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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偶然。)
(未成年人请在成人指导下阅读。)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石坚在地委行署的支持下,向省里提出了供销公司、纺织厂、商业局“三合一”的体制改革试点,石坚一人兼任公司总经理、纺织厂厂长和书记、商业局局长三职,机构设置形成三块牌子一套班子的模式。乔大福水到渠成地做副厂长,肖萍任办公室主任,杨路生则担任新成立的公关宣传部部长。而省里要求郑寒和孟克用作为副职来“团结奋进,同心协力”抓好工作,但其实当天从大礼堂离开后,郑寒就不知去向了。
这段时间,石坚白天跑政策,晚上和双煞一起研究路天权的“摄魂八式”,同时商议寻找时机夺回落在郑寒手上的路天权发明的那个能量转换机。
原来双煞兄弟自从上次跟石坚学了“摄魂八式”后就匆匆离开,洛煞心思慎密,绕了个圈子又回到纸厂潜伏在普桂芝夫妇窗下静心观察,没想到就碰到了郑寒。那天晚上落败后,洛煞回到南边与河煞会合,静心研习父亲创下的一招一式。随着深入,兄弟俩发现这些招式中有许多不合情理的地方,甚至前后矛盾,所以怀疑石坚留有一手,当即决定再找石坚质问,当然还要讨回“LTQ-1能量转换机”。
事出巧合,这时刚好肖萍传信儿要请他们帮忙,一举两得,双煞就来到了碧河。由于石坚当时学习“摄魂八式”的时候几乎都是在被迫情况下掌握的,自己并不做太多思考,所以每天晚间就和这兄弟俩一起研究那些问题,兄弟俩虽性格迥异,但同样天资聪颖,加上有秦汉之从成都杨姓科学家那里得来的研究成果佐证,石坚和他们一起逐渐解决了那些看似自相矛盾但其实独具匠心的结构。
而且,这些天里,双煞以洛书为工具,又发现了几个新的有效组合,对父亲留下的“摄魂八式”进行了完善和光大。
一个星期后,双煞急于寻找郑寒下落,匆匆辞别。临行前,石坚宴请双煞兄弟隆重送行,肖萍、乔大福、路生、普桂芝等人在座,几人与双煞兄弟尽弃前嫌,握手言和。
这一天,风和日丽,百花争艳,百鸟和鸣。路生心头突然挂念起师父岩刀,就上街买了些糕点之类的东西,按当地风俗在糕点上贴了张红纸,用细线扎好,提溜着就往那个叫做“勐珑箐”的寨子去。
刚到岩刀院子篱笆前,忽听院里传来个熟悉的声音:
“哦哟!你老人家是我们这个地方的大师,你不会么哪个会嘛?你怕是不想帮我整!”
“不是不是!这种封建迷信早就批倒批臭啦!”岩刀那种绵里藏针的声音。
“现在都文革结束了,你怕哪样?你咯是怕我不给钱?”普桂芝追问。
路生往篱笆缝隙看去,见普桂芝掏出个玉手镯,往桌上一放,推向岩刀。
岩刀两眼放精光,左顾右盼。路生慌忙矮身。
“么……么好嘛!先看看你的八字。等一下,不兴说出来!写在纸上。”
路生耳听“窸唰窸唰”的写字声,探头见两个人正坐在院子中央那张桌子旁,院边高大参天的大青树挥洒下浓密树荫,斑斑驳驳。
俄而又听岩刀说:
“哦!庚辰年,庚寅月,乙亥日,己丑时。八字倒是生得清奇,但是你莫怪我说话难听咯。”
“啊呀!咋个有那啰嗦,你只消说!”
