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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陆暄是什么意思,叶清幽转过脸来,又问白夫人。
“还有其他吗?”
白夫人摇头,颤着声音道:“没,没了……就这个……”
“其实大将军身边的心腹,跑去数百里外的阳城当个校尉也不算什么不对劲的事情,你为何,会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而且与天香郡主这事有关?”叶清幽声线清冷,逻辑清晰。
白夫人的脸色更白了!
“说!”云阳长公主冷声。
白夫人身子一颤!
她知道,都到这个份上了,她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是……是因为那个秦……秦雷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他提到了天香……天香郡主的名字,然后就……大将军就暴怒……让他一辈子不准回来之类的……”
云阳长公主的脸色也白了几分!
她甚至一直到这会,都希望,韩承与她的婉婉的事情无关。
“还有吗?”她一字一句的问,声线里的寒意,透骨冰寒。
白夫人白着一张脸,疯狂摇头。
“没,没了!”
叶清幽轻轻握住云阳长公主的手,柔声道:“母亲,她知道的大概就是这些了,母亲先让人把她带下去。”
云阳长公主微微缓过一口气,颔首,示意人把白夫人带下去。
白夫人不住的求饶,但是还是被拖了下去。
陆暄看向叶清幽。
“叶小姐,现在知道这些了,你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叶清幽回视于他。
反问:“不是世子之前答应母亲,要帮母亲查天香姐姐的事情吗?”
陆暄:“……”
云阳长公主也看向陆暄。
“阿暄现在有什么眉目吗?”
陆暄再次:“……”
果然人家母女是一条线上的。
“姑姑,我觉得叶小姐应该有什么想法了,不如让她说说。”
云阳长公主看向叶清幽。
叶清幽心里有点不爽,她感觉陆暄能看透她,但是她……却看不透这一世的陆暄,明明他的一眉一眼都是让她熟悉到骨子里血里,但是,他的面前,似是笼着一团若隐若现的迷雾,并不能彻底阻隔她的视线和探究,但是,却在迷惑她。
这种感觉,让她感觉有点无力!
明明是她的,现在,却是伸手,怎么也抓握不住。
“那我需要世子的帮忙。”
陆暄挑眉,倒是十分坦然,道:“叶小姐请说。”
云阳长公主疑惑的看着叶清幽。
叶清幽却道:“母亲,现在还是春日,夜晚湖边风凉,咱们进屋子里再说吧。”
云阳长公主颔首,也没有再看这里的任何一处,与握着叶清幽的手,与她一道回去自己的院子里。
长公主府又华丽又大,云阳长公主住的主院,叫做云华院,更是处处华丽精致。
母女两个坐下,陆暄也在对面坐了下来。
叶清幽直接开口道:“我要借世子的人一用。”
“我的人?”陆暄略讶异。
叶清幽颔首,又侧首看向云阳长公主。
“母亲,我有一个猜想。”
云阳长公主问:“什么猜想?”
“是一个大胆的猜想,但是,也不一定是真的,所以,先和母亲说一声,如果这个猜想是错的,母亲不要失望。”叶清幽温柔谨慎的道。
云阳长公主知道,叶清幽如此谨慎,全是因为她是婉婉的母亲,她处处顾忌她的心情,才会如此。
“嗯,母亲知道,关于婉婉的事情,你放心去做,本宫既然要做,就不会有别的想法,我现在只想以母亲的身份,给婉婉一个交待。”
叶清幽颔首。
“我之前听了嬷嬷说,五年前,天香姐姐出事之后,最终定性为意外的最关键原因是没有找到任何一个有嫌疑的人。”
姚嬷嬷也一在边,闻言便道:“是的,找不到,公主府的人,但凡有点可疑的人,都仔细调查盘查了,最后全部解除了嫌疑,而那天,公主府也没有人离开。”
“现在看来天香姐姐之事,绝对不是意外,所以,一定会有这么一个人。”叶清幽清声道,“只是,他或许在一个我们都没有想到的一个地方。”
听了这话,屋内的几人都齐齐看向叶清幽。
见她琉璃色的瞳眸里,凝着浅浅的冰色。
都心头一凛。
陆暄问:“一个没有想到的地方?”
