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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见柳劭睿像个老狐狸似的,便说出一大段话来套他。
他一挥手,洒脱地说:“不要紧的,这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完的,不了解可以慢慢了解,在过程中柳叔发现有失大义之事,可以提嘛,可以甩手不干嘛,可以反对嘛。当下这还真得你全力支撑不可,我们没有一个人对外面是了解的,更别说出外办事了,事在你手上,该怎么办全仗三叔做主,那还担心啥呢?至于是那边也有事,这怕得让您辛苦点,两边兼顾,将来带点人出来就会好些。我的想法是,三年内,我要把我们这个团队,建成长沙第一豪族,我们的庄户、下人、护院等等,都要生活有着落,不管他是姓什么,只要加入了这个才队,在这个团队中都是主人,当然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办到的,所以才恳求二人全力以赴来协助我。”
二人见公子把所有缺口都堵上了,让自己无话可说了,只得站起来说:“难得公子有此雄心,我二人愿意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公子对二人说:“古语云‘功高莫过救主,计绝莫过断粮。’这话足以证明粮草的重要性,除了做好本职工作,得配合车宁,把工业生发展起来,管管日常杂务,重中之重是要时常关注粮草的事。”
伊籍抱拳道:“明白,我一定尽心尽力。”
柳劭睿也说这就回去安排。
公子又道:“山上山下,这些已经做出来的东西和正在做的,二位要尽快了解,计划做的,二位要尽快学习,吃透技术要求,帮组织落实,要做得实在太多了,而我们人手太紧张。”
如此一来,二人自是没有理由再怀疑什么。
公子让车宁带队,组成一个指挥中心,全力开展相关工作,交代完毕,月已偏西,众人皆散去。
得到两名大将相助,不管将来怎么样,至少眼下能施展了,这下公子才安下心来。
他伸了个懒腰,心想这累个半死,口舌费尽,有没有成效,后面的结果是什么,天知道。
剑奴见公子有心事,过来帮公子松松肩,温存地说:“婢子虽是个小丫头,帮不了公子什么忙,可是也不愿看到公子独自背着如此压力,有道是谋事由人,成事在天,公子也不必太在意。”
公子反手拍拍她的手道:“是这么个理,春天种下一茬种,有没有收,这个过程太漫长,太复杂了,只能尽力而为。”
其实,公子心里清楚,种地容易得多,这个事,又怎么好与众人说?
公子题一《望夫》以记当时心声:
一蓑烟雨没江湖,原野清凄楚燕孤。
举目终朝空望远,云帆归处有还无。
公子犹自嗟叹之时,伊籍却去而复返,这么晚去而复返,这又怎么了?难道又出什么大事了?
公子见他去而复返,想来他是有什么要单独对自己说,让剑奴去准备水给自己洗澡,把她支开。
望着剑奴离开,伊籍才说道:“还有一事,要与主公禀明,刚才人多,是以不好开口。”
伊籍这才将回南岳之事一一道来,原来是当伊籍回到南岳之时,付家已空无一人,估计是有人先他而到,向其通风报信,所以先行搬家了。
有当世之得道高人玉真子,相传武艺天下无双,收李彦和童渊为徒。
童渊和李彦分别娶了河北望族颜家的两位女子:颜云,颜雨。
所以两人既是师兄弟,又是连襟,同时他俩还是结义兄弟。
付笛有一子,年方十八,孔武有力,少时便拜在李彦门下,因资质聪明,与其师弟皆得天龙戟法真传。
相传此子为什么忠厚,全不像他爹,但却是个孝子,武艺十分了得,主公要防备一二才好。
公子心中倒不担心付家有子报仇之事,却在想,谁能在伊籍之前去报信呢?
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谢过伊籍,让他回去休息,自己暗作防备不表。
时值盛夏,汉昌山间倒凉爽,众人各自忙碌。
车宁带着姐妹们建作坊,查资料,研究如何把后世的产品,用简单的方法生产出来。又人两边找来上百名工匠、工人,开学习班,教学生产技术。
吴颖负责训练二百名士兵,这个山头跑到那个山头,不时又是上课,又是演习,还拉着大家去帮忙,忙得是不亦乐乎,当然,哪里要帮忙的,这是一支有力的副业队。
那时为了去开垦荒岛,老西为自己小分队准备了那么多种子,要是能在这边种上,那精选了数千年的粮油棉花,带来的效率怕是前所未有的革命。
公子当然清楚这个事,于是带着人到山下转悠,先找十来家人,将试验田留出来,命人割草积肥,挖腐叶土,做好耕种准备。
闲暇之时,每天早晚,带上黑子,与众女练习传统武术自是不在话下,就连吴芷嫣与四奴也精进不少。
剑奴得此一前端双面开刃的刀,以前老是练不好的剑法,此时却甚是得心应手,大喜过望。
她便来缠着公子给剑取名字,见到鞘上有双凤饰纹,乃取名曰:“临梧剑。”
几经吴家小姐要求,柳劭睿也考虑到公子等人不会轻易离开这里了,便给众人搞来一份官府证明文件。
从此各人便有了身份证件了,众人皆说有些物品要到城镇去置办。
公子便带着黑子到处走走,寻求机会,收些人才,可汉昌之地,人物稀少,不曾有什么值得用心的地方,正独自惆怅。
吴颖吵着要上县城去看看,公子心思也是时候了解一下外面的人土风情了,于是便同意了她跟着一起去。
公子带着柳劭睿、黑子、吴颖和马静等人上县治去采购,二女来此多时,也没到过城镇,跑大半天的马,到了城镇一看,却言真是让人失望。
此时的汉昌,本是山多地少,交通不便,与这相关联的穷与小又何必言语?
整个县治方圆不足二里,这里的建筑,除了县府稍稍像样点,再也找不到一个像样的建筑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