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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是日本鬼子,可你呢?不要忘了,你的身体也同样流淌着日本人的血液,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南造云子恶狠狠地瞪着王婧雯说道。
“没错,这也是我一生中觉得最屈辱的事情,我为我有你这样卑鄙无耻的母亲而感到可悲!也为我的父亲会有你这样一个妻子,而感到可怜。如果不是你,爸爸怎么可能会被日本人陷害而死,我又怎么可能遭受这么的苦难折磨,这都是拜你所赐。我本来想着,这次回来,一是要拿回铀矿的秘密,二也是想设法感化你下,让你有所悔悟,可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的没有人性,不知悔改!”王婧雯痛苦且充满仇恨地反驳着。
“没错,是我,是我害死了你的父亲,也是我把你送进了监牢,承受了很多的磨难。可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不肯配合我。如果你们可以听我的话,早点把铀矿的秘密交出来,我们一家人还是可以享福的生活在一起,拿着皇军给你们的赏赐,去过安静祥和的生活!”南造云子反过来找着王婧雯与她父亲王英杰的毛病。
“安静祥和?如果这一切是靠着出卖自己的灵魂和人格来能换来,那我宁可不要。更何况你们的手段是如此的卑劣,你们利用了人性中最善良的地方,利用了人与人之间最纯洁的感情和亲情,潜伏在我父亲身边二十年,也欺骗了你自己的女儿二十年,你还有一点做人起码的道德吗?”王婧雯继续地批驳着南造云子。
“你不要忘记,我是一名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要服从命令。而我接受的命令,就是要从你父亲手里拿到铀矿的秘密,为了实现这个目的,我不得不采取任何办法。如果你坚持认为这是一种卑鄙的手法,这也是你的想法!在大日本天皇的眼中,我是一个无比忠诚的战士,也是一个要让无数人景仰效仿的英雄!”南造云子气势汹汹地说道。
“英雄?这种牺牲自己亲人的生命的行为也能为称之为英雄?算了,我不想再跟你争辩下去。每一个侵略者和罪犯在面对正义的质问时,都会找出各种理由来为自己的罪行开脱。但是,事实并不会因为你所说的那些理由而改变。历史会证明一切,会批判你们这些刽子手所犯下的罪行,而你们迟早也会遭受到正义的惩罚!”王婧雯轻蔑地看着南造云子,有一种坚定且不可辩驳的语气,为对方下了结论。
“好,我等着对我进行制裁的那一天,只不过也许你看不到了。”南造云子轻蔑地冲着王婧雯一笑,摆手示意便衣特务将她押走,而她自己则又一次展开那张写有铀矿地址的丝帕,得意地狂笑起来……
“好,实在是干得漂亮!”土肥原从南造云子的手中接过那张铀矿地图,也是乐得合不拢嘴,不住地叫着好,“费了二十年的时间啊,终于让我们拿到手里,这是上天都要让我们日本昌盛!”
“长官,我建议应该马上出动勘探小分队,前往勘察开采!我愿意带队前往!”造云子一脸激动地说道,毕竟对于她来说,找到这份铀矿地图是她半辈子努力的结果,她现在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了。
“哈哈,就算着急,咱们也总得先弄清楚这个太谷山到底在什么地方吧?现在地图上只写了一个太谷山,写出了经纬度,可没写是在哪个省。”土肥原笑着说道。
南造云子也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性急,尴尬地笑了笑:“那我马上去请精通地理的小川君来。”
土肥原这时收敛了笑容,说道:“先不要急着找小川君,你先去把施良给我找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安排他去做,这件事不做好,我是不敢放心让你们去找铀矿的。”南造云子有些疑惑地看着土肥原,可也不敢多问,只能按照他的吩咐去找施良……
“长官,有什么吩咐?”施良站在土肥原的面前,恭敬地问道。
“有两件事情要告诉你,第一,昨天晚上南造女士获得了重大成功,终于成功的从她的女儿手里拿到了铀矿地址的秘密,咱们的努力终于有结果了!”土肥原故意地向施良说着有关铀矿的事情,言语中透露一种得意。
“真的,这实在是太好了!”施良听后,马上做出了一副兴奋的状态,整个表情自然真诚,看不出一点伪装的样子。
“恩,既然已经拿到了这个秘密,下一步的工作,肯定是要安排人去进行勘探开采,但是你也知道,现在美国佬、军统和共/产/党也都对铀矿虎视眈眈,不把这些拦路虎都铲除,我们想要去找铀矿是困难重重,所以我有这样一个计划,需要你去执行……”土肥原开始向施良交代起了他的计划……
“站长,你看,出大事了!”军统的秘密藏身处,刘宁举着一份报纸快速地从外跑进,紧张地喊着沈醉。
沈醉有些不满地说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嚷嚷什么?”
