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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交易
卧室中,宁明绪揣摩着这手中的药,总觉得有点奇怪,无色无味,却能让人性情大变,最关键的是,宫中的御医竟然研制不出解药,若是叫这药所控,宁明真一直处于昏迷之中,对他现在来说,当真是雪上加霜,更何况,这对他来说,百无一利。
“哎……”站起身来,手中拿着这小瓶子,扬起头望着窗外,只叫一个造化弄人,为了怕麻烦,宁明绪才不肯淌洪家这滩浑水,可是这京中善以毒为药的,只有洪家大少爷洪永孟一个,若是不请他来一瞧,恐怕小妹的病难好,可若是请他来了,就等于自己接下了洪家这滩麻烦,搞不好,可是会连累到自己的。
如今各方势力虎视眈眈,皇后和国舅也在肆无忌惮的窥探着自己的位置,一旦自己出事儿,这个位置不稳,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可估量的后果,对他来说,这也是个很艰难的选择,是要自己的妹妹,还是要江山社稷,是要权利,还是亲情……
“王爷,还是没办法吗?”突然背后传来了段子忧的声音,已经两日了,宁明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闭门不出,就连饭送来的也极少吃,只有太医被送来的时候才会出来见见,可是很快又折返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因为没药可医,都已经两天了,宁明筝始终都没有清醒,本来话就少的石酒更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坐在房顶上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回过头望着人,宁明绪轻轻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拿起杯子来喝着水,扬起头望着窗外,心里满是烦躁,段子忧皱着眉头望着人,低声说着:“王爷,这药……我知道可以做出解药之人,只不过,我得出去寻他,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若是郡主……我快去快回。”他知道,既然欧华自清能创造出这种毒药,一定也可以解开。
“你啊,老老实实的给我……”宁明绪说着转过身来,还不等把话说完,段子忧已经没影了,宁明绪一愣,随后眉头皱了起来,叹了口气,在凳子上坐了下来,皱着眉头望着不远处,依旧是愁眉不展,他到底能不能回来都要做两句话来说,他也不盼着他还能带着解药回来……
正在想着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翠屏的声音:“王爷!您快去看看吧,郡主吐血了!”一句话,宁明绪连忙站了起来,匆匆忙忙就往外走,床边大片的血迹让人心惊,头顶石酒嗅到着血腥味儿,眉头皱的更厉害了,飞身下房,急匆匆跟着宁明绪一起进了屋子里,望着床上的人这幅模样,当真是被吓了一条。
宁明绪看着,面色也十分难看,抬眸望着石酒,对人说着:“保护好她,我出去一趟,我没回来之前,除了你、翠屏,还有段子忧,任何人不准靠近她!”说着快步出了院子,大声的喊来了管家备马,挥鞭打马朝着卫家去,他知道,卫云谏一定不会丢下洪善英不管,若是如此说来,说不准他们就暂住在卫家也说不准。
一路快马飞驰,直接朝着卫家院子去了,这一路来得急,卫云谏还在家中书房里练字,猛然间就听院中吵闹个不休,紧接着就听见‘砰’的一声,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就看着自己家的管家摔进了书房中,就连府中的家丁都倒了一院。
卫云谏皱着眉头站在书房中,看着宁明绪满身怒气的闯了进来,面色不善的开口问着:“王爷,你这是做什么?小臣与你无冤无仇,何必如此?”“洪永孟在什么地方?”宁明绪望着面前的人说着,卫云谏的眸子猛然间一紧,微微低了低头,小声说着:“这你与何干?再说,他与我……”
“你们素来交往密切,别以为本王不知道,将洪永孟叫出来,否则别怪本王拆了你这卫府!”猛然间拍了一下桌子,就连门窗都震了三震,卫云谏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看着人这态度,不禁冷笑了一声:“王爷,我若是说我真的不知道呢?你就算是拆了这卫府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能杀了我?云谏不过小小一个教书先生,若是你愿意,这颗人头,你拿去就是!”
一拂袖,卫云谏背过身去,当真不愿意和他多数什么,身后家中侍卫全都闯了过来,守在门口,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宁明绪的背影,就在一个人突然攻进来的时候,还不等把枪刺到人的跟前,猛然间一支笔如同飞刀一般划过他的脸颊钉在了他身后的门框上,吓得那人‘噗通’一下坐在了地上,两个眼睛都直了。
“把人交出来,今日的事本王另当赔罪,若是你不交,就算今日先生在此,也别想让本王退步半点!”宁明绪说着,卫云谏心里隐隐觉得奇怪,究竟是什么事儿,能逼的宁明绪做到如此份上?侧过头转过身来看着宁明绪,猛然间瞧见他衣服上的血迹,眸子紧缩,错愕的抬起头望着人,抬手指着他腰间的血迹:“王爷,这是……”
宁明绪一低头,才看见自己衣服上的血迹,宁明绪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用力的一锤大腿:“明筝身染怪病,现在在家昏迷不醒……若是再无解药,恐怕无药可救。”
“无药可救?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错愕的望着面前的人,宁明绪叹了口气:“前两日,子忧说……在你们去那边的路上,明筝就被人下了要,只不过一直都没有发作,在回来之后没几天的时间就发作了,一开始是胡言乱语,后来,后来就昏睡不醒,现在往外吐血,一口水都顺不进去,那个下毒的人曾来找过子忧,将这瓶毒药落下了。”
从怀中把瓶子拿了出来,放在了身旁的桌子上,卫云谏望着瓶子,刚才那一身的怒意,也逐渐化解了:“对不起,我……以为你是来闹事的,先坐下吧王爷,我家中养这几个家医,若不碍事,可以将着毒药分出来一些,交给他们,让他们先试试。”
