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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毒门遗孤
“为了我?师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你毒杀了她,你以为宁明绪就能……”话还没说完,站在墙上得人闷闷的笑了起来,抬步跳下了高墙,站在了段子忧的身前,单手揣在衣服里,另一只手自然的垂在身侧,比起上次见面时,身上多了一种说不清的味道。
“子忧,师兄知道你心软,你对屋子里那种女孩子,最没抵抗力了,可是你别忘了,小主人究竟是怎么死的。”仰起头来望着面前得人,欧华自清喃喃的说着:“你同情她,谁来同情小主人?明明什么都没做的她,只是因为背负着整个山庄的未来就被残杀,甚至都没有跟她一个辩解的机会,她就该死吗?”
他的一番话,让段子忧的眸子逐渐黯然了下来,欧华自清望着人落魄的模样,往人跟前又走了一步:“小主人不该死,可是她就像是迷一样的消失在了这京都里,至今没有音讯,子忧,你怕是早就腻在那女孩的温柔乡里,忘了咱们进京来的任务了吧?”
“子忧不敢忘,这次来京,就是为了……为了,寻找小主人的下落。”微微低下了头,段子忧真的有些忘了,甚至和宁明筝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他开始慢慢遗忘,慢慢遗忘他在山庄的点点滴滴,开始记不清楚她的音容笑貌,开始怀疑她是否真的存在。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段子忧也会一个人坐在房顶,望着满天的繁星,质问着自己,是否还记得自己的初衷,并非为了报仇,他只是来寻找,来寻找失踪已久的小主人,回去接手山庄的一切,否则这一切,都晚了……
“若是让他接手山庄,咱们都得死,所有暗卫资料全部曝光,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威胁吗?血流成河,没有一个可以是那个生还,你也会是其中的一个,而且……你会比他们死的更加难看,上清候,段斥……”这就为的名字,让段子忧的眸子猛然间紧缩了起来,猛然间扬起头来望着自己眼前得人,突然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如同一只被惹怒的雄狮一般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不要叫我段斥,我不是段斥!”
“可是你就是段斥!”欧华自清铿锵有力的话,直接给了段子忧当头一棒:“你以为你可以躲?你以为你可以逃?你跑不了,你躲不掉,段斥这个名字会跟你一辈子,像是个影子一样紧紧的跟在你的身后,子忧,我是你师兄,我怎么会害你?你可以贪玩,但是千万不要忘了,你……不配。”
“你是我啸鹰山庄最完美的杀士,如果你有了软肋,你将不再强大,你应该知道,对于一个杀士来说,他不再强大,也就没有用处了,可是你现在在干什么?你在用你的命去和一个小姑娘玩暧昧游戏,你能玩的了吗?”欧华自清半眯着眼睛望着自己眼前的人,活像是一直老狐狸,被人按着仍然没有半点的颓废,相反的,他散发着的这种难闻的气味儿,让段子忧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发软,他的脾气不受控的变得狂躁。
仰起头来望着自己眼前的人,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肩膀,咬牙切齿的说着:“你做了什么?”欧华自清扬起头望着人,从自己的怀里拿出来了一个小瓶子,冲着人轻轻摇了摇:“我新配的毒药,我叫他……暴雷。”
“解药呢!”用力的捏紧了人的衣领,欧华自清却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趾高气昂的对人说着:“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像个杀士,杀士,就是拼了命,也要保护自己主人的安全,可是你现在连自己的安全都顾不得了,那里还能去救她?段子忧,你过得太安逸了,安逸会渐化你的兽性,让你变得和寻常人一样普通,到时候,你也就再也没有作用了。”
看着人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低下头对人说这:“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浑身无力,不仅使不上力气,还觉得自己的浑身都又疼又痒,可是偏偏抓不到,挠不到,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难受?”“你……”段子忧刚想说话,一股无力感从胳膊传了上来,人直接跌倒在了地上,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自己的力气在逐渐的流失,什么都没有了,但是,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暴躁积压在心头,让他烦躁不已。
屋子里,石酒听着外面的声音,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那个怪人身上的味道有毒,如果他就这么出去,一定也会中招,但是他身上一定有解药,回过头望着宁明筝,石酒的眉头皱了起来,要怎么才能出去把解药拿回来给宁明筝吃下去?
心里正在想着,猛然间想起了什么,趁着屋子外的两个人还在纠缠的时候,石酒走到了床边,把她怀里的手帕拿了出来,用水沾湿了,捂在了自己的脸上,短暂的湿润可以让他不去接触外界的空气,但是同样的,一旦时间过长,他也会和段子忧一样招,深呼吸了一口气,拔出自己的的长剑,石酒推开门走出去的时候,把欧华自清还给吓了一跳。
因为他的呼吸太微弱了,脚步声也轻到几乎听不到的地步,皱起眉头看着石酒,刚要跟人说什么的时候,石酒一个健步冲了上去,剑尖直指欧华自清,段子忧一声不要还不等说出口,欧华自清往后一闪,一把折扇直接接住了他的利器,石酒目光一怔,连忙往后倒退了几步和欧华自清拉开了距离,仰起头望着人,面色彻底冷了下来,手帕也从脸上拿了下来:“散毒欧家,外界传说,欧家早已被灭门,想不懂还有活口。”
“小小一个侍卫,眼界,可是够广的。”欧华自清扬起嘴角轻笑着,轻轻的摇着手中的折扇,仍然一副贵公子的模样,翻身站在墙头之上,和石酒拉开了距离:“就算你知道又能如何?他们的毒,你解不了,在下先走一步,他日再见,我定取阁下首级!”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一柄飞镖铁链缠绕在了自己的脚上,来不及切断,就还被人一股大力直接拽了回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欧华自清来不及爬起来,只能抬手去斩断铁链,可是这特殊的钢铁,面对着他特质的扇子,居然丝毫不动,面色一紧,从地上翻滚爬了起来,朝着地上的铁链猛然间插了进去,阻止了自己的活动,可也不至于受制于人。
石酒冷笑了一声,在欧华自清诧异的目光之中,居然硬折了他的折扇,将人直接拖到在地,正在这时,段子忧捡起了地上的宝剑,突然之间朝着石酒扔了过去,就在人抓过身躲开的瞬间,欧华自清跳墙跑了,短短的几秒钟的时间,石酒脸上的平静在看着人逃走的那一刻变得无影无踪,一把攥起段子忧的领子,看着人虚弱的喘着粗气,没好气的质问着:“你为什么要放走他!”