“你这个八字生得奇,黑里透红惹人迷,水旺肾好爱日B,克父克夫克子息。”
路生听他随手拈来就是押韵的顺口溜,且口无遮挡,强忍住笑。
“你瞧!按我师父教的,子平《三命通会》的说法么——乙木生在正月里,身旺,不克么就要自己受灾。又有两重庚金,羊刃有点儿重,克父克夫。”
“哦!你是说我爹是我克死的咯?如果这个样子么克父倒是克过了。”
“哦,么就好。你瞧!子平取煞印格,你这个八字吃亏就吃亏在亥中有癸水,丑中又有癸水,水太重,冲动了只一重巳土,官煞混杂。”
“哎哟!你莫跟我讲这些怪古弄神的东西,直接告诉我结果就得了。”普桂芝不耐烦了。
“好好!你莫鬼喊辣叫的,整得我心跳!”岩刀清了清嗓,接着说:“你这个八字要是生给男人就好了——男子煞重能掌权,女子煞重讨人嫌,克夫不能在人前,克子无息无人怜——除非你碰到命中带青龙的男人,才压得住。哎呀!”岩刀蓦地里怪叫一声。
路生吓得俯身贴在地上。
“咋个啦?”普桂芝忙问。
岩刀狡猾地瞟一眼普桂芝,不慌不忙地说:“今岁流年不利嘛!岁运并临,大祸临头。”
“哪样大祸?”普桂芝惊得俯身向前。
“你瞧嘛!命中犯‘心’、‘勾绞’、‘赤口’——你生来就是个碎嘴婆,两星比肩爱啰嗦,鸡狗不宁犯小鬼,躲在黑处套绳索。”
“你才套绳索呢!你们全家都套绳索!”普桂芝急了。
“哎呦!你咋个说着说着就翻脸?又不是我说的,书上说的嘛!”
路生“噗嗤!”一声,慌忙捂嘴。
“咯有解药?”普桂芝情绪稍平,急切地问。
“办法么倒是有,就是……就是……”岩刀狡猾地左顾右盼。
“你说你说,我再给你东西。”普桂芝边说边褪下无名指上一颗玉戒。
岩刀满心欢喜:“么我叫你压在枕头下面睡三天的米咯有带来了?”
“带来了。”普桂芝往一兜里掏出个布袋子。
岩刀从桌上取一个酒盅,往袋子里一掏,米粒装得满满一盅。然后用小指指着米粒说:“你瞧嘛!”
路生这边远远见那些米粒散发着幽幽蓝光,在杯口氤氲缭绕,吓一跳。
“瞧哪样嘛?”普桂芝莫名其妙。
“诺!你就是着这个小人捣鬼了。”
路生好奇探头。
“哎!你瞧嘛,头上么挽个髻,身子有点儿胖,平时么爱穿个花衣裳……”
路生头皮发麻,见酒盅杯口寒光闪闪,心里一动:莫非这些米粒携带了普桂芝的信息?平日里自己怎么没注意她在枕头底下压了一把米。
“哦!我认得是哪个啦。”普桂芝说,“么咯有办法整她?”
“等下!等下9有个人,咦?咯是你老倌?身材有点儿块,哦哟,好像是石厂长嘛。”
路生听得惊心动魄,心里酸溜溜的。
当然,普桂芝的心思他是清楚的,从跟她结婚以来,她就没有真正忘记过石坚。所幸反正自己也不爱她,暂且利用做夫妻的机会找到《大空幻化》的下落,再离婚不迟。无奈打从第一天起,自己找遍了一切可能藏书的地方、甚至普桂芝身体的各个角落,都不见奇书踪影。而每当自己正以为普桂芝不可能藏着这书、准备放弃的时候,又被她古怪的行为弄得疑云重重:她会不时地、在看似不经意间、装作突发奇想地教给自己一些古怪的方法开发场能,而一开始自己以为那是她异想天开,但在她的坚持下,自己实操以后,却令人吃惊地应证了这些方法的有效性,而且屡试不爽。渐渐地,自己仔细推敲这些修法,越来越吃惊地发现里面暗藏着极深的道理。就这样,路生又重新开始怀疑《大空幻化》在普桂芝的手里,那些古怪修法不可能是她自己悟出来的!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挥之不去,十分熬人。
每当这种时候,自己就趁她睡着时用场能潜入她的“胎光”探视实情,但每次都像竹篮打水一场空——那里空无一物!关于这一点,那天郑寒遭遇到一模一样的情形更加证实了路生的怀疑。
“啊呀!你莫跟我装神弄鬼的,我看不见!你告诉我咋个整就得了。”普桂芝发牢骚。
“好嘛C嘛!诺!这个是两个问题,要一个一个来解决。”
“好!先告诉我咋个让这个人爱上我。”
路生听得心跳,没想到普桂芝会用巫术的方法去赢得石坚。
“好嘛!你看来是要小人回背,先找一块柳木,刻两个人形,一男一女,上面要写上你和那个男人的生辰八字,用四十九根红线扎在一起。然后用一块红布蒙在男人的眼睛上,然后再用艾叶,堵着他的心,再用针钉着他的手,再用胶粘着他的脚,然后要悄悄的埋在他睡的枕头里面……”
“哎呦!咋个可能嘛?即使我埋得成,人家也会圪着呢嘛。人家又不是花椒的树干——麻木。”
“我说你这个憨婆娘,么我会给你整得小一点嘛!就不会圪着了嘛。反正我师父教的就是这个样子,你咯整?不整么算了!”
