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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出走
待洪善英回到了宅子到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卫云谏自从醒了就赶紧赶了过来,一直看着洪善英回来了,才松了一口气,望着人没有受伤,这才把一颗心放回了原处:“三姐,你到底跑到哪儿去了?知不知道我们……”
“我去了趟城外,因为戒严了,所以我才没赶回来。”洪善英低声说着,进了屋子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男人担心的模样,微微扬起嘴角笑着:“放心吧,我若是出事,就不会回来了。”“你……哎,算了,不说你了,我得赶紧回去了,三姐,没事儿千万别出去,等我回来。”卫云谏在这儿等了一上午,府里已经催了几次了,好不容易看见她回来了,他也就安心了,得赶紧回府去了,洪善英望着人,轻轻的点了点头,一直等着人离开了,才站起身来,把自己摔在了床上抬手够过抱枕抱在怀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整整一夜,洪善英都独坐在城中的一家客栈里,安静的环境,一壶烈酒,就这么坐了一晚上,她在想,想自己的爹娘,想整个镖局得人,她可以不为生而活,但是他们不行,整整一夜,她也没想好到底要怎么办,若是真的有办法,倒是好了……
昏昏沉沉的,洪善英抱着枕头睡着了,隔壁房间里,慕嵘将自己的行李多少打包成了一个卷,放在了枕头旁边,低着头坐在床边,眉宇间尽是愁容,他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好,若是只靠着洪善英和卫云谏二人,根本做不了什么,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搞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思来想去,慕嵘横躺在了床上,闭着眼睛双手抱胸,这几日大少爷的药着实管用,腿上已经不那么疼了,虽说行走还是有些不利索,可好歹不影响了,一整天,慕嵘都没有吃东西,每次人进来的时候,他都在睡觉,其他人也知道他这几天心情不好,索性就不去打扰他了,也给了慕嵘机会。
一直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慕嵘才睁开了眼睛,抬手抓起了自己身旁的包袱,背在了肩上,悄悄的出了房间,左右看了一眼,其他人都在安然入睡,只有洪永孟的房间里还亮着烛光,隐隐能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慕嵘侧过头朝着屋子里瞧了一眼,却没当回事儿,轻手轻脚的关上了房门,将兜里的黑布拿了出来,蒙在了脸上,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的离开了院子之中,而这一切,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清晨的阳光随着一阵寒冷的风一起进了屋子里,床上的人不满的揪着被子蒙过头顶,不乐意的转了个身,用后背对着来开窗得人,正要睡过去的时候,段子忧的声音在头顶响了起来:“小郡主,起来了,再不起来要打屁股了?”
宁明筝嗯了声,转过身来盯着自己脑袋上的人看着,不乐意的撅着嘴,委屈的说着:“昨晚我好晚才睡的,你就让我再睡会儿怎么了……”
“不能让你赖床,起床了,翠屏都已经把柴火砍完了,你王兄吩咐了,叫我和石酒好好的教你功夫,省的你今天被绑架,明天被劫持的。”段子忧死拉硬拽着好不容易把人从被窝里给拽了出来,宁明筝和无尾熊一样挂在人的身上,不乐意的被人抱到了凳子上,郁闷的趴在桌子上,就连平时自己最爱吃的点心都没有那么好的胃口,叹了口气,段子忧倒是有些好奇的坐了下来,侧过头看着人问着:“怎么了,谁欺负了?”
“昨晚洪善英来过。”石酒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大锅的粥,放在了桌子上,抬眸望着宁明筝说着:“我教你功夫,他负责四书五经,总之一句话……”“我就别想出门了呗。”宁明筝郁闷的顺着人的话说了下去,石酒点了点头,并没有要反驳她的意思,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嘀嘀咕咕的说着:“以前我背书背的就够累的了,没想到到这儿来还得背,还得背也就算了,体育老师还不生病了,气死个人了。”
“体育老师是什么?”段子忧听着人小声的嘀咕着,总觉得有些奇怪,之前她也有一次,说得话他都听不懂,宁明筝测过头来,生无可恋的望着自己眼前得人,干干的‘笑’着:“就是一种一轮到他他就上课,实际上他身体比我还要健康千百倍的神奇生物,比如……他。”抬手一指石酒,石酒往旁边躲了一下,假装没看到他的抱怨:“好了,吃粥,吃饱饭出去蹲马步,上午是我的,下午是他的。”
“不是说上午是我的吗?”段子忧开口问着,石酒用脚推开凳子直接坐了下来,拿起桌子上的碗说着:“王爷去练兵场找曹将军去了,所以上午归我。”“这两件事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段子忧疑惑的望着面前的人,就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把手里的粥放在了他的面前:“没有,吃饭。”
宁明筝和段子忧互相看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石酒哪儿都好,就是这个脑子,他们实在是跟不上,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把两个毫不相干的事情联系到一起去了,宁明筝郁闷的撅着嘴,看着碗里的粥就够了,翘着二郎腿悄悄的贴在段子忧的耳边说着:“忧儿哥,练兵趁不好玩啊?要不你瞧瞧的带我过去看看吧,我保证只看看,绝对不闯祸,我发誓!”