叶清幽颔首。
“这个人十有九八存在,若他存在,却找不到,那肯定是就是在一个地方藏着,这个地方,可以让他隐藏的很好,如果想不到的话,他可能能永远的藏下去,不被人发现。”
云阳长公主轻吸了一口气,问:“在哪?”
叶清幽看向她,轻吐出两个字。
“湖里。”
人人皆知,盛宣帝突然成立了玄冥卫,这名字听着就煞气无比,除此之外,也让人清楚,这玄冥卫里的人,个个都是煞神,更何况,人家是直接听命御前的,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利剑,自然个个都非泛泛之辈。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包括他们自己,有一天,大晚上的,他们浑身的本领都要抛到一边,要一个一个的潜到湖里,捞……尸骨!
是的!
叶清幽说借陆暄的人一用,就是为了这个。
从姚嬷嬷等人那里得来的信息来看,当时天香郡主出事后,经过调查,湖岸上没有任何的问题,当时岸上的痕迹来看就是天香郡主自己滑进湖里的。
滑进去之后,她又没能游水上来自救,也无人来救她,所以才会溺死。
但是,她会凫水。
这就很奇怪了!
所以叶清幽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不是有人在岸上推天香郡主下水,也不是她滑下去的,而是有人原本就潜藏在水里,在天香郡主靠近湖边的时候,突然伸手把她扯了下去。
这样一来,事后调查,就只会得出是天香郡主自己滑落水里的,至于岸边的痕迹,完全可以解释为,是她落水后,扑腾水导致的。
然后在发现天香郡主尸身之后,云阳长公主第一时间怀疑这不是意外,彻府彻查,但是没有找到可疑的人。
那还有一个可能,那个人拉天香郡主下水的人,他一直还在湖里。
当然了。
他不是鱼。
所以他不是还活着在水里。
而是他也死了。
他害死天香郡主之后,自己也死了,而且用一种办法,比如身上绑重物,让自己永沉湖底。
只要他的尸身不浮上来,那云阳长公主她们就永远不可能发现这个秘密!
当然了!
这一切是叶清幽的猜想。
陆暄皱眉道:“如果你的猜想是错的呢?”
“有十九八没错。”叶清幽很笃定,“因为我现在肯定,天香姐姐并非意外身死,所以,湖里一定有一具尸骨,如果找不到,那一定是世子的人不够努力。”
陆暄:“……”
这丫头这么自信的吗?
“可是现在已经找了半个时辰了,毫无所获。”
“继续啊9有一晚上的时间呢!”叶清幽不以为然。
陆暄无语。
“他们是玄冥卫,不是渔民。”
“我没当他们是渔民,因为又不是让他们打鱼,而是捞尸……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尸骨。”叶清幽一本正经。
陆暄更无语了。
于是,他只好传令下去,继续捞。
捞不出来,不用来见他了!
不是他纵着叶清幽,而是他其实也感觉,这湖里应该有一具尸骨。
于是玄冥卫的人,继续努力。
另一边,韩承离开了长公主府,却不可能真的回去睡大觉什么的。
他不安极了!
特别是云阳长公主的态度,以及莫名其妙掺和进来的叶清幽和陆暄。
他现在已经知道,是叶清幽破坏了他在青莲庵的计划,虽然她具体是怎么破坏的他不太清楚,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还有陆暄,就算陆暄与青莲庵的事情无关,那他本身拥有的实力和身份,已经让他不安。
更何况,他还明显是要掺和天香郡主的事情里去。
他必须要想个办法了!
就在他不安的急躁的要想个法子的时候,突然,韩青跑来,告诉了他一件事情。
“什么?!他回来了?”听完韩承的脸色顿时大变。
韩青点头道:“是的,属下看到他了。”
韩承脸色难看无比,双眸漆黑如夜,戾气汹涌。
“他竟然敢!”