“可是没用的,宫中的陈太医他们都来过了,都说这毒无药可解,你也知道,洪永孟是毒医柳复生的关门弟子,若是他,说不定还有希望一解,云谏啊,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就这一个妹妹,她是淘气她是不懂事,但是她是我的亲妹妹啊……”
无奈的摇着头拍着自己的大腿,卫云谏瞧着,忍不住叹了口气:“小郡主已经发病多日,恐怕就算是你强行救她,也没有什么用了,何况……何况毒医如今和啸鹰山庄得人混在了一起,位列四大长老之三,你若是去找洪永孟,会要了他的命,若是你去求他们,你根本还不来结果……”
“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咬牙切齿的盯着面前的人看着,卫云谏皱了下眉头,低声说着:“其实……其实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可王爷,之前的事情你也知道,洪家的事情还未结束,只怕洪家无心帮你,我可为你们搭桥,但是到底能不能成……这就要看王爷自己的造化了。”
“那就麻烦你了。”抬眸望着面前的人,宁明绪心里是无限的感慨,当日拒绝的洒脱,却没想到造化弄人,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要他低声下气的去求洪家的人来给自己的妹妹治病,这当真是没想到的,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宁明筝到在家里一病不起,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既然如此,也只有一试了,可毕竟他们万一暴露地方,可能就是死罪难逃,卫云谏叫宁明绪先回家等待,等着他与那边商议好,飞鸽来信,他日开侧门进府,已保两家太平。
别苑中,卫云谏把事情跟洪永孟一说,洪永孟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看着自己眼前的女子,洪永孟低声说着:“小妹,你看这是如何是好?”“筝妹与我情同手足,但是大哥你的安危也并非不重要,若是这是一个陷阱可怎么办?”宁明筝望着眼前的人说着,他们心里都清楚,到底宁明绪是朝廷哪一边的,并不是站在他们同一条战线上,就算是这宁明筝病了,也并非可以将他们拧成一股绳上的蚂蚱。
若是他们将她治好还则罢了,若是治不好呢?连他自己都说是奇毒,又让洪永孟怎么解?不了解病人的情况,洪永孟也不敢轻易下药,拿起卫云谏拿过来的那一小包的药,打开来,看着里面这花花绿的粉末子,用手轻轻的煽动了两下,吸了吸鼻子,面色一紧:“这方子果然是极佳的上品,能做出这种毒药,也算是天赋非凡了。”
“你就别夸了,宁明绪那边都快火烧眉毛了,要是听见你说这话,你洪家怕是一辈子都别想翻身了!”卫云谏说着,洪永孟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颠了颠手里的药包,抬眸望向卫云谏说着:“这毒,也不是不好解,只不过有一味药引,我至今未参透。”
“什么药引?你尽管就说,皇家密库之中成千上万良药,要什么,皇上都一定会赏赐王爷的。”他说的倒是自信,可是洪永孟的脸色却不太好看,把手里的药丢在了桌子上,站起身来沉吟了片刻,转过身来对人说着:“这毒需以毒克毒方能解,有一味药引名为黑水,师父曾说,黑水既是最好的药引,黑水药引之人,需常年受毒侵,身敌百毒不死,但是这种人太少了,就算是当年师父身旁,也只有一个黑水药引人,更别说是他离开之后,那些人因为没有解药,所以很快就死了,这药引,不好找……”
“也就是说,这所谓的药引,是一个百毒不侵之人的血?”卫云谏说着,觉得这事儿可有点难办了,上哪儿找这么个人去啊?就算是皇宫密库,也不养这个玩意儿啊,那么费药,啧了声,拍了下桌子,低声说着:“这可让我怎么跟王爷交代啊,他走之前许诺我,若是我拿到解药,愿意一试将你们爹娘解救出来,哪怕是豁上命都行,可如今没药,我怎么去跟他开口?”
测过头去叹了口气,洪善英的眼睛一下子瞪了起来:“你说什么?”“王爷说,他愿意用性命去换郡主的性命,只要你们肯把解药做出来,你们爹娘,他无论如何想办法帮你们给救出来!”这么一句话,让兄妹二人顿时沉默了下来,洪善英思索了片刻,抬起头对洪永孟说:“大哥,将毒给我,既然没有这百毒不侵之人,那我就来做这个人!用我的血做引,救了筝妹,咱们家就有希望了!”
“胡闹!”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着:“你知不知道百毒不侵体质得人那是万里挑一,稍有不慎不仅救不出爹娘,你也要丧命的!”洪永孟说着,见人抬手去抢药,一击打在人手腕上,就在她要用另一只手去抢的时候,突然被人一巴掌扇在了的脸上,这一下子极重,洪善英嘴角立刻流下了一道鲜血,扬起头望着自己面前的人,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眼前得人,洪永孟把毒药攥在了手心里,正当洪善英要说什么的时候,卫云谏一把攥住了洪善英的胳膊。
“我听王爷说,这毒药最轻的药性就是让人的脾气变得暴躁,刚才永孟一定是吸了一些进去,药量不多,应该没事儿。”卫云谏说着,洪善英这才缓缓的点了点头,更像是讨好似的望着面前的人,低声说着:“大哥,对不起,我……我不试了,你别生气,先坐下好不好?”小心的走上前去,扶着人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他逐渐平静了下来,洪善英这才慢慢的从他的手中把东西拿走,撕了张纸,叫卫云谏再包一下,好拿回去,微微低了低头看着面前的人,眼泪却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脸上还火辣辣的疼,人心里更加的难受,她想救爸妈急的都快不行了,她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没有半点的用处,可是只要有一点的希望,她都不能放过,看着眼前叹息的人,洪善英也叹了口气,不知道到底要躲到何时,才能恢复到原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