他:“你真的是被人追杀误入此地的吗?”
孝清不便与她说清楚具体原由,只好点了点头,苦笑着说:“我确实是被人追杀至此,若不是姑娘救下,我现在只怕性命难存。”冲云汐施了一礼又连连谢了几声。
“公子不必这么客气,你且在这里好好歇息调养就好。”云汐看他文质彬彬,不像什么歹人,叫他放宽心养伤。
忽闻他腹中空鸣,笑道:“昏睡了这么久,你一定饿了吧!我这就到厨房做些饭菜。”云汐取了药碗,微微欠身出了房门。孝清伤口还未完全愈合,接连三天不进食,身上确实没什么力气,现在就连站起身走两步都得有人扶着。
不一会儿功夫自屋外飘了进来一阵浓郁的饭香味,勾着孝清的鼻头轻轻嗅了嗅,心里暗暗称赞:好香啊,看出不去这女子还有上等好手艺,此次受难倒像是让我享了一回福。
想起陛下定下的两个月时间查案,眼下已经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若是再不抓紧,只怕耽搁了要事后果不堪设想。想到此处孝清心中不由泛起些焦急,可是就现在的身体伤势而言,即便出去了,只怕还没回到营中便要被歹人害了。
在他苦恼不知该如何的时候,云汐端了饭菜进屋,摆在小桌上,三道看似简单的菜色却是香味扑鼻,尤其是那道清水鱼。勾起了孝清腹里的馋虫,咕咚咕咚连咽了两下口水。云汐盛过两碗米一碗递给他,笑着说:“菜色不多,公子先将就些。”
“不不不,够了够了。这饭菜闻着香味就叫人垂涎,真是比起皇宫的御膳房也不遑多让呐。”孝清连忙称赞,突然发现就她和自己两个人,忙问:“姑娘家里人呢?不一起过来用膳吗?”
夕瑶眼中哀伤,微微摇了摇头:“我们女儿国的子民从来都是只有母亲没有父亲的,母亲在我十三岁那年得了重病去世,现在家里也就只有我一人。”
孝清自知失言,赶忙道歉:“姑娘对不起,我不知道家母……,让你想起了伤心事。”
云汐故作不在意冲他笑了笑,叫他不要自责,轻声道:“公子无需自责什么,这些年我都一个人过来了,自然也想清楚了许多事。”雪白的小手执筷为他夹取一块鱼肉,温和的说:“公子快趁热吃,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多谢姑娘。”眼见她已经动了筷,而此时腹中也已经饥饿难耐,便也不再拘谨什么。
不知不觉中一小木桶的米饭见了底,云汐看他确实饿的厉害,又到厨房为他端来了一沽鱼汤让他滋补身体。
孝清看着桌上被自己吃的空空的盘碗,脸上不由一红。饿了这几天,竟一时失了礼节,心里暗骂自己冒失。
吃过了午饭,身体恢复了些力气。午后,云汐搀扶着他在篱笆院中走了走透透气。孝清与她在这一天的交谈中也渐渐熟络,慢慢散去了刚醒来时的那份拘谨。
青青山峦下,渺渺竖青烟。花开香四季,人来无忙田。
孝清在溪边挑了水,云汐在下游捣衣搓洗,若是叫旁人见了只怕误以为好一对恩爱夫妻。
夜里孝清坚持在屋内角落处,支起一块木板歇息又,在闺房中间隔了一块帘布。这些事情云汐不能想明白,她之前从未见过男人,并不知男女之别。他昏迷时自己夜里睡在他身边也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只是眼下他死活坚持这般,只好随他去做。
两人相伴相行数日,每到夜里睡前云汐会帮他带换药。
这夜,云汐坐在他身后,一圈一圈取下缠在伤口处的绷带,轻轻触碰已经结了血痂的刀口,她心中莫名的忧伤。孝清背对着她,并不能看到她此时眼中的伤情。
为他上了药,裹好伤口,眼中泪花挣扎了许久,云汐突然从身后一把抱住了他,小脸贴在孝清宽广结实的后背,轻声哽咽道:“真的非走不可吗?”