“好好!你说你说!”
岩刀从竹桌抽屉里掏出一块人形柳木,看来早就有备货。提笔蘸朱砂开始写两人八字,忽然“哦哟!”一声怪叫,“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的八字!”
“你莫一惊一乍呢吓人,有哪样么就说。”
“哦……”岩刀仔细端详柳木上八字,沉吟良久,“不会说!不敢说!这种命格我这辈子是第一回见着!天命天命!凭我这份儿水平不配说!”
“你莫装神弄鬼呢!说来听听。”
“不会说!”
“不会说么就莫说,你接着刚才的说。”
“大富大贵……大起大落……青龙白虎……身边的女人么……命不贵的么,一粘着就要疯掉……”岩刀自言自语,嘟嘟哝哝。
“你咯是着羊撞着了!叫你说么不会说,不叫你说么又说。算球!接着刚才的说,你说那多,我也记不住。”
“这个倒是好办,你只消这个样子记么就记得了:红布蒙眼眼不见,看你看成女神仙;艾叶堵心心欢喜,爱你爱到骨缝里;双手订钉不能动,说错也不会鬼火冲;两脚粘住不消拖,天天钻你的热被窝。”
“这回就记得了。”普桂芝满心欢喜。
岩刀忽地站起,屁颠屁颠小跑进屋,片刻又屁颠屁颠拿出两支蜡烛,一碗水,一把木剑及各种稀奇古怪的物品。
岩刀往院子当中一站,身子挺直,毕恭毕敬上香、点烛、设祭摆弄一阵,口中念念有词。俄尔伏在桌上往一张黄纸上奋笔疾书,忽然剑穿纸上,从蜡烛上急速掠过,黄纸“哄!”一下点燃。然后大喝一声,点燃的黄纸没入碗中水,“噗嗤!”灭了。
“我用朱砂画这道符,你拿回去,要悄悄搅在男人的茶里面,给他喝下去么……”
“咋样?”
“过不得三天么就灵验喽!”岩刀踌躇满志,得意洋洋。
普桂芝满脸向往。
“等等9有整那个婆娘呢?”普桂芝再问。
路生毛发倒竖,想是要对刘援越下毒手了。倒不是怕岩刀那些装神弄鬼的东西,而是震惊于普桂芝的阴毒用心。
“哦!这个么难一点儿。”岩刀答,“看来要使我的独家秘制、历经十年、可遇不可得的密炼五毒蛊啦!”
岩刀转身进屋拿出个精致的小瓷罐,“砰!”瓶塞一开,刺鼻恶臭的怪味弥散开来,就连篱笆这边的路生也熏得头晕目眩。
“我叫你揪的那个女人的头发咯有带来么?”岩刀问。
“带来了。”普桂芝从兜里掏出一个纸包,层层揭开,提起几缕青丝。
“哦哟!哪天的啦?已经不新鲜了,头发都死了。”岩刀责怪。
“咦?头发本来就是死的,你咋个兴得这么怪?”
“我叫你揪头发,不是捡头发。”
“我好不容从她的梳子上才揪来的,你倒挑三拣四来!”
“那个么咋个叫‘揪’嘛!你咯有学过语文?顶多叫‘捡’噻!不有办法!我只敢说试试咯。”
路生又见岩刀在院中一站,重新上香、点烛摆弄半天,口中念念有词,然后低头把小瓷瓶中的黏液倒入桌上小碗。
一滩粘液逐渐漫开,越发难闻,令人窒息。
路生忽见普桂芝浑身蓝光氤氲缭绕,举手投足间都有蓝光丝丝缕缕透出,心下大惊。
“嗨!”耳听岩刀一声断喝,把几缕头发放入粘液,搅拌片刻,口中忽紧忽慢念咒语。
尽管路生对刘援越没多少感情,但大是大非前,还是要考虑是否应该出手制止。正不知所措,忽见普桂芝身上蓝光一闪,弥散开来,化作屡屡青丝往那些头发上奔去。
难道这蓝幽幽的光是普桂芝的怨毒所化?情绪也可以负载这么强的能量?难道通过这种方式可以制造出一个……一个程序?路生想起前次在这里发生的张富贵中“降头”一事,不禁毛骨悚然。
“哦!你瞧你瞧!头发会动啦!”岩刀惊喜地说。
“瞧见了!”普桂芝答,“这个是哪样意思,可以起作用了咯?”
