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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王婧雯鼓起勇气,想要用手去摘南造云子脖子上的项链的时候,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王婧雯受了一惊,马上将双手缩回,紧张地问道:“谁呀?!”而南造云子也被敲门声惊醒,睁开了眼睛。
“我是施良,我是来看望南造女士的。”门外响起了施良那充满磁性且成熟的男人声音。
听到他的声音,王婧雯的心里微微颤抖着,这个声音,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里,可每次当她梦醒的时候,却又都变成了泡影。尽管前几天,两人在蓝鸟咖啡厅曾经匆匆见过一面,可当时的情景,两人根本无法对话,只能是对望一眼。可现在,只有打开这扇门,就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思念已久的恋人,真实的听到他的声音。
同样的,门外的施良听到王婧雯的声音也同样是非常激动,但他得知土肥原交给他的任务竟然是和王婧雯有关的时候,他的心里就说不出的激动和兴奋,但却又必须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做出任何过份的举动,引起土肥原的怀疑。然后,按照他的安排来到了医院。
尽管内心中是无比的激动,但王婧雯的表情上却表现的非常平静,她转头对南造云子说道:“妈妈,那个施良想来看你,让他进来吗?”
南造云子犹豫了一下,说道:“现在妈妈一切都听你的,你说让他进来就进来,不让就不让。”
王婧雯听到这句话,却是为难了,从她的心里,当然是希望施良能够进来,哪怕两人还是不能说话,只是这样看上一眼,也能一解心中那种思念之苦。可是她又明白,以自己和施良现在的身份,她是绝对不会允许施良进来的。
王婧雯强忍着内心中的痛苦,然后语气平静地说道:“对不起,施先生,我的妈妈现在静养,不适宜见客,多谢您的好意,请回吧。”
尽管她的声音非常的平静,施良却知道,王婧雯说出这番话,一定是经过了很痛苦的内心挣扎。但施良却并没有离去,继续说道:“对不起,王小姐,我知道确实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南造女士,但是我此来,还带有土肥原长官的一些安排,所以希望你……”
听到这番话,王婧雯的脸色马上变了,她冷冷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南造云子,然后说道:“既然是这样,你又何必这么客气,向我询问,想进就进来好了。”
南造云子明白王婧雯突然变脸,是误会施良的话中所说,土肥原另有安排,那么她之前所说的话,又是再骗她,赶忙挣扎着说道:“雯雯,你相信妈妈,我没有骗你。”王婧雯却是扭过脸去,根本不去理她。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施良走了进来,他先是尴尬地冲着王婧雯一笑。王婧雯看到施良,尽管内心中非常的激动,但还是把脸转开,冷冷地板着面孔,不去理他。
“南造女士,你好些了吗?我来看看你。”施良在王婧雯这里撞了钉子,只能转而向南造云子关切地询问着。
“土肥原长官不是已经批准了我的辞职和离开吗?为什么还要派你来打扰我和我女儿,我们现在只想平静地过普通人的生活。”南造云子却一点也不领情,很不客气地对施良说道。
“哦,南造女士、王小姐,你们千万别误会,我今天来绝对不是打扰你们的生活,主要是南造女士走后,我被任命为了特高课一课课长,有些具体的工作总还是要找南造女士进行一下交接,这是工作的最后收尾,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施良看出两人态度中的不友好,赶忙进行着解释。
“这些工作上的事,等我裁出院,我一定会亲自到特高课去和施先生做交接,您还有别的事吗?”南造云子已经流露出了要赶施良走的意思。
“哦,是这样,南造女士,除了交接工作之外,我还想问您一下,您裁之后,是打算和王小姐,继续住在上海,还是要去其他的什么地方?”施良马上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既然土肥原长官已经发了特别通行证,我们去哪里,完全是我们的自由,你有什么权利过问。”南造云子很不客气地质问着施良。
“南造女士,虽然现在土肥原长官通过你的解释,已经笃信王小姐的身上确实没有掌握铀矿的秘密,但是其他各方面呢?军统、共/产/党、包括美国中情局,都对铀矿是虎视眈眈,一但他们知道了您和王小姐的行踪,而你们又没有得到妥善的安排和保护,这对你们的安全可是大大不利的。”施良做出一种善意的“提醒”。
“那你的意思,是你们要一直派人保护我们了?!”王婧雯很不客气地问道。
“不,没这个意思,我只是善意的提醒,如果你们坚持不需要,我当然不会勉强。”施良笑着回答道。
王婧雯犹豫了片刻,忽然开口说道:“那好,等我妈妈裁,就请你们派人护送我们回东北老家!”