“他是我师兄……我不能,让他落入,王府的手里……”他明白他们的伎俩,正如他罪孽加深,欧华自清又何尝不是,心爱女子被自己亲手杀死,那腹中胎儿被活活取出,却还是要笑着将他残杀的滋味儿,又有几个人能硬生生的挺过来?他若是今日被抓住,十大酷刑,百种拷打,他会收不住的。
就算他再怎么是个混蛋,那也是自己的师兄,段子忧扬起头无力的望着自己眼前得人,眼中摸过了一丝的落寞,他已经不配称为一个杀士了吗?她亲自捡回去,亲自调教的第一杀士,如今却狗屁不如的蜷缩在这小小的王府之中,任由他们对自己施加条条框框,将自己关在这‘自由’的牢笼之中,他……他到底是怎么了?
石酒松开了抓着他的手,眉头也皱了起来,望着地上的人痛苦的皱着眉头,扬起头望着天空上的点点繁星,收起了自己的利刃,就在转过身要进屋子里的时候,他听到身后的人开口问着:“石酒,不……柳公子,你到底为什么留下?这里只是另一个牢笼而已,若是将来有一天出了事儿……”
“我会陪在她的身边,与她一起保护城池,也许我不是什么第一杀士,但是我是死士,为主而生,为主而死,我的上司一日不找我,我的主子就一日是宁明筝,宁明筝一日不死,石酒,就没有死的权利,死士的命,是主子的,主子活,死士,必须活着。”石酒冷声说着,没有回头,也没有再看段子忧一眼,反手关上了房门,安静的背靠着房门,望着那床上的女人,眉头却皱了起来。
这里是牢笼,可是这里有美味的食物,让他甘之若素的留在这里,至于原因,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里有他想要的,所以他愿意留在这里,就像是他当初问段子忧时,他给自己的答案一样,他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他们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情不自禁的留在了她的身旁,这个嚣张,自负的小主人,又时时刻刻给他们带来了惊喜,她,清楚的记得他们的全部,这就是他们存在的意义。
段子忧躺在院子里,冷风吹着他的身体,整个人都在发愣,扬起头望着头顶,心里却是忐忑的,石酒知道,知道欧华自清,从他的一举一动就能判断出来,但是……现在不可能还有人知道散毒欧家,那个曾经名震江湖的背后势力,如今却只留下了欧华自清一个人。
若是说他们段家是影,那欧家就是明,他们行走在阳光下,顶着别人的面容和相貌,模仿着他们的习惯于语气,他们是天生的模仿者,可惜欧家血脉不旺,一脉往往只有一个男丁,传到欧华自清这一脉,也就只剩下欧华自清一个人了。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风华绝代的容貌和身姿,也曾深深让他着迷,直到后来的后天他才知道,他见到他的那一夜,是他亡妻的忌日,所以他打扮成他亡妻的模样,站在屋内,与自己喝酒,唱歌,来疗以心伤。
冷风很足,吹得段子忧浑身都在发抖,可是人始终都没有起来,冰冷让他的神志更加清醒,更加的明白,一直从深夜,直到第二天黎明破晓,直到露水滴在了地上,门口传来了翠屏的惊呼声,段子忧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已经是早晨了,身上的力气也逐渐回来了,看样子这毒药,会随着空气而消失,缓缓的坐起身来,整个人都觉得自己的头疼,发晕。
正要爬起来的时候,他的怀里多了一个小瓶子,疑惑的皱起眉头来,捡起地上的小瓶子,正好翠屏走了过来,他指着手里的瓶子问着:“昨夜可是有人来过?”“没有人来过。”翠屏看着人冻得头发都立起来了,微微皱了下眉头,却没有多嘴的去问什么,他们的事情,她知道的越少,对她来说,就越安全。
“这瓶子……”抬起手来望着自己手里的药瓶子,段子忧微微皱起了眉头,思索了片刻,才突然间想起来,这个瓶子,是他在去救欧华自清的时候,从他的身上顺来的,这瓶子和宁明筝香包里的香味儿几乎是一模一样!难道说……他把毒药给拿过来了?
石酒一出门,就看着人皱着眉头盯着自己手里的东西看着,正准备过去问问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段子忧突然间朝着外面就跑了过去,弄得石酒一脸茫然,疑惑的皱了下眉头,吩咐翠屏在外面守着,自己也跟了过去。
宁明绪的房间里,人气喘吁吁的跑到了他的房间门口,抬手砸着人的门框,硬是把人从睡梦之中给吵醒了,身穿着睡衣,一副起床气十足的模样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人,满是杀气:“你最好有事儿跟我说……”“快看这个,郡主吃的那个毒药,撂下了!”段子忧慌忙的将手里的瓶子给了宁明绪,宁明绪的目光顿时瞪了起来:“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