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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峰城,忘忧愁酒楼。青守与方曜两人一同进了酒楼内,挑了一个靠边的桌子坐了下来,
“幽姨!一只烧雏鸡还有烫白菜,唔,再来一壶忘忧!”青守大声喊了一句,然后又对方曜问道:“你还要加点什么不?”
方曜一听,不禁嘴角一咧,大声喊道:“再来一只烧鹅!”
“好嘞!”紧接着,一道悦耳动听的声音从酒楼的前台传来。
这时,方曜突然笑道:“看不出来你还喝酒啊?”
“是吗?我也看不出来你像个世家公子啊?”青守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
“怎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没写在脸上吗?”方曜眉头一挑,说完还捻了一把垂下来的发丝,摆出了一副自以为很潇洒的样子。
青守嘴角不禁抽了几下,无奈道:“长得不好就算了,出个家门连奴仆都没有,我都有点怀疑你是不是被方家扫地出门,然后跑来天峰城混日子来的。”
“你懂什么,我这叫体验生活。”方曜不屑地笑了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青守笑着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这时,一个身着紫衣,风韵犹存的娇艳女子端着菜盘子走了上来,“小守,带了客人呀。”
“幽姨。”青守见到来人,立刻摆出一副和煦的笑颜。
方曜心里一惊,这店家的老板娘竟如此美艳,而且青守似乎对这个叫幽姨的女人很是尊敬啊。
幽姨微微欠身,面带笑容地看着方曜:“初次见面,我是这家酒楼的掌柜,平时他们都叫我幽姨,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方曜笑着回应:“在下方曜,久闻幽姨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惊为天人!”
“原来是方公子。”幽姨说:“这烧雏鸡和烧鹅是提前烧好的,可能有些凉了,你们多担待呀。”
“哦,没事,我们就图填个肚子。”方曜嘴角一咧,点了点头。
幽姨见状,便转头看向青守,轻声问道:“哦,对了,小幽怎么没来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师姐她……”青守也是反应极快,连忙回道:“她有些累,一会您照老样子打包些饭菜,我给她带回去。”
幽姨眉头微皱,但瞬间便换上了一副笑容,点头道:“那好,我先去忙了。”说罢,便转身快步走向酒楼的后院。
方曜眯起眼睛盯着幽姨的背影,心里却是一阵冷笑,原本他就知道这家酒楼不简单,如今一见,更是验证了他的想法。
这几道菜尚有余温,显然是早有准备,想必是知道青守要来。而且听她的语气似乎是知道星辰山庄内发生的一些事情,不然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询问林幽的去向,而非刻意寻找话题,待到最后才询问起林幽的去向。
方曜捋了捋思路,心中想到:现在天峰城皆知明宗入世和言谨的死,但冥河的事情,却还没人敢说,毕竟现在冥河很有可能还没有离开天峰城,那些参加论剑的剑者们又怎会图一时之快将冥河的事情尽数抖出。
等等!她方才说了句“原来是方公子”,难道她事先便知道我的事情?她是因为口误才这么说的吗?
不对!她是故意让我知道这些的。方曜脑中突然升起这个念头,念及此处,他猛地抬头,正好迎向不远处幽姨那若有深意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时,青守也察觉到了方曜的异样,于是不动声色地道:“幽姨的消息很是灵通,而且就准确程度而言也是八九不离十。若是你想问什么,一会问去便是,但前提是你要付得起代价。”
“代价?那这幽姨到底是什么人?”方曜低声道,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一向都很好奇,包括青守的身份。
青守轻笑一声,斜着眼说:“先吃饭,若是一会幽姨唤你进去,你去便是。”
方曜听后,脸色微微一变,一脸狐疑道:“你不会是把我卖了吧?我可告诉你了,我出门就带了点盘缠,连这家店的牙缝都不够塞。”
青守微微一愣,扶额无奈道:“你可……可真有趣,也不知方老太爷将方家交予你,是福是祸啊。”
这下轮到方曜不乐意了,刚欲反驳之时,眼角的余光敲瞅到幽姨走来。
“来,先吃饭,有什么事,饭后谈。”幽姨走了上来,然后将一壶酒放在他们的桌上,便款款而去。
青守和方曜看了一眼桌子中央的那壶酒,然后两人面面相觑,皆是一愣。
“你先试试?”忽然,青守开口说道。
方曜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道:“我怕你下毒,你先!”