听到王婧雯的这个决定,施良和南造云子都是不由自主的一愣……
夜色深沉,万籁俱静,南造云子独自坐在卧室的窗前,望着外面的满天星斗,却是心潮起伏,难以入睡。
从医院出来以后,她就和王婧雯一起开始收拾行装,做着离开上海,回东北老家的准备。她曾经问过王婧雯,为什么要选择让施良他们送他们回东北。王婧雯的回答让她有些无奈但又无法辩驳:整个东北都在日本人的控制范围内,就算不让施良他们送,难道日本人就真的会那么塌实的让她们走吗,还不如索性做的大方点,让他们送着回去,倒省的被监视的那种感觉。更何况施良说的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现在确实是有多方的人都在找她,想要询问有关铀矿的秘密,能够有日本人加以保护,远比他们自己走要安全的多。
“为什么还不睡?”王婧雯收拾完了自己的行李,走进了南造云子的房间,看到她坐在窗户前发呆,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睡不着,只要一想起就要回到东北老家,能够重新找回以前的那种生活,我的内心就说不出的激动。”南造云子怀着一种无限的神往说道,眼睛看着窗外,好象已经看到了故乡一样,心情说不出的激动。
王婧雯缓步走到母亲的身后,说道:“如果这次回到老家,我们真的平静地生活,那就太好了。”
“一定会的,一定会的。”南造云子的话,既像是对女儿的一种承诺和保证,也更像是一种对未来的渴望。
“妈,你都有白发了。”王婧雯忽然低头看了一眼南造云子的头顶,有些惊诧地说道。
“妈妈老了,怎么可能没有白头发。”南造云子故意地做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才不会,妈妈不会这么快老了。”通过这段日子照顾南造云子,王婧雯与南造云子之间似乎又找回了一点当初母慈女孝的感觉,不经意间,她也开始有了一些“撒娇”的举动。
“我帮您把白头发揪下来就好了。”王婧雯说着话,手上一使劲,就把那根白发揪了下来,南造云子下意识的“哎哟”的一下,回头看着女儿。
王婧雯看着母亲,忽然深情的说道:“妈,我都好久没有再帮您梳过头了,今天,我帮你梳次头,好不好?”
“都这么晚了,一会睡觉就弄乱了,明天再说吧。”南造云子推辞道。
“不,就要现在梳。”王婧雯“撒娇”一样的坚持着,然后马上跑着去拿梳子,南造云子看着女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王婧雯就拿了梳子过来,她让南造云子坐好,将本来盘好的头发散开,开始用梳子慢慢的梳理着。南造云子的头发很长,已经过了肩膀,所以王婧雯每次一梳到底的时候,手都会在不经意间经过南造云子的脖子,有一次她甚至敏感地觉得,自己的指尖已经碰到了那串项链。
原来,王婧雯想要为南造云子梳头是假,想要趁机拿走项链,才是她的目的。毕竟在医院里,有一个那么好的机会没有得手,十分可惜,但却是让王婧雯的心里开始蠢蠢欲动,越发有了要尽快将项链拿到手的念头。
她借着梳头的机会,一边和南造云子说着话,一边用眼睛仔细观察着南造云子脖子上的项链,她相信,只要自己用力一扯,这串项链一定就会断开,落到她的手里。可是如果这样,南造云子一定会有所察觉,拿自己即使拿到项链,也没有任何用处,弄不好还会被南造云子发现项链中的秘密。可是想要不动声色地拿下项链,却又真的是太困难了,毕竟现在南造云子是清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