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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福深院的门口,裴叔左手缓缓的托起右手,细细的擦着额头上的密汗,脸色有些惊魂未定,他回头看着匾额上苍劲有力的福深院三个字,脸上复杂的表情难以言状。
之前再门外候着的两个小厮瞧见裴叔这个样子,跟着裴叔的目光看向还未被关上的院门,尽管什么也没有瞧见,可是他们还是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裴,裴,裴管家……王,王妃是不是又,又,又发疯了。”站在裴叔左手边的小厮声音铲斗的说道。
“要不要奴才现在就去宫里寻王爷?”另一个小厮把话接过去。
裴叔不语,转身一个眼神扫在两人身上,警告的意味很明显。
“不想要命了?”裴叔冷声道,“我告诉你们,以后都给我机灵点儿,别尽给我惹事!”
“别以为你们以前地那些心思我不知道,我告诉你们,就算王妃如今这般,也依旧是王爷的王妃,王府的当家主母,你们的主子!”
“这些年若不是我在后边给你们擦屁股,你们早就不知道怎么死的了,你们当王爷不在府上就不知道了?”
裴叔脸上难看,眼睛里掠过一丝杀气,直接把身后的两人给震慑不住了。
听了裴叔的话,方才还不以为然的两人,现在不得不重视起来。
“是是是,奴才知道了。”两个小厮点头应和道。
又回头看了一眼福深院的大门,裴叔眼皮微颤,欲言又止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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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乾清宫内。
金碧辉煌的宫殿,连一颗螺丝钉,一块绸缎,一张地毯都彰显着它的华贵和价值。
正大光明的匾额下,皇帝萧渊和坐在御桌前,神采飞扬,兴致勃勃,右手捏成拳头,放在桌边,听激动了还忍不住拍案而起。
他身后站着两个太监,一个是自己的贴身太监海禄,一个是太后身边伺候的太监章华。
两人同样听得热血澎湃,激情四溢。
况沉安正讲述着这三年漠北二十万大军在漠北和北境蛮夷的交手,仔细分析着他们的缺点,估计漠北经过这一仗,需要缓冲多久,而北境蛮夷,预计需要多久来恢复国内兵力。
他语气平平,甚至可以说得上带着些许的冷漠。
“拓跋族实力强悍,虽然国土不及天启的十分之一,但是百姓却并不比咱们天启少,征兵令一出,短时间内他们就可以征召几十万将士,也许他们的战斗力不如漠北驻军,但是胜在人多。”
漠北王府世代同北境拓跋族抗衡,深知他们的优缺点,同样,拓跋族和他们交手这么多年,对他们的行军打仗风格也是颇为了解。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一仗才持续了三年之久,尽管此次漠北王府胜利,把拓跋族赶回了北境,但是漠北驻军也同样损失不小。
“皇上,两年之内,北境蛮夷必定再次侵犯我天启边境,届时,他们的兵力必定比此次更甚,若是咱们不早做准备,恐怕到时候,漠北又将是民不聊生。”
也许是况沉安得话题转变得太快,皇帝脸上有些还未反应及时的僵硬,他眼皮低垂,眼睛里是一闪而过的嘲讽。
“那储靳觉得应当如何?”皇帝沉思片刻,说道。
储靳,是况沉安的字,自从母亲离京,祖父远游,便鲜少有人这般唤他,如今乍一听,还有有些愣神。
他站起来,然后掀开袍子,跪在了地上,双手叠放推放于胸前,郑重的开口道:“请皇上下令,扩充漠北驻军,开放漠北和西边小国的官道,允许漠北百姓同西边的商人通商,促进漠北民生,增强漠北的经济收益。”
况沉安言辞恳切,眼睛紧紧的看着皇帝,那眼神近乎乞求。
可是皇帝却并没有被他这番话触动到,他不自然的低下头,不愿同况沉安对视,然后喂喂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章华公公。
章华公公只是轻轻得摇了摇头,没有作声。
但是这已经足以让皇帝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汇没有逃过况沉安的眼睛,不用等皇上开口,在皇上选择移开眼睛,看向身后之人的时候,他就知道今日这是办不成了。
果然,片刻之后,他就听到皇帝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漠王所言,朕会慎重考虑,只是此事重大,牵扯甚广,朕需要和太后,大臣仔细商议之后才能定夺。”
况沉安没有失望,更没有难过,有的,只是预料之中的无奈。
“那微臣静候皇上佳音。”
言辞恳切是真的,失望却没有,因为,他本就没有抱希望,再提此事也不过是不甘心而已。
“漠王替朕守着万里河山,一心为民,朕一定给漠王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话况沉安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听到了,以前是陪着父王听,现在是自己听,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听多久。
况沉安脸色如常,应道:“守护漠北,乃臣本分,皇上过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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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乾清宫出来,况沉安一刻都没有停留,上马车就离了皇宫。
马车路过桐花巷的时候,一阵糖苏饼的香味传来,石崇非常自觉的放慢了车速,等着马车里传出声音。
果然,片刻之后,马车里就传来了况沉安低沉的声音。
“去桐花巷。”
石崇轻声应是,然后勒着缰绳,拐进了桐花巷。
“这糖苏饼的香味儿,闻着就是刚出炉的,肯定酥脆,王妃肯定喜欢。”石崇一边赶着马车,一边笑着说道。
他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自然知道王妃喜欢吃糖苏饼,每次王爷带着糖苏饼回府,王妃总会好一些,人也会冷静一些。
听到石崇的话,况沉安脸上不禁浮现出了一抹笑意,脑海里浮现出了她安安静静吃糖苏饼的样子。
等在小摊儿上买了两包糖苏饼,又想到他的深深欣喜的模样,他竟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府,突然觉得怎的这条路这般漫长?
“再快些,这饼冷了就不好了。”况沉安摸着被自己放到怀里用衣服裹着的糖苏饼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