乖巧的望着自己眼前的人,她实在是不想跟家里呆着,跟家里呆着石酒肯定就把她累的爬不起来了,她那叫给自己找罪受,所以还是得出去放松放松才行,段子忧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眼前的人看着,小声的说着:“我听说曹将军人很凶的,长得和金刚一样,而且啊,如果他发起火来,可是要……吃人的!”突然大吼了一声,吓得宁明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委屈的盯着段子忧看着,看着人笑得前仰后合的模样,重重的哼了声,从地上爬起来,拍怕土就要离开,谁知道被石酒直接给拦住了:“坐下,吃饭,一会儿蹲马步。”
“啊,我要走!”宁明筝不满的说着,看着人死活不肯给自己让步,不得不重新走了回来,郁闷的坐在凳子上,闷闷不乐的喝着白粥,小眼神不停地往段子忧身上瞥,人却很默契的和石酒谁都不搭理她,她的小套路他俩太清楚了,只要开始搭理她,那就没完了,不闹到同意,她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吃过了饭,翠屏从外面走了进来,把桌子都给收拾了,看着宁明筝生无可恋的模样,小声的对人说着:“郡主,您就忍忍吧,王爷也是为了您好,若是您出了点什么事儿,对王爷来说也是个打击,所以……”“所以我这不也没跑吗?”宁明筝顺着人的话说着,无奈的叹了口气,要是她知道混的这么没自由,绝对不把他们两个人招过来。
正想着呢,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下人,低声对翠屏说了几句什么,翠屏错愕的瞪大了眼睛,连忙就要往外跑的时候,被宁明筝一把给抓住了:“怎么了?”“刚才一个传信的来了,之后王爷就发火了,听服侍的大丫鬟说,好像之前龙诚镖局的那个大管事慕嵘,跑到了十二王爷身边去了,说是要给他鞍前马后。”翠屏说着,宁明筝啊了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看着人并没有跟她开玩笑的意思,赶紧往外走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儿,而此刻不光她奇怪是怎么回事儿,不少人都收到了信,此刻,慕嵘正站在龙问宁的院子当中,面对着房门和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没有半点的怯意。
龙问宁望着自己眼前的人,饶有兴趣的走下了台阶,坐在了他身旁的石凳上,瞧这人随着自己转过身来,目光仍然在盯着自己看着,开口说着:“你确定要为我做事?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是龙诚镖局的大管事的,现在龙诚镖局可是众矢之的,你突然来投靠我……”
“王爷,慕嵘名气在大,也大不过王爷您的威名,是,我曾是龙诚镖局的大管家,可正如您若说,龙诚镖局已经是曾经,大势已去,可是我还要生活,还要养活我一家老小,恳请王爷收留,慕嵘愿为王爷,鞍前马后,在所不惜!”慕嵘单膝就要跪在人的面前却不想被人用靴子直接给接住了,错愕的仰起头来,龙问宁哼笑了声:“有点意思,龙诚镖局的大管家,投靠到我这边来,慕嵘,你不会以为本王是个傻子吧?”
“慕嵘绝无此意。”慕嵘微微低下头说着,龙问宁看着人站起身来,也跟着站了起来,手里的折扇轻轻的敲着手心,绕着人走了半圈,这才缓缓地开口说着:“慕嵘啊,我知道,你是个良材,可据我所知,龙诚镖局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事情,皆由你管,几乎可以说整个镖局,你就是顶梁柱,甚至就连你师娘,都想把她的宝贝女儿嫁给你,这种情况下,你又怎么可能抛下你那心爱的小师妹,投靠到我这里来呢?你说你不是把我当个傻子,那你是把我当个傻子都不如?”
龙问宁转过身来,用手里的折扇挑起人的下巴,危险的眯起眼睛望着自己眼前的人,本以为会给他带回些许的震慑,却不曾想人突然闷笑了一声,苦涩的笑容挂在嘴边,更像是无奈一样,仰起头来望着自己面前的人:“王爷,实不相瞒,我出来这件事情,并没有告知他们,原因很简单,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走,我若是想要活命,就要有一个靠山,如今龙诚镖局已经倒了,若是我此刻还执迷不悟,只会落得一个惨死砍头的下场。”
“但是我知道王爷您的雄心壮志,知道您的宏图大业,至于怎么知道的,您就不必多心了,慕嵘此次前来,正是助您一臂之力的,想想把王爷,这是一笔双赢的买卖,我将我的人脉网,全盘托福给您,换取我一个容身之地,仅此而已,我要的不多,我要的只是我的一条命能得以安稳。”
“女人?那不过是权利的附品而已,王爷,您说呢?”慕嵘望着自己面前的人,一番话说的龙问宁对他看的是目不转睛,微微眯起眼睛来,嘴角还带着一抹笑容,轻轻的摇了摇头,缓缓的说着:“慕嵘啊,慕嵘,我还真是有点看不透你了。”
“外界传言,你对龙诚镖局,对洪家,忠心耿耿,可我没想到,你会在这种时候,丢下洪家不管。”龙问宁仰起头来看着自己面前得人,慕嵘的嘴角还带着一丝的坏笑:“忠心耿耿,换的来一条命吗?换不来,所以无用,他们的死活,已经定夺,我何苦将我自己也搭进去,与其那样,不如我到王爷身旁来换一个可以让我吃饱喝足的位置,只要王爷肯收留我,叫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若是我叫你去清理茅房呢?”龙问宁开口问着,眼里还带着些许的轻蔑,慕嵘的眉头皱了一下,随后将自己的包袱就这么丢在了地上,挽起袖子来开口询问着:“还请王爷告知在什么地方。”一句话,引得龙问宁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有趣,有趣,放着你好好的日子不过,却跑到我这里来扫茅房?有趣啊,行,就冲你这份有趣,我给你个差事,若是你办漂亮了,我就留下你,若是你办得不好,就那儿远哪儿滚。”
招了招手,叫人附耳过来,慕嵘这才走到了人跟前,低头在人耳边,听着人的话语,只觉得自己的心中一股股的寒气冒了出来,错愕的看着自己面前得人,眉头也皱了起来,龙问宁却像是无所谓似的缓声说着;“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还是这个时间,我在这里等你,这里三两银子,你先拿去使唤。”从怀里拿出了三两银子放在了桌子上,龙问宁看着男人收起银两退步出院,嘴角仰起抹耐人寻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