韩青眼眸一沉,杀气掠过。
“要不要属下去处理了?”
“他不可能一个人回来的,他现在的身份,也不可能让他随意走动,他是怎么回来的?先去弄清楚再说处不处理,万一坏本将军的事情怎么办?”韩承大怒。
他正烦呢+青这话,简直是在触他的暴躁点!
韩青赶紧应是,拱手一揖,转身离开了。
韩青离开了大将军府,一路往一个地方而去,很快,他到了一个小巷里,然后就看到有人从小巷里出来,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他眼眸一缩。
他正是来找此人,这人就正好出门了?
巧合吗?
他顾不上多想,赶紧跟上去。
那人很快,到了一处巷子的一个宅垠院的后面的一个角门那里。
有人打开了解门,那人左右看看,便进去了。
韩青皱眉,左右看了看,最后在两人进去片刻之后,他也直接跃墙而入。
这是一处宅邸的后花园。
他远远的落在一处假山石上,借着微弱的月色,看到之前进来的人,正跟着一个人往前面去。
他也只好从假山石上掠下,悄然跟上去。
前面的两人,很快到了一个院子里。
这院子里灯火通明,布置清雅大气,应该是一处书房。
屋内,窗子上印着一个身影。
里面的人似乎是正在等人。
“秦大人,我们老爷正在里面等着,请进吧。”引路的侍从恭敬的道。
被称为秦大人的是一个身材精壮的中年男人。
“多谢。”
他抬步进了屋内。
这时候,韩青也跟到了院子外面。
他跃到墙头上,又掠到了书房的屋顶上,盯听着下面的动静。
书房内,有一个人正负手而立。
不是别人,正是叶天南。
而这宅邸也不是别人,正是叶府。
叶天南看到进来的中年男人,神情微顿。
“秦大人。”
“下官不敢。”“秦大人”如此道,“下官参见尚书大人。”
叶天南示意他坐下。
那人坐下,抬眼看住叶天南,犹豫片刻,问:“不知尚书大人这时候叫下官前来,是为何事?”
“原本无事,只是本官得到消息,你今天晚上若不过来,只怕会有杀身之祸,所以,只好让人叫你赶紧过来。”叶天南如此道。
那天脸色登时一变!
“尚书大人,您在开玩笑吧?”
叶天南看着他,语气淡淡,却问:“这一次你为何进盛京你不知吗?”
那人脸色又是一变。
他眼眸一缩。
“下,下官……我……”
“秦风,你是阳城的城门校尉,正常情况下,根本没有机会进盛京。”叶天南如此道,“但是你得到一个人的信,他在信上说,让你进京,但是必须要悄悄的,瞒得所有人的眼目,所以,你在阳城先装病,借着在家养病理由,然后再悄悄的乔装入京。”
“尚书大人……你……你怎么知道?”秦风惊呆了。
其实就算是有人叫他进京,他也不敢进,但是有人拿着大将军的信给他,信上写的是大将军让他进京,但是不能光明正大,要乔装悄悄进京。
他不敢违背,所以,就悄悄进京了。
可谁知,他刚一进京,就被叶天南发现了。
发现之后,他也没办法,想着叶天南与大将军也无仇怨,只好说是进京探亲的。
结果?
对方竟然知道他进京的原因!
更可怕的是,刚才他说的是——今天晚上有人要取他性命。
“秦风,你是阳城校尉,在阳城你因病在家,然后你又乔装入盛京,再悄然死在这里,那么,谁也不会知道,你是如何死的,为何死的,让你进京的人,实在是高明。”叶天南冷冷笑道。
秦风脸色惨白。
叶天南这话的意思是说,就是大将军要他死!
“不,不会的。”
他已经很听话了,都过了五年了,为何还要取他性命?
“为何不会?要隐藏一个秘密,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知情者,永远闭嘴。”叶天南缓缓的道,“让一个人永远闭嘴,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