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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帝今宵踏进她房中来是个意外,但瞧他这个形容姿态颇为风流,眼窝中似染了层浆色,已将她看做是盘中餐,腹中食,再或许,他以为普天下的女子,但凡被帝王相中,纳入账中来皆是女子们往世修来的大福报。
白仙柠此前闭门不出在闰帝解析来看,不过是女子间调风弄月的小心机,如今他确然上了头,未曾谋面便日夜苦思冥想,今夜鬼使神差入了她的厢房,以为如何也不该被拒绝,因而,他虽醉了酒,神态却自信。
对于这个突然闯进来的意外,白仙柠心中掂量一番,对方贵为帝王,她不能将他揍的鼻青脸肿丢出门去,唯有平心静气将他安抚回去,想了想道:“皇上一番情深,臣女心中有亏,此番的确只为治病而来,因臣女此前许了人家,不敢有别的想法……”。
闰帝满目震惊打断她道:“你,你何时许了人家,朕竟不知道?”
白仙柠淡淡望他一眼,面不红气不喘道:“这门亲事,许的乃是首辅家的三公子楚世宣,是去年瑞少帝亲自赐的婚,中途却是生了个变故,爹爹适才将这门亲事筹备过半,便犯下重罪,是以,臣女与世宣公子成婚一事便耽搁了,皇上您自是不晓得这件事”。
闰帝先是疑惑的望着她,良久,眼底寒气渐涌渐怒,血红色蔓上眼眶,蓦然撕吼道:“为什么?你也觉得是朕夺取了焦甫的皇位,害死了你父亲,你此番入宫是来寻我复仇的,是不是?”
白仙柠愣了愣,她早知道闰帝是个阴戾无常的人,但这厢变脸的速度委实有些太快。
她虽不大会宽慰人,言语间少了几分花哨装饰,但贵在真诚,对方若能拿出个诚恳态来,定不会将她话里的重点听偏了去,但闰帝今夜神志不清,自不能指望他过一过脑子捋捋这番话。
心中微一反思,一朝天子一朝臣,瑞少帝往日与杜御史亲厚,这二人正是闰帝的眼中钉,如今钉子虽拔了去,但伤疤还深深印在心底,她名义上是杜御史的千金,身份本就敏感,如何说也总能捞到一两处错误,心中深觉这宫廷厚宅的人心复杂,大抵似闰帝这种忌讳颇多的人不是个例,难怪她来之前银盏反复嘱咐她,与人交谈切不可话多。
她似乎拿话戳进了对方心窝子里,猛瞧见对方眼中杀意翻涌,一只手伸过来便要掐她脖子。
白仙柠自不会任人宰割,事情既已闹到这个地步,她再伪装却也多余,干脆先下手为强,身形一闪,堪堪从对方手下滑出去,脚下疾步如风,转瞬已来到对方身后,凝息欲施个定身术,蓦然警觉一股血气冲上颅顶,怔疑间已被闰帝顺势扯进怀里,冷笑道:“过往的一切都可废止,你心中若还惦记楚世宣,朕明日就将他杀了,朕要你做朕的女人”。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白仙柠大致也想明白了,她今夜吃罢晚饭后便觉精神不济,想她自嘘医术高明,竟被人神不知鬼不觉下了药,却不知这药是宫中哪位奇人下的,她中了毒却无觉察,若她方才不动用灵气,药毒附在表面,最多让她觉得疲乏些,明晨一早药效也就散尽了。
偏生她方才催动灵力的间隙,药效便瞬时被代入丹田,不但禁了她的术法,且是一味渴骥奔泉的情毒,主的是体内一股股异常煎熬的渴望。
闰帝将她抱上床时,迷离中瞧得他眸中红光盈盈,显然也是个酒毒乱神之态。
倘若闰帝是个情志高洁的正人君子,凭她多年控药的毅力忍忍或许也能耐住,但显见她不能指望荒唐无德的闰帝突然高尚起来,心中不由哀叹一声,马失前蹄,人失策,她这一遭栽的惨烈。
神志渐渐昏茫,周身血液翻滚的肆虐,欲要将她层层吞没,方才有一瞬时,身上的重量忽然轻了轻,顷刻再换了个姿态将她抱进怀里,这一回意外没再撕扯她衣裳,只将她汗湿的头发拨弄开,将她抱紧在怀里道:“仙柠,别怕”。
白仙柠有一瞬间怔愣,她觉得这个怀抱有些熟悉,却又分外疑惑。身上高热的汗水蒸腾出水雾,朦胧的水雾中映出一张模糊的面孔来,她觉得自己许是神志有些熬糊涂了,竟将闰帝那张阴戾罪恶的脸看成了白枍神。
他的手抚在她汗湿的背上,掌心中趟过一股股清凉温润的触感,她滚烫的身躯微微颤粟,口中不自觉飘出一声轻吟,微呼出声,心中立时趟过一万声鄙夷憎恨,她在肖想什么?她竟对杀人如麻的闰帝生出许多罪恶念头。
她死死咬牙抵齿,心中尚有一丝觉悟充满了白枍神的影子,她以为自己能克制住这股药力,当初白枍神在魔湖岛被虞阑珊算计,那神仙劫的药力是她亲手研制的,她今日所中之毒固然霸道,但不过是其十分有一,当年他尚能坐怀不乱稳若泰山般凭着意志支撑过来,她有什么道理要放弃抵抗?
她集中念力想伸手推开对方,手指在触上对方单薄的里衣时,她竟无可救药将手顺着他的领口伸了进去,直到触上他冰凉结实的胸膛,身体立刻软的似面团般,顺势再往对方怀里靠了靠,口中迷茫道:“阿白……”。
她已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只心中闪过片刻疑惑,对方怎的忽然转了性,只坚定的抱着她不曾动摇一分。
但便是如此,她竟抵抗不了这个温暖的怀抱,心中越想起白枍神,越觉面前的人与他重合度极高,她难以分辨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体内滚烫烧灼的力量如圈禁的一只野兽在疯狂嘶吼!
她终没忍住腐骨的冲动,伸出手臂主动圈上他的脖颈,滚烫的红唇如一根焚烤爆裂的红肠,与他唇齿相印时,方觉深沉处劈开一汪清泉,她唯一的念头便是不管不顾的与他一起跳进去,好让自己凉快凉快。
忽地眼前烛火一暗,他似乎做了个什么禁印传送类的东西,继而回身将她放平在床上,滚烫的吻落在齿间,颈肩敏感处一路下移,他终是回应了她。手指抚触过她光滑润湿的脊背上,她抖着手胡乱解了他的衣裳,二人肌肤相贴的瞬间如丝绸缓缓滑过,他的声音与动作跟着一起飘过来:“感觉好受些吗?”
她似有满足,深沉的松了口气。
夜晚格外亢长,天未亮,忽听得外面一阵惊天动地的吵闹声传来,好像是琉影院外面出了什么大事。
白仙柠自梦中蓦然惊醒,昨夜荒唐的景象猛的刺入脑海,她揉揉剧痛的太阳穴,待扭头瞧清楚身边熟睡的男子时,却是狠狠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