孝清感受着她的柔情,眼中满是不忍,只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他去做,他不能被当下的儿女情所束缚。鼻子酸楚,转过腰身轻轻捉住她的一双小手,用手背为她拂去眼角流下的泪水,柔声道:“云汐,我若贪恋在此处,会叫成千上百人因此送了性命,包括生育的我的家人。”
轻轻把她抱在怀里,安抚着她微微抽动的后背,轻声问她:“若我真的留下来,你还会喜欢那样一个因为不顾他人死活贪图安逸的我吗?”云汐靠在他胸口,哽咽着摇了摇脑袋,哭着嗓音沙哑道:“可是我怕,我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
孝清扶起她,看着她哭的红肿的双眼,柔声发了誓言,安慰说:“我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接你回家去见爹娘。好不好?”
云汐满脸不舍的看着他俊逸的脸庞,似是想要把他的样貌永远刻印在自己的脑海里,她知道女儿国的律法,他若此次离开,只怕再也回不来了,眼下又自知不能强留他。过了良久,轻声应道:“好,我等你回来。”
今夜孝清没有再束缚于君子礼法,顺了她的哀求,和衣抱着她靠在床头。粉帐下云汐枕在他怀里,轻柔的指尖在他胸膛缓缓滑动。孝清哄着怀里的佳人闭了眸子熟熟睡去,而他自己却彻夜难眠。凝望着云汐睡梦中长长的睫毛微微抖了抖,嘴角又微微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孝清不由得出神。
清晨,天还未亮,孝清轻轻把怀里的云汐放下,为她盖好被子,拨开她额头上散乱的鬓发,望了许久。眼中闪过一丝绝决,轻轻说了声:“要等我。”头也不回的轻声推门而出掩好房门,牵了白马,出了这山间隐世桃园。
他不知,就在他出门的一瞬,云汐眼角缓缓滚出两行清泪。
孝清身着来时的白色衣袍,跨上马背,迎着朝阳的朦胧光辉策马朝着来时的路奔去。路过那片常常与云汐一同取水捣衣的溪流,暗暗伤神,旋即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太阳升起的方向。
刚快马出了石界,身后位置光幕一动闪出两道身影,正是先前拦住噶尔金刀去路的两名金甲红衣守卫。二人望他驭马离开,其中一人悠悠说了一句:“离开了就好”,说罢,二人相视一眼点点头,隐去了身形。
孝清一路朝着唐军兵营赶去,这次离开的太久,只怕陈峰几人要急坏了。
唐军营帐外关口处,把守的士兵戒备森严,近几日两军已经交战数次,敌我双方时刻都处于一个剑拔弩张的地步。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要是再放走一个人,我必当军法即刻处置,决不手软。”候向天亲身到关口巡视,为了振奋士气,气势雄浑的大喊到。
“咦?”就在他欲要转身回营时,突然看到西边有一道骑着白马的男子疾驰朝这边而来,赶忙跑到关口处死死的盯向来人,等到那人近了,看清面貌后。候向天面露狂喜,赶忙朝那人狂奔迎了过去。
孝清见老将军跑来相迎,便在营外不远处赶忙拉缰停了马匹。候向天跑到白马前忽然单膝跪倒在地,请罪道:“都是老朽用人不当,才叫钦差大人陷于危机之中,末将特来领罪。”
“老将军快快请起,这事怪不得你。”孝清翻身下马,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们回军营后再细说。”
候向天与他一同回了将营中,陈峰此时正与诸将部规划下次出兵的计划,余光看到那名熟悉的身影,骤然起身快步走了过去,眼睛骤然涨红,给他狠狠来了个熊抱,陈峰口中噙着怨气在他胸口捣了一拳,骂道:“你小子可总算回来了。”
候向天见二人感情这般深厚,也满心欢喜,指着陈峰的笑骂道:“这小子得知你被贼军俘虏,可是差点生吞活剥了我。幸好你平安回来了,不然今日天一亮,他可就要带兵杀进番贼军营去捞你去了。”
孝清相信陈峰绝对能做得出来,狠狠在他胸口还了一拳,笑骂道:“我命硬着呢,死不了。倒是你,遇事还是这么鲁莽,要真给你带兵,还不叫兄弟们都送了性命。”
“李大人这话可错怪他了,这小子心急归心急,不过脑子却好使得很,这几日大战番军,叫他们连连吃瘪,都是这小子出的计策。”候向天连连称赞道,自从孝清出事后,陈峰便被他特许参与军中诸事,没想到这几次出兵的结果大好,直叫他对这小子刮目相看,赞叹陈峰就像一个天生的将才。
陈峰喜功,被候向天这么一夸,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得意的用肩头撞了孝清一下。孝清也为他欢喜,称赞了他一番之后,又命其他人都先出了帐内。面色一肃转头看向陈峰和候向天问道:“你们说这几日出兵有了好转,可是内奸已经揪出来了?”
