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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了几次,王婧雯知道是不可能得手以后,她开始改变了策略,故意借着梳头的机会,对南造云子说道:“妈,我问你句话,你不许跟我生气,还要说实话,行吗?”
南造云子不知道女儿到底又想干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好,你说,我不生气,也一定说实话。”
“你告诉我,这么多年来,你爱过爸爸吗?”王婧雯做出一副很天真的样子问道。
南造云子愣住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女儿这个比较让她难堪的问题,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道:“最开始和你爸爸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更多的是因为任务,没有什么个人感情在里面。随着我们婚后的生活,特别是有了你以后,你爸爸对我一直很好,有时候我真的沉浸在那种被呵护的感觉中,也觉得很幸福,很开心,也很希望那种感觉持续下去。我不知道,这种感觉算不算是爱。”
“那,如果给你一个再选择一次的机会,你是愿意选择我们的家,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幸福的生活,还是……”王婧雯继续追问道。
“妈妈现在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给你的最好回答吗。”南造云子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用一种巧妙的方式回答着。
“那,爸爸留给你的东西,你会珍惜吗?”王婧雯似乎是有点不依不饶,还在继续问着。
“当然会,就好象这条项链,就是当初你爸爸送给我的,我一直留在身边,还有她给我买的衣服和其他首饰,我都一直留着,因为这是留给我的唯一美好回忆了。”南造云子有些伤感地说着,下意识的用手摸了一下自己胸前的项链。
王婧雯要等的其实就是这句话,她看着南造云子突然落下了眼泪,也停下了手里梳头的动作,低声的抽泣起来。
南造云子突然感觉不到王婧雯为她梳头,而且听到了身后的哭泣声,回过头来,看到王婧雯在低声啼哭,赶忙问道:“雯雯,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想起你爸爸了,快别哭了。”
王婧雯依偎在南造云子的怀里,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妈妈,爸爸死了以后,我就被武田抓了起来,后来几次折腾,我身边所有的东西都丢了,连一件可以用来纪念爸爸的东西都没了。”
南造云子赶忙安慰着她:“雯雯,别哭了,等咱们回到老家,家里的每样东西,都是以前爸爸、妈妈用过的,都保存的很好,看到他们,你就可以想到爸爸了。”
王婧雯伸手扯住南造云子脖子上的项链:“我不,那些都是陈旧的老家具,我也想要一样可以随时带在身边的东西。妈妈,你把这条项链给我吧,这是爸爸送给你的,你再给我,这就包含着你们两个人的情意,我不管以后走到哪里,只要看到这项链,就既可以想到爸爸,也可以想到你了。”
王婧雯说完话,也不等南造云子同意,手上一用力,已经把项链摘了下来,紧紧地握在了手心中。她的心中是说不出的激动,经过了这么多的磨难,现在终于把这条项链拿到手了,这也就意味着,铀矿的秘密,已经被她捏在手里了。
她的心里一阵忐忑不安,惟恐南造云子会看出破绽,从她的手里将项链抢走。可南造云子却表现的非常平静,只是说道:“你既然想要,那就拿好,千万不要弄丢了。”
“不会的,我会好好收藏的。”王婧雯将南造云子没有反对,更没有拿回项链的意思,心中暗喜,马上将项链收在口袋里,继续认真地为南造云子梳着头发。
由于项链已经到手,王婧雯心里想的更多的是,如果尽快将项链收藏好,所以手上的动作明显的快了很多,草草地为南造云子梳理完头发,就借口困了,然后回转自己的房间。
躺在自己的床上,王婧雯的手中紧紧地握着那条项链,心里是说不出的激动。多日来吃的苦终于有了回报。她颤抖着手,将项链举到眼前,想要去将项链的挂坠打开,赶紧去看看项链中的秘密。
王婧雯的手微微颤抖着,抠开了项链挂坠上的暗扣,将挂坠打开,里面有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小丝绢一样的东西。王婧雯将它慢慢拿出展开,原来是一块白色的丝巾手帕,而在手帕的上面,用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张地图,那是一座连绵的群山,在山的旁边,写着太谷山三个字,而在山腰的位置上,有一个小小的五星,旁边用丝线绣成了精确的经纬度数字,标明了那里就是埋有铀矿的精确地址。
王婧雯的心里无比的激动,她刚要把地图重新收回到项链挂坠中,房间的门突然被猛地踹开,南造云子冲了进来,向着她猛扑过来。
王婧雯先是一愣,随后马上反应到,对方的目标是自己手中的地图,情急之下,她也来不及做出其他的反抗动作,迅速地将那块丝质手帕塞进了嘴里。南造云子看到王婧雯将手帕塞到嘴里,立刻扑上来,将王婧雯按倒在床上,拼命地用双手捏住了她的嘴,不让她把手帕咽下去,并高声叫喊着:“来人,快来人,地图到手了!”
