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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睁开眼睛,头顶素色的雕花帐和枕下温暖舒适的床铺让我微微发愣,这是梦境吗,还是,真的结束了。
有人握着我的手,手指温暖有力,骨节分明。我艰难的转头,看见一袭白色的衣角,一人半躺在我身边,大概是累的睡着了,脸色有些苍白,却是那样好看的一张脸。
脑子里混沌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是了,云端将我救了出来,在我最难过最不知所措的时候,他踏着无边的的黑暗和鲜血而来,白衣胜雪,风姿卓绝,似碧海苍山上踏着月光而来的仙人。
近五年不见,他并没什么大改变,只是更清瘦了些,不染纤尘的冰雕玉刻似的脸上沾上了几分风尘。我下意识的伸手抚平他眉间的皱痕,他却缓缓睁开眼,辨不清是冷淡还是深情的狭长眼眸望着我,似落了漫天璀璨星光,“怎么我一不在,你就将自己弄成这番模样?”话尾处似轻轻一声叹息。
“我……”话未出口,喉头却带上哽咽。太多的话太多的委屈,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他却突然俯身下来,吻上我的唇吐息温热,我一时愣住伸手推他,他却吻得更深,唇舌在我齿关辗转流连,我下意识的微微张开嘴,温软的舌便滑进来,缠上我的舌尖,我的手仍抵在他肩上,却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只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襟,似藤蔓缠绕攀附着参天的大树,似扁舟随着大海沉浮。
直到两个人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才离开我的唇畔,微微喘息着看着我,漆黑的狭长眼眸落上一层胭脂颜色,吻上我的眼睛,声音低低的,“我再也不会放你走了,相思。”
我愣愣的看着他,将头埋进他的肩窝,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分不清自己的感情,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是,这个人,是我在无际的冰冷和黑暗中唯一的一点温暖和亮光,我贪恋这样的温暖,不舍得放开。
我受伤虽重,在云端的照料下却也一天天渐渐好起来。刚开始的时候,我几乎动也动弹不得,云端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身边,喝药喂饭,从不假他人之手。
天气渐暖,窗外的半枝莲渐渐开放,纠缠的花枝上鲜艳明媚的花盏开了满院,我的伤也逐渐好全,只是一双腿在冬日冰冷的水里泡了太久,失去了知觉,怕是这一生也无法恢复了。
云端试了无数种方法,无数的大夫在院里进进出出,三五成群的商量探讨,却都是叹气而归。其实我心里很明白,就连云端的医术也无法可想,我的腿怕是再难以复原,他仍召集寻找各色的大夫,也不过是不愿放弃最后一丁点的希望,哪怕根本没有希望。
我有时会发脾气,拼命捶打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将手中能够着的一切砸的稀巴烂,用茶壶将看诊的大夫砸出去,云端将我抱在怀里,一遍遍的吻我的眼睛鬓角,“没关系,你还有我,我就是你的腿,你想去什么地方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带你去,好不好。”
我哭得凶猛,鼻涕眼泪糊了他满身。我开始学着使用轮椅,磕磕绊绊的,但是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云端小心翼翼的扶着我,我伸手攀住他脖子撒娇道,“轮椅太硬了,我还是喜欢你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