候向天脸色不自然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人你也见过,就是当初我派去保护你安全的贴身近卫广胜。”
“他现在人在何处?”孝清也曾猜测与那两人有关,毕竟一般人想要突破两名贴身近卫的身手,那夜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贴近营帐自己的营帐着实不易。尤其是殷飞发现了那刺客之后,那两名近侍却迟迟没有现身,便已经让他心生怀疑。
“狗娃战死,广胜连夜逃回了敌军营中。但是噶尔金刀这人心狠手辣,应当不会留活口,只怕他已经被杀了。”候向天对此事心怀芥蒂,那晚喝酒误事的两名守卫也被责令各发了五十军杖,并且明令禁止军中饮酒大醉,否则同那二人一般处置。
殷飞领了两名暗兵刚探了敌情回了营帐,见孝清平安归来,眼中欢喜掩不住,赶忙上前恭声拜了:“大人你终于回来了,这段时间把我们都给急坏了。”
孝清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几人寒暄几句后,殷飞赶忙回报敌军情况:“昨夜探查发现,番军营内突然变得特别安静,没有丝毫出兵的前兆。”
陈峰皱了皱眉头,看向帐外已经亮起的天色,问道:“候将军,今日我建议先不要出兵,这番军这么一向野蛮放纵,眼下事态反常,我总觉得这其中有点不对劲。”
候向天面色凝重点了点头,也说道:“你说的不错,依照噶尔金刀的脾性,这种情形是绝对不应该的,看来我们这些时候得多加留心了。能叫一向目无法纪的番军这般平静,很有可能是他来了。要知道这噶尔金刀仅仅在番军三虎将排第三,而如今来的这人能有这般强的气场,镇的住那群蛮军,怕是只有那噶尔普丹亲自出马啦。”
说道这里这他眼里又满是不解,自说道:“眼下虽然我军与番军呈僵持之状,但是实际上我们早已处于下风,土番国完全没必要派这第一虎将来此领战呀。”
“什么?你说番军营中很可能是他们的第一虎将噶尔普丹?”孝清忙问,他突然想起了那日噶尔金刀围困他时说的那句话。当时一直想不明白他讲的到底是什么,眼下来看,很有可能与这次番军的军中兵情变化有紧密联系。
候向天捋着胡须,皱眉微微想了想,说:“我不敢肯定,但是确实这个可能性不小。”
孝清赶忙命殷飞再探敌营,若敌营再有任何风吹草动异状立刻派人来报。
“大人可是发现了什么?”候向天见他神色这般凝重,心知此次事情非同小可,问了一句。
孝清面色凝重看向行军图上顽山东腹地,顺着岷州一路看向京城,心中猜测:“难道他们是打算……,坏了。”赶忙扭头唤过候向天忙问:“你可知道距离这里最近的我方兵力全力到此处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