青守眉头微皱,假装不屑的说:“堂堂方家少爷出门没有仆从就算了,难不成连酒都没喝过?”
哎哟,我这暴脾气!方曜心中怒道,指着青守大声说道:“我先就我先,看好了啊,一人一半,倒是莫说我占你便宜啊!”
方曜这一吼倒是令周围零零散散的客人都不禁往他们这看来,方曜身着锦袍本就显得不凡,现在更是全场焦点。可当众人看到他们两人桌上只有一壶酒,还要一人一半时皆是微微一愣,一下子不知道刚刚气势如虹的公子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方曜见整座酒楼的人都朝他们这看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然后便看到青守戏谑的目光。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似乎大了点。
青守见方曜愣在原地,便好意提醒道:“方公子,说出去的话便是泼出去的水,请!”说罢,青守便端过一口大碗,然后拿起酒壶顺势便往大碗一倒。
方曜此时也回过神来,一脸木楞地看着青守往碗里倒酒。片刻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怒道:“喂,喂,喂,倒多了你!”
……
天峰城,城北
今夜的天峰城虽说依旧如往昔一般灯火通明,一盏盏纸灯覆满大街小巷,可在这灯火通明之下却少了过去人声鼎沸的场景。或许是因为今日的星辰山庄之变,让很多在天峰城的达官贵人都不敢踏出府邸一步。
在天峰城城北,一片灯火阑珊的街市中,往来的车马匆匆驶过,行走的路人也没了往日的恬淡,个个都低着头,快步走过每一条街道。
而在一条毫不起眼的陋巷之中,借着月色隐约可以看见一个青衣男子搀扶着一个黑袍人缓缓地前进着,两人正是从星辰山庄逃出来的李清风和苏家的人。
“姓李的,你慢些!”黑袍人忽然嗔斥道。
“哦哦,好。”不知为何,李清风的声音听起来很没底气。
突然,黑袍人闷哼一声,然后捂着自己的胸口,面露痛苦之色。
李清风似乎是察觉到身旁的异样,他有些紧张往身旁看去,一脸关切地道:“苏……苏姑娘,你。”
“不用你管!”那被他唤作苏姑娘的黑袍人怒斥了一声,似乎有些生气。
李清风一听黑袍女子语气不对,便很自觉地闭口不言,生怕再惹身旁的女子不高兴。
两人走了不一会,这陋巷也看到了尽头,一堵石墙出现在两人眼前。
“这……”李清风微微一愣。
“从左第六个,从下第九个。”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黑袍女子口中传出。
李清风又是一愣,什么意思?
黑袍女子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墙,石块。”
“噢!”李清风恍然大悟,然后认真地数了数,总算找到了黑袍女子说的石块,然后伸出手扭头看向黑袍女子,眼里满是疑惑之色。
“摁进去!”黑袍女子快受不了,“云尘李家怎么会有你这种白痴。”
“哦哦哦。”李清风听后,恍然道。然后重重的对着石块摁了下去,力量之大令整个石墙都为之一颤。
“你摁那么重干嘛?”黑袍女子强忍着怒意,咬牙问道。
李清风微微一怔,然后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左手不自觉地抿了抿衣角,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忽然,“轰隆”一声巨响,整个石墙剧烈的颤抖起来,发出阵阵声响。紧接着,石墙中间突然裂出一条缝,然后石墙往里一陷,便从中间往左右分开。
紧接着,不到十秒之数,这堵石墙便裂开了一个足够两人通过的通道。
李清风怔怔地看着面前漆黑的通道,忽然听见黑袍女子在一旁冷冷地说道:“愣着干嘛!你还走不走了?”
