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京城皇宫,天子陛下在宣政殿内来回踱着步子,眉头紧锁,刘继在一旁跪伏在地上,大气一声都不敢出,中书侍郎站在一旁躬身侍侯着。
“刘继,你来说说,为什么这封信函会从你府中截获?”天子陛下把手中的一封无字信封摔在刘继脸上,冷冷的看着他。
那夜黑衣人将书信送出去之前,陈俊逸早已奉命派人在外守着,而这封书信便是从那黑衣人手中截获。只是此信表面看去没有任何字迹和内容,让人即便拆开也无法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但是刘继终究还是小看了陛下手底下的能人异士,那信封中的内容早已被御医用特制药水还原显现。
刘继一看那只信封,心里咯噔一声,脸色瞬间惨白一片。赶紧捡起那封书信拆开来看,见里面完好的放着几张没有字迹的白纸,悄悄松了口气,随即老泪纵横抬头望向天子,连连解释称:“陛下,这封书信臣也不知啊,定是有人要加害臣,故意叫人假扮黑衣人拿了封无字书信来蒙骗陛下,还请陛下明察。”
天子见他这般嘴硬,讥笑一声,说:“哦?你的意思是陈俊逸有意加害你咯?”龙目盯着他,话里说不尽的寒意。
“陛下明鉴,这一定是有人要加害微臣。你看这书信没有任何字迹,根本不足以说明是臣府内的物件。”刘继苦苦的辩解着,生怕被看出什么纰漏。
“那你再来看看这个。”天子陛下没有回应他的哭求,而是又将几张一样的书信狠狠扔在了刘继脸上。“你可认得这字迹?”
刘继忙着捡起地上散落的信件,定睛细看,眼睛骤然睁大,浑身剧烈颤抖着。那正是他当时亲笔写的密信,心里死灰一片,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不会的。”
天子陛下见他那般模样,再也无法按捺住心中的怒火,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怒吼道:“刘继啊刘继,你可知道这是要诛灭九族的大罪!朕一向对你不薄,你就是这么勾结噶尔氏族觊觎朕的江山的吗?啊?”
刘继仿佛失了魂魄一般双目无神,呆呆的望着手里的信件,任凭打骂。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密信中的内容居然能够被他人识破,更万万想不到天子早已对他起了疑心。自己从头至尾都只是一只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的蚂蚱,自己盘算了一辈子,到头来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了。
“来人呐,给我把他压入天牢。”天子命人将他像一条死鱼一般拖了下去。说罢又看向中书侍郎,叫贴身太监研墨写了密诏,盖了玉玺。交于他,嘱咐道:“你亲自去把这密诏交于岷州节度使贺元庆,陪他们玩了这么久,是时候该结束这场闹剧啦。”
陈俊逸随即带了一队人马快马加鞭连夜换马一路赶赴岷州西南城。
岷州城外,西南界车之国边境城中,林勇正操练着军队,贺元庆站在城楼上俯看着密密麻麻的大军,同副将说道:“看来土番要按捺不住了。”
“是啊!据探子来报,那候向天营中多了一名武艺高超兵法也十分精通的小辈,前些日子接连退敌数次。”副将呵呵笑着夸赞了一番,眼中精芒闪烁,似乎对这名后辈很是感兴趣。
贺元庆笑了笑,眼中也满是欣喜,说:“后辈高才是我大唐之福呐,改日若是有机会咱们可得好好见一见这位小兄弟。”
岷州西北边界处,候向天与陈峰、孝清商讨之后,决定由陈峰前往贺元庆驻军处请兵助战。
殷飞接连三天探报,那番军虽然有了些细微变化,却迟迟未出兵攻伐,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陈峰骑了陛下御赐的黑马,一路抄小道从向南一路赶去。如果事情真如孝清所料,只怕那番军按兵不动的背后将是一场狂风骤雨在等待着他们,而现在兵营内剩下的兵士已经不足五万,如果敌军真的二十万大军攻打而来,若没有地利只怕片刻都抵挡不住。
孝清与候向天送他出了兵营,如今父亲生死不明,敌军又蠢蠢欲动,孝清预感此次远赴边关不会太平了。
陈峰走后的第二天夜里,孝清正擦拭着惊鸿,候向天饮了一碗热汤,忽然外面传来探子急报:“报告将军,敌军来袭,敌军来袭。”
“现在到何处?”候向天赶忙戴好头盔,挎了佩刀忙问。
“敌军刚到山头。”探子赶忙回禀。
候向天眼中厉色一闪,大步跨出营外,喊来各部将下令道:“快快整兵列队,随我出兵迎战。”
孝清紧跟着他出了兵营,朝远处山头望去,有大片火光已经越过了山头直逼唐军兵营而来。心中暗惊:看来敌军此时来犯是算准了的,我军接连数日未见敌军来犯,军心已经有些松懈,掐好时机在夜里无防备之际突然发难。
候向天骑上战马,孝清紧随其后一同朝战前赶去。可他心里却是万分着急,这几日我军夜防加强,导致现如今大半兵士精神疲乏,眼下连夜作战定是要吃大亏的。
阵前,敌军从山坡上直冲而下,只是下山坡形陡峭,敌军冲到一半便放缓了步子,候向天命令弓箭引火放箭,数道火光冲天而起,瞬间照亮了前方敌军。
候向天看清敌军数量竟只有七八万,他很清楚敌军足足有二十万精兵在山后驻扎,可今夜却只派了这些。
敌军领头的依旧是噶尔金刀,此时正狞笑着盯着李孝清,放言喊道:“小钦差,你爹的命就握在我的手里,想不想救他呀?啊?哈哈哈!”