刘宁把报纸举到沈醉跟前:“你看呀,这事还不够紧张的?”
沈醉拿到报纸一看,也不由得愣住了,头版的位置上赫然是一张王婧雯的大照片,旁边的几行大字写着“擒获共党地下头目王婧雯,将于次日上午10点执行枪决!”
“是那个王婧雯?难道那天日本鬼子在蓝鸟咖啡厅抓住的女人就是她?!”沈醉皱起了眉头,“日本人为什么要枪决她?难道他们不想得到铀矿的秘密了,还是说,他们已经得到了铀矿的秘密,想要杀人灭口?!”沈醉的大脑飞速地旋转着,思索着答案。
“头儿,怎么办呀,这王婧雯不就是掌握着铀矿秘密的那个女人吗?如果她要是死了,咱们的线索可就全断了,这不是就……”刘宁见沈醉不说话,着急地催问着他。
“你先不要急,容我想想。”沈醉摆了摆手,示意刘宁先不要出声,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对刘宁说道:“马上去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咱们要采取行动,劫法场!”……
提蓝桥监狱的广场上,已经列队站好了一排日本兵,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端着一把三八大盖。他们就是一会要执行枪决的行刑兵。天空中翻卷着乌云,阴阴沉沉,一场大雨又即将到来。
土肥原、南造云子、施良三人站在了这队行刑兵的旁边,正在等待着观看枪决。南造云子的表情非常平静,仿佛一会要被执行枪决的并不是她的女儿,而是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惨白的电光映照在刑场上每个人的脸上,显得都是那么的恐怖与狰狞。“轰隆”天空中传来了一声炸雷,震撼着每个人的心。接着,就是斗大的雨点从空中掉落,一场大雨倾盆而下。
马上有日本兵和跟随在一旁的特务撑起了三把雨伞,分别挡在了三人的头上,但是由于伴随着大雨,还有阵阵的狂风,雨伞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三人的衣服很快也已经被打湿。
离10点还有将近15分钟的时间,可显然土肥原已经没有耐心在大雨中再站上10分钟,把自己淋成落汤鸡再来行刑。所以他马上宣布道:“准备行刑!”
立刻有人把他的命令传递了下去,不一会,又有一队日本兵押着一名披散着头发的女人走上了刑场。瓢泼大雨很快就将那女人混身淋湿,本来就已经披散的头发被打湿后贴在脸上,更是遮住了大张脸,使人远远看去,很难分辨出她的面貌。
日本兵把她绑在了刑场高墙下的一根柱子上,可能是漫天的大雨淋得那女人有些睁不开眼睛,所以她一直是半低着头。即使是面对着前方一排荷枪实弹的日本兵,她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一名日本军官高喊着:“准备行刑!”众日本兵把手中的三八大盖陆续举起,对准了面前柱子上被绑的女人。
突然,从刑场一角的一个了望台上发出了一声枪响,子弹准确地穿过了土肥原头上的雨伞,将他的帽子也打穿了一个孔,却可惜偏了毫厘之间,没有击中土肥原。
但这声枪响,已经使刑场上炸了窝一般,土肥原惊恐地抱头躲避着,南造云子也惊恐地躲闪着,只有施良拔出手枪,高喊着:“保护长官,抓刺客!”
另外几个了望台上,枪上也相继响起,准备行刑的日本兵被打倒了好几个,其他的人没有得到命令,也不敢向这个女人开枪,只能是遵从着施良的命令,举枪向着了望台方向射击。
但一者对方是居高临下,再者现在天上下着大雨,他们仰头射击,眼睛完全被雨水挡住,根本无法睁开,更别提准确的瞄准了。所以开枪也是漫无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