“走……走。”李清风咽了咽口水,然后眼睛一亮,一缕清风便从身后徐徐而来,径直涌入这条漆黑的通道。
“哼,幼稚。”黑袍女子冷哼一声,讥讽道。
李清风讪讪一笑,确认通道内并无异样后,便搀扶着黑袍女子进入到通道之中。
“苏姑娘,不知此路通向何方?”
“城外。”
“那你出城之后打算去哪?”
“……”
“你别误会,我就是问一问。”
“不用你管!”
……
星辰坊
此时的七星小院外,一位长相绝美,头戴金钗的紫衣少女款款而来,她面容精致,身材姣好,气质出尘,一头如水帘瀑布般的长发披在身后,犹如天上下凡的仙女。
这时,在她的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只见那名黑衣人小心翼翼地递上一把鹰雕紫剑,然后低声道:“少主,院中只有一女子,好似在歇息。”
紫裙少女接过剑,眉头微蹙,然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那名黑衣人见状,小心翼翼地低头向后退去,待到一定距离后,这才躬身道:“那属下告退!”说罢,便腾空而去,没入月色之中。
“只有一女子?”紫衣少女水眸微动,嘀咕了一句,便走到院前,当她靠近院门时,手中的鹰雕紫剑突然闪过一抹紫光。紫衣少女面露惊讶疑之色,可下一刻她却又不屑地笑了一笑,仔细地看了看院门,再然后就这么推门而入。
若是青守和林幽在这,定会一惊,院外的星阵乃是林观亲自布下,若是破阵之人在星术上造诣不够,便会被困入阵中,迷失方向。可这紫衣少女竟完全不受星阵影响,甚至视若无物,就这么轻易地将门推开。
这时,紫衣少女跨入院中,然后认真地打量了一番院中的景象,语气颇为不善地嘀咕道:“这什么破地方啊?”
那紫衣少女皱着眉头,抬眼便看见面前的屋子,然后莞尔一笑,持剑的手微微一抬,似乎是打算以蛮力破之。可当玉手抬到一半时,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怏怏地将抬起的玉手放了下来。
“咳!”只听她轻咳一声,然后大声喊道:“有人吗?”
一时间,整个院中冷风乍起,只有她悦耳的声音回响在院中。
突然,“砰!”的一声,院中屋子的大门突然打开。
紫衣少女眼中隐有微光闪过,然后稍微调整了一下身形,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出现的青衣女子。
林幽缓缓走了出来,手中握着一把白玉长剑,神色紧张的盯着院中的紫衣少女。
其实,当林幽看到这名紫衣少女的第一眼,便被惊艳到了。这世上怎会有这么好看的人,这便是林幽的第一个念头。可她转念一想,这夜深人静之时,一个陌生女子出现在院中,定是另有所图!
紫衣少女斜眼看着林幽,好奇道:“你就是林幽?”
“你是何人?”林幽柳眉一挑,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太玄黄境?”紫衣少女有些不确定地说,“好像是刚破境不久呢。”
林幽心中一惊,握剑的手微微一紧,目光死死盯着面前的紫衣少女,“你究竟是何人?”
紫衣少女眉头一皱,目中流转着微光,不停地打量着林幽,这让林幽一下紧张到了极点。
而就这时,只见那紫衣少女嫣然一笑,“好啦,林师姐,不必紧张,我是来探亲的。”说罢,然后就在林幽惊诧的目光中穿过她一路走进了院内的屋中。
“你……”林幽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一脸困惑地看着屋内亮起的烛光,脑海中一片空白,下意识地便跟着入了屋中。
长夜漫漫,心已难宁。世间最荒诞的谎言,或许才是长眠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