“哦?看来你知道我是谁。怎么?难道我爹爹连他儿子是钦差之事都告诉你了吗?”孝清眼睛微眯,讥笑道。
噶尔金刀朗声大笑:“正是你爹李志把这一切告知我们,我王念他弃暗投明献计有功,现在正在我大营中饮酒承欢呐,你想不想去看看呀?”
“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有些心动了。就是不知道我父亲可曾告诉你他并不知道我是钦差一事呢?”孝清讥讽的看向他,又冷哼一声,笑道:“你们这几天不是在等待那人的传信吗?怎么?终于收到啦?”
噶尔金刀面色大变,诧异的看向他:“你怎么会知道?”
“哦?看来我猜的没错。”孝清戏谑的瞥了他一眼,虽然他猜测朝中有人和他勾结,但是也仅仅只是猜测,没想到只是一句话便坐实了他的猜测。只是这噶尔金刀徒有一身武艺,脑子却不怎么好使。要是让番王知道他将此事透露,脸上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黄口小儿,我今夜便叫你和你爹作伴去。”噶尔金刀见自己上了当,勃然大怒,瞪着他狠狠道。心里明白若是今夜不把他抓回去,定然会影响今后的计划。
“给我生擒那小子。”
双方军队只在一声令下便冲杀在一起,噶尔金刀握刀把挡在前头的数名唐兵劈成两半,一路朝着李孝清冲去。李孝清知道他的目的,但是经历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反而没有着急迎战,而是调转马头引他朝着山腹赶去。
见他不与自己迎战,噶尔金刀心中大脑,一边狂追一边怒喊:“小辈休要逃,你不是李志的儿子吗,难道就只会像丧家之犬一般逃跑吗?”
孝清不理他的激将之法,一路策马狂奔,狂笑一声反讽到:“哈哈,堂堂噶尔氏族大将,说这么幼稚的话,不觉得可笑吗!是不是番军中都是你这等无脑莽夫?”。噶尔金刀见他对自己的话置之不理,反而骂他是无脑莽夫,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扬鞭狠狠抽在马屁股上,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模样。
跑到一处平坦开阔之地,孝清突然调转马头,拔剑指向赶来的噶尔金刀,嗤笑道:“你不是要跟我打吗?我现在就满足你。”
噶尔金刀正是气头上,扬起刀双腿一夹马腹,朝李孝清冲杀过来,今夜月色藏在了云后,二人只能隐约看到对方的影子。
就在他驭马冲将到孝清面前时,突然一阵窸窣声音从马蹄下传来,随即胯下马匹发出一声悲鸣嘶吼,侧翻跪倒侧翻在地。噶尔金刀拉着缰绳被生生向前甩了出去,滚落到地上,突然周边的沙土下窜出数十名精兵,持刀飞身朝他砍去。
噶尔金刀头脑刹那间清醒,原来这小子是故意的,气急败坏的怒骂:“没想到李志的儿子居然是这等无耻鼠辈,连跟我对战的勇气都没有,只会用这等奸诈的手段。”
孝清讥讽的盯着他,面色冰冷:“你也有资格跟我讲无耻二字?难道是忘了你们是用的什么手段才擒住我爹的吗?”说罢左手一拍马背,飞身而起,惊鸿一连刺出数道剑光,直逼噶尔金刀的喉咙和心口。
噶尔金刀全力应付那十数名精锐,竟然只能稍稍占到上风,他又惊又怒,万万没想到这唐军中竟然有这么一支精兵。可是如今又有一名功夫不弱于他的李孝清掺和了进来,心里连连叫苦不迭,横刀当下李孝清的剑光,背上却被结结实实的砍了一刀,强忍着剧痛连连往后退去,这一退反而露出更多空挡。
李孝清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噶尔金刀还欲挣扎,却见森冷的剑锋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下。顿时冒出一身冷汗,他能感觉到对方眼中的冰冷,只要他敢妄动一下,那剑锋绝对会刺穿自己的喉咙。
噶尔金刀只能任由着被捆了手脚押解到唐军营中。
候向天见孝清计划成功,狂吼一声放声大笑道:“番军头领已经被我军俘虏,兄弟们,给我杀,哈哈哈。”惊他这么一说,唐军这边士气大振,反观番军,没有头领的他们士气暴跌,被打的连连撤退。
这一夜刀光血影,山间又留下几百具尸体,只有那露出云层的月色依旧雪白。
候向天收兵回营后,直奔孝清帐中。那噶尔金刀被孝清带到自己帐中亲自看押,父亲现在还在番军手中,他必须从噶尔金刀口中弄清楚父亲的现状到底如何。