伴随着她的喊声,数名便衣的日本特务闯了进来,一起上前帮她按住王婧雯,王婧雯使劲地闭着嘴,和对方做着抗争,但终于还是寡不敌众,嘴巴被撬开,地图被从口中掏了出来。
南造云子激动地将手中的丝帕地图展开,她得意地大笑着:“得到了,我终于得到了!”兴奋地她竟然都流出了眼泪。
王婧雯被按坐在地上,愤怒地看着南造云子,因为挣扎而使得嘴被弄破,鲜血不停地从嘴中流出,她恨恨地骂着:“你这个没有人性的母狼,你又一次欺骗我!”
南造云子回过头来看着王婧雯,冷冷地说道:“没错,我是狼,不然我也不会养出你这么一个白眼狼!”……
南造云子瞪着王婧雯说道:“从你上次回到上海被抓,我就一直在琢磨,既然你手里掌握着铀矿的秘密,又有共/产/党的人和你在一起,你为什么不把铀矿的秘密告诉他们,而要冒险回到上海。思来想去,似乎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铀矿就是上海,你们想来这里开采,但是好歹我也跟王英杰做了二十几年的夫妻,这点我还是基本可以排除的。那么就只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你根本还没有拿到铀矿的地址,但是你有线索,你回上海的目的就是要找到它。”
王婧雯怒视着南造云子,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她万万没有想到,南造云子会如此的狡猾和奸诈。
“当你这次又出现在上海,而且又一次被我们抓住的时候,我会更加的怀疑了,到底这铀矿的线索是在哪里?以前我们住过的家,我早已经派人找过多次,并没有任何线索。所以最后我只能想到了我自己,或许你要找的东西就在我的身上或身边。”南造云子继续着自己的讲述,这个时候,她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胜利中,没有任何的顾虑。
“但是我却又根本没法确定,这东西到底是在我身上的哪件东西里,我又不可能把每件东西都打开来检查。所以,为了取信于你,我才不得不又一次演出苦肉计。只不过这次使用苦肉计,并不是为了感化你,而是要让你放松警惕,让你觉得我对你已经没有戒心,这样你才会露出狐狸尾巴,去拿你想要找到的东西。”
“不得不说,你真的有些太急于求成了,在医院的时候,如果不是施良敲赶到,我想你可能已经动手了,只不过我当时还不能确定你到底是想拿我身上的哪件东西,但当时已经把目标缩得很小。回到家以后,你的胆子更大,所以行为也就更加反常,我索性就由着你来,最后终于姜是老的辣,还是被我拿到了这份地图。”南造云子说到最后,得意的又狂笑起来。
王婧雯怒视着南造云子:“你这个阴险卑鄙的小人,那天在墓地,我就不应该救你。”
“算了吧,你不用做出一副善良人的面孔来教训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吗?其实什么在咖啡亭与潘汉年接头,就是你们散步出来的消息,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把你抓回来,这样你就有机会接近我,可以偷取项链而已。你的目的难道就不阴险,你的行为就不卑鄙。”南造云子走到王婧雯的跟前训斥着她。
说到这里,南造云子突然有些伤感地说道:“我真的没想到,事情的结果会如此残酷,我们母女竟然会变成如此对立。”
“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因为你的原因,你的脑子里只有为你的天皇效忠,根本就没有了骨肉亲情,现在又何必要假惺惺地说这些什么母女的话,在我的心里,你早已经只是一个凶残的日本鬼子,而不再是母亲!”王婧雯毫不客气的反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