“是呢!你拿回去么天天踩在鞋子里面——踩她个小人头!就起作用了。”
“太好啦!”
路生惊见普桂芝身上的蓝光丝丝缕缕钻进粘液中,俄而沿发丝做螺旋运动,缠绕起来,尽管它们极为细密,但却十分尖利。眼看着它越缠越快,越缠越紧,发丝变成一根根光针,明亮刺眼。
路生砰然心跳,突然想起石坚当时的话:“岩刀的那些仪式充满了暗示性,真正被激发出的是人体场能,这些场能也许被意志力编成了一个程序。”
此时,石坚正率领工程部的技术人员和一群年轻干部考察工厂周边地基,讨论车间扩建的事宜。
后山上,一座巍巍古塔直插云霄。肖萍在人群中低调地忙碌,不时递上水瓶,送上工程图纸,做着办公室应该做的事。
临近山头,石坚用眼角余光见肖萍仰望古塔,久久凝视,目光高远。
“咋哩?”身边乔大福注意到了肖萍的奇怪举动。
“没什么,呵……”肖萍从沉思中恍然醒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这塔就想哭,觉得挺熟悉这里。”
石坚迎脸过去,刚想答话,却见肖萍移开目光,一脸漠然。
石坚讪然自嘲,笑容僵在脸上。
“俺倒是听当地传说这塔是用来镇虎妖的。民间传说,封建迷信。”乔大福的声音。
“哦!你说起虎妖,那天我倒看见一尊青铜雕塑,一头母牛腹下护着牛犊宝宝,母牛尾巴被一头凶虎咬住,很使劲儿的样子,但那母牛表情安详,兴许是牺牲了自己的性命,却保住了宝宝的命,感到很安慰吧?”肖萍眼睛发红,不知是被母牛的母爱感动,还是不明原因的扰动。
石坚启动笑脸,再迎上去,肖萍又偏转头去,视若罔闻。
石坚这次明白了肖萍并不想跟自己讲话。
其实,自从肖萍结婚后,石坚就注意到肖萍对自己态度的变化,忽冷忽热、若即若离,头天还信誓旦旦说着“我永远是你的女人”,第二天就不理不睬。总是有意无意间跟自己拉开距离,没心没肺,捉摸不透。而这种冷漠把石坚的思念反弹得越演越烈,置身死地。
其实,石坚在感情方面是个白痴。他不知道这种境遇下,男女心思迥异得天差地别——男人想:“即使我们做不成夫妻,但只要我们还相爱,就已经满足了。”而女人想:“既然和一个男人生活,就要全身心投入,要不日子怎么过得下去?”
男人可以性情分开,而女人性由情生,情促性长,浑然一体。
所以对于“你可以和别人结婚,但我们可以相处得像朋友一样,心里永远爱你。”这种事,男人可以,女人不可以。
“哦!你说那尊青铜雕塑是这里出名的出土文物哩!据说是先秦时期的。你看见那个是个放大的仿件,原件被国家博物馆收哩!”乔大福的声音把石坚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哎!一到这碧河县,就感觉怪怪的。”肖萍叹息,眼角斜瞟,有意无意看石坚。
石坚这回学乖了,头一偏,看漫山遍野的荒草。
“厂长!如果设备进得到,厂里的大型技改不愁没有车间装。”工程师信心饱满,意气昂扬。
第一台设备——那台从英国进来的MK-95纺织机的产能远远超出了石坚此前的估计。只花了两个月,生产所创的税利就已经够偿还省公司提供的贷款。
“不会吧!它有那么快?”刘国柱听完石坚的汇报,吃惊地说。
“之前我估计起码要半年。”石坚老实摊牌。
“你跟我在省公司的时候不是说一年吗?”