几经审问,那噶尔金刀也是嘴硬,任候向天怎么用刑,就是一个字都不说。
次日清晨,天刚亮探子又急匆匆来报称番军在营外叫阵。
候向天早就料到他们回来,没想到这么快,孝清同他一块儿率兵前往。对面番军只出动了三万兵士,似乎此次前来并不是来交战的。敌军前方走上前一名穿着黑色盔甲的将士,剑眉棱目,脸庞消瘦,黑白色的胡子黑黄色的脸上纵横交错着三四道深浅不一的刀疤,叫这人冷峻的脸上多了几分狰狞。
“噶尔普丹?没想到真的是你。”候向天盯着他,说道。
孝清闻言不由在那人脸上多看了几眼,没想到这人就是番军第一猛将噶尔普丹。看上去并没有噶尔金刀那般壮硕,只是从他的眼神中能看出这个人的城府极深,杀伐之意内敛,饶是已经花架之年可是手背的皮子却丝毫都不松弛。
噶尔普丹淡淡的扫了一眼候向天,随后目光落在李孝清脸上,问道:“噶尔金刀就是被你擒住的?”
孝清盯着他点了点头:“不错,是我。”只是从始至终居然从对方脸上都看不到丝毫情绪波动,心中不由多了些防备。
噶尔普丹朝后方挥了挥手,孝清便看到一个人头发蓬乱踉跄这步子被两名番兵推搡着押了出来,待他抬起头的一瞬,孝清眼睛骤然睁大,大呼道:“爹,你怎么啦,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清儿……”李志见白马上的少年真是自己那五子,布满沧桑的双眼流出两行老泪,低低的唤了一声。
“噶尔普丹,你这是什么意思?”候向天见孝清情绪激动,生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急忙冲他怒吼一声。
噶尔普丹依旧面无表情的盯着李孝清,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我用你爹来换噶尔金刀,你看如何!”
“看来这噶尔金刀对你很重要啊!”孝清恢复了些理智,冷笑一声。
“他对你也一样重要,我们的交换是公平的。”
孝清看着父亲颤颤巍巍的模样,心如刀割,努力别开眼看向候向天:“候将军……。”
“好,我们与你交换。来人呐,把噶尔金刀给我带上来,记住我要他变成李志将军现在的模样。”候向天打断了孝清,瞪着噶尔普丹,厉声下令道。
不一会儿两名守卫拖着气息微弱的噶尔金刀走了出来,扔在候向天马前。噶尔普丹看到他凄惨的模样,眼角狠狠抖了抖,双目微微眯了眯。
“去,把他换回来。”噶尔普丹淡淡的吩咐了一声,语气还是不带丝毫情绪波动。
两边各派两名士兵走上前将人质做了交换,等到噶尔金刀被带回番军阵营,李志也被带到了孝清身旁。孝清刚与下马查看父亲的伤势,余光瞥见噶尔普丹眼中目光骤然变冷,脸色骤然大变,赶忙让叫兵士带父亲先回兵营中。
话音刚落,噶尔普丹便拔出了弯刀指向了唐军方向,嘴角冷冷的下令:“给我杀,我要让他们今天全部都死在这里,一个不留。”怒意滔天。
番军随着他的一声令下,纷纷怒喊着朝着唐军方向冲杀而来,紧随着一阵号角声阵阵响起,顽山山头上又突然涌出十数番兵一冲而下。
孝清与候向天对视一眼,两人眼中换上了是决绝之意,怒吼一声,领兵拔剑杀了过去。
噶尔普丹左手持刀,一人策马迎向孝清与候向天,一片刀光剑影在马背上一闪而过,候向天左臂被切开一道血口,孝清虎口微微发麻。心惊此人力道如此惊人,与父亲全盛时候也不相上下。
二人再调转马头看向噶尔普丹,方才交锋只是斩断断了他一缕头发,孝清心中一紧,心道此人居然一人独战自己与候将军还牢牢占了上风。
候向天不去理会左臂的伤口,死死的盯着噶尔普丹手中的弯刀,与孝清再次朝他杀了过去。这次候向天手中宽剑带起一道劲风朝着噶尔普丹拦腰斩去,李孝清挥剑朝他勃颈处斜斩。
噶尔普丹手中刀光一闪击在候向天劈来的剑身上,巨大的力道让候向天向后翻去,差点跌下马。挡下候向天的迅速往下一躺,躲过孝清这一剑,右手托着马背,身子腾空而起,一脚朝他胸口飞踢了去。
孝清一击不中,赶忙侧身躲过一记飞脚,错马之际,剑身挑出三道剑气直逼他心口要害。噶尔普丹眼中微微露出一丝讶色,翻身腾空而起,躲了开去。
三人交战之际,十数万的番军已经从山顶冲了下来。将唐军团团围困在中间,候向天又惊又怒,没想到敌军居然足足带了二十万兵马,真是看的起他,唐军这边四万多人马转眼被杀的仅剩三万多。
候向天看着周围十数万的敌军,自己的军队被死死的围困其中,眼底缓缓流露出一丝绝望,嘶哑着嗓门低声自语着:“难道今天真的要战死在这里了吗?”
李孝清听得出他话中的悲愤,眼里也满是焦急,陈峰去了三日到现在都没回来,只怕是请兵失利了。惨笑一声对他说道:“候将军,今日我们就来杀个痛快吧。”
“好,死又如何,即便是死,我也不能睁眼让他们再犯我国土地一寸一毫。”候向天嘶哑着嗓音,几乎吼着喊道。
面对敌军一次一次的冲击,唐军的数量急剧锐减,候向天剧烈喘着粗气一剑把眼前的番兵头颅斩下。面对这一波又一波的攻势,孝清力气也被消耗了大半。
就在苦战之际,番军东南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孝清远远眺望去,正见一片黑压压的大军一路压了过来,军中战旗随着风沙飘起,是唐军的旗帜。
那数十万大军一路势如破竹,转眼将番军反围了去。领头的三人被黑漆漆的盔甲所掩盖,在主将右手边那黑马上的少年不住的朝被围困的唐军张望,眼中满是急切,领兵挥剑杀出一条血路朝着番军包围圈内突破了进去。原本被围困的三万多唐军见援军到了,顿时看到了希望军心大振,与援军里应外合将番军杀的连连朝西北方向退去。
唐军主将贺元庆一声令下数十万大军乘胜追击,直接翻过顽山西峰朝着番军营地杀去,杀的敌军一片哀嚎遍地、血染黄沙逆流成河。
噶尔普丹手持弯刀怒视着的盯着面前堵截之人,眼中讶异:“贺元庆?你怎么还活着?”
“怎么?你是不是在好奇,我为什么没有被唐王陛下处死对吗?”此次赶到的援军主将便是岷州节度使贺元庆,他讥讽的瞟了一眼噶尔普丹笑道:“我如果不死,又怎么能让你们这么按捺不住亮出手里的底牌呢?”
“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噶尔普丹听到这里,也渐渐明白了事情的头绪,旋即自嘲了一声。
贺元庆没理会他,拔出佩剑指向他,说道:“来吧,上次让你逃掉,今天你可没有这个机会了。”
“好好好,能死在你手里也算是我的荣幸。”噶尔普丹作势就要举刀朝贺元庆砍去,贺元庆眼中精光乍现,手中剑影一闪直逼噶尔普丹面门。
噶尔普丹脸上的那三四道伤疤便是拜他所赐,他到死都忘不了那一战,若不是跌入悬崖侥幸捡了一命,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贺元庆作为唐军一员虎将,更是位居岷州节度使高职,虽然武艺高超,但是要杀这番军第一虎将噶尔丹也绝对不是嘴上说的那么简单的。
两人激战十几个回合也只是让噶尔普丹慢慢落入了下风,噶尔普丹擦了嘴角的血迹,嗤笑一声:“贺元庆,这几年不见,你老了不少啊,身子骨也没从前灵活了。想杀我恐怕得不少力气吧,哈哈哈哈哈?”
“哼,老夫就是再过三五年也一样能取你项上人头。”贺元庆狂笑一声,突然剑光骤然爆射而出,不带一点花哨,只听见一声破空剑鸣,剑锋眨眼间便从噶尔普丹喉中一穿而过。剑身一扫噶尔普丹的头颅从勃颈上滚落下来,一股热血从他脖颈狂喷而出,染满了胯下战马的棕色皮毛,那战马受了惊,驮着背上的无头尸身一路朝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